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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千秋——西菁【完结】

时间:2024-08-05 23:06:43  作者:西菁【完结】
  话落,太后温热的手轻轻拉过谢瑶。
  谢瑶没想到堂堂太后竟然如此宽和,进来时的忐忑消散了些,她勾唇正要温声回话,下一瞬却蓦然睁大了眼睛,险些惊呼出声。
  太后一手拉过她,一手拉过顾长泽,将两人的手叠在一起,轻轻地拍了拍。
  手上覆过来温热的大掌,顾长泽的手几乎将她整只手包裹在一起,修长的指尖拢过她手心,轻轻勾了勾,谢瑶忽然觉得心尖有些痒。
  她不自然地动了动,却又不敢挣脱开,太后看着他们交握的手,很是满意地笑道。
  “好孩子,哀家瞧你们最是相配。”
  太后乐呵呵地松开,谢瑶刚要抽出手,顾长泽就极自然地反拢过她,对太后笑道。
  “姑娘家脸皮薄,皇祖母别吓着她了。”
  “你倒是懂事,哀家才说了要多疼惜你的太子妃,这便护上了。”
  两人调侃得谢瑶脸色更红,她抬头趁着太后不注意瞥了顾长泽一眼,那水眸中的羞恼让他心头一动,终于是恋恋不舍地松了手。
  谢瑶才松了一口气,太后就又拉着她问道。
  “近来可还忙?哀家听说你前些天病了,身子可大好了?
  皇宫早已开始着手准备你和泽儿的婚事了,你有什么想要的就跟泽儿说,亲事虽匆忙,总不能让你受了委屈。”
  太后拉着她絮絮叨叨地说了许久的话,到后来脸上见了困意,还与她笑道。
  “哀家很喜欢你,改日得闲,可多来这坐坐。”
  她让人准备了一大堆补品送去谢瑶的寝居,盛情难却,自从谢王夫妇去世,谢瑶还是第一次在长辈身上感觉到善意。
  “劳您记挂,臣女改日一定过来。”
  “泽儿,送送瑶儿。”
  顾长泽跟着走了出来。
  谢瑶心中还想着昨晚的调侃和落荒而逃,走到廊下便低头道。
  “外面风大,殿下回吧。”
  顾长泽不以为意地继续跟上去。
  “皇祖母的嬷嬷就在门口,孤不送你,她回去该和皇祖母告状了。”
  谢瑶回头看了一眼,只能并肩跟顾长泽走着。
  两人一路无话,步子却出奇地一致,谢瑶走了一会,问他。
  “殿下的旧疾可好些了?今日怎么出门了?”
  “头还有些疼,不过没什么大碍,皇祖母说想见见未来的孙媳,孤作为孙儿,总不好不来。”
  他话音不急不缓,分明是温润的,谢瑶却偏生从里面听出了几分笑意。
  想起屋内太后都已经松了手,顾长泽却偏生要反握她,如今又这样调侃,谢瑶终于忍不住抬头。
  “殿下!您前些天明明说……”
  前几日才答应了她,这一连三天没消息便罢了,如今还跟着太后一起调侃她,谢瑶不禁怀疑,这真是外人传闻里温华清润君子一言的储君吗?
  “说什么?”
  谢瑶咬唇正要开口,横空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哟,大哥这是要和阿瑶去哪呢?”
  谢瑶听见这个声音,顿时身子僵住,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垂下头。
  顾长泽眼中的笑一寸寸散去。
  “六弟。”
  一身锦衣华服,来人嘴角的笑邪肆乖张,到了跟前不先问好,目光却落到了谢瑶身上。
  他从上到下打量着谢瑶,从容貌到窈窕的身段,轻轻舔了舔干涸的唇。
  “阿瑶,有段日子没见了。”
  昔年六皇子追求谢王府小姐的事闹得满城风雨,谢瑶最后却与萧琝定了亲,从那以后六皇子绝口不再提与谢女的往事,心中却记挂她多年。
  他上一次见谢瑶还是她的及笄宴,如今一年过去,贵女姿容越发昳丽,身段纤细肤色白皙,是真正长在了他喜欢的点上。
  怎么就是太子妃呢?
  顾修惇眼中的可惜还没来得及散去,顾长泽忽然伸手,手腕一转将谢瑶拉到他身上,全然挡住了顾修惇的目光。
  他话音温和,眼中神色却幽暗冷漠。
  “六弟这个时间该在西山和父皇围猎才是,怎么回来了?
  回来了也不打紧,只是脑子需清醒些,别走错了路,想了不该想的人。”
  话落,顾长泽拉着谢瑶越过顾修惇往前走。
  独留顾修惇站在原地,眼中的笑意散去,阴狠地看了一眼他们的背影。
  那过于侵略肆意的目光一直缠在谢瑶身后,让她如芒针在背,便下意识攥紧了顾长泽的手,加快步伐。
  顾长泽一直将谢瑶送回了寝居,周到地嘱咐了几句,一转头,脸上温和的笑已经全然散去,只余下冷漠与阴鸷。
  “顾修惇当真是日子过得太好了。”
  *
  接下来的半日,谢瑶一直待在自己的屋子里歇着,皇后果真没再派人来找过她,只到了快戌时的时候,外面来了人说太后请她过去。
  谢瑶没敢耽搁,匆匆收拾了一番跟在那宫人身后过去。
  太后的寝居离她住的地方并不近,天色已暗,前面的宫人提的灯盏也摇摇晃晃的,谢瑶只顾着低头看路,全然没注意早就到了一个偏辟的小路上。
  走了足足两刻钟时间还没到,谢瑶抬头蹙眉。
  “还没……啊!”
  话没说完,她眼前一黑,撞到了一个人的胸膛前。
  “瑶儿,可有想我?”
  这声音……
  谢瑶呼吸一窒,下意识狠狠地推开他往外跑。
  还没跑出去两步,顾修惇大步追了上来,他狠狠扣住谢瑶纤细的手腕,揽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
  那白日里熟悉的侵略眼神肆无忌惮地掠过她,顾修惇伸手去挑她的衣襟。
  “好阿瑶,嫁给太子那种病秧子有什么用,不如跟了我,本皇子也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他贪婪的目光盯着谢瑶,狠狠扣住她的下颌就要吻过去,谢瑶整个人如坠冰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扬声喊道。
  “来人啊……”
  这偏辟的小道上几乎不会有人经过,谢瑶腔调都慌乱得变了,急切地往后退,却被顾修惇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哪还有人呢,阿瑶,这种地方……”
  面前放大的脸上全是得意,她眼中惊恐地闪过泪花,眼看着顾修惇就要挑开衣襟抚上她的肌肤——
  横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死死地扣住了他的手腕,继而谢瑶被人拽到了怀里。
  谢瑶那双焦急中带了几分泪的眼呆呆地盯着他的侧脸,胸膛里的心猛烈地跳动着。
  面前高大的身形将她整个人拢在怀中,月色下那双温和的眸子里充斥着戾气与冷漠。
  下一瞬,刺目的白光一闪,只听咔嚓一声,温热的血喷洒出来,小道上响彻了顾修惇惨烈的喊叫声。
  顾长泽的声音里夹杂着冷漠与阴鸷。
  “六弟,孤有没有警告过你,离孤的人远一点。”
第13章 13
  “殿下……”
  温热的血洒在她手背上,谢瑶心中顿时大骇。
  顾长泽将手中的匕首扔到一旁,冰凉的指尖将谢瑶有些凌乱的衣襟拉好,哑声道。
  “别怕,孤带你回去。”
  身后的顾修惇捂着手腕险些疼晕过去,顾长泽再没回头看他,一路带着谢瑶回了她院子。
  直到看见明亮的灯盏,谢瑶心中的恍惚惊恐才算安定了些,她指尖颤抖地抓住了顾长泽的衣袖。
  “殿下,您那般伤了六皇子,他……”
  “无事的。”
  顾长泽接过她的帕子将指尖的鲜血擦掉,抬头看着谢瑶凌乱的发丝,将眼中的阴鸷和杀意藏得很好。
  他温声安抚。
  “让下人给你备些温茶,孤等会再叫个大夫来看看,你今晚好生歇息,明日起,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殿下……”
  谢瑶想起方才在小道上他那骇人的样子,顿时有些担心地扯住了他的衣袖。
  “放心,孤有分寸,只不过是给他一点小小的惩戒而已。”
  顾长泽手中的帕子轻轻掉在地上,转身离开的刹那,谢瑶听见他如是说。
  屋内只剩下谢瑶,她一个人站在原地,有些怔怔然。
  年少时顾修惇贪图她的容貌,曾数次向谢王求娶,到她父亲过世的三个月,顾修惇更是频频往谢王府,言及要纳她入府,言语举止也多有轻浮。
  可谢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然敢在上林苑做出如此大胆的事!
  她是恨极了顾修惇,但总不想牵连顾长泽。
  谢瑶惊惶恍惚下,这晚翻来覆去也没睡好。
  第二天谢瑶在屋内睡了一日。
  等到了快晚间,她精神总算好了些,打算用了晚膳再去顾长泽的院子里谢过昨晚的相救。
  青玉一整日都瞧她精神恍惚,这晚特意让人准备了清淡的海鲜粥,谢瑶舀了一口粥还没送进嘴里,外面忽然跑进来一个下人,急急忙忙地喊道。
  “不好了,小姐,今儿六皇子去后山围猎,不知怎的摔断了腿,太医诊过说只怕以后再也不能行走了,此时六皇子正在皇上的寝宫大闹,指认太子殿下害他,原因是殿下见您与他走得近,嫉妒你们年少情意,所以痛下杀手!
  此时皇上正震怒,已下了命令囚禁殿下,似是……有意废位!”
  “啪嗒——”一声,谢瑶眼前一黑,手中的汤匙掉落在地上。
  等她匆匆赶到的时候,皇上的寝宫里已是灯火通明。
  诸位皇子还有大臣们乌压压地站了一群。
  最中间跪着两个人,是顾长泽和顾修惇。
  还没等她走近,一件茶盏就被皇上从高处摔了下来,滚烫的茶水飞溅到顾长泽手边,将他白皙的手背烫红了一片。
  “你滚过来说!你到底为何对你兄弟痛下杀手!”
  皇帝震怒地盯着顾长泽。
  顾修惇坐在地上,毫无半丝皇子的样子,那双风流的眼睛愤恨地瞪着顾长泽,恨不能将他生吃了。
  “六弟围猎不小心从西山摔下去,在场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儿臣并未谋害六弟。”
  顾长泽轻轻咳嗽了两声,语气平和地道。
  “我手上的伤还是大哥昨晚刺下的,大哥你记恨你未来的太子妃曾与我有旧情就痛下杀手,丝毫不顾及兄弟之情,物证已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顾修惇死死地盯着他,那双眼睛红得要滴血,随着他这句话说完,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谢瑶身上,神色各异。
  有旧情?
  谢瑶闻言气得脸色涨红,她没想到顾修惇在殿前还敢颠倒黑白。
  “父皇,大哥身为储君,仅是因为嫉妒就对手足痛下杀手,儿子这条腿算是废了,以后连行走都困难,您可要给儿子做主啊!”
  眼看着他痛哭流涕,殿内大半臣子的目光都不赞同地看向顾长泽,身为明面上的储君却如此轻狂残忍,日后又如何能成事?
  “六皇子纵有不是,太子殿下又岂非太心胸狭隘了?”
  “红颜祸水,谢女与六皇子都是往事了,竟也要惹得太子殿下如此不冷静。”
  “殿下身为储君,本就身子孱弱,如今又残忍多疑,这储君之位……”
  眼看着众人指责批判的话落在顾长泽身上,谢瑶再也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跪在殿前,一双澄净的眸子里带着怒意。
  “皇上,六皇子所言句句为假,还请皇上听臣女一言。
  昨晚六皇子假传太后娘娘口谕,将臣女骗去上林苑西边的小道,意图对臣女行不轨之事,恰好太子殿下路过将臣女救下,推搡中臣女不小心伤了六皇子,一切与太子殿下无关,臣女之前从未与六皇子私下有过交集,旧情一事更是无稽之谈!”
  此言一出,顾修惇阴狠地瞪了谢瑶一眼,很快又挤出笑。
  “瑶儿,你可别此时将成太子妃就翻脸不认人了,昨儿晚上你可是扑着要往我怀里去呢。”
  谢瑶冷声看他。
  “六皇子,名节对女子何其重要?臣女的德行修养更是母妃一手教导,万不可能行不耻之事,臣女之前从未与你私下见过,你这般空口无凭地往臣女身上泼脏水,臣女是万万不认的。”
  她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眼中的冷意和愤恨一时将顾修惇也镇住了,台上的皇帝眯着眼开口。
  “谢小姐,你方才说,昨晚惇儿意图对你行不轨之事?”
  “千真万确,太子殿下与下人都曾路过看到,臣女不敢有半句假话。”
  “你方才还说名节对女子重要,那你难道不知,这番话说出来,天下流言传出去,会置你于何等境地吗?”
  皇帝声音不辩喜怒。
  “臣女知道,但臣女更不愿太子殿下这般的好人被污蔑。”
  谢瑶抬起头,一双眼迎上皇帝的目光。
  “好一个不愿好人被污蔑,那你可知,在六皇子被人推下西山的时候,拽下来的玉佩,恰好是太子的贴身之物?”
  皇帝冷笑。
  嗡的一声,谢瑶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顾长泽。
  “儿臣的玉佩早在三日前就已经丢了,本以为不打紧,没想到如今却出现在了六弟身边,只怕是有心人蓄意。”
  “那你的意思是此事有人陷害你?
  怎么偏生就那么巧,昨晚谢瑶出了事,你就赶在现场救下她,今儿个你六弟就跌落山崖摔断了腿?”
  皇帝的声音里满是怀疑,谢瑶一咬牙又要开口。
  “皇上……”
  “你也别说话。”
  皇帝回头打断了她。
  “昨晚之事到底如何,朕不能听你一面之词,但推六皇子的人身上掉落了太子遣派人的玉佩,却是实实在在抵赖不得的。”
  谢瑶顿时如坠冰窖。
  皇帝不信她便罢了,为何如今明摆着除了玉佩没证据的事,他却要言之凿凿定罪呢?
  她慌张了一下,下意识去看顾长泽。
  “此事虽还没有人证,但惇儿拽下的玉佩是你的,此事你可认?”
  顾长泽抬起眼。
  “父皇不辩证据真假就要定罪?”
  “朕可不是只有物证!”
  皇帝冷声摔下去一张薄薄的纸。
  “朕的人方才查到,你手下有人买通了西山的守卫,在惇儿所站之地动了手脚,所以他才那么措不及防地被人推了下去!”
  那张纸落在顾长泽脚边,他拿起看了一眼,声音温和。
  “无稽之谈。”
  “是不是无稽之谈,朕已经着人彻查下去,若真是你残害手足,朕也断不会容忍大盛有这样心狠手辣的皇子!
  来人,将太子带下去,禁足他自己的院子里,没有朕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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