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段剧情是说封闻聿对待阮梦梦总是跟别人不一样的, 只要是与阮梦梦相关, 就一定是阮梦梦得到最好的待遇。
评论区就有人发了这样一条评论被顶成了话题楼:爱一个人最低的标准就是双标。
底下的回复跟复读机一样, 全是附议,杭思潼此前觉得读者真无聊,一句话也能玩那么久, 直到现在被梁时清区别对待, 她忽然意识到, 梁时清是在用最简单的方式告诉她, 被爱是什么样子的。
是这样吗?
杭思潼很茫然,她其实也不算特别确定, 万一猜错了呢?
可是读者说得也很有道理啊, 爱一个人最低的标准就是双标,就像小时候跟杭思潼比写字的小孩儿,她的养父母只会骂她写得差,夸别人家孩子更好, 而别人家孩子的父母无论自己孩子写成什么样,都只会夸自己孩子。
看, 这不就是最常见的双标吗?
梁时清很忙、梁时清很铁面无私、梁时清讨厌想蹭自己往上爬的女人, 但只要杭思潼发消息,他从来没有不回过, 无论自己多忙,杭思潼一出事,他永远是最先出现的人,从前刚到庄园,他讨厌得很明显,现在却坐在地上,一个个挂利是,只为了杭思潼能抽到好的。
杭思潼从梁时清那分了几个利是,梁时清让她放一点东西再挂到她的小年桔上,不管新年后吃不吃,现在总是要挂的。
旁边梁时清认真地装袋、穿线、挂上,心无旁骛,不知道有没有发现杭思潼偶尔会看他一眼。
没什么能挂的,杭思潼就学着梁时清,把那些零散、面额小的钱币塞进利是中,再挂到果子上。
挂完后,杭思潼忽然产生一个疑问,如果爱一个人的最低标准是双标,那最高标准是什么呢?
好像没有读者可以给她答案,她们没有在评论区提到,也可能提了,但不在她读取的部分里。
放假就是睡眠跟躺床的时间,山顶小院里只有梁时清跟杭思潼稍微自律,每天按时起床装扮院子,林松玉那是自打下山后作息就混乱了,晚上睡不着,白天睡不醒,天天下午四五点才出来吃饭帮忙。
杭思潼忍不住说他:“林松玉,按照你这个作息,你确定你除夕那天起得来回家吗?”
梁家各过各的,梁时清在哪混都行,林松玉可不一样,他除夕那天凌晨就得回去了,无论是回去祭祖、上香、吃饭,都不能晚。
林松玉下午起床精神就相当好,说:“没关系,除夕那天我直接玩到早上回家,这样就不用起了。”
真难为他能想到这种主意,杭思潼跟梁时清对视一眼,决定还是给他叫个司机,别真疲劳驾驶摔山下去了。
腊月二十八,梁时清煞有介事地从书房里翻出了自己的笔墨纸砚,到宽大的二楼阳台上先练了一番手,才拿出买好的红纸准备写对联,那些红纸只有两张没带花纹,刚好是店里所有的款式。
梁时清怕自己写错,最开始写的那一副对联是红底无花纹的纸,找到后感了,后面一口气炫技般写了十来对。
林松玉还没起,只有杭思潼在旁边陪他写,拿小扇子轻轻对着对联扇,让墨水干得快一点。
半晌没听见杭思潼说话,梁时清收回笔:“你觉得我写得怎么样?”
杭思潼点头:“写得很好呀,你平时钢笔签字就很好看,对联写得好,在我意料之中。”
梁时清立马谦虚地说:“一般,也就在家里写着玩,那等会儿写完了,挑一对最好的贴你门口?”
“……梁时清,我必须提醒你,对联没有贴房间门口的,如果你实在想贴,等会儿写几个福字吧?”杭思潼终于反应过来,梁时清是开屏了等着她夸呢,半天不出声估计急死他了。
被杭思潼这么一提醒,梁时清也意思到了自己的意图似乎过于明显,赶紧轻咳一声:“对,我忘记了,那等会儿我给你写个最好看的福字,就贴在你房间的门上。”
等对联、福字、灯笼都挂好,新年就准备得差不多了。
梁时清站在院子里跟杭思潼并肩打量整个山顶小院,他说:“我们弄得真好看,明年,也一起弄吧?”
今年都没过完,就想明年了。
杭思潼无声勾起嘴角:“都行,只要你邀请,我都会来的。”
接下来两天,庄园经理安排了专业人士上山打扫,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这座山顶小院构造独特,功能也多,必须要专业人员才能打扫得干净,就杭思潼跟梁时清那点功夫,顶多收拾点表面可见的地方。
听完经理的回答,杭思潼跑去书房问梁时清:“这个山顶小院还有我不知道的地方吗?为什么经理那么说?”
梁时清收拾书架的手一顿,他的书房保密等级高,也就杭思潼能随意进出,平时他不在,严秘书想进来都得拿临时秘钥。
“不算吧,就是地下室跟仓库那些地方,都在山体里,没有窗户,你就别想进去了,我怕你晕里面我都不知道。”梁时清小心回答,他没说,是怕杭思潼总想跑去拿东西玩。
至少现在杭思潼的兴趣都在院子里,只折腾那些花花草草。
杭思潼眨巴一下眼睛:“就这么简单?不会是那种,大户人家才有的,刑讯室啊、处刑室啊什么的?”
梁时清无奈地看着她:“潼潼,就算真有,也不能放家里啊,主要是结构问题,房子里所有的开关都跟山体贴合,一个不小心挺容易出意外的,所以之前没打开过,现在过年了,就打开清扫一下,你要是好奇,可以跟着员工们去玩看,但是,一定不能贪玩。”
得到杭思潼的允许,杭思潼就颠颠地跑过去找经理了。
看人打扫真的很治愈,杭思潼先是跟着他们去了山顶看他们打扫停机坪跟露台,有跟着去看了山体里隐蔽的地下室跟仓库,确实不太好进出,即使已经加了很多防护设施,杭思潼依旧觉得,要是人被关里面了,估计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最重要的是,地下室跟仓库温度很低,像冰箱速冻层。
杭思潼看他们打扫看了一天,等经理带着人走了,回到二楼,梁时清
还在努力摆放自己的书架,试图让书架上的书都是对称的。
“你住的地方好危险啊,要是不小心真被关进去了怎么办?”杭思潼好奇地问。
“里面有应急通知按钮,如果真不小心被关了,可以按下去求救,严秘书收到消息就会过来救人。”梁时清随口回答。
不过之后杭思潼还是选择不到负一楼以下走动了,哪怕她知道别墅的所有路线跟密码,也不想体验被关的感觉。
除夕那天,庄园员工送来了很多东西,可以满足一切除夕当天的需要,哪怕是梁时清突发奇想要在山顶祭祖,也有白切鸡跟烤乳猪。
林松玉就如他自己说的,玩了个通宵,第二天黑着眼眶下楼。
送他上车后,杭思潼对梁时清幽幽道:“他回去肯定要被骂了,板上钉钉的。”
梁时清点头:“黑眼圈都要掉地上了,不被骂是不可能的。”
严秘书中午送来了猪精,之前杭思潼就说想见见,结果因为差点车祸的事,被耽搁了。
冬天狗狗爆毛,猪精进了门,直接冲到杭思潼身前嗷嗷叫,试图像当初一样扑到杭思潼身上,结果没跳起来。
梁时清嫌弃地看它一眼:“胖死了,连跳都不会了。”
严秘书小声解释:“老板,老人家养宠物就是这样的,只管喂,不管锻炼,冬天了,花姑也不能坚持遛狗,所以……”
杭思潼伸手摸摸猪精的胖脑袋,感觉手感比夏天时好上不少,便说:“好像是挺胖的,没有给它请陪玩吗?”
庄园里的客人都有陪玩,梁时清的狗狗没陪玩就有点说不过去吧?
梁时清回道:“没有,只请了训犬师,但是它被训练后会吃得更多,所以体重很难保持,加上我不在,奶奶跟花姑只会给它吃很多东西。”
老人家喂东西是不管不顾的,只要狗子嘤嘤嘤了,就觉得它饿,一个劲喂,梁时清在家的时候,反而是定时定点,吃完就没了,更不会给骨头跟多余的生肉以及零食,这样猪精才瘦下来。
杭思潼抓着猪精的大耳朵:“那没事,跟我们住几天,它肯定就瘦下来了。”
这话听起来跟养小孩似的,梁时清有种隐秘的高兴,他含笑打发了严秘书回去,想跟杭思潼过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新年。
狗子来了,同样带来了一车它的用品,梁时清随意将东西都放到狗屋里,杭思潼则是在偏厅里跟狗子玩,别的不说,黑背确实挺聪明的,也听话。
杭思潼给它梳毛、玩巡回游戏,猪精都高兴得厉害,一直跑来跑去的,不过它总是盯着杭思潼的口袋看,差不多一两分钟就要看一眼,尤其是玩游戏的时候。
“你不会还记得我没给你吃的猕猴桃吧?”杭思潼在猪精又一次看向自己口袋后抓着它的脑袋问。
猪精用无辜的狗狗眼看着杭思潼,像是在说:狗狗不知道哦,狗狗只是想吃东西。
梁时清刚好这时候从狗屋出来,杭思潼高声问他:“梁时清,猪精还记得我没给它吃的猕猴桃诶!”
往偏厅走的梁时清一愣,随后哭笑不得:“它就光记得吃,别给它,都胖成什么样了,对身体不健康,我记得你可是不喜欢小动物的,别给它。”
杭思潼松开猪精的狗头:“不会给它的啦,我就喜欢它吃不到,还得给我卖蠢的样子。”
梁时清无声笑笑,忙别的去了。
早上他们只是简单吃了些粥跟小菜,中午选择就多了。
年轻人过节没那么多规矩,该吃吃该喝喝,荆城到处都是鞭炮声,估计都在祭祖拜神,拜完一轮烧完之前就得放鞭炮,有些人家拜得早,鞭炮就放得早,断断续续已经响一早上了。
梁时清去厨房看了下,将白切鸡跟白切鸭都剁了,其他热菜都还热着,不用加工就可以直接吃,白切鸡跟白切鸭不剁,是厨师们担心梁时清心血来潮想祭祖了,他们拿不出来,毕竟这种祭祖用的白切鸡跟白切鸭想要煮好了,很费时间。
杭思潼玩够了,就带着猪精往餐厅走,隔着一段路看见厨房里的梁时清穿着普通的家居服,挽起袖子,身姿挺拔,手里拿着菜刀,利落地剁肉,每一刀都下得刚好,切出来的肉块匀称。
等梁时清转过身,杭思潼才看到梁时清系了一块花边围裙,顿时笑出声:“哈哈哈哈,你怎么找了这么条围裙哈哈哈哈……”
梁时清手里端着菜碟,低头看一眼,也有点忍俊不禁:“我没找到别的,厨师们可能把自己的白围裙带走了,只剩下这一条。”
杭思潼憋着笑,去给梁时清帮忙,她总不能就干看着梁时清忙活等吃。
忙完后猪精开始嘤嘤嘤装可怜,梁时清铁面无私,直接把它关回狗屋里了,重新回到餐厅落座,他问:“对了,饮料酒水还没有,你想喝什么?今天除夕呢,开一瓶酒?”
“不不不,”杭思潼赶忙阻止,“我们晚上要出去放烟花的,你忘记了?要是喝了酒,我们开车就不仅是疲劳驾驶了,还得把酒架算上。”
跟喜欢的人过年这件事太冲击梁时清的脑子,他连这件事都忘记了。
梁时清拍拍脑子:“对,我忘记这个事情了,那、喝点别的?”
杭思潼笑了下,起身去厨房冰箱里翻出一大瓶冰可乐,回到餐厅后倒进高脚杯里,她递了一杯给梁时清:“喏,八二年的气泡拉菲!”
好酒变可乐,梁时清跟着笑,伸手接过:“挺好的,这个一看就好喝。”
庄园厨师的手艺没话说,杭思潼美美吃了一顿,其他菜色分量都刚好,只有鸡鸭鱼远远超标,实在吃不完了。
“好奇怪,鸡鸭鱼好像量太多了。”杭思潼捧着脸苦恼地说,她觉得味道很好,可惜于,放一顿后,可能味道就没这么好吃了。
梁时清放下筷子,说:“因为这些是可以拿来祭祖的,所以稍微准备得多了一点,既然吃不下,就算了,晚上再说。”
不祭祖、没有亲戚走动、不用准备团圆饭的两人完全没事做,吃完饭就是在收拾东西放车里,尤其是林松玉提前送来的烟花。
杭思潼还拿了两个小的在院子里玩,看着那烟花转来转去的样子,她忽然说:“梁时清,好像你过年跟我过年也没什么区别。”
梁时清走到她身边坐下,点头:“嗯,因为我们没有什么必须要做的事情,其他人家的过年很忙,是因为他们有很多事情要做。”
“那你的新年会一直没有事情做吗?”杭思潼好奇地问。
“会啊,除非我爸终于舍得带我妈回来,奶奶也不去港城祭祖,或者他们想带我过去,不然基本都是这么无聊的年,”说着,梁时清看向杭思潼,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啊,或许,这不是你期望的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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