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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巫溪【完结】

时间:2024-08-10 14:36:48  作者:巫溪【完结】
  “今日不做了,以后有的是时间。”他扣着她手腕不让她走,“好多天不曾陪我下棋了,不如今夜陪我下棋?”
  “……好。”
  棋阁中,棋子落盘的声音接连在夜色中响起。
  虞听晚单手撑着下颌,另一只手捏着白玉棋子,目光有些出神,就那么随意地落在棋盘上,待谢临珩落子后,她跟着便将手中的白子随意落下。
  一盘棋,在虞听晚的敷衍下,前前后后不超过一刻钟,已经隐隐可见胜负。
  瞧着白子堪称没有任何逻辑的落子方式,谢临珩淡淡抬眸,浓黑眸光落在她身上。
  口吻很淡,却不容忽视。
  “宁舒,你若是再敷衍孤,今后三天,都不用练泅水了。”
  虞听晚眼皮一跳,一抬眸,径直和他目光相撞。
  她矢口否认:“谁敷衍你了,我只是棋艺不精。”
  谢临珩冷然勾唇,指尖把玩着棋子,迎着她视线说:
  “光是下棋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添些乐趣?”
  虞听晚本能地嗅到一点不妙的预感。
  谢临珩重新看向棋盘,这一次,他没再放水,手中的黑子径直落在了棋盘中上角的一个地方。
  “啪”的一声,这一子落下,整个棋局胜负的局势更加清晰。
  伴随而来的,是他接下来这句:
  “从这局开始,我们添些彩头,你赢一局,我便多教你一日泅水,反之——”
  他语气一顿,注视着她落下最后四个字:“你停一日。”
  虞听晚呼吸一紧,本能反驳。
  “你这是什么彩头?我学泅水是为了兴趣和以防后患,你这下棋——”
  他截断她的话,“孤下棋也是兴趣使然。”
  “你学泅水是爱好,孤下棋亦是,有何不同?为何不能混为一谈?”
  虞听晚哑口无言。
  他屈指敲了敲棋盘边缘,贴心问:
  “这一局,需要孤给你放水吗?”
  虞听晚皱了皱眉。
  扫了两眼下得乱七八糟的棋盘。
  几乎没有犹豫,便应声,“需要。”
  谢临珩倒也顺着她,“那重新来。”
  有了‘彩头’的加持,接下来这盘棋,虞听晚拿出了十成十的精神。
  先前她敷衍他时,短短一刻钟就能分出输赢的棋局,这次一连半个多时辰过去,棋盘上黑白棋子双方仍旧是激烈厮杀的状态。
  根本看不出谁输谁赢。
  直到又过了一刻钟,一盘棋前后下了快一个时辰,终于勉强分出胜负。
  ——虞听晚险胜。
  落下最后一个白子,看着棋盘上白棋略胜一筹的走势,虞听晚心头不由松了口气。
  谢临珩将手中的黑棋扔回棋罐,目光在棋盘上扫过,才眸带深意地看向虞听晚。
  “皇妹哪里是棋艺不精,分明是先前藏拙。”
  虞听晚注意到,他口中这个称呼。
  时隔多日,这是他第一次,再唤她这两个字。
  虞听晚垂了垂眼,面上不辨声色:“皇兄谬赞,不过是侥幸险赢。”
  确实是险赢。
  建成帝喜好棋,也擅棋。
  虞听晚的棋艺尽得建成帝真传。
  她的棋技,在东陵贵女中难逢敌手,并非虚传。
  甚至后来,建成帝还曾特意给她找了好几个棋艺精湛的奇人陪她对弈练手。
  可这种情况下,在今日,她拿出全部本事和谢临珩对弈,仍旧赢得艰辛。
  可见谢临珩的棋艺半点不在她之下。
  “不过——”
  谢临珩的声音,将虞听晚的思绪拉回。
  他转了转拇指上新换的玉扳指,话音倏地一转。
  “宁舒公主棋艺如此精湛,却一直不愿轻易展露于人前,如今为了泅水这种爱好,却不惜拿出全部实力与孤一博,可见这泅水,对公主的吸引力不是一般的大。”
  虞听晚唇角蓦地僵住。
  那种被人看穿一切的荒缪与胆寒,再次袭上心头。
  她蜷了蜷指尖,不自觉地避开他的视线。
  唇畔扯出一点僵硬的弧度。
  “只是运气好罢了,侥幸险赢。”
  说罢,她没再碰棋盘,慌忙起身,循着借口避开这个话题。
  “时间不早了,我先去睡了。”
  谢临珩没拦她。
  目视着她离开。
  待她身影消失在拐角后,视线收回,目光落在棋盘上。
  长指在案角轻点,须臾,将棋局结束前最后落下的那颗黑子拿起,转而在临侧几颗白子中间落下。
  一子之变,局势扭转。
  胜负转换。
  谢临珩最后扫了眼这盘堪称曲折的棋子走势,起身回了寝殿。
  —
  这一晚,虞听晚睡得更不踏实。
  梦中景象乱七八糟,一会儿是她曾经追在建成帝身边学棋的画面,一会儿是晚膳后与谢临珩对弈的场景。
  棋盘,向来是无声的厮杀。
  白棋在棋盘上所走的每一步,都像极了她在皇宫中艰难走下的每一步。
  只是与现实不一样的是,梦中,与谢临珩对弈的这盘棋,她输得彻底。
  因为从一开始,她的出发点就是错的,她不占据任何优势,反而处处被人牵制,棋局上的每一招,看似都是她在主动布局,可实际上,每招每数,全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她输,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结局。
  再后来,梦境中画面转瞬变成她在汾邯湖设计逃离的场景。
  明明早已安排好了一切,明明出宫近在眼前,她却在上船的最后一刻,被人抓住。
  那种很久不曾出现的,被人死死禁锢的感觉,再次将她缠绕。
  虞听晚奋力挣扎,却不慎踩空掉进水里,整个人在沾到水面的那一刹,突然从梦境中挣脱出来。
  “若锦!”
  她猛地睁开眼,从床榻上坐起身。
  额上冷汗涔涔,呼吸急促。
  不等她回神,鲛帐被人从外面撩开。
  “做噩梦了?”
  谢临珩走过来,坐在床边,想抱一抱她。
  看着伸到面前的手,虞听晚下意识躲开。
  逃避的动作十分明显。
  谢临珩手僵在原地。
  深眸漆暗,定定看她。
  虞听晚缓了口气,眼角扫过寝殿的装潢,迅速从梦中抽回神。
  她没作犹豫,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扑到了他怀里。
  身子细微的颤,嗓音又软又抖,闻之让人心生怜惜。
  “……我做了个噩梦。”这一句,算是解释她方才下意识躲避他的动作。
  谢临珩没立刻回抱住她。
  眼帘垂下。
  眼底所有情绪尽数被遮住。
  女子紊乱的呼吸与低颤的声线近在耳边。
  隔了一瞬,他才抬手,像往常那样,将她环抱住。
  “做了什么噩梦?吓成这样。”
第89章 我情愿是我亲手教会你
  虞听晚呼吸还有些起伏不定。
  从梦中刚醒来看到谢临珩的那一刻,那种现实与梦境中面容重叠的画面引起的惧意,直到现在,还深深烙印在心头,挥之不去。
  她攥紧手指,强行压下外溢的情绪。
  手臂收紧,缩在谢临珩怀里。
  卷长羽睫无声低颤。
  “梦见我掉在水里了,你不在,我也找不到若锦,险些被淹死。”
  听着这话,谢临珩眼底浸出几抹让人看不分明的暗色。
  他昨日刚表现出两分不想让她这么急切学泅水的暗示,今日她就跟他说掉水里了?
  男人垂了垂眼,晦暗不明的情绪敛去。
  他拍了拍她背,声音放轻。
  “不会。宁舒,我不会不在你身边。”
  他看着前方床榻边角垂下来的帐幔,不知出自何种意味,又对她强调一句:
  “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在哪里,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所以,宁舒,你不会一个人。”
  虞听晚没有说话。
  只是脸颊贴着他脖颈上的筋脉,随着她眼睫轻颤间,像无意识颤抖的蝶翅一样,若有似无地扫过皮肤。
  他手肘上抬。
  指尖落在她后颈,巧劲捏了捏。
  又道:“别怕,只是梦,没事了。”
  虞听晚闭着眼,闷闷“嗯”了声。
  只是动作未变。
  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抱着他不松手。
  直到他身上因她明显躲避他攒聚而起的冷冽尽数散去后,她才动了动僵麻的手腕,慢慢挪着腰,从他怀里出来。
  她身上只着了一件雪白的里衣。
  因两人早已有过多次肌肤之亲,虞听晚并未避及他,就这么坐在榻上。
  眼底惧色刚消散的水眸,往鲛帐外扫了眼,唇角轻压,问:“什么时辰了?”
  谢临珩:“辰时。”
  虞听晚揪了揪软褥,“你今日不用看奏折吗?”
  “不急。”谢临珩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在她身上。
  几息后,他不动声色问:
  “宁舒,在梦中,除了梦见落水,还梦见了什么?”
  虞听晚指尖停顿一刹。
  她很快摇头,嗓音低闷。
  “没有了,只有这个。”
  尾音刚落,泛着凉意的手指突然抬起她下颌。
  虞听晚掀了掀眼,正正对上他视线。
  听到他问:
  “单是一个落水,就吓成这样?”
  虞听晚折了折眉。
  细白指尖顺势攀在他腕上。
  嗓音裹藏着委屈。
  “我又没完全学会泅水,你就教了我那一点,水又深,我当然怕。”
  谢临珩眼神在她面上停留了会儿。
  最后视线下移,指腹在她唇角碾过。
  薄唇牵起点弧度。
  “还委屈上了?”
  “不就一个梦?”说着,他将她额角的一缕碎发拨开,妥协道:“怪我,没有教会我们小公主。”
  他将她拥入怀里,轻拍着她肩背,像哄小孩那样哄她:
  “今日我把其他事都推掉,把全部的时间都用来教公主殿下泅水,这样好吗?”
  对于他这句,虞听晚着实是意外的。
  昨日他多次对她起疑,更是差点就把不让她继续学泅水这话明晃晃地提出来了。
  若是按照昨日那种情形下去,在大婚之前,她怕是都无法再继续筹备逃离的计划。
  所以她方才索性将错就错,说在梦中落水受惊,
  本意只是为了打消他一些疑心,试图挽回些局面。
  倒是没曾想,他会退步到这个份上。
  虞听晚一边应着,一边在心里忍不住回想:
  方才她到底做了什么,使得他态度改变这么大?
  是示弱,还是……撒娇?
  谢临珩抱了她一会儿,便喊来了岁欢,让她服侍虞听晚穿衣洗漱。
  寝殿外面,墨九来到谢临珩面前。
  刚走近,就听到他们主子说:
  “告诉韦大人和张大人,今日不必进宫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墨九愣了下,随后点头,“是!”
  谢临珩立在庭院树下。
  斑驳的阳光,穿透树叶缝隙,在地上打下婆娑的影子。
  男人垂着眸,睨着地上那些浮影。
  薄唇一点点压平。
  许是他逼得太紧,又许是她想要离开的心太迫切,这几日,他能看出来,她明显是有些乱了步伐。
  就像泅水之事,按照她前些日子的心思,她肯定会过段时间,找一个最合适恰当的时机再跟他提,可她等不及,明知时机不合适,明知会引他怀疑,她还是提了。
  并在他几次暗示后,仍旧加紧时间练习。
  昨日那场看似心血来潮的对弈,对他来说,是试探,也是最终的确定。
  按照他昨日的意思,这几日,他是不打算再让她去泉池的。
  他没想过放她离开。
  更不会放她离开。
  正如这泅水,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她真学多少。
  只是当看到她委屈巴巴跟他说她掉进水里差点淹着的时候,他还是心软了。
  他明知她并非真心,明知她是在用他的软肋骗他。
  可他还是硬不下心。
  —
  今天这一整天下来,除必要的休息时间,谢临珩真的如他承诺的那样,陪着虞听晚练了一天的泅水。
  并且让虞听晚更为意外的是,他今日,并未再像前几天那样,刻意收着度,只教她最简单的技巧。
  今天这一天,他更多的,是在认真地教她水中求生时最有用的技巧。
  直到傍晚,虞听晚实在力竭,手腕勾了勾水花,勉强直起身子,转过身,径直扑进谢临珩怀里。
  四肢敛去所有力道,借着他支撑身形,像只没骨头的懒猫一样,挂在他身上。
  男人轻笑了笑,“累了?”
  虞听晚怏怏点头,神色微恹,“好累,快累死了。”
  谢临珩捏了捏怀里人的细腰,话中带着揶揄。
  “平时在床榻上半个时辰不到就喊累,今日体力这么好?快一天了才累。”
  虞听晚眼皮都懒得抬,浑身透着骨倦怠,张了张唇,回:
  “白日怎么能跟晚上一样?”
  言外之意,白日精力充沛。
  晚上本就疲倦,自然没多少精神。
  谢临珩抱着她离开泉池,眉眼流泻出一丝笑意,“那按宁舒公主的意思,以后把床笫之事挪到白天,效果会更好,是吗?”
  虞听晚:“……”
  她没说话,脑袋靠在他肩上,眼眸半阖着,慢慢恢复体力。
  半刻钟后,谢临珩抱着她绕过屏风,来到床榻,将她放下。
  虞听晚睁开眼,手腕没从他颈侧上松开,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就这么仰头看他。
  谢临珩俯着身,一手撑在床榻边缘,一手扶着她腰,同她对视,嗓音散漫。
  “怎么了?”
  虞听晚眨了眨眼,话中带着一点不解:
  “你今天,教我的那些技巧,怎么和前几天的不太一样?”
  谢临珩挑了挑唇,勾着她腰往自己怀里按了按,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两下,才说:
  “今日这些是水中保命的法子。”他箍着她后颈,手指习惯性地捏了捏,凝着她视线,话说得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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