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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巫溪【完结】

时间:2024-08-10 14:36:48  作者:巫溪【完结】
  但气氛凝滞,所有人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沈知樾静静待了会儿,最后抬眼,看了下谢临珩和虞听晚,转身去了殿外。
  陈洮正在处理接下来的药方,沈知樾便找了张荣,问他虞听晚的身体情况。
  张荣的说辞,和方才陈洮在殿中说的一样。
  身子较弱,心神紧绷着连续多日忧虑后,骤然一松懈,身子有些撑不住,引起了高热。
  听罢,沈知樾沉默片刻。
  他脸上表情有些沉重,“张太医,宁舒身体虚弱,是一直如此,还是近来过于担忧泠妃娘娘才如此?”
  张荣倒是没料到素来不多过问宫中之事的沈大人会突然问及这个。
  但他清楚沈知樾的身份与地位,更清楚他与储君之间亲如兄弟的关系,对于这个问题,他并未隐瞒,如实道:
  “回大人,公主从前身体很好,近来身子渐弱,与泠妃娘娘虽也有关,但更多的,是公主殿下自己心绪难平,加之心有郁结所致。”
  这个回答,沈知樾并不意外。
  离开前,他想到什么,又问:
  “那若是,宁舒公主长此以往下去,是否会步泠妃娘娘的后尘?”
  一场风雪,便大病一场。
  张荣默了默,道:“微臣不敢隐瞒,只要公主殿下心结不消,身子骨一天天垮下去,不过是时间问题。”
  沈知樾不再问了。
  他最后看了眼寝殿的方向,离开了阳淮殿。
  午时左右,虞听晚醒来。
  第一件事,便是问司沅的情况。
  “母妃今日状况好些吗?”
  不等若锦回答,一直守在虞听晚旁边的谢临珩便道:“比昨日更好一些,不必担心。”
  他扶着她坐起来,又从若锦手中接过药碗,“先把药喝了。”
  虞听晚看了眼汤药,没拒绝。
  伸手去接,“我自己喝。”
  谢临珩顺着她意,将药递了过去。
  苦涩的药汁入口之前,她看向若锦,嘱咐:“我生病的事,别跟母妃说,她现在需要静养,别让她担心。”
  “若是母妃问起……”
  她语调停顿一刹,道:“就说前几天我没休息好,这两天在寝殿补觉。”
  若锦一概应下。
  待喝完药,谢临珩又陪着她待了一会儿,直到她合上眼睡过去,他才去了东宫处理今日的政务。
  沈知樾一直等在东宫大殿。
  谢临珩回来时,他已经将今日的奏折看过一遍。
  平时谢临珩批奏折的伏案上,奏折被整整齐齐地分成两沓。
  一沓是已经批完的,里面左不过全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另外一沓,都是有关南郡的折子。
  近来南郡动荡不断,此等国之大事,他不会轻易帮谢临珩拿主意。
  全都放在一处,等储君亲自决断。
  “还没回去?”谢临珩进来。
  沈知樾轻笑,随着他往里走去,坐在伏案对面,“怕你忙不过来,帮你看看折子。”
  说着,他用扇柄指了指那沓数量较少的折子,“这些都是关于南郡那边的,这段时日,南郡风波不断,怕是动乱又起,你看看要如何处理。”
  谢临珩随手拿过最上面的一本奏折,垂目“嗯”了声。
  殿中安静下来,在他批完几本后,沈知樾习惯性摇着扇子,瞅他两眼,状若随意般问:
  “宁舒好些了吗?”
  谢临珩没抬头,朱笔在奏折上落下几个字,“好些了,但还是胃口不佳,吃不下东西。”
  沈知樾眉心微皱了皱。
  他措了好一会儿辞,心里几经犹豫,才说出盘旋在心口一上午的话。
  “临珩,你有没有想过,你和宁舒,以后要怎么办?”
  他这话问得太突然。
  突然到,谢临珩笔尖倏然一顿。
  他抬起眼皮。
  目光落在沈知樾身上。
  “什么以后?”
  沈知樾语气平静,“余生。”
  他同谢临珩对视,“未来漫长的岁月,你和宁舒,也是如此耗下去吗?”
  谢临珩沉默。
  良久,他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
  话中说不出是什么情绪。
  只淡淡反问:“她是我的太子妃,不留在东宫,还能去哪儿?”
  这种的对话,先前已经有过好几次。
  沈知樾不想看着好友与宁舒继续互相折磨下去,
  他曾经,试图劝过谢临珩许多次。
  劝他别逼这么紧,实在不行,可以短暂的放手。
  但谢临珩态度坚决。
  凡是涉及宁舒之事,他半分不肯让步。
  就算是互相折磨,就算是彼此相恨,他也要死死将她攥在手心里。
  容不得她逃离半分。
  放在以往,这种话题,沈知樾不会再继续。
  可这段时日,亲眼目睹泠妃如今的境遇,他真的不想,眼睁睁看着谢临珩和虞听晚,将来走到陛下和泠妃这种田地。
  在谢临珩说完那句,沈知樾第一次,近乎直白地问他:
  “所以哪怕,她将来郁郁而终,你也要强行将她困在身边?”
第153章 梦中,她主动抱他
  殿中静得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伴随这阵死寂而来的,是逐渐弥漫开的窒息与凝固。
  沈知樾手指渐渐收紧。
  就在他以为,他等不到谢临珩的答案时,却听到他极为晦涩地说:
  “她不会。”
  沈知樾眉心卷起一点折痕,正要开口,冷不丁的,耳边再次传来一句:
  “知樾,若是能放手,我早就放了。”
  他抬眼看过去。
  谢临珩垂下眼帘,眼底情绪让人看不清,只有薄唇压着锋芒而隐忍的弧度。
  “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逃离,也做不到,亲眼看着她投入别人的怀抱,与别人鹣鲽情深一辈子。”
  他眸色晦暗不明,指骨泛出青白。
  “她可以恨我,也可以心里装着别人,但唯独不能,与旁的男子双宿双飞。”
  沈知樾蹙眉,“那你有没有想过,宁舒的以后。”
  谢临珩清楚他在问什么,“待北境和东陵的事情了了,我会带她出宫,直到她解开心结。”
  “太医院的太医亦会日日随侍左右,我不会让她,步泠妃娘娘的后尘。”
  沈知樾深吸一口气,胸膛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肆意流窜叫嚣。
  他明知不该再继续问,却忍不住再次问出口:
  “所以,你这是要掌控她一辈子?”
  “临珩,强求而来的感情,不会有善终,你为何不能,暂时退一步,让她也心悦于你,你们再长相厮守,难道不好吗?”
  谢临珩自嘲轻笑。
  眼底的嘲弄像根无法拔出的刺,生生扎在那里。
  他话中裹着若有似无的讥讽,反问:“你觉得我没有试过吗?”
  “知樾,我何尝不想,让她真心实意留下。”
  他试过很多次,他一次次将真心捧在她面前,一次次骗自己说,她对他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并非都是出于算计,那么多承诺,总有一两句、哪怕一两个字,是真的。
  可到头来,哪怕他再自欺欺人,也不得不承认,都是假的。
  那么多次,从未有一次,是真。
  除了强夺,他没有其他办法留住她。
  相反,既然这是留下她的唯一方法,他又为何,不用到底?
  傍晚。
  谢临珩处理完当天的政务,来到阳淮殿。
  虞听晚还未醒,若锦和岁欢等人在寝殿侍奉。
  见他进来,若锦等人跪身行礼。
  声音还未发出,就被他抬手屏退。
  所有侍女退至寝殿外,他撩开鲛纱帐,坐在床边,垂目看仍旧在睡的虞听晚。
  他抬手,指尖划过她眉眼。
  动作轻缓而克制。
  沈知樾的那几句话再次响在耳边,他指骨紧了一瞬,眼底的漆色无声涌聚,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挣扎翻滚。
  最后,慢慢收回手,一寸一寸将指节攥紧。
  薄唇紧抿着,眼皮半抬,看向她的眼神深沉漆邃。
  ……
  虞听晚觉得自己这一觉睡了很久。
  在梦中,她好像掉进了一个深渊。
  身体直直下坠,怎么都醒不过来。
  越是挣扎,坠落得越快。
  最后她索性接受现状,不再抗拒,任不断跌落。
  只是那深渊的底部,并不是粉身碎骨,而是她梦寐以求的一片乐园。
  与现实世界完全相反的乐园。
  静谧安逸的庄园中,没有囚禁,没有寄人篱下,她的母妃亦没有这场生死劫数,而是身体康健无忧地陪着她很久很久。
  这个梦太真实。
  真实到,她久久陷在其中,不愿醒来。
  哪怕身体越来越冷,手指冷得像冰,她都任由自己的意识停留在那个过分真实的梦境中,怎么都不肯离开。
  再到后来,那个风景如画的庄园中,似乎还来了旁人。
  人很多,也很热闹。
  但她看不清他们的脸。
  不知道他们是谁。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她的注意力,都在她母妃身上,旁人如何,跟她关系不大。
  唯一让人高兴的是,她找到了一块很暖很暖的暖石,只要抱着它,身体就不再那么冰。
  她像是抱浮木一样,一边紧紧抱着它不松手,一边沉溺在虚无的梦境中。
  直到外面天色漆黑,宫灯在夜灯中摇曳晃动,她才慢慢从梦中脱离。
  睁开眼睛的那一瞬,虞听晚瞳仁中初醒的困倦还未散去。
  待她看到被自己缠着脖颈,恨不得将整个身体都缩进对方怀里的那人是谁后,眸色凝滞一瞬,反应过来,本能地撤开手臂,挪着腰往后缩。
  可下一秒,就被一只有力强横的手臂拦住。
  “躲什么?”谢临珩似也刚睡醒。
  黑眸如幽潭,紧紧盯着她。
  虞听晚身体有些僵硬。
  梦中的那些残留的画面,还在脑海回旋。
  乍然醒来,从梦境的轻松欢愉过度到现实的禁锢与压抑,让她的思绪没能立刻回转过来。
  她唇角动了动,想借着起身避开他亲昵的触碰。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自从上次在寿诞那夜解了药性后,宫中事情接连不断,加上谢临珩也忙,两人基本没再有过任何亲密接触。
  最多,只是他轻轻抱她一下。
  可她刚有动作,就被他按住。
  “是不舒服,还是饿了?”他箍着她的腰不松手。
  虞听晚被这股力道钳制着,被他抵在怀里无法起身。
  两人的呼吸过分得缠绕在一起。
  距离近到,好像都能听到彼此胸膛中的心跳声。
  她垂下眼帘,声音还有些虚弱。
  “头有些疼,现在什么时辰了?”
  “亥时。”他拍了拍她背,低头看她,嗓音低缓,语调中,是不被人察觉的哄,“我们公主殿下自己乖乖睡了将近整整一天,倒是让人省心。”
  他靠近她,薄唇在她眉心碰了碰。
  又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
  “不那么烫了,我让人去传太医,再让太医来看看。”
  虞听晚没应声。
  谢临珩看她一会儿。
  在拥着她起来时,他看着她眉眼,忽而道:
  “我们的大婚,只剩不到一个月的时日。”
  “晚晚,快些好起来。”
  乍然听到“大婚”二字,虞听晚怔了下。
  谢临珩像是没有察觉她的异样。
  骨骼分明的手握住她微凉的指尖,攥在手心。
  声线一如既往。
  “我答应你的,待大婚后,我带你出去玩。”
  “小公主,好好养好身体。”
  “将来在外面玩多久,我都听你的。”
第154章 孤宿在太子妃殿中,天经地义
  太医来得很快。
  把过脉后,张荣如释重负,禀报道:
  “殿下,公主高热已退,这两日多注意休息,按时喝药,饮食也尽量平淡,便无其他问题了。”
  谢临珩颔首,让他退下。
  小厨房将备好的饭菜一道道端上来。
  谢临珩坐在桌旁,亲自给她夹菜。
  虞听晚胃口依旧不佳,但这次,已经能硬撑着吃下东西。
  她心里记挂着司沅,更是清楚只有她的身体快些好了,才能早些去霁芳宫陪司沅。
  晚膳后,怕她脾胃虚不消化,谢临珩特意抽时间带她去院中散步,如此在外面待了近两刻钟才回寝殿。
  虞听晚以为他会像之前那样回东宫,却不想,他今日径直往她寝殿走。
  当瞥见他解腰封,大有立刻宽衣的架势时,虞听晚无意识停住脚步。
  看着他问:“太子殿下今晚不回东宫?”
  谢临珩侧身,黑眸看向她,唇角敛起零星弧度。
  话说得再理所应当不过。
  “孤宿在太子妃殿中,天经地义。”
  虞听晚没再往前走,停顿两秒,委婉道:“我身体不适,殿下若是想让人陪,可以让墨九去找别的女子来东宫——”
  “宁舒!”
  她还没说完,他忽然打断她。
  虞听晚话音止住。
  他眸色有些沉,但生生压制着情绪,只上前两步,拽着她手腕,将她扯进怀里。
  在她挣扎之前,他扣住她后颈。
  迫使她抬头看他。
  他眸黑得看不见瞳,一字一顿的对她说:
  “别再说这种话,宁舒,你记住了,现在的东宫,未来的后宫,除了你,再也不会有旁人。”
  “孤不会碰除你之外的任何人,你也别再想着,整日为我纳妾选妃。”
  她迎着他的视线,两人对视片刻。
  虞听晚身体不适,脑袋外面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防护罩,她没心情跟他吵,也没心力跟他吵。
  “不早了,歇息吧。”
  她扯开他手臂,往床边走。
  在碰到鲛纱帐的那一瞬间,她指尖顿了下,解释了一句:
  “我从没想过为你纳妾选妃,谢临珩,你贵为储君,又是东陵未来的君主,储君的妃嫔,是你和礼部的事,我不会干预这种事。”
  这句话,有两层含义。
  其一,是向他解释,她从未有过帮他纳妾选妃的念头,这不是她该做的事,她也不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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