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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巫溪【完结】

时间:2024-08-10 14:36:48  作者:巫溪【完结】
  岁欢端来温茶,“公主,喝着水润润喉。”
  虞听晚接过来,没喝,而是第一时间问,“母妃那边,有没有再传来别的消息?”
  若锦明白她在担心什么,宽慰道:“并未,娘娘的脉象基本已经稳定,不会再有大碍,公主放心便是。”
  虞听晚顿了顿,看了两眼茶盏。
  便又递给了岁欢,她急着下榻,“我先去看看。”
  却在脚沾地,起身的那一瞬间,头忽的一晕。
  “公主!”若锦和岁欢立刻扶住她。
  虞听晚坐在床榻边沿,轻晃了晃头。
  “无碍,刚醒的缘故。”她安抚她们。
  若锦放不下心,“公主,还是先宣太医看看吧?”
  “不用。”缓过这阵头晕,虞听晚从榻上起来,往妆台走,“方才就是起得有些急了,现在已经没事了,不用费劲。”
  简单梳洗完,虞听晚喝了两口茶,转身去霁芳宫。
  却不想,刚出殿门,就碰到从外面过来的谢临珩。
  他应该是刚处理完政事,身上的朝服还没有来得及换。
  见她醒来,他几步走过来,问:
  “两三天没好好休息了,不再多睡会儿?”
  虞听晚摇头,“不困了。”
  她不欲多说,抬步便想走,“我去看看母妃。”
  他握住她手腕,拦住她,看着她道:“我和你一起。”
  虞听晚眉头蹙了下。
  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墨十从外面跑进来,由于事态紧急,他都没来得及和虞听晚行礼,来到谢临珩身边,立刻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
  “殿下,南郡加急送来的密信。”
  听着“南郡”这两个字眼,谢临珩似皱了下眉。
  虞听晚扫过墨十手中的信,说:“你去忙吧,我先去霁芳宫。”
  谢临珩看她两眼,松开了她。
  “有事让人来东宫找我,我处理完手头的事就过去。”
  虞听晚敷衍点了点头,未停留,踏下台阶,便出了阳淮殿。
  谢临珩站在原地。
  看着她头也没回地离开。
  直到她身影消失在拐角,他才垂目,拆开密信。
  一刻钟后。
  虞听晚走到荷花池旁的宫道,迎面碰上了离宫去太庙的皇后。
  废后圣旨早已颁下,废后旨意也早已传遍皇宫各处。
  许是宫外暂时还不知道废后的消息,姚琦玉如今还是穿着皇后的宫装。
  只是那一身的雍容华服,也掩不住脸色的苍白与难看。
  对于这个几次三番谋害自己、还险些将自己的母妃置于死地的废后,虞听晚半个字都不欲说,压下眼底的冷与恨,抬步便离开。
  可就在她迎面走过的那一瞬间,姚琦玉却喊住了她。
  “虞听晚。”她声音不复先前的狠戾和狠毒,而是平静不少。
  只是声调中,仍旧有些轻嘲。
  “你觉得,你和你母妃赢了吗?”
  虞听晚没理她。
  她却自顾自道:“这皇宫,从来不会缺女人,没了我,以后总会再来旁人。”
  她不知想到什么,话音忽然变得讽刺犀利,“帝王之家,最是薄情。”
  “虽然现在整个皇宫就剩你与你母妃,但你真以为,太子将来不会再对旁的女子另眼相待吗?”
  “你真以为,一国储君、未来的九五之尊,真的会守你一生一世,再也不纳妃嫔吗?”
  她死寂到再也没有一丝光亮的眼底深处,慢慢浸出零星一点晦暗恨意。
  许是不想让她们这些赢家日后过得太称心如意,她蜷紧手指,深吸一口气,向从前那样,恨声道:
  “虞听晚,你不必得意。”
  “他只是贪恋你的幼年时光,贪恋那些他此生都求而不得的温情,但——”
  “我没有给他的,这一生,你也教不会他。”
  “我虽被迫离开这里,你和你母妃,却也要被迫永远留在这里。”
  “说到底,我们都一样,一样的可悲,一样的可怜,我余生困死在太庙,你和你母妃,余生困死在这宫墙之内。”
  虞听晚冷哂。
  姚琦玉说的这些,她不知有没有入耳,只是在她终于说完后,她冷冷抬了抬眼,面无表情地落下几个字:
  “皇后娘娘,一路走好。”
  说罢,她看也未看姚琦玉。
  径直去了霁芳宫。
  她走后,姚琦玉孤身在原地停了好久。
  久到,后面负责送行的太监都上前来催,她才抬了抬头,最后一次看向这四四方方的天。
  悲怆悄无声息地爬满眼底。
  恨意如浮烟溃散。
  她自嘲地笑了笑。
  耳边再次回荡出,方才她故意问虞听晚的那个问题。
  【你真以为,一国储君、未来的九五之尊,真的会守你一生一世,再也不纳妃嫔吗?】
  她讽刺而落寞地笑了笑,“他会。”
  “他确实,会守她一生一世。”
  谢临珩,确实会守虞听晚一生一世。
第151章 废后服毒自尽
  她的儿子,虽不与她交心,但她了解他的性情,更何况,还有谢绥这个前例在。
  谢家儿郎,素来长情。
  选定一个人,便不会放手。
  也不会更改。
  只是她命薄,嫁进了谢家,却不得夫君真心。
  马车慢吞吞往宫外太庙驶去。
  姚琦玉端坐在车中,目光定格在前方微微晃动的车帘上。
  脑海中,这二十多年的过往,如浮云掠过。
  待马车停在太庙门口,浮云散,过往消。
  帘子掀开,她在秋华的搀扶下下车。
  一刻钟后。
  寺庙厢房中。
  她坐在朴素的桌案前,静静看着桌上茶盏中的茶水。
  秋华随侍在一旁。
  泪眼凝噎。
  只是眼神,时不时看向这杯“茶水”。
  在姚琦玉准备去端茶时,她哽咽阻止,“娘娘……”
  相对比之下,姚琦玉的反应却很平静。
  她没看秋华。
  只静静端起茶盏。
  轻晃了晃,注视着里面茶水摇曳。
  “秋华。”
  “我这一生,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如意。”
  当年先帝赐婚,与谢绥成亲时,她从未想过这么多,也从未有过任何算计,只有满心的欢喜。
  她喜欢谢绥,能嫁给爱慕之人,无人不欢喜。
  只是她忘了,谢绥未必喜欢她。
  夫君心中所爱另有其人,以及常年备受夫君冷落的嫉妒与不满,让她渐渐生了狠毒心思。
  心计越来越深。
  想要的,也越来越多。
  心底的阴暗恨意,也越来越浓。
  从而在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
  就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成了她博宠的牺牲品。
  她颓然扯了扯唇。
  似叹息,也似后悔。
  “正如你所说,这一生,我得到了很多,但从不肯知足,永远都在奢求得不到的东西。”
  她端起茶盏,在秋华垂泪的视线下,喝了一口。
  “娘娘……”她哽咽。
  姚琦玉眼底泪水滚落下来。
  “我最后悔的,是没给那孩子,一丝一毫的母爱温情,若是有来生……”
  她话音止住。
  好一会儿,自嘲改口。
  “罢了,他怎会,希望来生再遇到我这样的母亲。”
  音落。
  她唇边猛地咳出一大口血。
  血液暗黑。
  “娘娘!”秋华惊呼。
  姚琦玉没让她靠近,依旧看着手中茶盏。
  她再次抬手,将茶盏送到唇边。
  一口,一口,将混着鸩毒和斑蝥的茶水慢慢饮尽。
  她眼眶已被泪水模糊。
  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放下茶盏。
  轻“呵”一声,对秋华说:
  “告诉陛下,罪妇姚氏,自请赴死。”
  “若是可以……咳咳……”她唇边血迹止不住,“告诉太子,是母亲对不起他……”
  “下一世,别再遇到我这种不称职的母亲了……”
  “娘娘……娘娘……”秋华泣不成声。
  太庙外,负责送姚琦玉过来的太监和侍卫还没走,就听到了废后自缢的消息。
  众人齐齐惊愕。
  随即快马加鞭回了皇宫禀报。
  —
  乌蒙蒙的黑云散开,黯淡的月色倾洒大地时,侍卫将废后服毒自尽的消息,同步送到了承华殿和东宫。
  谢绥短暂沉默一瞬。
  挥了挥手,让侍卫退下。
  而东宫中,墨九将消息递进大殿时,谢临珩执笔的手凝滞一刹。
  他抬眼,漆黑的眸,看不出具体的情绪。
  “可有说什么?”
  墨九低头,“娘娘……姚氏说,身为母亲,她对不起殿下。”
  谢临珩下颌微微绷紧。
  他什么都没再说,眼皮垂下,朱笔在奏折上落在未写完的字,“下去吧。”
  墨九颔首,“属下告退。”
  深夜。
  处理完所有政事的谢临珩,孤身立在窗前,望着外面浓墨的夜色良久,最后折身去了侧殿,在一柜格深处,拿出了一个从未被打开的匣子。
  里面是一个虎头铃铛。
  一个被随手赠予、不具有任何幼年欢乐回忆的虎头铃铛。
  同时也是,那么多年,姚琦玉给他的,唯一一件幼年玩物。
  那是很小很小时候的一年冬天。
  她发现掐他拧他都不能让他哭后,静静看他一会儿,改了策略,随手在一旁侍女手中拿了一个虎头铃铛,递到他面前,脸上挂着笑,诱哄般,晃着那铃铛,看着他说:
  “临珩,母亲跟你做个交易,你哭一哭,把你父亲引来,母亲就陪你玩铃铛,如何?”
  谢临珩已经不太记得,那个时候他自己的心情。
  只记得,他定定看了看面前的铃铛,又看了看难得对自己露出片刻温情的母亲,鬼使神差的,他伸手去接。
  然而手刚伸到一半,院中下人突然来报,谢绥来了后院。
  听着下人这句话,姚琦玉愣了一瞬。
  随即快速反应过来,将手中的铃铛,像随手丢垃圾一样,嫌弃地塞进了他手里,便头也不回地快步出了房门。
  这个铃铛,只是她偶然之下想出的达成她目的的手段。
  正如他这个人。
  以及他的出生。
  只是她博取夫君宠爱的手段而已。
  在她眼里,他从来不是与她有着血脉相连的孩子,只是她争宠的一个工具,一个牺牲品。
  那天,她从外面回来后,再也没有提及过这个铃铛。
  就仿佛,这个被人施以利用心理的铃铛从来不曾存在过。
  记忆回拢,谢临珩垂目看着手中的虎头铃铛,轻晃了一下。
  听着这道,深埋于记忆深处,被时光覆盖的叮当声音。
  合上匣子,谢临珩带着它出了侧殿。
  踏出殿门,他喊来外面值守的墨九。
  将铃铛交给他。
  “把它放在母亲身旁,当作葬品,一同葬了吧。”
  墨九双手接过。
  —
  行宫中。
  谢清月得知姚琦玉自缢的消息,哭闹着要见谢绥,要取消与林家的婚事,可她将行宫闹得快要天翻地覆,谢绥也没有收回赐婚圣旨。
  又是三天过去。
  宫中平静下来。
  除了朝堂近日似越发繁忙,后宫已逐渐清静。
  司沅的身体在太医院所有太医日以继夜的调理下好转不少。
  至少,醒来的时间已经越来越长。
  脸色也不再那么苍白。
  虞听晚日日守在她身旁,寸步不离。
  连带着同样忧心的谢绥也频繁往霁芳宫跑。
  至于谢临珩,则是前朝后宫两边跑。
第152章 哪怕,她将来郁郁而终,你也要强行将她困在身边?
  这天中午,太医照例为司沅把脉。
  很快,陈洮躬身禀报:“启禀陛下,公主,娘娘如今脉象平和,已度过这几日的危险期,日后用药仔细调理着,便可慢慢恢复。”
  虞听晚长长松了口气。
  她在霁芳宫陪着司沅到天黑,直到青兰将晚上喝的药端来,虞听晚接过,亲自喂司沅喝完药,才在司沅的再三劝阻下,回了阳淮殿。
  司沅的身体没了性命之忧,虞听晚心口的这块巨石重重落了下来。
  回了阳淮殿后,简单洗漱完,便去了床榻休息。
  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弦骤然松懈下来之后,连续多日积压聚在体内的疲倦便如潮水般,一股脑涌来。
  脑海深处,像有根棍子,用力搅着。
  但她实在太过疲倦,忍着这股钝钝的痛意,沉沉睡了过去。
  只是天还未亮,便起了高热。
  若锦急忙吩咐岁欢,让她立刻去喊太医,同时让人拿湿毛巾过来,给虞听晚降温。
  另一边。
  勤政大殿外,谢临珩刚一下朝,墨十急急忙忙从外面跑进来。
  他顾不上一旁明显有要事要跟自家主子谈的沈知樾,先行道:
  “殿下,宁舒公主病了。”
  这几个字一出,谢临珩一刻未停,立刻回了阳淮殿。
  沈知樾瞧着自家好友匆忙离开的身影,眸色凝重几分。
  在原地停了两秒,一道跟了过去。
  阳淮殿中,张荣和陈洮都在。
  谢临珩一进来,从殿外到殿内,侍女们乌压压跪了一片。
  他直奔寝榻而去,“公主现在怎么样?”
  陈洮道:“公主身子偏弱,这几日忧虑过深,又疲倦过度,导致突然病倒。”
  谢临珩坐在床前,握住虞听晚的手,看向床榻上,连呼吸都是滚烫的女子。
  他眼底墨色浓稠,下颌微紧,命令太医:“快去熬药,把热退了。”
  张荣和陈洮一同应声:“是!”
  谢临珩轻轻碰了碰她发烫的脸颊,另一只手,紧紧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满眼心疼与担心。
  沈知樾来到寝殿,立在屏风处,看了看床榻上还未醒来的虞听晚,和垂着头,定定瞧着她的谢临珩。
  殿内侍女进进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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