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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巫溪【完结】

时间:2024-08-10 14:36:48  作者:巫溪【完结】
  霁芳宫外。
  谢临珩听完,冷嗤一声。
  讽道:“墨九,这番说辞,你自己信吗?”
  墨九低头。
  谢临珩碾过指骨,眼底森寒的杀意,哪怕他极力压制,都压不住。
  最后,他索性不再压抑。
  面上嘲讽之色更重,周身的气息诡谲危险到巅峰。
  “一个小小的侍女,先不说她能不能弄到这么大剂量的鸩毒和斑蝥毒,就算能,若无人指使,你觉得,她会因心中这点愤懑,冒着株连九族的灭顶之灾,去毒害泠妃?”
  墨九微皱眉,“属下也不信,但,那名宫女一口咬死,就是她为皇后娘娘鸣不平,才做下这件事的。”
  谢临珩眼底浓墨翻涌,眼尾浸出冷芒。
  “用家人威胁这种招数,再寻常不过。”
  “墨九,”他声调极冷,“继续查!”
  “孤倒要看看,这些人的嘴,究竟有多硬!”
  中宫,又能挺到何时。
  —
  寝殿内。
  服下解药并施针将近两个时辰,司沅一直没能醒过来。
  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几乎都围在了寝榻床边,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所有人都浸出一身冷汗。
  更棘手的是,没过多久,司沅不仅没醒,还起了高热。
  这下一来,更是雪上加霜。
  陈洮和张荣各自分工,调药方的调药方,施针的施针。
  终于,又过了半个时辰。
  司沅终于有了些反应。
  只不过并不是苏醒,而是半昏迷状态的吐血。
  短短几息的时间,她便呕出几大口血。
  唯一庆幸的便是,刚开始呕出来的血发黑,到了最后,已是正常的红色。
  陈洮再次号脉。
  见几口瘀血吐出,脉象总算由开始的虚浮羸弱转有平稳之势,他心里紧紧悬着的这颗心,终于往下落了落。
  号完脉,他立刻回身。
  对着谢绥和虞听晚禀报道:
  “陛下,公主,娘娘脉象已有平稳之兆,比之方才,已缓和很多。”
  虞听晚担忧问:“那母妃今日,能否醒来?”
  “这个……”陈洮犹豫,“微臣无法保证,但希望比较渺茫。”
  话落,殿外响起脚步声。
  谢绥回身,看向一身冷肆的谢临珩。
  眉头紧紧蹙着,冷问:“背后之人,揪出来了吗?”
  其实不管是谢临珩,还是谢绥,心里都清楚,背后那人,到底是谁。
  但皇后一口咬死不认,又有那名宫女拼死将罪名往自己身上揽。
  这才需要明面上的查,去查证据。
  但中宫抵死不认,谢临珩耐心已经耗尽。
  没耐性再这么耗下去。
  “还是不认,那名替死鬼嘴很硬,用刑也不肯吐真话。”他道。
  哪怕有这层母子关系挡着,谢临珩都数次按不住,想亲自去中宫捉人。
  眼睁睁看着司沅这般生死未料地躺在床上,尤其那一口一口的鲜血往外呕,谢绥也不再要这所谓的证据,直接甩袖离开,怒声命令王福:
  “你亲自去中宫,将那毒妇给朕绑过来!”
  谢临珩看了眼半刻未曾回头的虞听晚,无声待了一瞬。
  很快,跟着离开。
  从殿中出来,他用帕子冷冷拭过指尖沾染上的一点血迹,眸沉如渊,戾声下令:
  “那名宫女,可以杀了。”
  墨九应声,立刻去办。
  不管皇后那边认不认,这名宫女被处死,都是毋庸置疑的事。
  毕竟那毒,是经由她的手,下进了泠妃娘娘的饮食中。
  一刻钟后。
  秋华疾步跑进中宫。
  看向宝座上一身珠玉华服的皇后,“娘娘——”
  这次她刚一开口,皇后就轻飘飘打断。
  她没看秋华,就垂眼瞧着手上的护甲,话音轻,却尽数讽刺。
  “又来人了是吧?这次是东宫,还是承华殿?”
  秋华急得满头冒汗,“是……是陛下,陛下命人,带您去霁芳宫。”
  听着这几个字,皇后似乎愣了一下。
  但很快,恢复如常。
  她讽笑了笑,面上看不出情绪。
  指尖划过护甲顶端,站起身。
  外面御军闯进中宫的声音,杂乱响亮。
  “娘娘……”秋华焦急,张望着外面,声音压低,“接下来怎么办?”
  皇后冷嘲,“能怎么办?你们陛下和太子,为了一个外人,和本宫刀锋相向,还能怎么办?”
  没过多久。
  皇后被带到霁芳宫。
  她停下脚步,看着这座熟悉却厌恶的宫殿,眼底恨意和嫉恨再次滋生。
  她没进去,就停在了霁芳宫外面的宫道上。
  一会儿怨,一会儿笑。
  看上去有些情绪不正常。
  很快。
  谢绥出来。
  一人站在霁芳宫门口,一人站在外面的宫道上。
  隔着好几米的距离,相对而立。
  谢绥没耐心跟她拐弯抹角,连句旁的话都没有,上来就质问:
  “为什么毒杀司沅?”
  类似的问题,今日这一天,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去中宫问过她了。
  只是那些下人问的含蓄些。
  但无一例外,皇后都否决了。
  她不承认。
  不承认那毒跟她有关。
  无论来多少人,无论他们问多少次,她都不认。
  可现在,看着对面这个,本该是自己的丈夫,却没有给过自己一天温情与宠爱的夫君,看着这个屠了姚家满门的夫君,再有——
  从霁芳宫中出来,脸色冷然,望向她时没有任何神色波动、冷得不似正常人的儿子,她讽刺大笑,突然觉得,再否认下去,什么意思都没有。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不该杀了祸害她们一家的罪魁祸首?
  “因为她该死啊!”她情绪忽然激动,“她抢了臣妾的一切,她不该死吗?!”
第147章 废后
  谢绥怒不可遏,几步上前,一巴掌挥在了她脸上。
  “毒妇!”他额角青筋狂跳,怒指着她,“你心思怎能如此恶毒?!”
  他这一巴掌,力道未曾有半分收敛。
  皇后被重重打倒在地。
  秋华惊呼,下意识扑在地上去扶她。
  皇后没动,侧脸火辣辣的。
  维持着那个动作僵滞两秒。
  再抬头时,她眼眶恨得发红。
  讽刺怨恨地看着谢绥,疯了似的,厉声质问:
  “我恶毒?谢绥,我为什么不能杀她?”
  “你身为我的丈夫,却事事护着她,对我冷眼相对,百般疏离!”
  “还有你!”她怒指向谢临珩,不断强调她生养他的恩情,“谢临珩,我才是你的亲生母亲,我才是十月怀胎生你养你的人!”
  “可你呢?身为儿子,你满心满眼向着一个与你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对你的亲生母亲各种防备!还接连派人来中宫质问我!”
  “谢临珩,你尽到人子的责任了吗?”
  “你现在大权在握,就这么对待你的亲生母亲了是吗?你将我生养你的恩情置于何地?!”
  谢临珩下颌绷紧。
  谢绥盛怒,“姚琦玉!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寿诞那天你究竟做了什么吗?”
  上次放过她,只幽禁她于中宫,没有随着姚家那些人一同处斩,已经是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
  谢绥自知没有给她夫妻间应有的相敬如宾,所以很多时候,他都给她三分宽容。
  只要她别太过分,只要她别触他逆鳞,他会像过去那二十多年一样,给她面子上应有的尊荣。
  但她不知足。
  她搅乱后宫,插手前朝,甚至还想将手伸到党政之争中,现在还毒害司沅!
  事到如今,皇后也不屑再掩饰。
  冷笑反问:
  “知道又如何?”
  “谢绥,你已经杀尽了我姚氏一族,还怕多杀我一个吗?”
  谢绥手指抖得厉害。
  殿内侍女们慌乱的声音再次传来。
  随之,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其中还夹杂着,几人急乱的呼喊:
  “娘娘又吐血了!太医!”
  听着这话,姚琦玉阴沉笑了。
  她笑声止也止不住,眼泪都笑了出来。
  在秋华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站起来。
  讥讽地瞧着面前的谢绥,面容比毒蝎更甚。
  “谢绥,这就叫一报还一报,我没了姚家,你也别想留住司沅。”
  她瞳仁发红,“你那么喜欢司沅,为了她冷落我二十多年,甚至建成帝刚故去,你就强夺先帝之妻,不顾身份将她夺进后宫,逼迫她成为后妃,可那又怎么样呢?”
  “到头来,你不也一样,爱而不得?”
  她眼泪往下掉,却还在笑着。
  余光扫过,一旁朱门下,身形颀长却冷眸冰戾的谢临珩。
  “哦,对,还有虞听晚。”
  谢绥眉头拧得更甚,姚琦玉脸上的笑却更深,“司沅那个贱人离开了,陛下啊陛下,你觉得,虞听晚会如何?”
  这个问题,倒也不用谢绥回答。
  因为姚琦玉上一句话话音刚落,她便自己接道:
  “她会恨死你!恨死整个谢家!因为说到底,是你!”她直指谢绥,“是你害死了她的母妃,是你害死了她最后一个亲人!”
  她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眼中的泪依旧止不住,但她面目越发狰狞阴毒,这些年积攒的不满和恨意,让她理智全无。
  谢绥看她的眼神,比看死人更冷。
  眼底几乎凝为实质的杀意,让他在她话音落地的下一刻,就怒声命令:
  “你这种毒妇,怎配做一国之母?来人!即刻拟旨!罪妇姚氏德行有失,贬为废后,处死!”
  姚琦玉像听到了笑话。
  她不但不怕,反而直面谢绥,冷笑反问:
  “废后?谢绥,你我是先帝御赐的婚约,你敢废后?”
  “你初登大宝,就夺了先帝之妻,本就引得所有人置喙,现在东陵社稷刚定,你又急着废后,谢绥,你让那些言官如何议论?又让史书如何记载?”
  御赐的婚事,向来不能废。
  谢家的皇位,是战乱下从北境手中夺回来的,谢绥称帝,姚琦玉便顺理成章是新朝的皇后。
  谢绥先前本就夺了前朝皇后,现在又毫无征兆地强行废后,废后圣旨一下,朝中势必又会引起动乱。
  姚琦玉正是捏准了这一点,所以才笃定谢绥不敢下这道废后旨意。
  可她没想到,谢绥根本不顾及这些。
  “天下骂名又如何?史书污点又如何?姚琦玉,朕告诉你,朕敢废后,就不怕担此骂名!”
  皇后脸色难看起来。
  整个人像是被人死死按在了冰冷的河水中。
  无法呼吸,浑身冰凉。
  谢绥侧过身,一眼不再看她。
  “废后圣旨今晚传入中宫,姚琦玉,你既不配为人,那朕便成全你!”
  姚琦玉腿弯一软。
  险些跌倒在地。
  最后一刻。
  一直没有说话的谢临珩,声音平静地对谢绥说:
  “父皇,朝中近来铲除了太多人,宫中不宜再见血,让母亲,以废后的身份,离宫移居太庙,为国祈福吧。”
  谢绥勉强压了压怒气,好一会儿,才道:
  “罪妇姚氏,以戴罪之身禁于太庙,此生不得出!”
  说罢,他甩袖离去。
  从头至尾,未再看姚琦玉一眼。
  姚琦玉下颌咬紧,手掌死死攥着。
  她看向谢临珩,眼底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还未开口,就听到他说:
  “母亲,您给了我一条命,今日,我还您一条命,便算是报了您的生育之恩。”
  生育之恩……
  姚琦玉默念着这几个字。
  他平静垂目,“望母亲,好自为之。”
  说罢,他最后看她一眼。
  转身进了霁芳宫。
  那一眼,没有怨恨,没有期许,没有留恋,甚至没有半点情绪。
  就仿佛在看,今后再无关系的陌生人。
  天上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姚琦玉站在雨里,仰头望天。
  雨滴落在眼中,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母亲……
  这个称呼,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
  谢绥称帝以后,谢临珩喊她,素来是母后。
  姚琦玉垂下眼,推开秋华的搀扶,摇摇晃晃地走进逐渐增大的雨幕中,脑海中,这些年的一幕幕,一一浮现。
  她的婚姻是不幸的。
  同样,谢临珩的出生,也是不幸的。
  世间的每个女子,都希望有段美好的姻缘,世间每个孩子,都渴望有个健康快乐的幼年。
  可她没有婚后的美满。
  谢临珩也没有康健的幼年。
  他的出生,代表的,是她婚姻的不幸,是她不得夫君宠爱的难堪,更是那段貌合神离的腐败婚姻的内幕。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她的印象中,她因算计而生下的这个孩子,并不是所有时候,都是这种无波无澜沉冷寡淡的眼神的。
  在谢临珩很小的时候,也曾有过那么短暂的一点岁月,他每每看见她时,会跟其他所有的孩子见到母亲一样,眼中充满着光亮与期待。
  他也跟其他的幼孩一样,渴望母爱,渴望母亲的怀抱,渴望母亲的陪伴。
  所以那段时间,她每每靠近他,他都很高兴。
  会对她笑,会伸手让她抱。
  可她不需要他亲近她,她也不需要,他依赖她。
  他是她争宠的手段,在她心里,这个靠着对夫君下药怀上的孩子,只是她争宠、博取夫君宠爱的工具而已。
  她只需要他哭,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肝肠寸断,哭得将谢绥引来她的院子就够了。
  可他不。
  他偏偏不爱哭。
  不爱哭没关系,她将他打哭就行。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掐他拧他,哪怕后来用鞭子抽他,他也不肯哭。
第148章 您给我一条命,我还您一条命
  姚琦玉从来没见过,那么犟的孩子。
  也从来没见到,被母亲无缘无故地狠打都不肯掉一颗眼泪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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