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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的卢【完结+番外】

时间:2024-08-14 17:14:59  作者:的卢【完结+番外】
  不然一会儿就会有人找过来。
  两人一同回了金銮殿。
  殿内依旧热热闹闹的,竺玉一进去就被人团团围住,不断有人上前来说贺词,又敬酒。
  她避无可避,硬着头皮喝了几杯。
  竺玉感觉自己快要吐了,陆绥替她解了围,挡了不少的酒,借口她不胜酒力,将她带去一旁的小殿休憩。
  她眼前模糊不清,晕头转向,已然不知东南西北。
  平宣被陆绥打发去了小厨房:“区给你的主子端一碗解酒汤来。”
  平宣想着这是在宫里。
  陆家这位小郎君也不敢让小太子伤了碰了。
  殿门一关。
  也将那些闹哄哄的声音隔绝在外。
  她安静枕在被子里,方才进屋时已经解开了斗篷,薄薄的布料贴着她纤细的骨架,曲线玲珑。
  殿内静得能听得清呼吸声。
  过了会儿,男人抬手帮她整理好身上松散的衣裳,手指落在她的脸庞,从眉眼渐渐往下,落在她的唇边。
  男人抬手慢慢将她扶了起来,靠着自己的胸膛,他低头,吻的有些深,也心满意足尝到了她的味道。
  怀里在睡梦中的人中似乎抖了一下。
  他顿了顿,耐心温柔的抚了抚她的背。
  陆绥不是瞻前顾后、优柔寡断的性子。
  既然察觉到了心动,便是知道日后情难自抑的下场,也没什么所谓。
  那都是以后的事情。
  父亲是父亲。
  他是他。
  父亲会为母亲不爱他而伤心难过。
  他不会。
  他只要把人抓在手里,就够了。
  多余的,他从不奢求。
第54章
  平宣端着热乎乎的解酒汤回来,怕路上凉了,喝下去伤了小主子的肠胃,他特意找了个厚厚的食盒装着,又一路疾步快走过来,汤药也没洒。
  平宣轻手轻脚推开殿门,丝丝缕缕的月光顺着门窗缝隙争先恐后的往里头钻。
  他的脚堪堪迈过门槛,又生生停住。
  平宣睁大了眼,往里望去,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只见小主子被人从床上扶了起来,面色薄红,浑然无意识的伏在男人的怀中。
  男人的指腹轻轻掐着她的下巴,把人吻得透不过气来,手指无意识蜷缩,攥着他的衣袖。
  平宣看得惊心动魄,感觉喉咙都被人给扼住了,头皮一阵发麻,怔怔地,呆滞了下来。
  他没想到陆家的这位小郎君竟然敢如此的胆大包天!做出这种事来!
  平宣气得手都在发抖。
  他忽然察觉到了一道锋利的目光,不知何时,男人已经妥善安置好怀中的人,把人轻轻的放回床上,掖好了被角。
  平宣被这道眼神看得心里发慌,下意识垂下了眼眸,浑身发抖。
  陆家这位小郎君倒是一点儿都没有被撞破后的心慌,他对他们说话都是很冷淡的,并未放在眼里的那种:“把醒酒汤放下。”
  平宣对这位小郎君,是有些害怕的。
  反而是小主子平易近人的多,没有这种让他畏惧的压迫感。
  他深吸一口气,放下手中的食盒,弓着腰低着头,既不甘心就这么退出去,又不敢作声。
  到最后只能装成什么都没瞧见的样子。
  颤颤巍巍的退了出去,咬咬牙还将殿门给关上了,怕被除了他之外的人给瞧见。
  这可是要命的事情。
  平宣提着宫灯,守在殿外,丝毫不敢分神,小心翼翼的候在殿外,这事今晚得瞒得死死。
  他也得看着点陆家这位,不能任他胡作非为。
  若是他还要得寸进尺,便是死,平宣也得护着小主子。
  平宣心里气得咬牙切齿,没想到陆家这位平日里看起来守正威严、清冷似月,私底下却是这种嘴脸!
  殿内这会儿倒是没有什么动静。
  平宣盯着自己的脚尖,精神都紧绷着,脚底站的都僵硬了。
  等了不知多久,里头终于有了声响。
  殿门吱的一声,缓缓推开。
  平宣小心翼翼抬起了眼,陆家的小郎君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点儿都没有被他撞破后的惊慌,尤为沉得住气。
  沉稳的让人恼火。
  怕是吃定了他什么都不敢说。
  平宣的确不敢作声,这种事情传出去他就是个死字。
  自古以来也不是没有好男风的王公显贵,可这种丑事若是放在还未登基的储君身上,太子之位怕是摇摇欲坠。
  平宣伺候了小主子多年,这样好的人,可不能被人平白无故就给害了。
  陆绥扫了眼偷偷打量他的小太监,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他说:“她等会儿兴许要吐,你注意着些。”
  平宣心里梗着一口气,也不知该不该夸陆家小郎君体贴上心,他什么都不敢说,也不敢挑明方才的事情,只能唯唯诺诺、忍气吞声的说个是字。
  竺玉睡得很死,还做了个梦。
  梦里尝到了她最喜欢的甜米糕,松软清甜的口感,吃着甜而不腻,只是这甜米糕好像成精了似的,还会反过来咬她。
  一口接着一口。
  她被咬的嘴巴都感觉已经肿了,还有点痛。
  酥酥麻麻,又痛又怕。
  蜷缩起来想要躲开,好似又被困住,怎么都透不过气来。
  像是要断气了似的,呼吸被吞没,也没了反抗的力气,昏昏沉沉被拿捏。
  *
  另一边。
  宫宴过后,湖心亭旁,微风皱起。
  静悄悄的,四周无人,唯有亭台内,有两道人影。
  周老将军神情严肃,皱紧了眉头:“这话有几分可信?”
  今夜,周贵妃也是好不容易才寻了时机,同父亲见了一面,她静静望着湖面,月光下的一张脸莹白清冷,想了想,她说:“那个孩子心性不坏,她既然豁出性命同我坦白,我便觉得是有几分可信的。”
  甚至周贵妃隐隐盼着这件事是真的。
  她的女儿没有死。
  周老将军负手而立,常年在战场上厮杀,便是穿着常服,浑身也浸着冷冷的杀气,他沉吟片刻,接着说:“她和陈皇后这般行事,迟早是要东窗事发的,万一是她觉得自己瞒不住了,铤而走险用这招也不是不可能。”
  陈皇后心计深远,周老将军慎又慎之。
  对他们决不能掉以轻心。
  周老将军转过身看向她,眼神有些沉:“你有多看重你的女儿,人人都知道,为她的早夭伤透了心,若她们就是吃透了你思女心切…”
  后半句话都不用说。
  她也该知道。
  就像他在战场上,若是求胜心切,今日也不会站在这里,连着十几万大军都全军覆没。
  陈皇后最擅长的便是攻心。
  死死捏着他们心里的弱点,只为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像毒蛇一样咬上去。
  一击毙命。
  周贵妃沉默许久,她摇了摇头:“父亲,这次我想信她。”
  顿了顿,她说:“太子小的时候,我就见过几回,那时候便觉得…亲切、喜欢,她看着不像是会骗人的人。”
  “我也知道这事不能轻信了她。”
  “所以才想请您去查一下嬷嬷,还有她安置在京城的家人,十几年前的事情不太好查,劳父亲费心了。”
  她的奶嬷嬷在她身边多年。
  若是连奶嬷嬷都被收买了,她可真是小看了陈皇后。
  周老将军见她执意如此,也不好说什么,只点点头:“我会去查的,是真是假,总有个结果。”
  深夜周老将军回了将军府。
  一时片刻毫无睡意,他私底下叫人将孙子叫了过来。
  这件事叫给谁去办他都不放心,唯独周淮景看起来像是个能藏住事情的,办事也利落,悄声无息的就成了事。
  不像淮安,横冲直撞,沉不住气。
  这事也不宜惊动旁人,交给淮景,他也放心。
  周淮景深夜被祖父叫到书房,还以为是宫里出了事,他前不久升到了刑部,手里的案子多,忙得很。
  今夜也忙的走不开,刚审了犯人回来,衣服上都沾了血,这会儿都没来及换。
  随便披了件氅衣,遮住了外袍上的血便去了祖父那儿。
  二公子来,底下伺候的人也不敢多看。
  府里的婢女都知道二公子不大喜欢旁人靠近他,在外头温和没脾气的人,在府里便是不苟言笑的冷面公子。
  尤其二公子还很心细,什么歪心思在他眼里都是空的。
  只一眼,就看透了人心似的。
  周淮景进了屋,里外都屏退了人。
  “祖父,可是宫里出事了?”
  周老将军摇摇头:“不是。”
  烛心烧得噼啪响,周老将军望着这个孙儿,也不知怎么回事,他那没什么心眼的儿子和儿媳妇,生出来的儿子,心眼多的像堵不住的窟窿。
  往后将军府还能稳多久,可全靠他一人了。
  周老将军默了片刻:“你姑母交代了我一件事,我想来想去,这事唯有你才能办得。”
  周淮景自然不会推辞,“您说。”
  周老将军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你不要打草惊蛇,悄悄的让人去查,要尽快。”
  饶是周淮景审惯了案子的人,这会儿也有些惊愕。
  他怎么也想不到太子竟然和姑母扯上了关系!那小太子上门的第一日,他就瞧出了她的女儿身。
  平心而论,她瞒的不差。
  不然李裴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多年都没怀疑过她。
  周淮景忍不住问:“您是说太子可能是姑母的女儿?”
  周老将军点了点头。
  周淮景实在有些晕头了,这事听起来就匪夷所思,他们家都是男儿,母亲早年就一直想要个女孩儿。
  姑母也是,从小外甥女夭折之后,便郁郁寡欢,不怎么想活了。
  若是…
  这件事是真的。
  竟然也不差。
  周淮景小时候还将他弟弟当成小女孩似的养过,可男孩儿终究是男孩儿,不像女孩儿那么讨人喜欢。
  养了几天,周淮景就没了兴致。
  此刻,周淮景竟然也有几分希望这件事是真的愿景,可终究是不能掉以轻心。
  他很快冷静下来:“父亲放心,这事我定然会查的清清楚楚。”
  查案子,本就是他最擅长的事情。
  回去之后,周淮景也无睡意,整个人无比清醒,太子那人,他只见过一次,便觉得她毫无心计可言。
  不像是能做出这么铤而走险的事情的人。
  若是陈皇后教唆,也有可能。
  可陈皇后万事求稳,断不可能如此行事。
  这是灭族的大罪。
  周淮景隐隐觉得这事不像是一场骗局,他叫来门外的随从,吩咐道:“你去添置一些女孩儿喜欢的头面。”
  说完,他就又冷静了下来:“算了,先不用着急。”
  就算添置了。
  到时候也不好送过去。
  她也戴不了。
  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
  周淮景想想,她如履薄冰多年,在宫中的日子怕是不好过的。
  这还没有确定的事情,周淮景就有些忍不住的心疼。
第55章
  过年这几日,总是忙得脱不开身。
  竺玉累得都没心思想旁的事,年初二便随着父皇一同参加了祭祀大典,各种繁文缛节,压得她透不过气。
  等到空闲下来,都快到元宵节了。
  竺玉怎么说都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平时被陈皇后和监学里的老师磨得没了性子,终究还是爱凑热闹的。
  元宵节京城里也是热热闹闹的。
  长安街两旁,还有河桥的两侧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
  李裴早早就叫了她,带她去了满春楼。
  她是不太愿意去的,满春楼那地方她去过两次,倒不是有什么偏见,就是怕被楼里的姑娘们看出她的身份来。
  毕竟糊弄糊弄男人还行。
  她这样,想要糊弄见多了男人的女人就不大容易。
  李裴天都没黑就跑来接她,好几天不见她,心里想得紧,上去就抓住了她的手。
  竺玉已经习惯了李裴这样,也就没挣扎。
  不过两人手抓着手,总归不太好看。
  李裴似乎没有松手的打算,竺玉忍不住提醒了句:“手。”
  李裴挑了下眉:“怎么了?”
  竺玉说:“拉拉扯扯不好看。”
  李裴每次都是被她说了才不情不愿松开她。
  到了满春楼,二楼临街的包厢里已经有人了。
  秦衡看起来不像年前那么春风得意,这会儿看起来也没什么兴致说话,懒懒的、冷冷的。
  一旁的陆绥看着和往常倒是一样,安安静静坐在旁边喝茶。
  两人进来的时候,陆绥缓缓朝两人看了过去。
  李裴站在她身边,以前这两人就经常凑在一起,这本没什么可奇怪的。他本来也应该看得习惯了,但是此时此刻,陆绥静静盯着这登对的画面,无端觉得刺眼。
  甚至到了刺眼的无法容忍。
  竺玉很难忽略陆绥的目光,不过兴许是因为感激他的守口如瓶,她见到陆绥没那么害怕了。
  她走过去,同他们两人打了招呼:“秦兄,陆兄。”
  陆绥脸色缓了缓,好像又变得很容易满足,方才的不快在她这一声声中就缓了下来,他拍了拍身边的空位,他望着她:“殿下坐吧。”
  这几个字落下,不仅李裴狐疑的看了陆绥一眼,连正在烦躁的秦衡都忍不住看了看他。
  陆绥就喜欢一个人,不大喜欢被打扰。
  性情也没有多热络。
  李裴以为她会一口拒绝,出乎意料的,她只是想了一下就坐在了陆绥的身边。
  李裴心里有点说不出来的吃味,她同周淮安亲近也就算了,同陆绥怎么也这般要好了?
  李裴面无表情坐在他们对面,板着张冷脸。
  秦衡亦是不太想开口的样子,情绪不高,装也懒得装。
  临街的窗户正开着,木条支起了大半的窗扇。
  外头的冷风夹杂着雪意透了进来,扑在脸上,清爽宜人,也不会觉得冷。
  只是竺玉怀里还塞着个热乎乎的汤婆子,她扭头望着窗外的花灯,倒没有注意到陆绥的目光。
  陆绥的视线悄声无息落在她身上,安安静静的没什么存在感。
  她半遮半掩藏在衣袖里的手指好像都是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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