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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春事——长山里【完结+番外】

时间:2024-09-07 23:06:30  作者:长山里【完结+番外】
  既白眉心皱得更深,将瓷瓶在一握,“柴福人呢?给我拖进来!”
  ——————
  看出苗头了吗?对,要见面了。但是一章不够,不过既然答应了你们让他们见面就会做到,会很晚,但是我会一定码出来,大家不要熬夜等,明早醒来指定能见着。
第 188 章 转移
  柴福很快被人带进来,身边还跟着他叔,柴福正犹豫着要不要跪,毕竟既白也不是主子,他叔已经先一步跪了下来,伸手拽了拽柴福的衣裳。
  既白那可是公子捡回来,放在跟前儿长大的,都知道公子身边的两名护卫身份不一般,虽说不是正经主子,但也能算半个。
  既白目光不善地盯着两人,“哪个是柴福?”
  “他他他,他是,我是他叔。”
  “是我,是小的。”柴福不明所以。
  既白踱步至柴福跟前,掌心一松,一根红绳吊着瓷瓶在空中晃荡,“你可认得此物?”
  柴福眼珠子一转,看见了边上跪着的丫鬟,那丫鬟当即避开他的眼神,想必该说的她已经说了。
  “认得。”
  “东西哪儿来的?”
  柴福目光闪躲,“是我自个儿的,祖,祖传的东西。”
  既白冷冷一笑,“你祖宗我,可不曾记得有传过你这个东西。”
  想明白这句话,柴福大惊失色,赶忙伏在地上。
  “哪儿来的!”既白厉声呵斥。
  柴福在吓得浑身发抖,哆嗦着说:“是是是别人给的,一个哑巴送过来,她比划不明白,小的不知道给谁,便想着先放一放。”
  “放一放,放到别人身上去了?”
  柴福和丫鬟同时低下头。
  既白拿着瓶子抛了抛,重量不对,又打开来看,里面空空如也,“那小哑巴送来的时候就是空的?”
  “是是是没错。”柴福赶忙说。
  既白抬腿就是一脚,直接把柴福踹到了院中,“她特意跑一趟还个空瓶给我,你当我傻呢?”
  那一脚踹得不轻,纯粹是既白今日心情不佳,揍不了川连,柴福算是撞他枪头上了。
  柴福捂着胸口,哎呀呀叫唤个不停。
  澹风走到洞门口,是公子以为既白没能管住自己,对川连动起手来,让他出来看一看。
  “你在闹什么?”
  既白转头看他一眼,说:“没事,收拾个手脚不干净的下人。”
  澹风:“小声些,别吵着公子。”
  “知道了。”
  眼见既白又要上前,柴福他叔一看,赶忙求情,“既白小公子,饶他一命,饶他一命吧,我们柴家就这一根独苗了。”
  “起开。”既白垂眸睨着柴福,“说,里边东西呢?”
  柴福费劲爬起来,跪在水里磕头,“我我我我给扔了,我看里边除了药膏就是女人的东西,就拿出来扔了。”
  既白抓住字眼,“女人的东西?”
  他的瓷瓶中装的都是药,哪儿来的女人东西,那小哑巴在里头装了什么?
  柴福说:“没错,一个乱七八糟的东西,也看不出是什么。”
  “东西呢?”既白厉声。
  “扔,扔了。”柴福结结巴巴道。
  “扔哪儿了?找!”
  “欸。”柴福赶忙应了一声,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往外边跑。
  东西他随意丢在了门房旁边的草丛里,也不知还在不在,柴福在草丛中翻找,当时随手一扔,也没注意具体扔在何处。
  过了一会儿,柴福直起身,喜道:“找到了,找到了!就是这个。”
  他手里举着个东西跑过来,既白伸手接过,那是几片小小的碎布,用头发丝捆着,被雨淋湿的料子贴在一起,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你确定?”
  柴福用力点头,“小的万万不敢再欺瞒,就是这个,头发丝儿系在瓶盖里头,盖子一开东西就被扯出来了,我记得清清楚楚。”
  花这么大功夫把东西藏里头,却不直接转交,那小哑巴到底是是个什么意思?
  既白将水挤干净,用力甩了甩,那几张小碎布微微舒展开了些,看起来像什么呢?
  既白绞尽脑汁,目光一转,落在院中被雨打落的花上,脑中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却又不大敢确定。
  他将手一收,转身就往沈让尘的书房跑,越过澹风径直走到书桌前。
  “公子!”既白摊开手,飞快地说:“隔壁那个小哑巴塞在我给她的药瓶中还回来的,您看这像什么?”
  沈让尘拿起来,粉色的几片碎布用发丝捆着,浸了雨像是被骤雨打落的娇花,但做工粗糙,花瓣参差不齐,想必没有条件准备。
  粉色的花,沈让尘第一个想到了芙蓉,还有缠绕的发丝……
  忽然,他眼中一亮,几乎是在既白还没看清的时候便提气奔了出去。
  若有人注意到,便能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房檐上迅速腾跃,无数沈宅护卫跟在身后,翻墙跃入前驸马府,然后四散开来。
  沈让尘目色冷冽,目光飞速地扫过每一间屋子,每一个角落。
  偌大的府邸中四处都是脚步匆匆的奔走声。
  “公子!”
  沈让尘蓦然回头,“找到她了?”
  从澹风脸上的表情,他已经看出了答案,他快速走过去,房门大开,屋子里飘着清幽的香气。
  “是迷香。”既白用手扇了扇风说:“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晕不了人,大概……不到两个时辰。”
  沈让尘挑开珠帘走入里间,房中空无一人,床榻上乱成一团,一根长长的铁链钉死在地上。
  澹风扫过四周,说:“三小姐应该是被囚禁在此,那个哑巴是负责照看她的人,人已经被转移了,两个人都不见了,我问了府上下人,其他人没留意过这边。”
  沈让尘侧头,“这宅子是谁的?”
  “他们也不清楚。”澹风摇头说:“留在府上的都是从前许驸马府上的老人,根本不清楚宅子易主,也没剩下几个人,各自管着自己的院子,都没往这边走,不清楚这边的动静,那哑巴也来刚一年。”
  沈让尘弯腰捡起铁链,手指捏的咔咔作响。
  澹风见他脸上阴云密布,忙说:“公子,这是好事,至少确定三小姐人还在,看此处的布局,囚禁她的人也没有亏待她。”
  “审。”沈让尘目色冷然,扔下锁链转身往外走,“府里上上下一干人等挨个审,给我撬开他们的嘴,另外去查一查,这宅子如今在谁的名下。”
  不到两个时辰。
  晚了一步,就晚了一步而已,这人把她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和他玩了一出灯下黑,好计谋,好手段。
  只是,对方为何刚好在今晨将她转移到别处?
第 189 章 条件
  沈让尘脚步忽地一顿,回头看向房中,走回去垂眸看着锁链,说:“将链子的活动范围一寸一寸给我翻过来。”
  说完他径直走向床铺,将床褥用力一掀,露出下面的床板。
  他目光仔细扫过,在触及床榻内侧角落里时凑近了一些,木板的最里侧,刻着一个小小的“安”字。
  他死死盯着那个小小字,猩红逐渐在他的双眼中蔓延开来。
  她应该很害怕,想起她在山洞中独自等他,看到他时惊慌失措的眼神,他便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狠狠划了一下。
  沈让尘膝上一软,澹风赶忙伸手相扶,被他一手推开。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骚乱,沈让尘跨出门。
  庭院中,两帮人马对峙,剑拔弩张,来人手一抬,他身后的人随即放下武器。
  随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近,护卫让开一条道,他在院中站定。
  “是,你。”沈让尘眸中阴冷肃杀。
  宋卿时说:“是我。”
  长剑出鞘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光影一闪,剑已横在了宋卿时的脖子上。
  “人呢?”沈让尘几乎是一字一顿,“你把她藏哪儿去了?”
  宋卿时垂眸看了一眼颈上的剑,“我有一笔交易,不知道沈大人有没有兴趣。”
  “没兴趣。”
  “事关余晚之呢?沈大人也没有兴趣?”
  四下阒然无声,半晌,沈让尘垂下剑。
  正当众人松懈之时,他又骤然抬手,长剑脱手而出,擦着宋卿时的肩膀而过,飞过众人,“笃”一声钉入了墙中,剑身仍在嗡嗡颤动。
  “这前驸马府,其实是下面的人孝敬给我的。”宋卿时温和地笑了一下,“毕竟我是别人口中的郭党。”
  方才剑拔弩张的两人,此刻平静地坐在房中,两人的目光都落在那根铁链上。
  沈让尘开门见山,“说条件。”
  “不说清楚,便谈不了条件,”宋卿时笑容一收,“郭自贤要杀你,我得到消息太晚,救下余晚之只是碰巧,并非是我有意设局。”
  “未免太巧。”
  宋卿时知道沈让尘不会轻易相信,说:“那个叫周权的人,大人用得可还顺?”
  科举舞弊一案中,周权假冒成游远的小厮去楚府送帖,之后人便销声匿迹,却又忽然出现在沈让尘面前。
  据周权所言,有一个他自己也不清楚的人在帮他藏匿行踪,躲过了郭党的杀人灭口。
  沈让尘转过眸,“是你。”
  宋卿时微微倾身,“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怎么?是分赃不均,开始狗咬狗了?”沈让尘满目嘲讽。
  宋卿时并不生怒,“狗也罢,人也罢,我有我的‘道’,但我非圣人,既要行其道却不愿以身殉道,我要郭党亡,但我想活。”
  沈让尘想起了那一夜,余晚之设计杀宋卿时却在最后一刻收手,带着满身的脆弱问自己,“你的道是什么?”
  想必从那时开始,她就已经知道宋卿时想要做什么,所以才会留宋卿时一命,才会在宫门前提醒他还有未知的同路人。
  沈让尘飞快收敛了心绪,他目光沉沉,“所以你救下余晚之,却不将他交还于我,是想以她做筹码和我谈条件,在郭党倒台之时,力保你。”
  那“交还”二字刺得宋卿时心中阴戾翻涌,提醒着他,那人已不属于自己。
  “曾经是。”宋卿时说。
  沈让尘:“那现在呢?”
  “现在?”宋卿时忽然笑了笑,“现在舍不得,你明白为什么。”
  那几个字如同芒刺,直击沈让尘心中。
  两人目光交汇,俱是锋芒毕露,分毫不让,都从对方眼中明白了什么。
  沈让尘下颌紧绷,就听宋卿时说:“可我不得不放,若她只是余晚之,我可以以她为饵要挟于你,囚她一生,可她…… ”
  沈让尘清晰地看见宋卿时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万般皆源于不舍,她的苦难因我而起,我如今只想让她活得自在些,快活些。”
  宋卿时这番话已经是掏心掏肺,可沈让尘却冷哼了一声。
  “她怎么变成了如今的样子,她不说我便不过问,她那个人,旁人待她一份好她定还三分,视你做仇人总归是你对不住她,既已错了,你又何必在这装情圣,搁我面前演苦情戏,不可笑么?”
  沈让尘的话犹如杀人的刀,刮得宋卿时心上鲜血淋淋。
  可他早就在与郭自贤的虚与委蛇中练就了一副假面孔,听完竟然笑了起来,笑得肩膀微耸。
  “你说得没错,是挺可笑的。”宋卿时望着门外的被雨浸泡过的石板,“但怎么办呢?我和你一样,还喜欢。”
  “不一样。”沈让尘说:“你已经是过去,她的现在和未来都是我,和你没有一丁点关系。”
  沈让尘就是沈让尘,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刀刀见血,这话让宋卿时疼得半天没能喘过气来。
  空气中一时寂静。
  半晌,沈让尘敛眸,“她知道了吗?”
  应该说,她知道你已经知道了吗?
  宋卿时摇头,眼眶下泛着浅红,又不确定地说:“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她那样聪慧,给她一点线索,她便能猜出来。”
  沈让尘便笑了,“那你如今还有什么和我谈条件的资本?”
  宋卿时道:“我不以她为饵,我以天下万民为饵,这样的条件,于沈詹事而言,难道还不够重吗?”
  “你高看我了。”沈让尘侧头看他,嘲讽道:“我没有宋大人那样忧国忧民的心,若我猜得没错,一切皆源于你要娶郭自贤的女儿吧?为了天下万民舍弃自己的发妻,这样的事我做不出来。”
  宋卿时自嘲道:“万事难全,让沈大人见笑了。”
  他端起一旁的冷茶喝了一口,压住纷乱的思绪,说:“郭党之中,没有手脚干净的人,手脚干净的人,郭自贤也不会信任,我这双手,早就脏了,你知道郭党为何如此难以撼动么?”
第 190 章 赌你不敢
  宋卿时自说自话,“因为他们牢牢抓住了自己人的把柄,如同拧成了一根绳,从科举舞弊案你看出什么来了?任何风吹草动他们永远会断臂求生,如同胡蔓藤,砍掉一枝,又会长出更多的枝节。”
  郭自贤那样警惕,怎能容许清流靠近,他自己本身就是浊流,越浊他越放心,只有拿着对方的把柄,他才能放心让对方成为“自己人”。
  宋卿时拿起帕子擦拭自己的手,手指依旧修长有力,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明明那样干净,可他总觉得,已经脏到了骨子里。
  他转头看向沈让尘,“你骗不了我,你我同此目标,与其单打独斗,不如同仇敌忾。”
  沈让尘慢悠悠与他对视,“你将她囚禁在此,你觉得如今,你我还能同仇敌忾吗?”
  宋卿时抿了下唇,垂眸道:“怎么不能呢?你我之仇,容后再算,诛了郭自贤,便是你我清算之时。”
  两人敞开了门谈,外面的人也不知二人谈了什么,等到宋卿时离开,澹风跨入房中。
  “公子……”
  沈让尘没等他说完话便起身,“去大昭寺,我们去那里等她。”
  宋卿时走出前驸马府,薛辛便牵着马迎上来,“大人,已经派人去追了,她们走不了多远。”
  宋卿时“嗯”了一声上马,径直往城门口奔去,
  ……
  马车摇摇晃晃走在官道上,余晚之醒来时,只觉浑身都沉。
  那迷药药劲太大,尽管她当时闻到味道屏住了呼吸,却还是抵不住药劲,只来得及在床板上刻下一个“安”字。
  她睁开眼,晃动的车帘不时透进光,车厢中却显得有些闷热。
  一个人背对着她坐在马车门口,听见身后的窸窣声回过头来。
  “你醒了。”江晚之说。
  余晚之坐起身,揉了揉发疼的额角,挪动间脚上比平时轻了很多,脚镣已经没有了。
  江晚之转过身看着她,说:“我也是才知道他把你关在那里,要是我早知道,就早些救你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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