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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春事——长山里【完结+番外】

时间:2024-09-07 23:06:30  作者:长山里【完结+番外】
  说完转头见既白还在打量她,便问:“怎么了?还有事?”
  “没有。”既白摇头,又点头,“也算有,公子让我看看三小姐什么反应。”
  余晚之险些失笑,坠云和楼七已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余晚之侧头横了二人两眼,看向既白。
  “我是什么反应?”
  既白咧嘴一笑,“三小姐处之泰然,宠辱不惊,没什么反应。”
  余晚之看着坠云把衣裳收起来,“你准备这样回他?”
  “若能不这样回自然好,”既白说:“不然公子还当我办事敷衍呢。”
  余晚之想了想,“那你便回他……尚可。”
  既白点头,得,这就是三小姐的风格,公子一听就明白了。
第 211 章 礼单
  从前三小姐的事都是澹风办,他自个儿把活抢了过来,公子瞧见了也没说什么,也就是默许了。
  日头还大着,既白也没别的差事要办,便留了下来。
  门口通风,楼七和既白坐在门槛上,一边啃瓜一边拌嘴。
  门让两人挡去大半,余晚之要去余锦安院中看小侄子,侧身经过,到院门口时回头。
  祸福相依,她孤身而来,从未想过如今竟能拥有这样多。
  “真好。”余晚之笑了笑,转身出了院门。
  既白目送着余晚之出去,啃完瓜起身拍了拍手,“那我走了,明早辰时来接你们。”
  楼七跟着起身,“我送你。”
  既白诧异地看她一眼,没有拒绝,他们认识这么久,楼七还没主动送过他。
  两人并排走出院子,斜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谢谢你。”
  既白摆了摆手,“谢什么,送你们去大昭寺是我的任务。”
  楼七站定,“我是说,谢谢你没将我伤了余晚之的事,告诉二公子。”
  若沈让尘知晓,此刻应该已经来了。
  既白一个趔趄,回头看她,“你怎么知道?”
  “我又不傻。”楼七说。
  既白挠了挠头,“我没对公子撒谎,就是隐瞒了一下,不算骗,三小姐肯定也知道我没说,她也护着你。”
  “我知道。”
  楼七的声音很轻,既白还没听清,便被风吹散了。
  ……
  大昭寺香火依旧旺盛,殿前香火缭绕,如云雾升腾。
  时值正午,香客大都前去用斋饭,大殿少有人进出。
  楼七持香,庄重拜下。
  她从前不信神佛,而今自山门三跪九叩而来,求一个来生。
  余晚之提起裙摆轻轻跪下,膝伤刺痛,她面不改色,双手合十,眼眸微闭。
  片刻,她睁开眼,楼七伸手要搀扶她起身,她却仍旧合掌,抬眸看去。
  “你可知,这是哪位菩萨?”
  楼七一怔,四殿她皆已拜过,不管哪位菩萨,求一求总归没错的。
  余晚之自顾道:“地藏王菩萨曾发大愿,自誓必度尽六道众生,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她转头看向楼七,“地藏菩萨代表大愿,你有愿吗?”
  楼七抬目看去,菩萨跏趺而坐,双目低垂,怜悯世间万物。
  “这样啊。”她原本已经起身,一掀衣摆又跪了下来,“那我再拜拜。”
  她闭上眼,余晚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有话要问你,菩萨在上,不可诳语。”
  楼七立即睁眼,震惊地看向一旁的余晚之,“你早就想好了?在菩萨面前问我?”
  余晚之点了点头,仍旧盯着前方,“你三跪九叩入殿,可见心诚。”
  楼七看着她的侧脸,“你可真是……阴险!狡诈!”
  “菩萨前不得詈言。”余晚之淡定道,“我要开始问了。”
  楼七咬牙切齿,刚想起身一走了之,余晚之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你那一身的伤从何而来?”
  楼七抬目,菩萨低眉,慈悲与威严交织,神圣不可侵犯。
  心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说,说出来吧,你虽无前路,但身后还有人。
  心头的那股劲一下就松了,“……被人,拷问。”
  余晚之的手轻轻抖了一下,收了回来,掩饰着脸上的表情,“谁抓了你?谁拷问你。”
  “郭自贤的人。”
  余晚之已经猜到了,想起楼七那一身的伤,紧握的手不住颤抖,“你怎么回来的?”
  殿内静了片刻。
  楼七说:“逃出来的。”
  虚与委蛇,委曲求全,也算是逃离吧,她这样想。
  “你那破腿跪着不疼么?”楼七又问。
  余晚之膝上其实已经疼得不行,“你若是说得干脆些,我便少受些罪。”
  楼七不悦地哼哼了两声,起身去拽她,“你起来,我都说行了吧?苦肉计都使出来了。”
  余晚之笑了笑,顺着她都力道起身,疼得龇牙咧嘴。
  “该!”楼七恨恨地说:“疼死你。”
  从被捉,到离开地牢,不过寥寥几句,被捉、用刑、用刑…… 离开,唯独省去了自己中毒,还有那件难以启口的事。
  她既已决意悄悄地走,又何须让人为她伤心,过几日找个借口,说是回去给师父扫墓,他们应该也不会怀疑。
  楼七放下袖子,掩去疤痕,“行了,我已经回来了, 你做那样子给谁看?”
  余晚之吸了吸鼻子,手臂上已是如此,身上的伤想必更多。
  “留下吃斋饭吗?”
  “走走走!”楼七拽着余晚之往外走,“先垫垫肚子,晚上回去吃好的。”
  走到殿门,她松开余晚之,回过头,菩萨依旧那般,眼神温和,慈悲怜悯。
  我没对佛祖撒谎,她想,我只是隐瞒了一下,算不得骗,也不算妄言。
  ……
  “聘饼、三牲、大鱼、酒,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
  丫鬟在一旁轻摇团扇。
  国公夫人拿着礼单,说:“我再给你念念啊,四京果、生果、四糖色,帖盒里的东西就多了,莲子、百合、青缕、扁柏,还有红豆绳,利是……”
  沈让尘频频看向窗外,暮色四合,残光笼院,这个时候想必余晚之也该从大昭寺回来了。
  国公夫人念得口干舌燥,喝了口茶,转头就见沈让尘神游天外,压根就没听进去,把礼单往桌上一拍。
  “这可是下聘的礼单!”
  丫鬟见国公夫人发怒,赶忙把团扇摇得飞快。
  沈让尘回过神,看了一眼拖到地上的礼单,“儿子知道,但是太长了。”
  “太长?”国公夫人轻哼了一声,“这才多少多东西?人还没娶进门,你就嫌聘礼多,你让余老夫人怎么放心把晚之交给你?”
  沈让尘淡淡道:“我是说礼单太长,暂且没有时间看。”
  “看个聘礼礼单你都没时间,你自己都不上心,谁替你操持?干脆都别管了算了!”
  沈让尘吐了口气,“母亲,能不能让我一次把话说完?”
  国公夫人一把夺过丫鬟手中的团扇,摇得飞快,“你说,我看你说出花儿来。”
  “时间不早了,母亲把单子放这里便好,我回头再看。”沈让尘起身从书桌后走出来,说:“三小姐还没回来,我去接一接。”
  “啊……啊?啊!”国公夫人连着三声,“那你还不快去?我瞧这天都要黑了,你怎么不早说,赶快去看看。”
  沈让尘被念了半日,耳朵发疼,走出门外让澹风备马。
  身后还传来国公夫人的声音。
  “天这么热,可别在路上中了暑热,记得提前让厨房备消暑的瓜果,哎呀算了,我替你备,你接回来呀……”
第 212 章 抹药
  暑热难耐,离开大昭寺时还是炎炎午后,路上走走歇歇,走到夕阳夕照,走到山间送来爽利清风,还没有回到汴京城。
  有既白随同,便没叫川连和坠云,楼七出了马车,并排坐到既白身旁。
  既白驾着车,瞧她一眼,“你出来干什么?”
  “闷得慌。”楼七两手撑在身后,仰着头看天。
  既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太阳已被山峰遮挡,时辰不早了。
  “公子怕是要等急了,还以为咱们路上出了什么事。”
  楼七斜睨他,“怕你家公子着急,你怎么不赶快点儿?”
  既白脑袋朝后一指,“这儿不是还有一位么,路上颠着了,我家公子得扒了我的皮。”
  既白话音刚落,便听前方传来一阵马蹄声,正是来扒皮的。
  马蹄卷着尘烟而来,马上的人衣袂飘然,风鼓大袖,整个汴京城除了他家公子能把广袖长衫穿得如此风姿卓绝,还能有谁。
  哦,还有个宋卿时也勉强算。
  这样想着,沈让尘已策马到了近前。
  “公子。”
  沈让尘翻身下马,走向马车,问:“怎么这么晚?”
  “热啊。”既白说:“午后太阳太毒,我们走走停停,因而慢了些。”
  沈让尘淡淡“嗯”了一声,越过二人,径直去掀车帘。
  余晚之仓皇系上丝帕,堪堪遮住脖颈上的伤,沈让尘已掀帘入内。
  两人已有几日不见了,自进宫那夜送她归家,便没再见过。
  余晚之看着那张巧夺天工的脸,每见他一次,就想一次,这人怎么就得天独厚的生成了这副模样。
  沈让尘坐进马车,目光从她脸上下落便看见了她脖子上的丝帕,系得歪歪扭扭。
  他抬手想替她正一下,余晚之却向后一躲,警惕道:“你干什么?”
  大热天系丝帕就够刻意的了,她反应还那么大。
  沈让尘目光微抬,从丝帕移到她脸上,“你不嫌热?”
  “我嫌晒。”
  沈让尘轻哂一声,笑容收敛时出其不意,一把捉住余晚之的两只手,她惊吓后撤,后背撞在车壁上发出“咚”的一声。
  车辕上,既白和楼七同时回头,对视一眼。
  外头车辕上的两个都是习武之人,楼七虽一只耳朵受损,但她侧着头是听得清清楚楚。
  既白伸手拐了楼七一下,低声说:“咱们先说好,一会儿不论是我家公子还是三小姐唤人,咱们俩谁都别应,装听不见,否则我怕我们又得打起来。”
  楼七哼笑了一声,“你家公子叫人干什么?他还怕余晚之非礼他?”
  既白:“……”
  车厢内,余晚之双手被缚,沈让尘手大,她那两只细胳膊他一手就能抓过来,他要是不放手,她挣断胳膊也挣脱不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余晚之知道躲不了,干脆由着他去。
  沈让尘单手解开她脖颈上的丝帕,轻轻一抽,入目的情形便让他不轻不重地啧了一声。
  余晚之眨了眨眼,知道他惯来行止有度,对自己要求甚高,从未听过他发出这样不妥的声音,余晚之感觉他下一句就要骂人了。
  沈让尘终是没骂出口,只是悠悠叹了口气,“你还真是…… ”
  他读过万卷书,一时竟没找出个合适的词来。
  “多灾多难是吧。”余晚之接话道。
  沈让尘眉头轻轻拧在一起,看着她脖颈上半圈触目惊心的瘀痕,青紫和黑褐斑驳,周围隐隐泛黄的是即将消退的部分,看来已经伤了有几日了。
  余晚之挣脱他的手,摸了摸,“看着是挺吓人,其实没什么感觉,已经不疼了。”
  看着的确吓人,可以想见当时那人用了多大的力。
  “别想理由了,是楼七伤的?”
  余晚之抬眸,“你怎么知道?”
  沈让尘又把她的手捉了回来,“伤成这样,你不提,既白也该禀报,还有谁能让你们两人同时护着?”
  余晚之轻轻点了点头,不吝夸赞,“二公子好聪明啊。”
  夸赞人的话谁都喜欢,特别是从她这把嗓子里说出来,还带着点娇俏的意味。
  “牙尖嘴利。”沈让尘抬眸睨她一眼,头侧向门口,“既白。”
  余晚之反手握住他,“这事你别管,我自己处理。”
  她怕他迁怒楼七,沈让尘当然看得出来,“你这么护着她,我敢么?”
  说完又喊了既白一声。
  车辕上的两人面面相觑。
  楼七看着既白,幸灾乐祸道:“是你说的,谁喊也别应声。”
  既白欲言又止,想着想个什么办法能既不应声,又能叫公子知道他听见了。
  楼七凑过去,打趣道:“要不你学个牛叫,哞一声,二公子指定知道你在,说不定还能赏你两捆草吃。”
  外边的声音传入车厢里,余晚之忍不住笑出了声。
  既白正犹豫着要不要真的“哞”它一下,就听自家公子的声音传来。
  “带瘀伤药了吗?”
  既白连忙翻找,“带了带了。”
  “给我。”
  既白不敢入内,把小盒从下面轻轻推进去。
  余晚之摸着脖颈上的瘀伤,只是触碰时隐隐有些痛,比膝上的跪伤好多了。
  “我擦过药了。”
  沈让尘拧开盒盖,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出过汗,没有了,别动。”
  余晚之微微抬着头,眸光下垂,看见他低着头,手指蘸了药膏。
  指尖与脖颈相碰,微凉,指腹所过之处温度开始攀升,她甚至能感觉到脖颈间涌起的热意。
  她侧开脸,余光里是沈让尘的脸,眼睫压着幽深的光。
  他离得好近,呼吸轻扫过她的面颊,像云朵一样柔,让人一阵阵发痒,她想要伸手去挠,却只是蜷缩了一下手指。
  沈让尘轻抹着药膏。
  药膏在她的脖颈上,滑腻得似捉不住的玉,温玉被他渐渐抹成了暖玉,越来越热,那抚触间动作暧昧得过分。
  明明已经抹散了,他却舍不得收手,脑中有一个疯狂的想法,想让她全身都染上娇艳的颜色。
  沈让尘感受着指尖脉搏的跳动逐渐加速,还有她吞咽时滚动的那一下,划过他的指腹,如同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
  脑中紧绷的那根弦猝不及防地断掉了。
  “对不起。”
  余晚之听见他说出这三个字。
  那几个字只在她脑中划过,还不及细思,就感觉脖颈上的手划过了耳根,垫在她的脑后,朝她俯下脸来。
第 213 章 死人了
  唇齿交错,跟他记忆里的一样,湿润灼热,美好清甜……让他心都跟着颤了一下。
  不想放。
  舍不得放。
  余晚之,余晚之,余晚之……
  他脑中充斥着这个名字,越吻越深,唇齿间全是暧昧的舔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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