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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薄——止雀秋行【完结】

时间:2024-10-02 14:33:56  作者:止雀秋行【完结】
  谢让虚虚环住她,“吏部侍郎是我的朋友,等会儿我要过去陪他说话。你自己一个人可以么?”
  姜姝点点头,让他先去忙,她则待在膳食区溜着眼珠继续观察。
  女眷间以舞相属,地位高的邀请地位低的跳舞,旋脚拍手,共同跳完一套舞步。
  因她是谢让的情人,所以即便大家都不认识她,出于礼貌,也都邀请她来跳舞步。
  这堆女眷见了姜姝,仿佛是见了什么新鲜,围着她左问一句右问一句。其实意不在关心她,只是想从她话里套出谢让的消息。
  可惜姜姝仅仅是面上单纯,若论套话水平,她才是这群人里的老油条。
  一番问话下来,大家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便都自讨没趣地散了。
  过后又有一批人来请她和舞,姜姝并不拒绝,和完舞步后,她又回到膳食区这边。倒不是馋嘴想吃点心,而是这边僻静,不扎眼,能供她观摩四周。
  “表舅母?”
  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姜姝转过身,见一个少女正满脸好奇地盯着她看。
  “我是祝湘,祝渝他姐。”
  少女大大咧咧地自我介绍。
  姜姝挂起微笑,“我听承桉哥提过你。”
  祝湘说是嘛,“我也听祝渝描述过你。”
  说罢神秘兮兮地凑到姜姝身旁,耳语道:“实话说,我早就想见你一面。祝渝说你凶神恶煞,可我倒觉得你挺有意思。”
  祝湘捏了捏姜姝的手臂,“不愧是‘代号佚’,浑身腱子肉。”
  姜姝笑容僵了一下,“我现在倒觉得,你也挺有意思。”
  她问祝湘:“你不怕我?”
  祝湘满不在乎,挑了个点心边嚼边说,“表舅都不怕你,我为甚还要怕。”
  听她这么说,姜姝的杀意消退大半。
  原本以为祝湘会对她不利,如今看来,无论是祝湘还是祝渝,心眼都还没半个大。
  祝湘毫无察觉,热情地搀起她的胳膊说话。
  “表舅母,以后你和表舅之间要是出现什么感情问题,尽管来找我倾诉。我这人很擅长解决谈情说爱那方面的事……”
  姜姝说好。
  她和祝湘没更多话题可聊,但祝湘却对她抱有莫名的好感,缠着她叫“表舅母”,一声声叫得可甜。
  “表舅母,你想去找表舅吗?你看起来好无聊的样子。”
  姜姝说没有啊,也开始说甜话,借此降低祝湘对她的警惕。
  “这边有你陪我说话,我很开心。”
  祝湘扯着她到处转,绕到紫藤花架后面,伸手往前指了下。
  “喏,表舅在那里跟别人聊天。”祝湘递去个“我都懂”的眼神,“表舅应酬多,表舅母你心里若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啊!”
  姜姝点了点头。
  借这时间,祝湘给她详细介绍了谢让身边的几个朋友。
  国字脸的是吏部侍郎,有小肚子的是雍王爷,爱歪嘴笑的是三司使……
  这些人的外貌特征、身份地位,乃至家里八卦秘辛,在赴宴之前,姜姝早已将其调查清楚。甚至她还了解祝湘的品性,了解这个小姑娘谈过几个小白脸,与谢让乃至谢家关系如何。
  她都知道,不过面上仍旧在配合祝湘聊天。
  “那个站在表舅对面,正在跟他说话的是……是……”
  祝湘仔细望了望,“这是谁?我不认识。”
  姜姝顺势看去――
  谢让呷着烈酒,与对面叙旧。
  紫藤花架挡住了对面的大半身形,她看不清对面的脸与身,只能看到,对面伸手接过了谢让递去的酒盏。
  那双手是“完美”一词的具象化,完美到如果不能用来在床笫间取.悦女人,会是暴殄天物、令人叹惋的程度。
  姜姝脑筋飞转,迅速过滤着谢让的交际圈,最后终于想起了那双手的主人的身份信息。
  褚尧,与谢让同在辽国留学数年,五个月前归京,开了家医馆。
  留学数年,落在别人口中,不过是短短一句话。于褚尧而言,这短短一句,却是他真切经历过的厚重岁月。
  他与谢让碰杯,“好久不见。”
  谢让晃着酒盏里的冰球,“你小子……出来组局玩,叫你一直不来,我还当你家里出了事。”
  褚尧陪了盏酒,说最近在忙医馆里的事,“下次一定。”
  说完话头一转,反问谢让:“听说你谈了个女友?”
  “不是听说,”谢让轻笑一声,“是正谈得热火朝天。”
  “认真的?”
  褚尧不敢相信。
  吃喝赌不沾.嫖,爱组局玩爱出去闯的谢让,就这么潦草收心当良夫了?
  谢让:“只是玩玩,但目前正在发展一段健康的、令人脸红心跳的恋情。”
  褚尧:……
  喝酒之余,褚尧用余光瞥了眼谢让。
  谢让原先就爱拾掇自身,如今有了女友,更加注重形象。
  也更像只随时准备开屏的花孔雀了。
  发丝抹胶定型,梳得像个事业有成的上流精英。衣袍从花纹颜色到放量,都把他的身材优势放到了最大。
  虽说谢让提到“只是玩玩”,可在提起他那小女友时,他双眼发光,周遭散发着甜丝丝又酸溜溜的恋爱气泡。
  谢让与女友在粉红世界里遨游,而褚尧作为他的兄弟,则在阴暗地里看他恋爱。
  这是种很微妙的心理,褚尧想。他会期待谢让与女友长长久久,可又怕他们真的长久,他反倒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褚尧心里隐隐感到嫉妒,嫉妒谢让抢先享受到了恋爱的滋味。
  这些微妙心理,褚尧没有表现出来。仅仅是不经意地说:“下次再组局玩,把你那女友也叫上吧。”
  谢让随即应了下来,“她性格特别好,人非常真诚热情。就是没心眼,我总担心她会被人骗。”
  说这话时,谢让突然很想见她。
  他起身与褚尧作别,“等你见过她一面就会明白,没人会不被她吸引。”
  其实真要算起时间,谢让与姜姝不过是一刻钟没见。
  但俩人早已习惯了连体婴儿般的相处,分开这么久,他会在想她玩得开心不开心,有没有交到新的朋友。
  以及,她有没有像他想她那样,也在想着他。
  答案是肯定的。
  一见面,谢让就被她扯到了昏暗的宴厅外。
  “承桉哥,我要亲你。”
  姜姝说。
  不等他回话,她就似条八爪鱼,灵活地爬到他身上,亲他的喉结,耳垂,侧脸,在他的唇瓣上研.磨。
  在她更逾越地探.出.舌前,谢让稍稍推开了她。
  厅外寒风扑朔,把他的理智吹回不少。
  不远处有三两宴客结伴说话,外面人虽少,但谢让还是感到那些人的目光都停在了他们这边。
  因为,他与她,正躲在一棵松树后面。
  偷.情。
  这个离经叛道的认知令谢让耳廓爆红,“等宴散回去,好不好。这里还有人……”
  姜姝犹豫地“唔”了声。
  她就知道,谢让一向雷声大雨点小。
  平时在她耳边说情话,真到要亲他嘴时,他反倒变得很保守,不接受突然袭击,要按流程,先报备,等待批准,再确定时间地点,时长也得视具体情况而定。
  她愿意体贴情人,但很显然,目前谢让并没有获得她过多的喜爱。
  她不愿配合谢让的扭捏。
  麻烦死了。
  姜姝说不好。
  “承桉哥,我的嘴不听使唤,现在就是想亲你。”
  她揪住谢让的衣襟,暗自用力,让谢让无法动弹。
  谢让双手反剪,背在身后很无措。他被她这阵仗吓了一跳,也被她过于直白热情的话,撩.拨得三魂丢了七魄。
  他轻轻念了声她的名字,“你是不是喝醉了?”
  宴上,姜姝滴酒未沾。但她接了谢让的话茬:“也许吧,就喝了几盏……”
  她说:“承桉哥,提醉酒也没用哦。不要试图跟酒鬼讲道理。”
  在谢让思考怎么劝她打消“在外接吻”这个念头时,她已经环住他的脖颈,用她的脸蛋,有一下没一下地蹭他的下颌。
  “承桉哥,拜托拜托……亲不到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承桉哥――”
  “承桉哥!”
  “承桉哥,好不好嘛?承桉哥,承桉哥……”
  谢让觉得她的眼里迸发着闪耀的光芒,每寸光都在诉说她对他的喜爱。
  是的,她有那么在意他。
  谢让被她喊得晕头转向,整个人快化成了一滩咕嘟咕嘟冒泡的热水。
  他搞不懂,她热情到像亲吻是她不得不完成的任务,而且必须是在今夜完成。
  他享受她这种几乎丧失理智的追捧,但心里还是过不了那道关。
  “回去好不好……回去再亲。”
  姜姝摇头,说不行。
  几番言行拉扯下来,谢让节节败退。
  最终姜姝把他抵在了树干上,揪住他的衣领往下拉,用她的热情,浇灭了他仅剩的理智。
  在谢让闭眼的那瞬,姜姝睁开了眼。
  她的热情收放自如,倘若谢让肯俯下身听一听,就会发现,她说爱他时,心跳异常平静,气息也是冷淡的。
  姜姝眼眸一转,瞥见褚尧在暗处偷窥。
  她抚着谢让的脸,夸他做得好。
  这次亲吻,是她对于他听话顺承的奖励。她正在用糖衣炮弹驯服他。
  在谢让调整呼吸时,姜姝把头一扭,朝那放暗处递口语。
  “看得爽么,褚、大、夫?”
第89章
  谢让用指尖挑着她的发丝,“要不要歇息?我抱你到榻上?”
  事实上,姜姝并未亲自拆开这封信。
  海东青踢开窗屉,落到她肩膀上时,她正“砰砰”剁着虾肉。
  她想那信上无非是问她过得好不好,因此便叫谢平接过,让他把信上所写念给她听。
  谢平擦净手,把内容不带感情地白描出来。
  读完后,俩人都傻了眼。以往他喜爱她的乖顺,可今下又在她的过于乖顺里琢磨出些恨意。
  他们牵过手,拥抱过,甚至气息交缠,动情地吻过。
  他提出要试一试,难道于她而言,给予回复就这么困难么。
  只这一次,谢让决定敌不动,我不动。
  所以在收到谢平寄来的求助信时,他并没有立即回复。
  信上写,雪稍稍开化后,铺里屋顶就漏了水,滴答滴答的,把二楼淹成了水场。
  谢平请他前去修屋顶,顺便把瓢和桶拿过去舀水倒水。
  店铺的情况不太好,谢平与老板娘都手足无措地等他来。
  看起来,他倒成了救星。
  看起来,此事非他不可。
  谢让把玩着酒盏,思想与行动作斗争。
  良久,他无奈地叹了口长气。
  他当然要去,就像从前每一次那样。喜欢到马上要下聘,改日八抬大轿把她迎娶进门了吗?
  没有。
  这种喜欢是偶尔袭来的瘙痒,是不经意的心痒难耐。她是必须买走的细画绢扇,可以不常使用,但必须绝对拥有。
  谢让明白,这份浅薄的喜欢就该同他的人生一样,仅仅只是玩玩,不必较真。
  所以他爽快应了下来,“好,只是玩玩。”
  接着她说还想要个特权。
  她说:“只要我提出分手,不管你同不同意,都得按我的意思分手,随时随地,不需询问缘由。”
  谢让轻佻一笑,“就这么确定,是你先提出分手?”
  他说行啊,“只希望到时感情淡了,分手了,哭着求我复合的可不会是你。”
  当然,他也不会C着脸皮求复合。
  迄今为止,他做任何事都是顺其自然,从来喜爱掌握主导权,从来不把谁当真,从未后悔过,也从未失态挽留过。
  谢让很久都没感觉到这么刺激了,他的血液迅速流动,心跳声呼之欲出,激动得头脑晕眩,挂在两腮的肉颤动不止。
  这才对了,就该这么有意思。
  这场狩猎游戏,终于迈入正轨。
  姜姝也同样感到刺激,才刚确定关系,她就已经换了副模样。
  她娴熟地扒紧谢让,“那么从此刻起,我们就是另一种好朋友。”
  她亲上他的耳垂,眼角,在他不可自拔的沦陷里,仿佛触摸到了沉庵留存下来的温暖。
  作为一名优秀的风月场老手,她也有很久没有认真狩猎了。
  姜姝克制地抚上他的脸,他不明所以,把头往她手里靠。
  “承桉哥,明天让我见到你。”
  她说。
  只不过他也有脾气,去北郊的路上故意拖延两刻,姗姗来迟。
  到了铺前,只觉眼前所见似曾相识。
  姜姝穿一身红,身姿高挑,拿着与她同高的竹扫把扫铺前的雪。
  仿佛又回到谈生意那日,他依旧怀揣着忐忑的心情奔赴而来,而她依旧穿得喜庆,笑容满面,朝他献殷勤。
  她再次有求于他,而他依旧主导着他们的关系走向。
  谢平正拿着鸡毛掸子扫二楼墙角的灰尘,一听动静,赶忙推开窗,“哥,还以为过年前你都去忙公务了呢!既然来了,就进来一起吃饭吧!”
  谢让目光上移,挑了挑眉。又转眸看向她,心里明了。
  原来那封求救信,是她在略施小计。
  姜姝没有闪躲,直接与谢让对视。
  在冷呵呵的天里,她笑得嫣然,嘴角仿佛挂着一朵结霜的花。
  她说:“承桉哥,我看过了信。原本想写信寄给你,可又不知道你究竟住哪儿……”
  原来她迟迟不曾回复,是因不清楚他的住址。反观他,早已调查出她的一切。
  谢让抿紧嘴唇,口是心非:“没事,你不要当真,我随便写的。”
  她“哦”了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随后他们也吃了场没情绪的饭,谢平努力找话题聊,可另俩人始终心不在焉。
  捱到天黑,姜姝终于开口说道:“承桉哥,今晚麻烦你送我回家。”
  又朝谢平交代:“你看好铺,早点歇息。”
  说是送回家,其实大段路程都是乘马车走过,只在最后穿过一条长巷时,她与谢让才下了车,并着肩,慢悠悠地走着。
  路面上的雪出奇得酥软,靴底踩上去会“咯吱咯吱”响,姜姝手揣在袖里,脚却踢着雪玩耍。
  “承桉哥。”她兀突地喊了声。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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