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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酲——晕雀【完结】

时间:2024-10-28 14:51:59  作者:晕雀【完结】
  芙提被他的风轻云淡弄得有些羞愧,好像自己小题大做了一样。
  她嘀咕道:“你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
  “嗯?”
  “我……去看了你以前的采访,你都不和女演员谈恋爱的。”她越说越小声,“特别是自己组里的女演员……你说你怕麻烦,不想被添油加醋。”
  “哦,是吗?”
  他忙人多忘事,早就将这些年轻时随口而出的话抛到脑后。虽然确实是有这样的原则,但横竖已经被眼前这位小姑娘打破了,也就没必要再继续端架子。
  他说。“没办法,谁让我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芙提不可控制地脸红了。
  他不忍再逗,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手里没带剧本,也没给他打电话,就安安静静地待在门口等——虽说这层楼没什么人,但很难不让人去猜芙提是不是想给他什么惊喜。
  果然,他一岔开那份惊慌失措,她马上就从中脱身,蹦蹦跳跳地贴到他身上来。
  段昱时顺势接住她,托着她往客厅里走,耳边都是她兴奋娇俏的声音:“段昱时,我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
  芙提这段时间在网上冲浪的时间都快赶上白天拍戏了,毕竟事关自己和朋友,她的注意力相比之前投入得更多。某天晚上她点进她和钟哲鸣的相关词条,发现居然变成了无行码。芙提先是吓了一跳,而后疑惑。
  是谁呢?
  钟哲鸣的工作室一直都处于装死的状态,要出手肯定不会从无关要紧的绯闻入手,而她并没有背靠经纪公司,更不会有人替她办事。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我看到我和前辈的绯闻都被撤掉了。”她说,“段昱时,是不是你干的?”
  她不知道,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都含着媚意,虽然清楚这份美丽是出自感激与惊喜,但依旧让人感到蛊惑和潋滟。
  她有着最清澈的眼眸,初生的青涩时时让人不忍,但又总无意识地在心爱的人手里绽开娇嫩的枝条,让人无法不伸手抱紧她。
  段昱时也确实这样做了。
  他问,“你来之前就已经有答案了吧?”
  她很高兴,肉眼可见的那种。往常懵懂的神态都幻化成喜悦的模样,笑得眼睛弯成一道弧度,折成可爱的神色。
  “段昱时,你是不是吃醋了?”
  她在这些事情上总是无师自通的,聪明得像个恋爱天才。
  可惜恋爱天才还太小。他没说只是顺便,更没说自己真的有几个瞬间会感到嫉妒,只是摸着她的脑袋,把她拎到腿上,“你就是来问我问题的?”
  磨人小妖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眉毛连着飞扬的眼角都耸拉下来,却没等来沮丧,而是一个缠绵灼热的吻。
  段昱时是个很霸道的人。这个认知芙提往往只在接吻的时候才深有感受。他平日里的体贴爱护总是在亲密无间的时刻中体现出无限的反差,比如此时,那滚烫的呼吸都快把她融进身体里,偏偏舌头还在追逐,似是一定要让她尝到苦头,不敢再退才好。
  可爱情是不是都是这样甜蜜?明明知道自己在被掠夺,却仍旧抬不起手去反击,只能软软地缠绕在他的颈脖处,想把一切都交给他一样的依赖,任由他将领土侵占,温柔又缱绻地攻陷城池。
  “段……”
  他的呼吸骤然粗重,没等那呼唤阻止,便伸着滚烫的舌尖将她的抵抗抵回深处。
  房间里灯光大亮,窗外风声呼啸,却被厚重的黑色窗帘掩盖住攻势,在安静又暧昧的一隅中,雨和雪都留不下踪迹,只剩有情人在不断交缠。
  他仿佛也变成了带有英俊獠牙、深瞳白发的男妖,一边脱下她身上的件件衣物,一边可怜地央求:“别拒绝我了……”
  身体里的疼痛很清晰,可芙提满脑子都是,怎么会呢。
  我怎么会拒绝,这样的你。
  她在泪眼朦胧之中看见大颗大颗的汗水从他的额角滴落,精壮的身体和蓬勃的张力,都不及此时他瞳孔里荡漾的爱意更能让人心脏加速。
  芙提知道自己哭得很厉害,也知道段昱时忍得很难受,但她控制不住自己,感官和勇气都被撕裂的时候,她好希望被抱紧,被轻哄。而他明显知道那眼泪只是撒娇的武器,却还是心甘情愿地敞开最柔软的地方,次次接纳下来。
  “不哭了、不哭了……我不动了,乖乖。”
  他的声音比以往更低沉也更迷人,那缓缓抽出去的趋势让人心痒又不舍,芙提在这摩挲和抚摸中绞紧了脆弱的花蕊,被折磨得开口央求他别离开。
  碾碎了就湿润得彻底,丰沛又粘稠,伴随神秘奇异的味道,让这扇高楼上亮着的窗户,成为了寒冬里荡漾的春天。
  事后她被安置在浴缸里,困顿的思绪也不妨碍芙提看着他忙碌的背影进进出出。弄脏的地毯,湿了一块的抱枕,还有那件带有血渍的白衬衫。最后一样被他丢进了厕所的垃圾桶里,其他地都被舍弃在角落,等待明天保洁人员的发落。
  “疼不疼?”
  他终于有时间看那温水里浸泡着的粉白肉体,被蒸腾起来的氤氲水汽熏得两颊都晕红,和不久前在他身下求饶的神情相似,又多几分慵懒。
  当然是疼的。芙提没说话,他知道了,于是伸出手把人抱起来,替她擦干净身上的水珠,轻手轻脚放到了床上。
  “明天替你请个假?”
  她捂住脸,捂不住泛红的耳根,“不要不要!副导会怎么想啊!”
  段昱时退开两步,点了根烟,“他不会说什么的。”一口深埋入肺,想到什么似的笑了一声,“毕竟这也算工伤。”
  “段昱时!”
  “好、好。我不说了。”
  他拍拍被子,让她把头伸出来。过了一会又问,“真的不休息一天?”
  她还是拒绝。段昱时也就随她去了。
  气氛安静下来,他指尖燃烧着的烟在缓缓上升着白雾。那立在落地窗前的身影清隽挺拔,哪怕是宽松至极的浴袍,也被那宽厚的肩膀撑得有型。芙提从柔软被褥中露出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他抽烟,看着他出神。
  等那烟蒂碾灭了,她忽然说,“段昱时,我想看雪。”
  京都的冬天向来冷酷又热闹。冷酷的是风雪,热闹的也是风雪。说落就落,平添交通拥堵又浪漫绵长。
  他应了声,伸手拉开窗帘。
  大雪鹅毛般纷纷扬扬地落在楼下,堆出不浅的深度。可在高楼之上,在玻璃窗前,人们往往忽略了这雪天的麻烦,只能看见她的美丽与狂躁,欣赏她的准时和勇敢。
  段昱时回到床上,身上还带着点未散的烟草味。和他平时的气息相比,多一点苦和清醒。芙提如愿以偿般投入到那略微冰凉的怀抱里,五指找寻着他的指骨,分开指缝紧紧扣住了。
  “很漂亮。”她说雪。
  住院的时候其实就开始下了。秦懿在电话里说还好走得早,不然雪天航班延误,导师会扒掉她一层皮。她说伦敦的冬天也很漂亮,就是泰晤士河不会结冰有点可惜。她说芙提要快点好起来,快快去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
  她说:“我不知道你对段昱时的感情到了什么地步,就算答应了我别让自己受伤,你也不一定会做好。但我还是相信你。相信你有开始一段感情的勇气,也相信你有在察觉到不合适后果断结束的决心,更相信你能够走到山顶,而且身边有你想要感谢的人。”
  何其有幸,在这个年纪,我想要的一切都已经在我身边,或者唾手可得。
  芙提知道他在听,也知道自己快要睡着了。她说,“段昱时,我一定会成为你最棒的作品。”
  困倦的意识没能分辨他的神情,只剩下细软发丝被他轻轻从脸上拂开的触感,还有手心的忽然冰凉,像是被塞进了什么金属。
  她撑着精神去看,是一枚戒指。
  简约又单调的款式,只是色泽纯正,光是重量就让人觉得价值不菲。
  芙提转了一圈,看到那篆刻在背面的小小字母,轻声拼了出来。
  Riant。
  “是什么?”
  段昱时把那对戒的另一个也拿出来,解释道:“是法文,意思是明媚的。”
  “那你的呢?”
  好奇的孩子对未知礼物都怀有迫切感,心跳如擂鼓也挡不住汹涌而来的喜悦,她颤抖的指尖刚抚摸过那凹陷的痕迹,段昱时已经先声告诉了她答案。
  “Floraison,花期。”
  明媚的花期。
  就像他们之间,就像那捧绚烂娇媚的伦敦眼,也像现在窗外不断飘落的漫天白雪。
  “怎么突然送我戒指?”
  “本来是出院礼物,但一直被耽误。”他伸手替她戴上,尺寸不大不小,“也没有突然,准备了有一段时间了。”
  “而且不论什么时候送,我想告诉你的心意都是一样的。”
第27章 阶段
  “老秦,未雨绸缪是好事,但也没必要杞人忧天。”
  他总是这样吊儿郎当,散漫得好像天塌下来也无所谓。或者说,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做什么事、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段昱时都有自己的计划和目标。从来就没有他得不到,也没有他舍弃不了的。
  副导眼皮子都没掀开,只淡淡道,“我没说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们不合适。”
  可这一点段昱时怎会不清楚呢?退一万步,其实芙提自己也心知肚明。
  但爱情之所以是砒霜,也算是因为有一层蜜果般润泽华丽的包装。
  所有的事情都随着风波的平息而回到正轨,芙提每天除了担心今天会不会被批评,就是担心副导会冷不丁刺她几句。可等了许多日子,都没等来已经预料中的指责。芙提不知道段昱时是不是说了什么,总之他让她放下心,她便什么都不管了。
  少女时代的冯鹭终于在新年来临前结束了自己的青春,芙提也理所当然地迈入新的阶段。她的青涩懵懂不该再出现在三十岁的冯鹭身上,对演技的要求于是更刻薄起来。
  太难了。她咬文嚼字的时候总在这样想,导致剧组吃年夜饭的时候都没办法集中精神在那丰盛的菜色上。
  他们这些搞影视的,长年不着家跟着剧组跑都快成习惯了。每年也就这个时候能够放松一下,明天可能会休假,但如果遇上了场景需要的暴雪天,外套一披,机器一扛,所有人都得上班。所以这会儿年夜饭,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大伙儿都贪恋这点偷来的休闲,格外尽兴。
  芙提吃完了就开溜,段昱时还被几个工作人员围着在敬酒。也不知道他的胃是不是铜墙铁壁,好像酒精在他这里只是白水。
  等午夜的时钟一敲,就开始派红包了。芙提走得早,但没回去,蹲在小卖部边上逗猫。还是小乐路过看到她,喊了句芙提姐新年快乐。
  芙提说,新年快乐。新的一年别叫姐了。
  对方乐呵呵地跑开了,米米也跟着跑开了。
  她百无聊赖,等着段昱时工作结束。
  只是段老板这样众星捧月的人,在热闹的时间里是腾不出闲暇的。那看店的高中生拉闸门的时候还说,姐新年快乐,早点回去。感情又是把她当成没演好戏被训话的落魄女演员了。
  这个时间秦懿在上课,季明信已经睡着了——他从来不过这种仪式感,又不是除夕需要守岁,白白浪费夜晚睡眠。
  思绪还没找到第三个重要的人,周漾司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喂?学长……嗯,新年快乐。”
  芙提哈了口气。影视城这边的空气比市中心好很多,天空也就格外明亮,到了冬季也能看见星星。茫茫连成一片海洋,璀璨却不刺眼。
  周漾司在那头说祝她新的一年能飞黄腾达,说回头见上面了要给她封一个大红包。
  芙提想笑,也真的笑了,她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也还没结婚,怎么封红包啊?”
  说完才察觉不对,但已经晚了,听筒沉默下来。她的心忽然一顿。
  很多时候她也并非迟钝,只是会觉得这样耀眼温和的人恐怕对谁都是一样地好吧,再加上小叔和校友的缘由,她特别一些也是有迹可循的。如果不是太过露骨,芙提并不想把那些善意往爱情的方向引。
  “芙提,我……”
  她骤然紧张起来,张开嘴想打断他的发言,却惊觉没有资格。
  他什么都还没说。
  于是那人又一次从天而降,一手拿着燃了一半的香烟,另一只手拎着一捆仙女棒,哪怕浑身酒气也玉树临风,一步一步端正笔直地走来,停在了她跟前。
  “在跟谁打电话呢?”
  那半截被他丢进垃圾桶,眼前人眸中的错愕已经能够很好地填补寂寞,有些东西自然也就不需要了。
  周漾司显然听到了,他假装没猜出来,微笑着说,“是不是有人在叫你?那你忙吧,我先挂了。”
  商人的天性是获利,而手段狠辣霸道还是稳妥温和,都只是一时的选择而已。还没到必要的节点,就没必要吓走还在湖中央游动的小天鹅。
  芙提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还好那边已经挂了电话。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下意识撒谎,只是单纯觉得很麻烦,又或者不想因为自己让这稳固的利益架构出现参差,于是淡定地告诉他,“是小叔。”
  段昱时便没再问。
  他蹲下来,让她拿着仙女棒,自己在找火机。
  芙提凑到他边上去,印象里并不记得有这份惊喜。只是那小小却耀眼的焰火开在眼底的时候,有那么一个漫长的瞬间,她看见了段昱时眼中五彩斑斓的彩虹湖泊。
  他们在这安静的角落里接吻,心里想着各自的容颜,于是那些没被点燃的烟花都不再可惜。
  整座城市都为这新年的来临而庆贺高歌,而他们在这人声鼎沸里相爱,哪怕瞒着世俗,也甘之如饴到死心塌地。
  ……
  芙提躺在床上,一会儿回复着微信里因为她最近频频上头条而惹来的新年祝福,一会儿注目着一边立在房门边上抽烟,一边回电话的男人。
  他在她面前吸烟的次数并不多,更多的时候都是在吃糖。只是事后总会点上一根,闻着他也愉悦。
  从他嘴巴里冒出来的昵称几乎都没有全名,不是这个总就是那个董,好像整个京都的权贵都和他有关系,在这夜半时分也要这矜贵的公子哥左右周旋,才能保证明天城市齿轮正常转动。
  芙提听得倦了,快睡着的时候才感觉到他轻手轻脚回到床上来。
  她的烦恼终于有了机会倾诉。她说很讨厌,好像出名了,这个世界所有的宠爱都迎面而来。
  那些平日里对她不甚重视的导师、不怎么联系的朋友、同学、甚至曾经的社团同事,都亲自发来新年祝福,一看就知道不是群发的措辞,不回不礼貌,回了又浪费时间。
  “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芙提用了大学四年终于明白,身边大多数人都是一类群体,“学习上处处喜欢压别人一头,看见别人努力会觉得不爽,知道了某某拿到了什么资源就会嫉妒。我讨厌这些不自律又不甘心的懒惰生物,为什么人不可以真诚?明明这并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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