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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综文野]分歧格——Kono不不哒【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06 14:44:21  作者:Kono不不哒【完结+番外】
  [第二幕]
  作为回报,格蕾丝兼任教师、农民、看护、聊天对象…每样做得不多,但是她都得做一些。
  一段时间后,她耗费全部的积蓄买下杂货铺的瓷娃娃,七个从前她觉得俗气现在却视若珍宝的丑娃娃。不得不说起码就审美而言,她逐渐融入了狗镇。如果良好的状态保持下去,或许有一天她会嫁给汤姆,彻底融入进来。
  但令人难过的是,黑手党对她穷追不舍,他们颁布通缉令,企图陷害和孤立这位无辜高洁的女士。因为风险拔高,格蕾丝融入狗镇的难度加大了。
  她不得不付出更多的劳动。
  格蕾丝从每样工作一小时,逐渐增加到两小时,三小时…狗镇人变得贪得无厌,然而出于对权力和黑手党的排斥,她始终忍辱负重。拒绝成为父亲的帮凶——这是格蕾丝在发掘了狗镇的丑陋与精神贫瘠后,坚持下来的唯一理由。
  直到有一天,她教导的一名孩子诬陷她虐待,以及孩子的父亲强.暴她并诬陷是格蕾丝勾引。那位神经质的母亲兼妻子举着格蕾丝心爱的瓷娃娃,口气宽容地对她进行惩罚:
  “我就厚道一些,先砸碎其中两个,要是你能忍住不落泪,我就住手,听明白了吗?”
  格蕾丝被另外两名村妇架住强迫目睹,到目前为止她有相当多压抑情绪的经验,从未觉得情绪难以控制。
  可她还是哭了。
  现在,格蕾丝只剩下两样职能——她是全村男人发泄性.欲的对象和女人孩子们玩弄的洋娃娃。再后来,格蕾丝像母狗一样被套上颈链和脚铐,作为防止逃跑的必要措施。
  其实没有必要,她平静而死寂地想,自己根本不会逃跑。
  ……
  看到这里我打了一个冷颤。但是身边的学弟表情依旧镇定,仿佛最恐怖的情节还没有发生。
  [第三幕]
  汤姆把格蕾丝出卖给了通缉她的黑手党,或许是为了丰厚酬劳,又或许是为了报复她揭穿了自己的伪善和无知。但他没有想到她是BOSS的女儿,是庞大事业和权力的唯一继承人。
  这意味着狗镇将迎来灭顶之灾。
  BOSS诚恳地劝说叛逆的女儿回家,他会与她分享权力和责任。被格蕾丝冷酷拒绝了,她宁可留在狗镇也不要回去当他的帮凶。
  [你称呼我“傲慢”,但你,我的女儿,你才是我见过的最傲慢的人。]
  [你原谅恶人,贫穷的童年,不见得是谋杀的谋杀…你说强.暴犯和谋杀犯可能是受害者,我说他们连狗都不如。如果要阻止狗吃屎,就只能痛击他们…]
  【但狗只能遵从本性,为什么不该原谅他们!】
  格蕾丝以受害者的身份吼出原谅的话,作为父亲还能说什么呢?
  [你有先入为主的观念,觉得没有人能到达你的道德水准,所以你无条件地原谅他们。而你,你绝不会因为同样的理由原谅自己,我想象不出还有比这更傲慢的!]
  [你得用同样的标准要求自己和他人!]
  在第二次拒绝后,伤痕累累的格蕾丝进行了彻底的思考:如果她是狗镇人,如果她犯下同样的罪行,她会原谅自己吗?
  答案是绝对不会。
  格蕾丝突然失去了原谅狗镇人的理由,她再次想到,如果一个无知的外乡人像她一样闯入狗镇,会发生什么?
  答案令她毛骨悚然。
  狗镇不可以留在世界上,在影片的最后,格蕾丝终于得出了结论。
  狗镇被烧毁,镇上的人在格蕾丝授意下全部杀光。
  格蕾丝回家了。
  [幕后]
  “你哭了。”
  我指出,有些困惑:“但为什么,格蕾丝被折磨的时候你没有哭泣,在她被解放和回家的时候你却哭了。”
  纲吉平复了一下呼吸。
  “她憎恨黑手党,坚持了那么久,遭受了那么多的苦难,最终却变得和他们一样,就仿佛,”他睁着一双小鹿般清澈,却红通通的眼睛,“她遭受的苦难变成了笑话。”
  我只能回答:“权力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邪恶。”
  “可一旦拥有权力,她就变暴虐了,”他表情看着有些执拗,“一开始,格蕾丝连迫于饥饿偷了狗的骨头都会受良心的谴责;到后来,她为了报复那位母亲砸碎了自己七个瓷娃娃,就杀害了她七个孩子,并且恶意的口吻一模一样:
  [先杀两个孩子,让母亲看着。如果她能忍住不落泪,就住手。]
  “狗镇的人理所应当受到惩罚,但是我觉得…格蕾丝惩罚得太重了,她做得不够好。”我注视着双眼通红的棕发少年,在无数次强迫自己重温这部电影后,他还是哭了。
  我忍不住发笑:“我本以为不会有比格蕾丝更傲慢的人了。”
  “我不懂。”他呼吸凝滞了一刻,接着平静而固执地注视着我。
  “我不敢说七个瓷娃娃的价值可以等价七个孩子,但你应当知道的吧,那个母亲摔碎瓷娃娃时的恶意不比格蕾丝杀害孩子时的恶意少,因为她们的痛心程度是一样的。”
  “格蕾丝屠杀狗镇的居民回到父亲身边,既不是为了补偿自己遭受的苦难,也不是在抵抗权力魅力的过程中失败。”
  “她强迫自己杀人,强迫自己攥取权力,因为她不敢把世界留给狗镇人或者她的父亲。为了把世界从她觉得糟糕的人手里夺过来,格蕾丝选择了自我献身。”
  “而你依然觉得,她做得不够好?”
  我瞥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少年,转身离去:“起码连献身都不愿意的你,是没有资格评判她的。”
  -
  [现在]
  “在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把坐在电影放映室哭泣的少年,和未来的欧洲黑手党教父联系在一起,”我对森鸥外讲述着过往,他已经恢复了喜怒不形于色的状态,“怎么能是他呢,怎么能是纲吉呢?传闻中,十代目起码拯救了世界三次,连Xanxus都打败了。纲吉却是一个把权力当成洪水畏惧的少年。”
  “很自然的,当时的我不太看得起他。我太傲慢了,也太年轻了,权力和我的相性足够好,我就真的把它当成了手心驯服的橡皮泥。我见过被权力践踏的悲惨,因此拼命告诫自己不要成为厌恶权力的伪善者,假清高,更不要成为权力关系的下游。”
  “后来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我闭上眼睛,再一次感受到黑暗和心悸,“我的兄长自杀,一夜之间,我必须成为占据他留下椅子的人。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权力的残酷,对我来说切肤之痛的事,对它而言仅仅是换一个保管员。当然,退位让贤不会是我的选项。我在任何一个抢椅子的人眼里都是威胁,彭格列九代目的三个儿子为什么英年早逝,你们港-黑老首领的后代那么多,怎么就一个都没音讯了呢,都是出于共同的原因。”
  森鸥外闻言轻描淡写地点头:“事实上,我来不及对他们下手,已经有人为了讨好,替我把这件事料理了。你作出了正确的选择,哪怕代价是你的两名守护者。这是你必须离开□□,离开家族的原因吗?害怕椅子上沾的血,害怕自己变成像我一样邪恶的人?”
  “你觉得身为首领,对组织最大的残忍是什么?”他给了我一个高高在上的表情,“是没有浸入污浊的决心。”
  “为了让九十九个人活下来,要有能亲手把一个人推进火坑的觉悟,不管对方是谁,跟你是什么样的关系,”他注视着我年轻的眼睛,“这对于首领而言是温柔,而非残忍。而你,恕我直言,考量一名未来首领的标准有很多,起码在这一项上,你完全[不合格]。至于我,我自认做得很成功。”
  “我从来没有否认这两点,”我说,“然而现在的我不能坐上椅子,一旦坐上去就要有被异化成权力奴隶的觉悟。我不甘心,现在的我太不甘心。我还没有弄懂权力的本质是什么,世界和我是何种关系。纲吉的毕业典礼我必须参加,因为我需要为自己说的话向他道歉。如果他真的不想当彭格列的十代目,那就不当好了。我们可以私奔去迪士尼门口卖烤肠。我的钢琴恐惧症没有克服……”
  “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我说,“也许总有一天,我要回去坐上那把长满倒刺的椅子,让我的血肉和它生长在一起,但不是现在。”
  人间的诱惑太大了,我必须走一趟。
  不知道过了多久,森鸥外用指尖敲着扶手,容色里充满冷淡:“老实说,我完全想不通你的监护人在想什么。”
  “唯一的继承人和血亲,居然就这么放出去了。我看你活到今天,那么多人愿意对你网开一面,未必完全依靠你的异能,不过是你的稀有性罢了,就像一只漂亮稀罕的鸟。他不担心你会死吗,不担心你会受伤吗?”
  “那就让我受伤,”我不容拒绝地说道,“这是我选择。就算要选葬身之地,我宁可选择异乡和海,也不会选择鸟笼。一个组织总能找到替代品当继承人,但我不行,没有人能替代我。”
  “……”
  “好吧,”过了一会儿,在月亮的见证下,森鸥外慢慢说,“我猜,这是他们爱你的原因吗?”
  我露出一个洞察的笑容:“难道这不是你爱我的理由吗?”
  直到这一刻,我和森鸥外恨不得同归于尽的气氛才缓和下来,他大声抱怨到了他的年纪,谈爱已经太不体面了,那是年轻人该干的事,熬夜加班也是如此。我说:
  “谈到爱,我或许不会想到森先生。但对手里,你一定是最麻烦也最值得警惕的一位。恐怕每一次我看见棋盘,看见港-黑大厦,看见橱窗里冷冰冰的模特雕塑的时候,我都会想起你了。我想纠缠到这个程度就差不多了吧?”
  没必要弄到敌人的地步,这句话我没说出口,但他一定明白我的意思了,因而从上装口袋取出了一块手帕。他没有问视频是哪来的,更没有问是否有备份。无声的共识已经达成,我伸手准备用电话手表交换象征休战的手帕,森鸥外温和地阻止了我。
  他把手放在了我的脸上。
  有一个瞬间,我以为他想做得更多。
  最终,他亲手慢慢将我脸上的血迹擦去。
  “我怎么感觉伤口跟手术刀留下的很像?”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
  “纯属巧合,”我说,“是剃须刀。”
  我也不知道剃须刀有什么好笑,他大笑起来。接着神色一改,冷淡地表示天亮之前要看见我滚出港-黑的地盘。我没来得及指责他善变,他换了一种含蓄的笑法,充满幸灾乐祸的意味:
  “我听说太宰君订了几百朵大马士革玫瑰,而中也君在询问戒指的款式了。”
  我:“……”
  “相信你一定能处理好这件事吧。”
  他离开的神态看似愉悦极了。脑海中,[书]悄悄问我:“要不然我帮你把通道打开,你去平行世界避一避风头吧。”
第24章 告别
  上一章补了1k7,没看懂开头就回去看上章后续(?
  -
  收拾行李的时候,[书]唯唯诺诺道:“你为什么不借着证据把森鸥外拉下台呢?谋杀先代可是重罪。”
  “你巴不得我死了好换宿主是吗,”我将衬衫对折,“五个干部里四个是他的亲信,剩下一个是死人。放在麻将术语里,我们顶多叫诈胡。虽然你是永生不死的伟大许愿机,论人情世故还得跟我们东亚女人学学。”
  [书]嘀咕怎么平时不听你夸我伟大,谈起太宰和中也:“要不然你也做魂器,正好分给他们一人一半。魂器的做法我可以教你,说到底你们这些特殊能力者,拥有的异能,咒力,念,魔法…本质都是人类力量的不同形态。”
  “你是真恨我呀,”我不咸不淡道,“这还能让他们知道?不把我切片成七八份都不够分。我还不如嫁给织田作,反正他脾气又好,还不要命地把不再杀人当成信条,他英年早逝了,我好当寡妇改嫁。”
  [书]古怪地沉默了好一会儿。
  座机响了,在夜里地动山摇得近乎刺耳,我赶紧抓起来。是□□客房部打来的电话:“这边提醒您一下,凌晨三点之后退房的话我们是要加收房费的?”
  我:“……”
  我:“确定是凌晨三点不是下午三点?你们港口黑手党就这个待客之道?”
  客房部的口吻彬彬有礼:“您也可以支付房费,一晚三十万日元,boss说这是对您的友情内部价。”
  我抬头看对面壁炉上的古董钟,[02:55],我说:“等着吧,我三分钟之内就下来办退房手续。”
  原本慢条斯理折的衬衫被我团成一团,连[书]一起被我往包里塞,[书]诶哟说:“不要把我的书角弄折了,记得把牙刷带走,我和它已经很有感情了。”
  “啰嗦。”我说。
  我确实把小冰箱里的依云矿泉水,盥洗室的宝格丽香氛统统装进了背包。
  -
  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安逸,和前台扯皮退押金的时候(前台:您从来没有给过),我的耳膜被咔嗒声撩拨了一下,这个声音是死亡和鲜血的预兆,意识到之前,我已经双手抱头蹲了下去。上方的位置,桌上一盏幽绿的琉璃台灯被打碎。礼宾是见过世面的人,及时用外套挡开飞溅的碎片,保护自己的头脸,她不忘说:
  “太宰大人,这是这个月第六次您破坏公物了,台灯的钱会从您月末工资里扣的。”
  “无所谓,”太宰治挥了挥枪,抱着满怀的凄艳红玫瑰,示意她走开,“反正森先生那个小气鬼买的也是赝品。”
  “仿得蛮好的,”我的手轻微颤抖,不是害怕,是控制住攻击的欲望,“这个颜色既浓又深,像苦艾酒。”
  “为什么要走,肆,”太宰漫不经心地抬手掸掉肩膀上的玻璃屑,他的食指仍然扣着扳机,掌握着我和另外一盏台灯的命,“你已经离开过一次了,为什么第二次还是要离开呢。留下不好吗,说起来lupin你还没去过吧,我们本打算这个星期六把你介绍给安吾。他是会计部的,说话既好听又有趣。”我插嘴说了句,我见过的会计够多了。
  美丽的青年终于褪去了外表,底下是一滩腥臭的黑泥。
  “你要杀了我吗,像那些恼羞成怒的小气男人?”
  “不,”太宰言词和煦,如同温开水,“但我可能会打伤你的一部分,迫使你留下养伤。”
  中也是在他问“你选肺还是锁骨”的时候,闯进了我们这个抓马的情杀现场,我猜他原本是来兴师问罪的,想不到自己居然不是唯一一个。消化了眼前的场景,他的口气不耐烦地低下去:“你在发什么疯?”
  “晚上好,蛞蝓,”太宰给了他一个压抑的表情,眉弓极低地压在黑黢黢的眼眸上方,“承认吧,你跟我想的一样,既然如此你在旁边看着就行了,湿活一向由我负责,这一次也别例外。”
  湿活包括了一切脏事的范畴:潜入,暗杀,拷问,审讯。
  [书]偷偷说:“我就知道跟对了人,这不比电视剧精彩。”
  “闭嘴。”
  我不留意出了声,太宰不可置信地用枪口指自己的鼻尖:“你对我已经这么不耐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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