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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夺龙情——虫我【完结】

时间:2024-11-11 14:44:14  作者:虫我【完结】
  「啊!」他一声闷叫,原来是他不小心撞到了打开的橱柜门板。「痛……」他捂着额头,觉得自尊心在同时受伤了。
  「傻瓜。」杨絮青轻笑着走到他身边,「橱柜的高度是依照我妈妈而设计的,你长这么高,怎么不注意些呢?来,头低下来我看看。」
  风翼顺从的弯下腰,杨絮青看了看他撞到的地方。
  「还好,没破皮,只是有些肿而已。」她轻轻在他的伤处亲了亲,「没关系,不痛不痛……」这是她小时候帮他「治疗」的方法。
  风翼怔怔凝望着杨絮青为他「疗伤」,原本的担忧不安霎时烟消云散,温泉般的暖流柔柔注入他的体内,眼里、脑里全都是她的笑与她的美好……天啊,他好爱她。
  小时候的他易感又爱哭,常常一哭就停不下来,连他父母都对他束手无策,而那时只有絮肯可以让他停止哭泣,只要在她怀里,就会让他觉得找回了全部的安心。倒是长大之后,全世界只剩下她会让他产生不安这种感觉,却也还是只有她能将他的不安平复。
  「絮。」他唤她。
  「嗯?」她看他。
  「嫁给我吧!」管它是开场白还是晚场白,管它是求婚词还是证婚词,全都滚到一边去吧!单刀直入是最快的了。
  杨絮青看风翼一眼,也没多加细想就回道:「不好吧?」
  风翼不死心,握住杨絮青的肩,眼神坚定而期盼,口气紧张却又认真无比的再次说着:「嫁给我吧!」
  杨絮肯偏头又看他一眼,仍是回答:「不好吧?」
  风翼现在的表情像极跑百尺的选手在终点线前一公尺,亟欲冲扺终点的模样,他观察着杨絮肯没什么情绪波动的表情。
  半晌,他以求婚的姿势半跪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挚情倾诉道:「絮,我会想与妳结婚的原因是因为我一直深爱着妳,我想要与妳共组家庭,想要每一天醒来就能看到妳,想要一辈子与妳形影不离……」
  杨絮青一言不发的肴着他,表情是带点疑惑的平淡,彷佛仍搞不清楚状况。
  风翼急了,快呀,笨瓜!快用你聪明的脑袋瓜想想呀!什么样的说词最能让絮青理解?
  「絮!」他想到了!「我想要和妳在一起的心情,就和妳想一辈子研究恐龙的心情是一样的。」
  杨絮青看了他一会儿,终于露出讶异的表情,「你是认真的?」
  「天地为证。」
  「噗哧!」
  深情的男人当面向她告白,许诺着一生一世的海誓山盟,她竟然极杀风景的嗤笑出声,谁教风翼一脸严肃正经地说着像爱情小说里的用词,让她实在忍俊不住。
  「絮……」风翼哀叫。呜……好想哭,他就知道这么说一定会被絮青笑的,她的浪漫子早在白垩纪就被暴龙吃掉了。
  手指轻抿着唇,杨絮青道歉:「对不起。」看得出来她还是很想笑。
  风翼幽怨委屈的看着她,「那妳到底懂不懂我的心?」
  杨絮青轻吸口气,了解似的点点头,轻吐一声:「哇!」
  「哇?」这算哪种回答?风翼像难民看着食物般紧盯着杨絮青的表情,却仍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好象很开心,却又像是那种「觉得有趣」的开心。
  杨絮肯伸手揉了蹂风翼的头发,站起身去拿碗筷,好象问题已经解决似的,可以开始吃早餐了。
  「絮?」风翼有些可怜兮兮的出声,视线一直跟着杨絮青转,一颗心悬在半空。
  她坐回桌边,将另一副碗筷放到风翼面前,示意他生上椅子。「什么时候开始的?」
  明白她在问什么,风翼有些无力的叹口气,虽然可想而知她会问及这个问题,但她那优闲的模样看来真令人感到无奈且忧心。
  「什么时候呀?」他也记不清了。「大抵是从我有记忆以来,甚至还搞不太清楚「新郎、新娘」或「结婚」这些字眼真正代表的意义是什么之前,我就决定我要一辈子都和妳在一起。」
  杨絮青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她心满意足的夹起一块皮蛋豆腐送进嘴里,风翼很清楚她爱吃些什么,一定会为她准备得妥妥当当,不仅如此,她常觉得他对她生活上的种种喜好简直比她自己还清楚。
  「而等到明白结婚的涵义后,我就更加确定非要和妳结婚不可。现在,不管要求妳多久,不管妳对我有什么样的要求,我一定会做到让妳肯和我结婚为止。」
  顿了下,他又道:「我从一开始就是爱妳的,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变过。」如此云淡风清的一句话,说的却是他执着了十几二十年的痴心爱恋。
  她乂点点头,她是知道他那耿直又勇往直前的个性,一旦决定要做一件事,他就一定会付出全部心力并坚持到底,打小就是这样了。
  风翼继续说道:「当年妳出国念书,我整整三个月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思念妳的情绪一直缠绕着我……絮,别笑!我是很认真的。」
  杨絮青眨眨眼,给风翼一个不大有忏悔的抱歉笑容。
  风翼一把抓握住杨絮青的左手臂,略显激动的说:「絮,我爱妳绝对不是什么恋姊情结作祟,也不是一时的情绪冲动,更不是只随口说说而没有实际行动的不成熟行径,我是真的真的想和妳共度一生的。」
  和她分开时的思念是那般深刻蚀骨,让他真实体悟到,他不能只是幻想着与她共度一生的美好远景,在到达幸褔之前,他还必须付出许多努力。
  他同时也明白,想要追上他们的年龄差距不是那么简单容易的事,但他这辈子绝不愿再与地分开,只能无助的看着她离自己远去。
  所以,他把思念她的负面情绪转化为至死不渝的坚强毅力,终于在努力了十年后,他是真的能够对她、也对自己说:他是真真实实追上了她的脚步,有资格向她求婚了。
  十年或许不算短,但对一个只惦念着要追上恋人的脚步,只看见前方目标而奋力冲刺的人,十年其实只是一眨眼。若真要说苦,最难熬的只有对她的思念,所以每次她回国时就是他最快乐的日子,让他的思念得以获得些许慰藉。
  但思念其实也可以成为一种助力。在分开的日子里,支持他努力不懈的就是只要想着每天都向前踏出一步,就离她越近一步,不论是十年还是二十年,他知道在追上她的那一瞬间,所有的辛苦与煎熬都会变成最丰盈甜美的成果。
  知道他这种情况的人都把他当成傻子,因为他们也都知道杨絮青并不了解他对她的情意,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虽然她的迟钝总会让他忍不住想哭,但以他的个性,他是绝不可能在尚未准备完全前就向她表明心意的。
  傻子就傻子吧!只要能追上她,管它十年还是二十年,要他花一辈子时间他都甘愿。
  杨絮青看风翼一眼,先将夹在筷中的卤海带送进嘴里,才云淡风清的开口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妳?!」像被她一脚踩到了心中的地雷,风翼大声重复她的问题,瞪大眼看她,神情迅速转换,像是想拍桌子骂人。「我告诉妳!全世界不知道我爱着妳的人就只有妳而已,妳以为我闲着没事老是对妳说我爱妳是说着玩的呀?妳以为我给妳的信中说的爱妳是说假的呀?不早告诉妳叫早八百年前我就──」
  「飞飞。」杨絮青笑着将一颗贡丸塞进风翼嘴里,让他「闭嘴」。「我是问,你只要好好跟我解释,我就一定会明白你的心意,可是你却一直到现在才对我解释,究竟是为什么?」
  一颗贡丸完整的含在风翼嘴里,他嚼也没嚼,只是愣愣的看着杨絮青。
  然后,像是想通了什么,他把贡丸吃下去。「妳啊……」他深呼吸一口气,又看她一会儿,神情转为柔和,「该知道的事不去注意,偏偏去注意到那些其实无关紧要的事。」
  杨絮青笑道:「你忘了我专门找寻别人不会去注意到的东西吗?」
  风翼也笑了,「对不起,我太急切了,忘了站在妳的立场替妳着想。」
  杨絮育摸摸风翼的脸,「先吃饭再说吧!」
  风翼点点头,放松的拿起碗筷开始用餐。
  他知道的,絮青虽然不会有一般人该有的反应,但她那颗干净透明的心却往往能够清明的看出问题症结处。
  虽然她会笑他,却也是那个绝不会责怪他的人,她以最真实的方式展现她的情绪,以最直接的方式表达她的疑惑,也以最简单的方式让他看见自己的焦躁不安,然后以最温柔的方式原谅他、让他放松下来。
  他因为害怕被她拒绝,所以急切的想要让她接受他的心意,而让焦躁的情绪蒙蔽了他的理智,忘了她才刚明白他的心意而已;而她又是一个那么实际的人,不弄清楚状况绝不会骤下决定,他是该按部就班的让她接受他才对。
  稍后,杨絮青坐在房里的书桌前整理一些资料,今天她没有外务要忙,而风翼坐在她身后的地板上看着她的背影,沉默无语。
  外面正下着细雨,淅淅沥沥的下雨声与杨絮青偶尔的翻纸声、计算机按键的机械声相互交错,两人旁边各有一杯热茶,恬静的感觉弥漫整个房间。
  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风翼终于开口,「我很怕,怕被妳拒绝,怕妳怎么都不肯接受我的心意。」
  「嗯哼?」杨絮青仍然埋首书桌,只从计算机屏幕前冒出一声淡淡的鼻音,表示她有在听。
  风翼暖暖浅笑,知道她没回头是为了顾及他男性的自尊,他吸口气继续说道:「所以一直以来我都会在下意识中,故意不将我对妳的心意解释清楚,故意让情况显得暧昧不明,期望妳也许有一天能够突然开窍,发现我对妳的爱恋。因为我知道,一旦我将心意表明,就只能前进,再无路可退,当然我不可能会放弃与妳在一起,可是若妳真的拒铯了我,我会很难过、很难过……」
  请到这里,风翼沉默了下,突然间像想到什么似的口气一变,「声明哦!我可不是在以此博取妳的同情心,我要你真的接受了我的心意,想和我在一起。」
  「啊哼。」杨絮青又是淡淡一声。
  观望着杨絮青的背面,风翼将身体移往侧边一些,想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
  「絮?」
  「嗯?」
  「妳会不会因为妳我这十几年来长期的聚少离多,而对我产生疏离感?」答案是不会,他百分之两百确定。
  「不会。」杨絮育回答。
  「会不会因为妳我年龄的差距而有所迟疑?」答案是不会,絮青是什么人嘛!怎么可能会在意这种俗世的顾忌?
  「不会。」
  「会不会觉得我故意不解释的行为很小孩子气、很别扭?」之前的问题是障眼法,这才是他想问的。
  杨絮青没有回答,可是风翼看见她颊边的肌肉是往上扬的,他委屈的扁起嘴,他就知道她又会笑他。
  真是的,风翼你这大笨瓜,明知会被她笑还问!
  杨絮青转过身看他,「飞飞。」
  风翼迅速收起委屈的表情,像小狗似的马上爬起站到杨絮青面前,但他发觉自己太高了,让她抬头看他太吃力,又赶紧屈膝半跪在她面前。
  杨絮青拍拍他的头,笑得美丽,「妳还没告诉我你做了些什么?」
  风翼看得失神,愣愣地道:「我没有讲吗?」
  杨絮青摇头。风翼会到现在才对她表明心意,害怕被拒绝是其中负面的原因,而一定有一个正面的原因是促使他说出口的关键。
  「啊,对!」风翼回过神,「我还没讲,还不都是因为妳刚才打断我的关系……」
  他神情又转换,显得很开心的样子。「我告诉妳喔,从妳出国后我就开始想,什么样的方法可以让我和妳一直一直在一起,妳不可能会放弃对恐龙化石的热爱,我又对恐龙没有兴趣……事实上是我不想去热爱我的情敌,而且──」
  「情敌?」杨絮青挑眉,有些想笑。
  风翼有些不自然的动了动,理直气壮的说:「不可以吗?从小我就认定恐龙是我此生的情敌。」
  杨絮青赞同的点点头,「不错嘛,你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她给他一个笑,「加油了。」
  「我会的。」风翼做出一个「我绝不会输」的姿势,「不过,絮,妳这个裁判不可以偏袒任何一方,一定要公平对待两方的竞争者喔!」
  杨絮青想了想,「我尽量。」
  对她的回答他虽不满意但还可以接受。「我算过了,如果我跟着妳的脚步去研究古生物学,想要将妳我四年的差距拉在一起,所花费的时间会比现在多更多。而且对未来的生活而言,两人都从事古生物研究也会比较没有保障。」
  「未来?保障?」她有些被弄胡涂了。
  风翼摆出教训的脸色,「当然要考虑未来呀!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恐龙古生物学家的薪水都非常少,即使近几年大肆吹起恐龙风潮,但赚钱的都是那些以商业取向在推销恐龙的生意人,学者们又不可能去申请专利权,更没有商品的红利或研究报导的版税可抽,你们根本只是为人作嫁而已。」
  杨絮青张嘴想插话,风翼早一步点着她的肩,抢白道:「我知道,像你们这样对恐龙有着狂热的人绝不是因为想要赚钱或成名才走入这行的,根本不会在乎有没有钱可赚。
  再说,全世界每年着落在恐龙化石的研究经费本来就少得可怜,有些学者甚至还会自掏腰包去做研究,从事恐龙研究的学者除非能够、而且愿意与媒体搭上线,否则想要赚钱根本是天方夜谭。」
  杨絮青又想说话,风翼仍是早一步按住她的唇。
  「别告诉我妳原本就没想过要赚钱。絮,那是因为妳从没想过会结婚,可是我爱妳,想要与妳共度一生,所以找必须因为我任性闯入了妳的梦想而扛起责任。
  两个人在一起就必须考虑到现实生活的问题,我们可能需要一个房子,还有其它柴米油盐,以及老年安养等等问题,都是我们必须顾及的。而且我们如果有了小孩……」
  说到这里,他的脸微微红了起来,「我的意思是说,我想和妳一辈子在一起,所以我必须考虑到未来的种种,而不是只会告诉妳我爱妳而已。」
  突然他有些落寞了起来。
  「絮,我知道妳一个人自由自在,也知道对妳的梦想而言,我是一个突然跳出来的存在,所以我只想请你别急着拒绝我。我会证明和我在一起绝不会影响到妳的工作,也铯不会对妳造成任何负担,我希望妳仍然做着妳喜爱的工作,然后我想在妳身边照顾妳一辈子,看着妳、陪着妳,让妳永远平安快乐。」
  真挚深情的长篇倾诉告一段落,风翼心里面战战兢兢的,看着似乎还在思索消化着他的话的杨絮青。
  「我说完了。」发觉自己的手还放在她唇上,他赶紧放下,询问道:「絮?」
  嘴巴获得自由的杨絮青直视着风翼,蓦地她笑了起来,先是唇角微扬浅笑,然后露出编贝似的玉齿笑出声,顺势将头靠在风翼颈旁,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她知道风翼因为她的关系而对恐龙有所研究,但她没想到他对恐龙学家的甘苦竟也是这般了解,可想而知他真的很关心她的生活状况。算起来,这些年都是家里向她联络,她鲜少主动打电话回家报告她的情况,虽然每次回国时风翼都会拉着她问她在国外时的大小事情,但想必这些年来他仍是替她担了不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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