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不同也能谈恋爱[综武侠]
作者:缭之兮杜衡
简介:
达丝琪当了十年的海军,某天一睁眼,不见了碧海蓝天,海鸥盘旋,只有一片干燥的茫茫沙漠,脑海中有一个女人在疯狂尖叫,你是谁?无论你是谁,快跑,他来了,他要杀我!
远方那人,白衣黑剑,冰冷如雪。
他说:“女人不该学剑,学剑的就不是女人。”
达丝琪微笑,很好,剑士先生,请你千万不要把我当成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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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奈奈是被天才家族里的废柴,十岁那年,隔壁哥哥看一眼就能学会的火遁,她学了整整一天。
全家死于仇杀的那天,养母临死前将自己的一双写轮眼送给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她送出火海,只希望她好好活下去。
她拼尽全力的逃,因体力不支晕倒在路边,没想到,再睁眼时自己居然身处异乡,收留她的大叔身体不好,咳嗽爱喝酒,一把飞刀例不虚发。
这是一本男女主画风和话风都不同,却可以谈一个甜甜的恋爱的故事。
排雷:虽然有甜文的标签,但是文里个别地方会有主角战斗受伤的情节,会标注
内容标签: 武侠 强强 甜文 成长 轻松
主角视角女主来自日漫男主来自武侠
一句话简介:女主来自日漫而男主来自武侠
立意:做善良的自己,选择最想要的答案,人生的路无论走哪一条,当无怨无悔
第01章 相杀
达斯琪当了很多年的海军,她确信自己打盹的时间绝不会超过十分钟,伟大航路的风浪也决不允许她在值夜的时候睡得太久。可眼前的一切让她怀疑是不是最近黑面包吃得太多,开始产生的幻觉了。
她是从床上醒来的,睁开眼,入目皆是土黄,连她的被子都浸满了黄土的腥味,空气中弥漫着干燥与灼热的气浪。
明明没戴眼镜,视线却是从未有过的清晰,她头还很晕,迷迷糊糊下了床,刚走一步就被拌了个踉跄,低头一看,脚下正踩着条破烂肮脏的裙子。海军G5支部的船几乎在伟大航路前半段转了个遍,登陆过数不清的国家,但这种形制的裙子,她不要说穿,简直连见都没见过。
可现在这条裙子正穿在她的身上。
几乎是下意识的,达斯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心脏几乎骤停,刚好瞧见这个房间角落里还有一面铜镜,她扑到铜镜前,镜子里映出一张虽美丽却极为狼狈的脸。
这张脸看起来约么二十六七岁,柔软而又黑亮的秀发高高盘起,头饰乱七八糟不成样子,鬓边杂乱,与尘土黏在一起,显然已有几日不曾打理,一张精致的鹅蛋脸白里透红,上面布满了汗水和泥混合的条条道道。
达斯琪深深地吸了口气,整整用了半刻钟的时间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她占用了一具陌生的身体。
这个结论让她毛骨悚然。但作为海军本部的上校,越是危机时刻,就越是要镇定,决不能因惊慌失措而大呼小叫。
说起来,达斯琪从十岁起就加入海军,这么多年下来,也算见多识广,可直到今天她才算真正认识了她所航行的海域。
伟大航路。这是让海贼们疯狂,让海军头疼的地方,所有人都说,伟大航路是奇迹之海,这里什么可怕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什么都可能发生”自然也包括一夕之间到达一个陌生的世界,变成一个陌生的人。
手足无措之际,屋外的烈烈狂风忽然将门鼓开,漫天席地的黄沙一股脑地吹进来,达斯琪忙用手挡脸,迎着风把门关上,顶着门思索。
这地方倒是有几分像阿巴拉斯坦,她曾去过的沙之国,正盘算着要不要出去看看,能否找寻到熟悉的港口,与自家军舰汇合,脑中忽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叫:“你是谁?你……你是鬼吗?为什么会占用我的身体?”
与此同时,眩晕感一阵阵袭来,达斯琪强忍不适,拧起了眉头:“你的身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是谁?”
一阵沉默,那道声音顿了顿,似呢喃道:“难道这就是他说的交易?”
达斯琪目光凝住,脱口道:“什么交易?”
脑中的女声道:“我叫柳青青,是淮南大侠之女,点苍剑客谢坚的妻子。”
达斯琪道:“失礼了,我是海军……”
还未说完,那道女声打断她,声音带着莫名的惊恐:“不管你是谁,现在快跑!他来了,他要杀我!”
边陲偏僻之地,狼狈的女人,还有莫名的追杀……达斯琪收紧了手指,转身开门,直面沙漠狂风,昂首阔步走了出去。
“不是这个方向!他……他就在前面!”
达斯琪冷静道:“逃避是没用的,莫名占用了你的身体,擅自替你做出决定我很抱歉,但我绝不会在任何一场战斗中逃走,更不会因为一个人的追杀而躲躲藏藏。“
脑中的女声沉默了,过了一会才叹息道:“若是别人我也不会逃走,可他是西门吹雪!你不知道,他的剑法有多可怕……”说完这一句,她便彻底安静下来,同时,那股突如其来的眩晕感也消失了。
她接着走下去。
人总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达斯琪不知道那位追杀者长什么模样,更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从何方而来,但她就是有一种预感,朝着前方走过去,一定会见到他。
不一会,昏黄天地间忽然出现了一抹白,就像从天边降下的一座雪山,纯白而冰冷。
雪山在移动,而且移动得很快,瞬息之间,那抹白已成了一个人的轮廓。
轮廓在昏黄的烈日下越发清晰,那是一个男人,白衣黑剑,容颜冷峻,他站在这里,仿佛携了世外仙山终年不化的积雪。
达斯琪站定,顺手摸向腰间,腰带里缠着一柄软剑,这并不是她惯用的武器,相比于软剑,她更喜欢用刀。
细长的,一面开刃,上面刻有凹槽的刀。
她的目光略过来人的脸,凝在他的兵器上,那是把乌木为鞘的长剑,从外观来看,厚重古朴,份量不轻。
看样子,应该是把名剑。她这么想。
西门吹雪也没有看她的脸,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他从不会轻视任何一个对手,尤其是眼前这个女人,柳青青,作为淮南大侠的独女,她早已习得淮南柳家的独门真气的精髓,再加上点苍秘传‘流云剑法’,二者融会贯通,势力不可小觑。
他的剑尚未出鞘,他在等,等这个女人的动作。
达斯琪没有动作,她道:“你就是追杀……我的人?”
西门吹雪点点头。
“为什么?”
西门吹雪只说了两个字:“谢坚。”
达斯琪蹙起了眉弯。柳青青的眼狭长而慵懒,仿佛藏了淡淡的雾气,看起来有着说不出的诱惑魅力,达斯琪不一样,她还很年轻,目光在大多数时间都是少女样的温柔,只有在战斗时,会变得清正、坚毅。
因为她是海军,背负正义,打击大海上的罪恶是她的职责。
现在她正用着清正坚毅的目光看着西门吹雪,方才她记得,这具身体的主人说过,她是谢坚的妻子。
这个男人提到了谢坚,难道是丈夫雇凶杀妻?
她立刻动手抽出了盘在腰间的软剑,沉声道:“你难道不知道,杀人是犯罪吗?最讨厌你们这些职业杀手了,为了钱什么都敢做!今天我就要代表我身后的正义,将你逮捕入狱!”
西门吹雪:“……”
他在沉默中笑了,笑容有着说不出的讥诮冰冷之意。
一个通奸杀夫的人,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来?
他没有解释,他一向不喜欢解释,更别提跟这种人解释什么。
在达斯琪也不再废话,她已从那抹冰冷的笑容中认定,眼前这人就是个杀人狂魔!低喝一声,软剑横扫,剑光落雨般横劈出去。
一抹银白迎上了落雨,雨是小雨,雨丝绵密细弱,而银白的光却似奔雷闪电,将细雨劈得四分五裂。
然后雨势就变了,变成了瓢泼大雨,不再绵密如梭,却刚猛非常,能够穿越电闪雷鸣,奔腾不止。雷电也慢慢有了变化,变作了雨中的狂风,雨被风吹起,风被雨压下!
风雨交缠之际,大漠里的风沙也渐渐弱下去,黄灿灿的太阳从中天慢慢落下,孤烟落日,天色半沉半暗。
达斯琪在喘,越来越黑的天告诉她这场战斗至少持续了六个小时,六个小时对她来说实在不算什么,海军总部里,随便一个普通士兵的日常训练都在八个小时以上,军衔越高就越严苛,她能撑得住,但这具身体撑不住了。
握剑的手在发抖,呼吸急促得不像话,手腕和肩膀都受了伤,血混着汗一齐往下流,痛得连肌肉都在抽搐。
她觉得自己随时都会倒下,之所以还没有倒,完全得益于平日里那些超越人体极限的训练。
俯卧撑两千个、攀爬绳索一百来回、长跑两百圈、实战练习到晕倒为止……这些训练绝不会因为她是个女孩子而打折扣,有时她甚至会做出成倍的努力才能稍稍比得过同期的男士们。
身体已到了极限,精神还在死撑。
西门吹雪显然也不太好过,三个时辰,他的内力早就耗光了,丹田处不断地抽痛着,好似被烈火烧灼,浑身早已被汗透,干了又湿,湿了又干,他自剑道有成以来,从未鏖战过这么久!
他不能停,他的剑一旦出鞘,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是对手死,要么是他自己死!
他现在就觉得,剑势来去间,仿佛见到了黄泉的彼岸花。
夜幕已降临,白日里干燥闷热的风好似脱了鞘的刀,变得凛冽割人。
呼气凝霜,温度骤降。
来自不同世界的两个人,相互逐角的剑法已到了最后的时刻。
西门吹雪用剑挥开格挡的软剑,刺入达斯琪心口,这时,他忽然听见了很轻很轻的,像是铁器摩擦的声音,紧跟着,他的剑身弯了弯,迅速回弹,在手中震动不已,发出一阵刺耳的剑吟声。
他看见对手在苍穹夜幕下露出粲然一笑:“武装色……总算是用这具身体使出来了。”
再出手,这一剑完完全全地落了空,因为“柳青青”在他眼前消失了,下一瞬,西门吹雪似有所感,猛然回身,凝起最后一丝内力刺出去!
他看到自己的剑刺入“柳青青”的肚腹,划开了一个大口子,血顺着剑锋滴下,同一时间,金色的剑柄重重砸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他立刻陷入了更深一层的黑暗之中。
第02章 相识
在沙漠的夜晚里倒下可不是好玩的,刺骨的冷风与严寒足以带走任何一个企图在此露宿的旅人,西门吹雪倒下的时候,脑中唯一一个念头就是:我大概是要死了。
烈日下策马奔驰,十三日追踪两千里,他只为了给一个陌生人报仇,去杀另一个陌生人,并为此丢了命,他不后悔,因为这是他的道,在执剑的第一天起,他就做好了殉道的觉悟。
若没有这样的觉悟,他也练不出那样可怕的剑法。
西门吹雪没想过自己会醒过来,他睁开眼,身边正燃着篝火,手杵着地翻身把自己撑起来,躺着不觉得什么,一起身只觉得左半边脑袋一阵阵的钝痛,因为太阳穴遭受的猛烈撞击,他的左眼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血色,强烈的昏沉感让他失了重心,身体摇摇晃晃。
他站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一间用木板和泥土搭成的破落的土房里,在沙漠深处常有这种土房,一般是经商的队伍为了沿途供给匆匆砌成的,从地上的积灰来看,这间房子里本该有一张床,还有一张桌子,现在床和桌子想必已变成了烧火的木柴。
是谁把他带到这儿来的?莫非是路过的商队?柳青青呢?她是不是也得到了救治?
仿佛是上天特意回答他似的,被风吹得吱吱作响的门打开,是柳青青,她扶着墙一点点走进来,半身都是血,有已干涸成褐色的血块,也有鲜血不断溢出,沿着破裙子往下淌。
她的脸色惨如金纸,脸上布满了冷汗,顺手丢给他一只水囊,缓缓道:“十点钟方向……有一片绿洲,离这儿不是很远……”每吐出一个字都要喘几口气,说完再也坚持不住,靠着墙坐下去,肩膀微微发着抖。
西门吹雪用很怪异的眼神看着她,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似的,看了许久才道:“是你把我带到这儿来的?”
他说话时,目光一直盯着她的伤处看,从未离开过,那一剑刺得很深,足以让一个内功深厚的高手失去行动能力,或许不至命,但想要在短时间内站起来,并且驮着一个成年男人走到这里已经是超越人体极限了,她竟还有余力去拆床生火、深入沙漠去找水?
西门吹雪扪心自问,他做不到。
从他调查出的讯息来看,柳青青出身大富之家,与点苍剑客谢坚成亲六年,过得也是养尊处优的日子,不曾吃过一点苦头,后来她与她丈夫的四个朋友通奸,再杀夫,一见到他,立刻仓皇狼狈地一路逃窜,再看看眼前这个女人,真是怎么看都对应不上。
首先她武功奇高,所用的剑法迅疾如雨,倘若柳青青真有这么高的武功,那她在江湖上的名声也绝不会是某某之女,某某之妻。
所以……这个女人会不会根本不是柳青青?
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跟柳青青长得一模一样?他见过她汗珠滚滚的样子,那绝不是易容。
西门吹雪忽然想起她说过的话,原来他觉得可笑,现在不觉得那话有什么可笑,真正可笑的是自己。
“你为什么要救我?”西门吹雪向来冷漠的语调难得有了一丝松动:“你就算不一剑杀了我,也该将我放在那儿自生自灭。”
达斯琪歇了一会,气力和精神总算恢复了点,她笑了笑,像一朵盛开的太阳花:“因为我知道你不是坏人啊。”
西门吹雪倒下的时候,她也跟着倒下,只不过她醒得更快些,她是被脑中的声音唤醒的。
柳青青惊道:“你……你居然能跟西门吹雪打成平手!你到底是什么人?”
达斯琪若有所思道:“西门吹雪?我不记得有在通缉令上看过他的名字,是刚出道的海贼吗?”
柳青青一阵无语,她稍微科普了一下这位的身份和事迹,再稍稍美化了一下自己被追杀的始末,尽量公正的评价了一下西门吹雪这个人。
“他是个性格古怪的游侠,也是当今剑法最高的几个人之一。”
达斯琪点点头,没再说什么,静坐了一会,攒了点力气,用布条勒住伤口站起来,顺手把西门吹雪也拉起来,背在背上,一步步朝着自己醒来的屋子里走去。
柳青青看她简直就像看一个怪物。
西门吹雪也是第一次跟他想杀的人产生一样的思维――这女人简直就是个怪物。
达斯琪强撑精神:“不必在意这些,相比于道谢,我更想问你一些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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