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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铛复叮铛——考拉裁裁缝【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23 14:57:11  作者:考拉裁裁缝【完结+番外】
  放在皓淮身上称作完美,放在沈顾殊身上称为暴殄天物。
  “因为――踹人者,人恒踹之。”沈顾殊哼了一声,继续他的嘲讽,“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叮铛挑起一道眉毛。
  “第一,解释你的第一句话。”
  “第二,别乱拽文言文,你说一句‘天道好轮回’就行。”
  沈顾殊想了想,觉得有道理,随后不爽地瞥了一眼身后的保时捷。
  搞不明白,是越伤心,人的战斗力越强吗?
第43章 《爱玛》
  由于始终是背影对着皓淮,所以他看了很久才辨认出沈顾殊。
  是叮铛叫他专门过来的?
  那……是个十分明智的选择,找不到一丝一毫得不利之处,如果非要说,那就是以后的日子有些波澜壮阔?
  不过叮铛就不会演出那样的神情,以及她亲口说出的理由。
  完全可以直截了当。
  沈顾殊也不需要趁任何人之危,也不需要维持几个开放的关系。
  叮铛终于站起身了,两个人不知道在争论什么,最终叮铛上了那辆保时捷911。
  皓淮闭上眼睛想了片刻,重重舒了口气,转身走进公寓那一小片灯光里。
  物业保安困得一直揉眼睛,看见皓淮走进来,也算是朦胧中清醒了一下。
  应该是没追上女朋友吧。
  希望天亮就……和好了。
  房门果然忘记锁了,露出一道斜角光。
  他推开门,加菲‘黑人’老老实实地蹲在紧贴着光亮的阴影中,双眼里的姜黄色却又和明亮勾肩搭背。
  手机还丢在地毯上,试图抓住她短暂留下的温度一般。
  消息积累了很多。
  除了王春菊的亲爹问候,其余的都是唐易。
  ――你俩干嘛去了?????
  ――靠,你tm快点回我????
  ――?????
  ――。。。。懂了
  ――绝交吧。
  ――。。。。
  ――绝交之前你能不能回一下,我死不瞑目。
  ――啊啊啊啊啊啊啊!
  皓淮没读完他循环的几十条消息,直接拉到最低端。
  ――没事,你赶紧睡。
  唐易秒回。
  ――又装。
  皓淮想了想,敲过去一行字。
  ――沈顾殊,童语还说过什么吗?
  ――呃,有钱?特别有钱?
  ――其他的呢?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童语之前说他和叮铛玩过什么游戏,差点当了叮铛的狗腿子。你提他干嘛?
  皓淮手指按了几下,最后一个完整的词都没有打出来。
  ――不会吧?
  ――要不出来喝点儿?
  皓淮没再回复,摩挲了下耳骨上冰凉的银锁,望着窗外势头减弱的霓虹灯。
  笑了笑,但始终和那些灯光一样,没有、或者说不可能融入黯淡的夜空。
  车内的温度很适宜,播放着一支经常为日番做op和ed的摇滚乐队的曲子,听不懂语言,不过叮铛知道这些摇滚的词通常和旋律的力量成反比。
  “就是你,让我硕士之后第一次受到情感打击。”
  “硕士之后?之前呢?”
  叮铛已经完全没有想哭的心情了,放任自流上了沈顾殊的贼车,只想看看他半夜出来溜达是什么目的。
  何况从皓淮家走的时候,还又用最后拼凑的理智强调了不会放弃这次的kol宣传方案。
  既然知道品牌方大老板就是沈顾殊,还不如在合法范围内凑凑近乎刺探下情报。
  沈顾殊皱着眉,毫不犹豫:“六次。”
  叮铛倒也是真的意外,没忍住冷嘲热讽:“一往情深啊,记得那么清楚。”
  “也不是都清楚,比如第一次是我妈跟我说的。”沈顾殊还是那副严肃的表情,追忆着他还没逝去的似水年华,“她说我小时候在沙坑里和一个小姑娘套近乎,结果被人家扬了一头沙子。”
  “你不会还穿着纸尿裤吧?”
  叮铛对他要讲的东西有些心里预判,但发现还是无聊得超乎想象。沈顾殊侧着头想了想,附和着表示肯定。
  “算了,其他的呢?”
  叮铛看着车窗里倒映出的自己的样子,被切割开的五官影子随着车川流在建筑之间,有种陌生的编制感。
  “你不会想说,你遇见的女孩子都是浪漫主义,只想和你结交至死不渝的灵魂吧?”叮铛笑着问他,“浪漫主义也不是绝对的,青春、阶级、基于现实的逆反,都是浪漫主义得以生存的洪水猛兽。”
  “差不多。《简q爱》的赏析我看多了,确实不如直接拿个《爱玛》看一遍,不过我觉得你不能否认有不现实的老浪漫人了。”
  “比如?”
  沈顾殊点了点她的安全带扣:“童语。”
  “不过我不认为我喜欢过童语,算是钦佩。”
  他补充道。
  叮铛也不认为他喜欢过自己,更准确说,她觉得沈顾殊的性格从来没喜欢过任何人。
  “你对文学还挺有兴趣的,我在读专业课之前根本不知道有《爱玛》这本书。不过我不喜欢翻译过来的感觉,本来也很少看欧美文学。”叮铛顿了顿,“你聊这些,人还挺正常的。”
  沈顾殊一个刹车,尽管被安全带保护着,叮铛还是狠狠往前弹了一下,又跌回柔软的椅背上。
  “哼,没用的,不要挽留。”
  叮铛心想果然跟不上这家伙的思路。
  “不挽留?那你让我上车干吗?”
  叮铛索性也和他蛮不讲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如你所说,是最近把你甩了的,你小子不甘心对不对?”
  “你失恋了在路边哭,我站在旁边笑话你多冷啊!”
  沈顾殊果然和叮铛对上了思路,随即他就瞪大了眼睛。
  “懂了,你指定步了童语后尘,被你那个妲己合伙人骗光了!”
  他合伙一出口,叮铛立刻从被他揭开伤疤的阵痛中醍醐灌顶,整个思绪被扣在合伙上。
  沈顾殊是石锤了他们的账号,估计这么多次沟通困难,都是他给手下会意呢。
  是不满皓淮伪装的道德水准?还是对他自己臆想出来的失恋怀恨在心啊?
  “谁跟你说的?我俩方案谈崩了,沈老板――”叮铛立刻换了一副揶揄的口气,“我和您不一样,我的钱刚够水电房租,点外卖都得靠童语接济。这次您的方案我们俩想了一周了,再弄不出来当场被开。心碎打工人都不能哭一下吗?”
  沈顾殊轻轻哼了一声,叮铛捕捉到了他感到胜利的微小表情。
  真,幼稚。
  “你们想不出来放一边,我也对其他想出来的不满意。”
  沈顾殊指了指叮铛:“把导航打开,我送你回去。我还有事呢。”
  叮铛充满理解地端详了他一眼。
  “你脑子里想点别的行不行?”
  沈顾殊敲了敲方向盘。
  “我约了个重要的老师,都做了一周准备了,人家才答应见我。”
第44章 可可拥有了阿斯克勒庇俄斯
  如果回溯七八十年,这肯定是足以汇聚所有收音机缠绵的地方。
  在战火和动荡的闲暇里,或者短暂的偏安一隅。
  虽然里面的人多数附赠着包含着美丽和怨毒的传言,但她们仅此几年的惊鸿,就是那个年代无数人难以想象的一刻。
  现在这些租界中的公寓褪去了当年的名字,被挂上了一张又一张刻有历史平面的认证。
  铅华大多不是自愿洗去的,只是在时代里沉沦两下就被迫荡然无存。
  “你不会法语,跟着我捣什么乱?”
  沈顾殊在狭窄的旧路上小心翼翼倒着车,毫不掩饰脸上的不悦。
  “你会,我也能用谷歌。”
  叮铛打开车窗扭着头,故意怀疑对方的技术:“倒,倒,停。”
  玩笑结束,叮铛知道沈顾殊的正常耐心有度,就心平气和地转回身。
  “你见这个巧克力品鉴师呢是做足了准备,不过你还是站在管理层的角度,和我们一线的宣传肯定是有差距的。”她顿了顿,“你既然都在这么高的位子上躬行了,为什么不全方位一做到底呢?”
  沈顾殊其实对叮铛留下的是自己不想承认的印象,所以对方有理有据的话,可以说是某种程度的正中下怀。
  “我没跟maria说过会带其他人,而且――”他挑挑眉,“我不认为她能欢迎你。”
  “其实她如果一直住在这,我觉得可以多少听懂些中文。”叮铛补充一句,“我从来没说过法语,所以干脆一点儿都不沾。”
  “你想得倒是周全,是巧克力。”沈顾殊打断她,“我没有其他意思,你对巧克力的研究有多少?纸上谈兵的那种也无所谓。”
  叮铛不否认,但也没承认。
  沈顾殊一时解读不出她的表情,决定还是不要冒险。
  正当他准备劝诫叮铛留在车里的时候,叮铛一侧的车窗被人轻轻叩了几下。
  叮铛立刻按下车窗,外面站着一位身材颇高的白人老太太,尽管因为高龄而身材萎缩,但仍然拥有宽肩和与叮铛差不多的身量。
  她穿着比较正式的休闲西装套裙,头上一只墨绿色的发箍勒住卷曲的纯白色中短发。
  叮铛愣了一下,另一侧的沈顾殊已经下了车,用叮铛听不懂的法语招呼老太太,老太太冲他微笑着点点头,尽管那个笑容在下垂的褶皱中并不明显。
  叮铛知道,这应该就是沈顾殊口中的那位巧克力品鉴师,maria。
  maria伸出手和叮铛握了握,说了一句听语气十分友好的话,就松开她走向建筑狭窄的巷子,步子相较于年龄很是稳健。
  叮铛问后面的沈顾殊maria说了什么,两个人都压低了声音。
  “她说你的发色很漂亮。”
  沈顾殊看了一眼叮铛骤然欢喜的表情,撇撇嘴。
  “这回好了,你得逞了。”
  Maria的公寓已经属于上个世纪的古早产物,尽管外表优雅,但内饰还是避免的古旧和狭窄,感觉供水供电都十分不便。
  房间里意外的,没有任何味道。
  哪怕是家具,或者清洁用品的味道都没有。
  叮铛知道这是maria品鉴时必要的环境,以便于不放过所品尝巧克力的蛛丝马迹。
  Maria没有过多地招待两人,转身去了厨房,那边有一个新得格格不入的冰箱,她从里面拿出一个苹果,慢吞吞切成薄片,给两人端过来。
  沈顾殊的表情变得严肃,叮铛则越来越放松。
  Maria再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盒条状巧克力,放在桌子中央。
  叮铛嚼着苹果片,细细端详着那盒巧克力,maria也坐下来慢慢嚼苹果,只有沈顾殊还是板正着身体,两个女人仿佛考官一样。
  直到叮铛和maria几乎是同步拿出其中一条,掰开,清脆的断裂声才把沈顾殊的注意力拉到了叮铛身上。
  这个手法?高手在民间?
  他又去看maria,老太太深邃的眼睛里亮了一下,露出期许的表情,她又看了看沈顾殊,沉默着赞许这位中国年轻老板考虑周全,带来一位知己。
  “纯度65%左右,有花香,余味比较偏向薄荷,但是会有发涩的感觉。像是南美洲一代的可可豆,不过也混入了瑞士为产地的原料。”
  叮铛说着,沈顾殊一边暗暗点头。
  直到对面的maria微笑着请沈顾殊翻译,他才一边和叮铛确认,一边把所有细节都翻译到位,生怕自己这个中间人影响叮铛的发挥。
  Maria不掩饰自己的表情,又或者欧洲人本来就不善于掩饰,她用了一些不是很标准的汉语表示自己可以听懂一些,顺便开了一个沈先生没有暗中推波助澜这位‘专家’的玩笑。
  “不过,接下来不仅仅是maria的问题,也是我向她提的问题。”沈顾殊打手势示意给maria自己在翻译,“如何把这款巧克力简单地传达给消费者,如果定位成一款中端产品。”
  叮铛四处看了看,指指那个冰箱。
  沈顾殊心领神会,询问maria可不可以用冰箱。
  Maria同意之后,叮铛拉开冰箱,一边琢磨一边打量着里面的东西。
  冰箱黄色的照明灯打量她的侧脸,maria和沈顾殊都在观察着她的表情。她的身上萦绕着一种得心应手的灵气,像个随时能带来惊喜的魔术师。
  叮铛拿出来的,是半块黄油和一袋速溶咖啡粉。
  两种都是市面上最常见的款式,价格和味道都很普通,也没有人会寄希望在这种平时每餐饭都会多少吃点的东西上会有贵族气质。
  她用微波炉叮了一下黄油,咸乳香顿时弥散在小小的房间里,把味道淡到不正常的房间烘焙一般混合起来。
  沈顾殊有些担心maria的情绪,毕竟对方是为了巧克力可以把房间维持在比无菌室更加苛刻的完美爱好者。
  但她看起来很好,甚至可以说充满兴趣,想看看这个小姑娘想做些什么,大概是认为对方是志同道合的品鉴者,不会做出伤害这种艺术的行为。
  两个小碟子递过来,分别放着巧克力,一小块黄油,和一点咖啡粉。
  “来不及冲水了,不过这点儿速溶咖啡也差不多可以化掉,那就请按从左到右的顺序尝尝吧。”
第45章 一席华美的衣袍
  首先是中上等可可的香味,因为只加了砂糖作为配料,所以俘获每一颗味蕾时都丝丝入扣,融化的时候像是逸散开的水珠。
  细微的香气是不容易察觉的,大多数人也没有时间成本来抓住巧克力味道的蛛丝马迹,但是结尾的涩味是注定会随着可可的消亡留下的。
  这时候黄油和速溶咖啡可以说是来搅局的,不过更应该定义为悔棋,把可可最后走出来的错误销毁的一干二净。
  沈顾殊想到了一句话。
  “生命是一席华美的衣袍,爬满了虱子。”
  然后叮铛跟在这句话后面优惠卖杀虫剂。
  “所以就应该宣传出来一个优雅的solgan,就好像马卡龙配浓茶一样,大家明明知道是甜的要死的东西,不还是心甘情愿买单吗?”
  叮铛顿了一下,觉得在maria面前把纯黑巧比喻成甜的要死未免有些失礼,所以以目光示意沈顾殊翻译的时候记得夹带私货。
  Maria看起来是一个历史遗物般得老人,但并没有叮铛预想的刻板印象。
  她建议把黄油换成更加轻盈的东西。
  叮铛很是意外,灯光下的maria因为面部阴影被加深,所以看起来愈发苍老,老得看不清具体样貌,轮廓成了自己的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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