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的。”
他又故意把手指放到仝姝嘴边,被她一脸嫌弃地推开。
仝姝发现了,这人最爱装出一副纯的要死的表情说这种下流话。
浴室已经热得让她有些受不了,仝姝从他身上起来,用水冲干净两人身上的泡沫。
关上花洒,用浴巾把他擦干,扶到床上,用被子包好。
万里披着被子,围着浴巾坐在床边,看她忙前忙后,拿吹风机,拿衣服,拿拖鞋。
眸子黯了黯。
“抱歉,帮不上什么忙。”
仝姝刚拿着吹风机爬上床,把插头插进床头的插座里。
“那给你个机会。”
她知道这人又开始矫情了,索性把吹风机塞进万里手里,很自觉地趴在他腿上,拿起一旁的手机玩起来。
柔和的暖风吹过她的头发,整个人都暖烘烘的,他的动作太轻柔,她好几次差点趴在他腿上睡过去。
“开turbo吧,这样得吹到啥时候,我都困了。”
她自己吹头发都是直接将热风开到最大档,猛吹两圈,头发就能干个八成。
困意未消,意识朦胧间,她感觉到身后有异物侵入,抠挖搅弄,不断往深处探去,阵阵酥痒感传来,不一会儿就蔓延至全身。
她鲤鱼打挺似的忽然原地翻了个身,仰面看向他,红着脸,一字一句道。
“假正经三个字说的就是你。”
男人正低着头,闻言挑了下眉,没有否认,“头发湿着睡觉容易头痛。”
说完又过了一会儿,他摸着她的头发差不多干透了,关上吹风机,顺便轻轻捏了捏她的脸。
“别给我痘挤破了,小心到时候呲你一脸。” 仝姝闭上一只眼睛,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
“那我得张嘴接着。”
“呕。”仝姝yue了一声,朝他竖了个大拇指,“还是你牛逼。”
以前上学的时候,仝姝看不惯他总端着,动不动就喜欢冒出来几句浑话逗他玩。
一开始他的一张俊脸总是瞬间涨得通红,对着仝姝你你你个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后来他也习得了一些精髓,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
仝姝往下蹭了蹭,翻滚了一圈,钻到了床的另一边。
掀开一角被子,拍了拍身边空的位置,让万里躺进来。
房间昏暗,只留着两盏床头灯。
她侧躺着贴到他身旁,胳膊横搭在男人胸前,树袋熊一样将他整个人抱住。
鼻子正好贴在他的胳膊上,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故作轻佻,“哥们儿,你真香。”
万里翻身,揽着腰将她抱进怀里。
“明天走?”他轻声问。
“嗯,飞机改到上午十点。”
“回去有急事吗?”
“哪种程度的急?满分10分的情况下。”
早点回去就能早点入职,博士已经毕业,没有工资她在苏黎世活不了几个月。
他想说十万火急,但话到嘴边还是硬生生憋了回去,“7分。”
“没有,怎么了?”
万里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明天我约了体检,和我一起去吧。”
“你病了?” 她语气陡然一沉,胳膊撑起半边身子,一副现在就要出门的架势。
“没有。” 万里将她扯回怀里。
仝姝身子放松下来,品出了话里的端倪,手指在他前胸轻轻打圈,时不时轻轻掐一下米粒大小的凸起,反问道,“是陪你一起去,还是和你一起去,还是你想让我去。”
还没等万里回答,仝姝已经了然,“看来是我病了。”
“我一月份在苏黎世刚体检过,没什么问题。”
“你应该是今天才作出这个假设,不然早就拉着我去医院了。”
“咱俩在香港唯一的交集就是Omar,但是他知道我没生病。所以应该是你见了他,我不知道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你猜我生病了。”
“而且,这个病大概率还跟他有关。”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
“我说的对吗?”
第28章
仝姝半张脸深深埋在万里的颈窝,被他身上似有若无的幽香包裹,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语不发。过了一会儿,才单手撑起身子,捧着他的脸。
额头相抵,鼻尖相碰,睫毛扫过对方的眼睑下的皮肤。
她无奈低笑一声,语气极轻。
“可是太晚了。”
万里,太晚了。
她低头去吻他,唇瓣潮湿,入口又咸又涩,分不清是谁的眼泪。
八年,情没变,人却变了。
她没有办法抛下现在的一切,去all in一个不可预测的未来。
试错的成本太高,她承受不来。
她长达十一年的思春期就此画上句号。哪怕遇到绿灯,她也不想跑了。
万里猛然抓住她的手腕,目光如炬,像要望进她的心底,那一瞬间,仝姝感受到浑身的血液忽然加速流动,早就愈合的伤口又开始痒了起来。
他什么都没说。
末了,他缓缓松了手,像泄了气一样,闭上眼睛,手腕搭在眼前。
声音沙哑又有些无力,“如果……”
“别这么想。”仝姝打断他,声音沉下来,“没有如果。”
她伸出手环住他的窄腰,抬头,啃咬着他的喉结,声音嘶哑。
“即使回到过去,你也不会做出第二个选择。不要用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给自己套上枷锁。”
“我们只有现在。”
世界风雨飘摇,窗外的雨滴一刻不停地砸落在窗台上,玻璃窗漫上一层乳白色的水汽,隔着窗户,只能看到两条模糊的人影有节奏的上下起伏着。
纠缠了一阵,人影忽然消失。
仝姝重心不稳,带着身下那人,一同栽倒在沙发上。
“做吗。”
她的深邃的眼睛也像蒙了一层白雾,迷离湿润,望向身上那人。修长笔直的小腿高高地架在他的双肩。她从柜子里拿出一片套,随手扔到他面前。
“你有男朋友……”
她伸手去关灯,听到他说这话,笑了。
“装个屁啊,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有男朋友。”
话音落下,黑暗的客厅里,只听得见打火机突然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他妈别抽了行不行。”男人气得咬牙,声音都变得扭曲。
雨天湿冷的空气混着尼古丁吸入肺里,化作一口悠长的吐息,烟雾散开,伴着几声咳嗽。
她淡淡道,“不行。”
她的眼神跟着眼前升起烟雾,不断漂浮,停留在天花板。
下一秒,她猛地仰头,身体被整个贯穿。
大腿被用力捏住,下面像要被撕裂一般填充得严严实实,他每动一下,眼角的泪便不受控制地溢出来两滴。
男人嘴里用英文说着下流不堪的词语,连她都听得耳热。好听的声音也因此变得格外陌生。他没有章法地顶弄,快感比她想象的更猛烈。
破碎的嘤咛声,男人的粗重的喘息,断断续续,在空气里,纠缠在一起。
胡乱摇晃的小腿像被狂风吹散的浮萍的,指间的那枚火点随着身子剧烈地前后摇摆。
她仰头,被顶出去的瞬间,深深吸了最后一口,随即摁进烟灰缸里。
雾和眼泪再一次同时涌出。
她被压在沙发上,药了一次又一次。
他很聪明,学什么都格外得快,这事儿也不例外,很快就摸索出了让女人愉快的门道。
连她自己都数不清究竟gc了几次,身子早就软成一滩水,躺也躺不住,坐也坐不直。体力实在不支,连连求饶。
他坐回轮椅,两手分开她的t u n,重新将她贯穿。她的腰瞬间挺得笔直,接着传来一阵过电般的颤抖,闷哼着扭动身子。
两人就这么一路回了卧室,他顶着腰,将她从轮椅顶上了床。
她的五指把床单死死攥出一个漩涡,半张脸陷在枕头里,声音早就变得沙哑不堪,意识模糊之际,她脱口而出,“老公……不行了。”
她总在床上这么叫Omar,夫妻关系对她来说就是一场足够刺激的s&m。
男人发了狠,大掌忽然用力压住她的后腰,看着她在他身下情动的样子,怒火伴着愈发响亮的水声从背后传来,“谁在后面g a n你,谁就是你老公?”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反正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调情的称呼。
听到她肯定的回答,大掌猛扇了t u n肉几下,声音清脆响亮。几十个剧烈的冲撞后,终于释放。
她侧卧在床上,肌理清晰分明,肉眼可见极低的体脂率,能看出来长期严格的自我控制。
“不行了,没套了。” 这一遭被折腾狠了,她往上扯着被子,声音有气无力。
“套哪来的?”
他侧过身也钻进薄被,从后面将她禁锢在怀里,手指替她擦着脖颈的汗。
“行李箱里剩下的。”
不知道哪一次和Omar出去玩买的,还剩了半盒,放在行李箱夹层里。
他顿住,接着又将她牢牢勒紧,叼起她的耳垂用齿尖细细研磨,手指已经再度向下探去。
他怒极反笑,“下次记得让他买大点的。”
“好。” 她累极了,早已经阖上眼,随口应付着道。
下面,长指忽然齐根没入。
“仝姝,你气人真的有一套本领。”低声说着,修长的手指泄愤似的不停往更深处抠挖。
舒爽透了的身子本就极为敏感,她推着他的小臂,身子扭成蛇形,想极力挣脱下面的牵制。
这人怎么做起来就跟饿狼一样。
“你烦死了。”她说得真心实意,可话一出口,莫名带上几丝娇嗔的味道。
男人将她翻过来,接着钻进被子,向下,挺住,啃啮起她的柔软。脊背将被子撑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早就充血的地方再度被舌尖搓扁揉圆。
湿润的舌继续向下。
像蠹夜里翻涌的海,被月亮勾着,咬着,一浪高过一浪,晚风裹挟着海水,尽数拍在耳膜上,声声缠绵。几番潮起,乳白色的浪花冲向岩壁,转瞬又被海浪吞没。
许久,风平浪止,海面上多了一抹红,是她眼尾的红晕。
醒过来的时候,男人平躺在她身边,触手可及的距离,呼吸均匀。
从前上学的时候,两人隔着课桌的一条缝隙大眼瞪小眼,然后莫名其妙地同时笑出声。
她悄声无息伸出一根手指,越过无形的边界,试探地向前摸索着,直到碰到他关节凸起的手腕。
接着慢慢向下,挑起他的小指,轻轻勾住。
黑暗里,她心满意足地笑笑,刚要闭眼,五指忽然被一股力量全部顶开,他轻轻收拢,二人十指相嵌。
她下意识地抽手,却被牢牢握住。
第29章
仝姝困得要命,但躺了半天,愣是没睡着。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心中的顾虑。
“我嗓子有些痛,不会阳了吧。”
她侧过身子,长腿一伸,搭在万里的腰上。
“不发烧应该就没事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仝姝点头。
“哪儿?”男人声音有些紧张,半撑起身子,看向她。
她凑到他耳边,悄悄道,“下面。”
仝姝看不见他的脸,但能想象到他双颊绯红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
“睡吧。” 他欺身向下,惩罚性的轻咬了两下她的唇,复又躺回她身边。
“我的意思是……怕传染给你。”
不只是腿,手也不老实地摸上他的前胸。左捏捏,右捏捏,手感极佳。
“没事儿。”
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
好不容易才熄的火,他可不想真把她弄伤。
“怎么没事?你再去医院怎么办?”
“病了就治,还能怎么办?”他低头笑,吻了吻她的掌心,“我能拿你怎么办?”
“疯子。”
仝姝一口咬在他的肩上,似有不忿。
“彼此彼此。”
两个人贴在一起,天南海北地聊着。
“那你当初为什么会来省实验上学啊,像你们这种有钱人不都是找家庭教师,或者上国际学校吗?”
万里想了想,“生病以后就想离家人近一些,整天不是在家就是在医院待着,太闷了。”
“那……为什么学cs,大学毕业以后却跑去做音乐?”
“喜欢。而且,就算哪天我不在了,最起码这些作品能证明我曾经来到过这个世界上。这听上去比开源我的github仓库要浪漫一些。”
还有一个原因,他想了想,但是没有说。
仝姝眼睛一亮,抬头看他,“那我可以帮你写个程序,挂到app应用市场,这样所有人都可以给你赛博扫墓。”
万里给了她一记脑瓜崩,又将她往怀里揽了揽,“你就不能盼我点好的?”
“我希望能让更多的人记得你,哪怕几十年以后我不在了,还会有人记得,有一个特别好的人,他叫万里,曾经也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她听着窗外的大雨,揉了揉额头。
“既然活着,就先想想活着的事。”万里捏了捏她的手腕。
“嗯。”她答得却心不在焉。过了一会儿,又说道,“一直在看心理医生,放心。”语气有些难以言喻的疏离,显然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察觉到她的心思,万里也不再追问。
他喜欢亲她,从眼角到唇角,留下一个个柔软的印记。
“你有什么需要,记得随时联系我,任何事都可以。”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住到了一起。
仝姝照常去面包店上班,在走前一个星期提了离职。
店长老龚是个话不多的中年男人,三十出头,很好相处,总是笑呵呵的。
听说仝姝要走,又招呼了其他几个要离职的人,说找个饭店大家一起聚一下。
“可以带家属不。”还没等老龚说完,任雨欣便急不可耐地问道。
“哟,谈恋爱了?”仝姝揶揄道。
“可以啊,欢迎欢迎。”老龚也来了兴致,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哎呀不是我。”任雨欣连忙摆手,又挽过仝姝胳膊,对其他人说道,“仝姐男朋友帅死了,跟明星一样,前两天下大雨来接仝姐下班,你们是没看见。”
任雨欣这话一出,休息室一下子炸开了锅。
“咱们小仝长得也俊,那得多般配。”后厨揉面的大娘朝着仝姝又说了一句,“你刚来那会儿,你要不说自己是胶县的,俺还以为你是新疆人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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