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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犯罪心理师——画眉【完结】

时间:2024-11-23 17:42:50  作者:画眉【完结】
  “大人是清官,想来不会在乎身外之物。”林醉君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哈哈哈,的确如此。”他在乎,他怎么可能不在乎呢!
  真是个惯会装腔作势的男人,不过这脸倒是讨人喜欢,养来当个门面倒也不错。
  烛火曳动,不过依稀看得见手帕上的黑粉。
  “是铁粉。”
  还是精铁粉!
  一半谋杀,一半天意。
  “辛芷兰的案子,你打算怎么做?”
  林醉君侧头撩起车窗小帘:“暂时不清楚。”
  眼下,得逼迫赵家承认烧制坊是赵家的,不然即便是知道辛芷兰死于烧制坊中,也很难找到凶手。
  “不如等明日观看辛芷兰还有没有健在的亲属,再行决定之事。”
  也只好如此了。
  次日天幕初开,懒阳温吞。铁锤火急火燎地穿走在廨廊之中,险些撞到了手抱卷宗的魏来之。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轻重,这些卷宗可是要封库的,乱了,他还得重新清点。
  “唉,你!”
  “抱歉,我赶时间!”
  这消息可太重要了,得尽早告诉大人。
  见是县令的人,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昨日高令冲回来便被打了一顿,询问原因,谁也不肯说,只说是开罪了县令。
  有如此随意杖责下属的县令在,于江阳也不知是福是祸。又许是见他言微人轻,不肯轻易告知他缘由。
  罢了,他只需要做好手头上的事便可,莫触了那位县令的霉头,其他事不敢僭越。
  “大人,大人,大人!”
  许是尝到了破案的甜头,现在铁锤对线索之事颇为上心。
  李捷正摆衣冠,被他那么一叫,帽子都戴歪了。
  “铁锤,你好歹是本官的护卫,如此毛燥,岂非让他人嘲我御下不严了。”
  铁锤拿着一张宣纸,递过去给李捷过目。
  “大人,辛芷兰的父亲是一个缝尸匠,年关前走了,家中亲戚知道他是干这门手艺维生,都不想同他们家来往,就连逢年过节都不曾给过一个铜子。因此这二十多年来,父女二人相依为命。”
  缝尸匠?
  这是一个不多见的职业,一般来说,尸体破损,为了维持尸体的仪容,缝尸匠就派上了用场。不过这一类人常年同尸体打交道,体内寒气重,多数为短命之人。
  “辛芷兰作为缝尸匠的女儿,平日里没少遭到同龄人的白眼,但辛家邻居道她泥人捏得极好,小孩多喜,她也靠这门手艺,有了微薄的收入。”
  “只是,三年前,辛芷兰嫁给了一个商人,之后便没有了音讯,父女二人素日里存在弱,就算不见了,大家也没怎么在意。”
  家中有个缝尸匠,领里邻居巴不得他们尽早搬离,下落不明最好。
  三年前嫁给了一个商人,偏生赵氏店铺三年前大兴,这难道是一个巧合?
  “是妻是妾?”
  “三书六聘皆在,应是妻无疑了。”
  李捷登时明了是怎么一回事。
  “赵胡讷宠妾灭妻,是吧?”
  目前看来,赵胡讷宠妾灭妻的嫌疑最大。
  “去,请林姑娘过来,顺便将此事告知她。”
  主子什么时候那么信任林姑娘了?
  “是。”
  宠妾灭妻,这可不是一件小事,闹不好是要丢了整个赵府的声誉,声誉没了,他们家的茶宠哪怕做得再好,怕也是生意惨淡。
  林醉君听闻有线索之后,匆匆来到了县衙,黎茯苓自然是寸步不离地跟着。
  “我有些话,想同林庄主说。”李捷心中大抵是有了个答案。
  “茯苓姐,忽然想吃肉夹馍了,替我去买一些回来,顺道买点桂花糕。”林醉君转头对李捷道:“大人,我言即我,茯苓姐不算是离我一里地。”
  昨夜之话,他只是放了狠水,倒也没真放在心上,她竟然因为他的一句话当真了。
  原以为他在她心中是浮毛之轻,想不到是山壤之重。
  “好,听你的。”
  李捷一个手势下,铁锤和铁蛋也跟着下去了。
  林醉君微微生疑,他要说的话连他自己人也不能听吗?那应该同案子无关了。
  “大人可是有事要说。”她一双慧眸生了几分戒心。
  “辛芷兰那一条线索,想来路上铁锤已经跟你说了,我们来说一说别的事。”
  平时看起来办案不着调的李县令,此刻正露出一抹鹰锐的目光。
  “瞎子神算。”李捷倏然提出了这四个字。
  林醉君偏头,往左伸了个腰,目有倦怠之意。
  “大人,您要说的事是这件事?不过话说回来,我要到哪里去查这个瞎子神算,他是死者还是嫌疑人?”她的美眸之中渐生懵懂。
  “口误,罢了……”
  经过仵作焚膏继晷后,终于在发丝处找到了蛛丝马迹。
第二十一章 菩萨怨:胭脂
  江梅落,昼日长。
  何仵作过来同李捷说明情况时,林醉君也在。
  “见过林庄主。”何仵作托着一方案板。
  板上,可见少量的发丝上沾染了大量墨朱色的污垢,像是将头发整个浸入什么池子中去,一次又一次,光是看着,便徒令人生寒。
  约莫戌时二刻,才见惨墨蔽空,难窥星色。
  板上还有断发,死者受到迫害之时不知遭受了怎么样的折磨。
  “真是藐视天理!”
  李捷怒而拍桌,一晚上未进米油的他这会把自己给气饱了,两腮缩得像是只剩下红皮的果子。
  林醉君美眸里蒙上了一层雾色,凶手连人都不配当。
  “大人,根据鉴定,这墨朱色的东西,应该就是胭脂了,里面还有麝香。”
  胭脂怎么涂抹在发上?死者是一名孕妇,麝香对孕妇有害,又施以缝阴术,这是想活活让孕妇和胎儿扼杀!
  “怎会有如此歹毒之人!”
  “去,掘了烟红夫人的坟,本官倒是要看看,她是真死还是假死!”
  李捷竟然怀疑是烟红夫人做的,可是人死了真的能够复生吗?亦或者是真如李捷所说那样,烟红夫人的死另有蹊跷?
  “我也去。”林醉君自告奋勇。
  恰好这时黎茯苓买了东西回来,晚市上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她都有些舍不得回来了。一想到林醉君还饿着肚子,她还是赶回来了。
  掘人坟墓可是一件大事,林醉君立马回了马车换了一身轻便的唐装,襦裙换成了浅藕色的裤子,淡绿色的衣裳将她衬托得如是月荷仙子。
  出来之际,小小地惊艳了李捷一眼,他别过头,对她有些抗拒,眼下他还没证据证明她是瞎子神算的徒弟,如果不是自然是最好,如果是总该要给皇帝一个说法,到那时……
  希望,瞎子神算的徒弟不是个女子吧,那样,他的私心不至于被扼杀得彻底。
  “那就跟好。”
  她若是去了,万一……
  李捷又改了口:“你一个姑娘家,看掘人坟墓的事,也不嫌晦气,不准去。”
  她闻言一怔,随即反问:“缘何我去不得?”
  他就那么不相信她的能力吗?林醉君想起了方才的试探,或许李捷是知道了点什么,可适才她的反应很是寻常,常人怎么会看出点什么。
  “好。”那她悄悄去总行了吧。
  烟红夫人也没想到,自己头七之日才过,居然会有人来挖掘她的坟墓,搅得死人不能安宁。
  李捷心头微微诧异,林醉君看起来像是会听人话的主吗?一身的气劲,半身的反骨。
  她若是真的想去,铁锤和铁蛋二人怕是拦不住黎茯苓,许她去了有何眉目也说不定。
  罢了,他做不成她的主子,要去便去吧。
  路过晚市上的纸钱铺子时,林醉君叫黎茯苓停下马车,附耳说了几句。
  不多时,黎茯苓拿了一堆纸钱和符纸出来,桃木剑和铜钱剑也没少。
  知道的人晓得她去看掘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要去哪里做法,准备的东西倒是挺齐全的。
  “小君君,这些够了吗?”
  何止是够了,她都可以开坛做法了。
  “够了够了,茯苓姐,我们走吧。”
  她倒不是想给烟红夫人烧纸钱,只是掘人坟墓到底是有损阴德,这些东西打点下面的人。她带点桃木剑防身很正常吧。
  约莫戌时七刻,林醉君是在马车上吃饱喝足了,李捷晚饭倒是没吃一口,只好蹭她一点桂花糕填填肚子。
  还好她跟来了,又不怎么好。还好文络缜没来。
  赵府的人没说烟红夫人埋葬在哪里,不过循着纸钱的方向而去,不难找到新坟。新坟周围有不少的坟墓,烟红夫人的墓碑刻得极大。
  墓碑上刻写着颇为潦草的字迹,细深程度和桌面上的刻画一模一样,写着:爱妻宁烟红之墓。
  “不用掘人坟墓了。”
  死去的人怎么知道自己死去?除非活着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天雷来得突然,烟红夫人就怎么知道自己一定会被雷劈死?还特意给自己准备了墓碑?
  除非这一切都是烟红夫人自己设计的。
  林醉君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上面的字迹和桌面上相差无几,尤其是勾画时的手法,刻意上勾。这完全是同一个人的字迹。
  “大人,我们家伙都带来了,您这……”铁锤的胆子近日里是越发大了。
  一道呵斥的声音传了过来,是席管家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席管家正提灯跑来。
  “你们这是对夫人的大不敬!”
  席管家定眼一看,竟然是李县令!
  “李大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您这般做,就不怕寒了老百姓的心吗?!”
  “死者为大啊!”席管家快要急哭了。
  林醉君一听这话,起了气性。
  “席管家这话说得,好似辛芷兰的死就不是大事了,就你们家烟红夫人宝贵。”林醉君轻送出一口恶气。
  席管家放下灯笼,哭诉道:“林庄主,烟红夫人生前待我们极好,你们这样做,就不怕遭受天谴吗!”
  “席管家,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家烟红夫人便是死在天雷之下。”
  所以,遭受天谴的人是何人?
  “林庄主,你们真的误会烟红夫人了,辛芷兰她手脚不干净,才惹了烟红夫人不快,烟红夫人是个好人!”
  李捷一个手势劈下,铁锤等人开始挖掘坟墓。
  “本官阴鸷纹重,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天谴?”他原是打消了掘人坟墓的念头,如今是席管家逼迫他做出了这个决定。
  席管家还想说什么,被官差摁住了,林醉君蹲下身子,问道:“席管家那么晚了,还有空来看烟红夫人呢?只是,这儿太拥挤,你家夫人怕是不习惯。”
  过了一刻钟,终于挖出了坟墓。
  席管家的眼神有些闪躲,索性直视地面,不敢抬看李捷一眼。
  “大人,挖到了。”
  “打开。”
  棺材被下了大钉,撬开是个苦力活,铁锤铁蛋和一众官差才将棺材撬开。
  只见棺材里除了胭脂和一件衣服,什么也没有。
  “立个衣冠冢,还立得那么寒碜。”
  “看来赵员外是不怎么在乎自己的夫人,连陪葬品都不舍得多给,是我便是折了一个月的俸禄也要买一根金钗,苦什么也不能苦了自个夫人。”铁锤在这一方面的觉悟性挺高。
  “席管家,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李捷怒目照在了席管家的身上。
  林醉君想得更深一些,即便是知道烟红夫人假死,可也没有证据指明烟红夫人就是残害辛芷兰的凶手。
  这个案子真有点棘手。
  “大,大人,我家夫人正是收到了泣血的菩萨,怀疑有人要害她,适才想出了这个办法,引诱幕后之人出来。”
  林醉君清清楚楚地记得,当日头七之时,席管家是如何诚挚地请她帮忙,如今看来真是个笑话。
  “回县衙。”李捷下达了命令。
  林醉君也不想帮助烟红夫人。
  “既然席管家你已经有了办法,那就祝你们早些找到幕后之人。”她笑意盈盈地说着,心里却在想着:白准备纸钱了。
  “等等,将这些纸钱和桃木剑铜钱剑放到棺材里,不能亏了烟红夫人。”
  桃木辟邪,铜钱诛邪,林醉君那么一弄,已经将烟红夫人等同于邪祟。
  “请,烟红夫人安息。”
  席管家知道自己欺骗在前,即便心中又怨,又不好在此刻发泄出来。
  赵府后院,水竹下有一洞眼,顺着此眼下探,先是闻到了一丝丝百花胭脂的香味,紧接着是人的媚笑声。
  “好阿烟,快些让我活几日!”
  满室旖旎,脂味渐浓。
  精壮的女人一指推开妄图攀床的男人,媚笑道:“夫君,这还不够哦,奴家可是听说了,县衙的人已经注意到了此事,你我可不能随意快活了。”
  雌雄莫辨的声线迷得赵胡讷分辨不了方向,只想一亲芳泽。女人一个回身,躲过了生扑。
  “夫君,说书人那里可要好生打点,坏了辛芷兰的名声,咱们做的茶宠再差劲,世人也只会因你家娘子,也就是我的美貌和人品,不得不认可咱们家的茶宠。”
  “好好好,都听夫人的!”
  女人露出了一抹刚柔并济的笑容,小指指向了妆台上的百花胭脂:“夫君,涂抹胭脂也是一门趣事。”
  赵胡讷活像是她手中的玩物。
  “好好好,娘子吩咐,岂敢不从?”
  才涂了一会儿,女人娇嗔道:“哎呦,没轻没重的。”
  赵胡讷赔笑道:“夫人说的是。”
  “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你看,我养的花儿都败了,净是你的错。”
  这儿不见天日,倒是通气的洞眼颇多,晚上燃的烛火不多,也足以照亮整个密室。
  “再等等吧,到那时,我给你安排个新的身份,就说是在外遇到的孤女。”
  “那烟红这个名字是不是不能用了?”她撅起小嘴儿,可怜兮兮地说道。
  “哎呦,我的好夫人,到时我说辛芷兰害死了烟红,她畏罪自杀了,谁又知道你曾经干过的事,咱们回本了,再拿出点银子做好事,十里八乡都会认为我们是大善人,大善人又怎么可能做坏事呢。”
  烛火曳动,不知过了多久,烛光越来越暗,二人难受地滚落在地上。
  烟红夫人拼了命想要出去,赵胡讷一把抓住了她的小腿,难受道:“夫人,你说过的同生共死!”
  “不,我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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