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辞激动,手上的力度还是很轻,看得出来在极力压制。
“我的腿,还要养很久,会耽误你的,我……”
他强势吻了下去,强行撬开唇齿,大舌在里面狂扫,唇瓣磋磨的声音在空荡的屋子里很是明显。
裴玄朗将她压在身下,彻底爆发。
“唔唔唔!”
手去推搡让他握住,食指紧扣在一起。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
“自清……你不要逼我!”
他眼睛猩红得快要滴出血了。
沈时溪偏过头去。
“你说过会改,你还是这样,我不喜欢,就不喜欢你这样,我才被人打,你就强吻我,那以后呢?谁知道你会做什么。”
她翻过身去,不看他。
裴玄朗爬上床,抱着她,说道:
“你突然说那种话,我改怎么办呢?我爱你啊!爱到骨子里,我不能失去你,时溪,其他什么我都依你,但是你别骗我,也别轻言放弃。”
他又偷摸着去亲她,只是嘴角而已。
“你少来,你刚才是怎么对我的?我一有不顺你意,你就这样,我能耐你何啊?你比我高,比我壮,我只说一句气话你就如此,若是以后,你变了心,还不知道怎么对我?我只是一个平民,哪配得上你这个大将军,来日做了糟糠,就一无是处了,呜呜……”
“对不起,自清,我就是太着急了,我爱你!”
他不懂怎么安慰人,只是遵循本能吻她,他有感觉,沈时溪一定喜欢与他亲近的。
“色胚,除了这个你脑子里还有没有点别的?”
“当然有,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裴玄朗见她稍有松动,将人抱到自己身上。
“时溪,要不我们做到最后一步?”
“你,你滚滚,才不要……”
他低头含住红唇,干裂的唇水润十足。
裴玄朗像一匹饿了几天几夜的恶狼,他一直是这样的。
“不,唔~裴,裴玄朗,我还有伤。”
“我一时动情,给忘了,那自清,什么时候?”
“你怎么就想着做这个?今天是过不去了吗?”
她使劲掐他的手臂给他一个教训,但是她现在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就好像给他挠痒一样。
“自清,我们都是男人,何必这样扭捏,你不用担心,回去我就和父母禀明,他们向来不管我如何。”
这话说得荒谬,沈时溪却体会到他的自嘲之意。
“你,你竟然……”
从前他可是侯府的天之骄子啊!怎么会这样呢?
“我生来就不是个讨人欢喜的性子,我如何他们也不会在意,现在我只在意你。”
沈时溪不敢想象,他若是知道,她也喜欢裴二爷时会如何。
“那个,没听你说家里,你二弟、父母都叫什么?”
靖远侯夫妇她当然是知道的。唯独裴若昭的真名,她不曾听说。
“小弟名叫裴宣,字若昭。我爹裴尚清,我娘苏宛儿,我裴臻,字玄朗,可记得了?”
“记得了,我还以为裴玄朗是你名呢,原来也是字啊。”
“也差不了多少,时溪,从前我顾虑很多,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会改的!”
他说完捧着她的脸亲了下去,一触碰到就像燎原的星火,一发不可收拾。
“裴玄朗,你太过分了,刚才还可怜你,你马上就这样,太过分了!”
“你何不多可怜可怜我?”
“我可怜你,谁来可怜我,我一身的伤,你丝毫不顾忌,你别忘了,我们还在逃难。”
“对不起,我没有忍住,时溪,那我不打扰你了,先休息,等会儿带你走。”
裴玄朗起身给她盖好被子。
沈时溪拉住他,说道:
“你先别走,我还想,多跟你待会儿,但是你不能动手动脚。”
“那别的是不是就可以?”
他突然凑近,沈时溪的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你要是,要是让我开心,也不是……”
她还没说完某人就吻上来了,人一缩缩到被子里拥着她一起激吻。
粗重的喘息声交织,粉色小舌在唇上交叠。
他裹着舌头吸吮。
“唔!”
“自清,自清!”
她的眸色暗了俺,咬着她的下唇,一点也不疼,比吻还轻。
良久,唇瓣分离,拉着一条银丝。
“对了,那些人还有没有对你?那个大夫都检查过了吗?”
“检查过了,已经好多了,倒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亲我被人家给发现了。”
“我承认,现在我光明正大地亲。”
他扼住她的下巴令她张口,唇齿相接。
“唔唔唔!”
第22章 追兵
◎裴玄朗嘴角微勾,轻轻张开手臂,将人搂在怀中,软玉温香在怀,心中……◎
裴玄朗嘴角微勾,轻轻张开手臂,将人搂在怀中,软玉温香在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满足感。
他颔首低眉间又有些小动作,试图进一步亲近她。
沈时溪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不自觉地躲避。
她向后退缩,裴玄朗却步步紧逼,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她已经退到了床边,无法再退后一步。
双手撑在床上,头微微侧开,避开他的目光,眼中满是羞愤之色。
“你,你孟浪、无耻!我都这样了,你还不收敛一点吗?快过去,离我远点!”
一连串颤音脱口而出,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胸口仍起伏不定,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裴玄朗反手握着她的手心。
“孟浪?你都如此说了,我自然不能亏了自己。”
话音一落,唇又落下,灵活的舌头悄然撬开唇齿,他像一匹恶狼。
“唔唔唔!你,你怎么可以,方才,才唔唔唔……”
她越抵抗,他越有力。
再这样下去可就要出事了,沈时溪咬住他的下唇,逼迫他停下,“不可以,我们还在逃,你刚才压着我的腿了,你真的忍心,忍心看我残废吗?”
她刻意挪动了一下伤腿,伤口这便又撕裂开,眼泪止不住地下落,额头也冒着汗水。
裴玄朗立马就慌了。
“自清,对不起,我,让我看看。”
他一时意乱情迷才会把持不住。
沈时溪掀开自己的伤口,绷带上浸了一些血,小腿轻微抽搐着。
“原以为你胡说,真是这样,我,我真该死。”
说完他立马给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声,脸上留下硕大的巴掌印,沈时溪心疼不已。
“你,你怎么如此,你痛我能不痛吗?我腿有点发麻了,不行,你要帮我按摩。”
这话是真心的,方才亲吻那么久,她的两条腿都有些发麻了。
裴玄朗轻轻帮她捶打伤口以外的地方。
“日后我绝对不会如此了,我发誓。”
沈时溪白了他一眼,对于这男人的心性她早就明白了,让他放弃是不可能的了。
“裴玄朗,要是,要是我骗了你,你会如何?”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以沈自清的身份进入军营,他们本就相识,为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接说清楚了不就好了?
裴玄朗的动作稍有停顿,眼神深邃而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她。
“我最痛恨被人欺骗,其他人我不在乎,但你绝不能骗我,所以,告诉我,你究竟隐瞒了我什么事情如果你现在坦白,我不会责怪你。顶多……” ”顶多怎样”
沈时溪扬起头,迫切地盯着他。
“顶多就是将这笔账记下来,毕竟你欠我的已经数不胜数,不如用你的后半生来慢慢偿还。”
他轻轻挑动她的下巴,然后伸出修长的手臂,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
一生?真的可以这样吗?
沈时溪紧紧依偎在他的怀抱里。
“其实,其实很久之前就有人说我是女子,我……我也希望我是,你呢?假如我是,你欢喜吗?”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带着无尽的期待。
她的手心轻轻搭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声,唇微抿紧,在等待一个答案。
“曾迷茫过,失去你一次我就好像失了魂,那些都不重要,自清我心悦你,无关其他。”
裴玄朗从后面抱着她,眼中闪烁着深情,耳鬓厮磨,轻声说道:“初见你时觉得你太像个姑娘,多番试探,知道你真是个男儿,其实无妨,我爱的是你。”
沈时溪的心中一阵感动,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要是,要是,要是……”她支吾半天,始终无法说出最重要的那几个字。
“要是什么?”裴玄朗轻声问道,他的嘴唇轻轻触碰着她的耳垂,让她感到一丝酥麻。
沈时溪的唇微微张开,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事儿最好不要拖。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沈时溪连忙擦干了眼泪,将头偏向一边,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你去开门。”
裴玄朗点了点头,按照她说的话去做了。
他走到门边,伸手拉开门,发现站在门外的人正是吴叔。
来人满脸焦急,气喘吁吁地说:“快躲起来!现在城里到处都是抓你们的人!”
其实,这件事早就在裴玄朗的意料之中,他心里已经有了计划。他打算独自引开那些追兵,而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确保沈时溪的安全。至于他自己,脱身不算难事。
“我知道,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您只要照顾好时溪就行了,我这就离开。”
吴勇却摇了摇头,说道:“不不不,你一个人太危险了!我可不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外面的情况很紧张,我刚才送黄大夫出门的时候,看到有人拿着你们的画像四处搜寻。这里不安全,你们必须尽快离开。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手,会护送你们出城。”
话音刚落,几个家丁立刻走上前来,准备进入屋内。
“不成,动静太大了,吴叔谢谢你的好意,他们目标只是我,让我去引开,你们想办法让时溪离开这里,待事了之后,我自去寻她。”
就在这时,沈时溪已经穿戴好,走了出来,同时也听到了这番话,心中一痛,先前她脑海里想了无数个逃跑计划,只为了远离他,而他却还是为她着想。
要不是裴玄朗,她现在应该就死了,他们两人除了最后一步,能做的都做了,她也从不讨厌他的接近。
“裴玄朗,我要和你一起,我不想和你分开,如果,如果我要是成了你的累赘,那我死也不拖累你。”
裴玄朗闻声回头看着沈时溪。
“别说傻话了,你赶紧走才是最要紧的。”
沈时溪没有答复,反而越过他走向了吴勇:
“吴叔,太麻烦你了,对了之前让你送的东西,今日可是送去了?”
沈时溪记得当日为了不让裴玄朗发现,故而推迟几天,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些事情。
吴勇沉思片刻,回复道:
“不错,确实,今日送了一部分,不过那些都不算什么。现下最要紧的就是送你们走。”
“走?不能走,那些人不能因为我而死,吴叔谢谢你的一片好意,我们自行离开。”
她拉着裴玄朗直接往外边走,手牵着手,无比亲昵,他们之间一向是裴玄朗主动。
“自清,你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有一些不一样了?”
“没有不一样,”
裴玄朗说道:
“我知道你是最多还是为了我,不愿意我受人谴责,但是你的伤势很严重,得将养几日。”
他穿过缝隙搂住她,也不敢使太大的力气,以免她承受不住。
沈时溪道:
“你的心腹可快到了,你难道忍心那些人深陷囹圄吗?裴玄朗,我明白你也不忍,何苦为了自己的安危,让那么多人受苦,我就是这条腿废了也不用紧。”
裴玄朗粲然一笑,将她头上的帽子整理一下。
“你果然懂我,我们这就走!”
两人对视一眼,这时吴叔追了上来。
“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算了,算了,我这后面有一间密道,你们从这儿出去。”
沈时溪愣了一瞬,面露愠色,对着吴勇说道:
“吴叔,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我的腿痛得要命。”
她一边说着,一边半弯下腰,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受伤的腿部,疼痛袭遍全身,鬓角处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
“您也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呀。”
沈时溪有些懊悔地自责道:
“都怪我,当时实在是太冲动了。那么,那个密道在哪里呢?是不是就在这边?”
吴勇点了点头,回答道:
“是的,就在后面的园子里。请随我来吧!”
说完,他便转身带着两人一同朝着园子走去。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
“搜查,搜查,老板在哪里呢!”
众人闻声抬头望去,只见一群手持刀剑的人正在逼近他们所在的位置。其中有官兵,也有家丁,人数众多,大约有百来人。令人奇怪的是,这些人似乎并不是一路的,彼此之间并没有配合和默契。
“这,这有点不同寻常。”
沈时溪扯了扯裴玄朗的衣袖。
他说道:
“别急,别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快一点。”
“这怎么办啊?”
沈时溪没想到追兵来得这样快,他们也才到这里啊!
裴玄朗安抚道:
“自清别慌。”
他看向四周,又看向了吴勇,
他对吴勇说:
“且为我们指一个方向,我们马上离开。”
“好好!”
吴勇朝着东南方向指了一下。
沈时溪说道:
“这怎么行?我不能让吴叔自己去面对那些人!”
吴勇是她娘亲留下的为数不多的老人,她一定不能让他出事,沈时溪刚抬脚就被裴玄朗拦了下来:
“那些人的目的在于你我,不会对吴叔怎么样的,万事放心,一切有我,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点点头,裴玄朗直接带人离开,他并未直接离开,而是顺着吴叔指的方向,又绕了回来,就躲在园中一处假山旁。
沈时溪不解地问道:
“为何不走?”
她忽然就反应过来了,这家伙不会是怀疑吴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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