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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皇后——春眠欲晓【完结 】

时间:2024-11-25 14:48:47  作者:春眠欲晓【完结 】
  话到这里,皇帝有所拖延,只听得太后一声激动道,“封后是不可能的,哪有外邦女子做我大晟国母的先例,皇上这么做,又将先祖们置于何地。”
  唯恐皇帝色迷心窍,不管不顾,太后将先祖搬了出来,只求皇帝别学先帝,好好的明君不当,非要做那牡丹花下死的昏君。
  仿佛被太后的高义感染到,皇帝沉吟了下:“封后确实不妥,那就先封个贵妃罢。”
  太后又是一句:“贵妃也不妥。”
  被驳了面子,皇帝眼露不虞:“朕以为再不济也该是个夫人,否则显得我大晟小家子气了。”
  “那就夫人。”太后就怕皇帝改主意,回得极快。
  皇帝也快:“太后发了话,朕即日就拟旨,封公主为国夫人。”
  真正说起来,国夫人比贵妃差不到哪里去了,甚至比贵妃更多了几分礼遇。
  毕竟,夫人这种称呼,那可是正室才有的派头。
  太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可已经晚了,眼睁睁看着做样子的皇帝告辞离开,一口闷气郁结在胸,竟是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此子何其狡黠,把在朝堂上玩弄的权术,用在了养育他的母亲身上。
  皇家的男人,果然都是一个货色,气人得很。
  翌日,尧窈尚在半梦半醒之间,被秀琴提醒着接了旨,一跃成为宫中独一份的国夫人。
  且这封号,郦国夫人,郦这个字,她还没怎么认熟。
  秀琴喜滋滋为尧窈解释:“皇上可真是有心,夸夫人美丽动人,姿容出众呢。”
  尧窈清醒过来,却不见丝毫喜色,异常认真地问:“我可以不当吗?”
  秀琴微微变脸:“夫人可不能再说这种意气的话了,圣旨已经下来,昭告天下,夫人不接,就是打皇上的脸,这是万万使不得的。”
  尧窈心想,做那事时,她也没少打皇帝的脸。
  明姑从屋里出来,倒是比尧窈看着高兴点:“姑娘不喜欢也要做做样子,木已成舟,咱们要想的是以后该怎么走,有个国夫人的名头,也未尝不是坏事。”
  “可我终究还是想回东瓯的。”尧窈幽幽道。
  “想回去,也得寻个时机。”
  首先,她们必须寻个可靠的人捎信回东瓯,告知王太女她们在这边的处境,而正是开头这一步,最难了。
  夜里,容渊过来,尧窈瞧着他,叹了又叹:“我喂您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您不治我的罪,我已经万分感激,照顾您是我该做的,做不做夫人,我都会做。”
  那药到底还有什么作用,男人何时再发作,尧窈不得而知,正是这种未知的忧虑,使得她落落寡欢,眉眼之间染了一抹愁。
  别的女人得此殊荣,只会欢天喜地谢恩,然后极尽所有地讨好他。
  唯独这位,怕是奉上皇后的宝座,也未必能让她开怀。
  容渊把姑娘抱到自己怀里,摸摸她乌亮的秀发,发间一股恬淡的馨香,引得他闻了又闻。
  男人一闻,就从脸侧闻到了脖子下,狗儿般的撩得尧窈有点痒。
  “您别这样,我在同您说正经事儿。”
  姑娘一本正经的口吻,引得男人又是一笑。
  “夫人想说什么,为夫洗耳恭听。”
  男人颇为情趣的一句话,让面嫩的夫人微赧,又极力镇定道:“这么大的事儿,合该告知家人,我家人远在千里,不能前来,我---”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夫人可以书信一封,连带曾使君的棺柩一道运往东瓯,朕必加派兵马,保证送到。”
  路途遥遥,又是捎到东瓯,若非受官署保驾护航,几乎很难到达。
  尧窈微恼:“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容渊坚持:“可朕就是这个意思。”
  放她走,他做不到。
  
第25章 温柔
  起初,尧窈想不明白,男人这种专断自我,霸道不讲理的性格是如何养成的。
  后来,和男人相处久了,又经历了一些事,尧窈心窍好似开了那么一点。
  皇帝是不是也有一段不为人知的伤心事呢。
  如果,自己能够触碰到他的内心,将他感动到,他是否就能松一松口呢。
  想到这里,尧窈又觉看到了希望,对着男人越发温柔小意,然而那眼神,过于悲天悯人,也异常的熟悉。
  这姑娘看那只惨兮兮的猫也是这么个眼神。
  容渊可不想沦落到畜生的待遇,头一回抗拒姑娘的亲近。
  尧窈却无所觉,拿着痒痒挠在他背上抓上抓下,他本就不痒,被她这么毫无章法地一抓,反倒有点疼。
  容渊夺过痒痒挠,冷眼瞧着他新封的夫人。
  无非献殷勤,总没得好事。
  对着皇帝,尧窈面皮是越发厚了,两手搭着床板凑了上去,煞有介事道:“皇上想不想听我的故事。”
  “你的故事,有何好听的。”
  皇帝面上不显,脑子却早就有着千丝万缕的想法了。
  他派去了不少探子,其中有几个得力的潜入了东瓯王庭,想打探小公主的过往,却不想王太女对小公主的保护实在是密不透风,加上小公主深居简出,过得如同隐形人的生活,最后也只探听到皮毛。
  小公主是老国王在外面风流过后的遗珠,十来岁才被寻回,为免旁人说闲话伤到小公主,是以王太女将小公主身边伺候的奴仆清了又清,除了明姑是个正常人,其余的不是聋就是哑,想打探也无从下手。
  王太女越是这么紧张小公主,容渊越是觉得稀奇,这其中必不简单。
  如今小公主既然愿意自己曝露秘密,容渊当然想听,也省得他再浪费财力物力去打听。
  最大的秘密已经被男人知晓,别的那些,尧窈也没那么在乎了。
  不过,该如何开头呢。
  尧窈捋了捋思绪,不太按常理地开口便道:“皇上,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容渊闻言,情绪未见任何起伏,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小夫人在男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男人动了下,她轻拍男人,叫他不动。
  呵,有了正式的名分,这胆儿也肥了,分不清谁是一家之主了。
  更不齿的是男人腹诽不止,人却真是不动了。
  尧窈脑袋枕着男人没受伤的那边肩头,软软腔调带着一股海风吹拂过的独有暖意。
  “我连我出生在哪里都不晓得,只听到大巫说过,我出生在一个东瓯境内的小岛上,那岛很小,比这崇仁宫也大不了多少。”
  “大巫是谁?”容渊轻声打断。
  “一个很厉害的女人。”尧窈不带情绪,中肯地回。
  “如何厉害?”能有他泱泱大国的帝王厉害。
  尧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叫准确,想了许久,才缓缓道:“她懂很多奇奇怪怪的药,可那些又好像不是药,吃了以后我的身体会变得很奇怪,流下来的眼泪越来越多,变成的珍珠也越来越好看。”
  又是药,看来不管东南还是西北,这些神神鬼鬼的番人就爱鼓捣一些歪门邪道。
  他的夫人,当真是个来历不明,又异常神秘的女人。
  正是这份神秘感,反而激发了男人想要探究的好胜心。
  容渊依然用平淡的口吻道:“所以,王太女将你从大巫手里救出,养在王庭,再又派你来我大晟,为她谋取利益。”
  “才不是,”尧窈听不得男人如此贬低王姐,颇为激动道,“是我自己要来的,我想来看看使得万邦来朝的中土大国有多繁华,有多了不起。”
  更深层的原因,尧窈却是没说。
  再说出来,已经没必要了,她已经歇了从皇帝这里借种的心思。
  这话实在是有取悦到中土大帝,他唇角稍稍上扬,揽着姑娘肩膀,低头吻她的发顶:“朕也只是说说,现在看到了,如你想的那般好,又为何还要回东瓯,你也未必就是那边的人。”
  大巫又不是什么好人,她的话也未必能信。
  “也没那么好。”尧窈小声嘀咕。
  这也省那也省,吃的用的还不如东瓯王庭,夜里亮多了灯,还要熄灭几个。
  容渊微眯眼:“你说什么。”
  尧窈求生欲极强地摇头:“您是好皇帝,勤俭克己,是万民表率。”
  高福和秀琴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尧窈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自然是倒背如流。
  “夫人最好说的是心里话。”看似乖顺可人,心里想的什么,容渊还真把握不住。
  这姑娘,有毒。
  沾不得,但又克制不住。
  上了瘾,犹不自知。
  尧窈整理被男人打断的思路,继续道:“王姐救了我,待我如亲妹,不报答她,我心里不好过。”
  容渊不以为然:“兴许你真的就是她的亲妹妹,丢在外面十年不管不问,后面对你有多好,也是应当。”
  尧窈从未有过如此奢想,但男人说得那般斩钉截铁,使得她内心有了片刻的动摇,和期盼。
  “真有这个可能吗?我不是没人要的孤儿,我也有家。”
  尧窈最大的心结,就是身世问题,不想到死都不明不白的,不知自己来历。
  姑娘眼中的脆弱和渴望交织在一起,是那么的清晰,看得容渊心头一抽,这种不知所谓的情绪来得突然又猛烈,让他也有些无措。
  他大抵是真中毒了。
  孙太医是干什么吃的,研究一个药丸都能研究小半月,还不能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
  这药,竟如此凶险?
  他难道此生无救了。
  被怀中的姑娘影响到,加之心境使然,容渊思及年少时的自己,又比小公主好得到哪里去。
  亲生母亲对他不管不问,沉浸在自己求而不得的愁怨里,养母待他也只是不缺吃穿,不给人留有话柄,能拉扯大就成。
  真正关怀他的,懂他内心苦闷的,唯有高福。
  但凡有双温柔眼多看看他,有双温柔手多抚摸他,让年少的他获得哪怕一瞬息的温暖,他对女人怕也不会是那般反感。
  容渊把自己这种莫名的心绪归结于被姑娘的药物控制住,抬起尧窈下颌,难以自抑道:“你想不想知道我的生母是如何离世的。”
  看着男人布满沉霾,极为不虞的双目,尧窈其实不是很想知道。
  但男人此刻情难自控,特别有倾诉的欲望。
  “她当着我的面,拔簪子自戕,死前还在质问我,为何不帮他,为何不救他。”
  尧窈双眸圆睁,听到这种不得了的深宫秘闻,已经不晓得该做出什么反应合适了。
  容渊却不准他的夫人逃避,转过她欲扭开的脑袋,迫她看他。
  “一个是妃子,一个是假太监,你说说,我该不该救,又能不能救,她只管奸夫的死活,可有管过我的死活。”
  他仰着皇后鼻息度日的时候,有多希望自己的生母能够看一看他,管一管他,可一次都没有,即便他重病垂危,她也未曾多看他一眼。
  情窍尚未开的年少时,容渊就已经对所有女人失望透顶,只因最该对他好的女人,抛弃了他。
  那么,与他毫无干系的女子,又怎么可能对他好。
  尧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到有过一段伤心事的男人,可她的难过也是真,因为她也曾经度过一段漫长孤寂让她以为她将绝望到死的岁月。
  一滴泪落到男人虎口,没有浸入皮肤里,而是湿湿的带点黏感,几滴汇在一起,有了稍圆的形状。
  容渊看着泪化成的软珠子,并没有拿开,等它渐渐成型变硬,自然就掉了。
  他如今倒是没多少心情顾这了。
  “别哭了,伤身。”男人捧着姑娘的脸,伸指拭去她眼角的泪意。
  尧窈抽噎不止:“我也没什么能帮您的,我连自己都帮不了,也帮不了王姐。”
  想到如此没用的自己,郦国夫人更难受了。
  容渊却忍不住笑了:“夫人已经帮了朕大忙,朕感激不尽。”
  她帮他什么了?
  尧窈后知后觉地想到那些珠子,不甚在意道:“这些珠子搁我身上也用不了多少,放久了,品质下降,反倒是浪费,还不如给皇上,拿出去换个好价钱,帮助更多的人。”
  这姑娘是真的不在意。
  也正是这种不经意展现出的大局观,让容渊对他的这位小夫人刮目相看,有了进一步的更深层的认知。
  她若非外邦女子,搁在后宫里头,倒也排得进一国之母的候选。
  自己这是想到哪里去了,明明在他心目中,世上就没有女子能够站在自己身边,做自己的妻。
  可如今,他居然有了这样的念头。
  容渊竭力阻止这种可怕的念头,不让自己再想下去,只能把自己的异常归咎到那可恶的药丸。
  明日他定要再催催孙太医,尽快查明药丸的成分和功效,淬炼出解药出来。
  自己查,暂时查不出头绪,容渊只能问怀里的夫人:“你如实告诉朕,那药到底从何而来,难不成是你王姐给你的,就是为了给朕下套?”
  一扯到王姐,尧窈自是不乐意的,又知男人的性格,与其让他查下去,不好收场,还不如自己坦白,将伤害减到最低。
  “才不是王姐,”尧窈迟疑了下,不自在道,“就是那日我去到番馆,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大胡子男人,他说他有种神药,只要我喂给谁吃,谁就会对我言听计从,我那时候甚是想念王姐,又想把曾使君带回去,皇上您又不肯,我实在是没辙了,这才出此下策。”
  “你还知道是下策,倒也不算糊涂。”男人又是略嘲的一句。
  尧窈乖乖顺着,不吱声了。
  是她做得不对,明姑也说了她,有错就认,没得理由可讲。
  容渊把姑娘摁到怀里狠狠地揉,一顿揉搓后,扯到自己的伤口,男人眉头一皱,把她弄不舒服,自己也不舒服了。
  “再有下次,朕决不轻饶。”
  所以,这次,就睁一只闭一只眼了。
  尧窈听出男人话里的软化,愈发乖顺起来,用着无比温柔的双眸凝望男人,伸出了手,无比温柔地抚过男人英俊面庞。
  “不会再有下次了,不过,就当是省亲,皇上能否让我回一次东瓯。”
  “朕已经命鸿胪寺寺卿撰写公文,派人马护送曾使君棺柩回东瓯,必让你王姐回信于你,至于见面,暂且不必。”
  到了这时,容渊对小公主的感情更为复杂,不光光只是为了珍珠,更有男人对女人最简单的,也最浓烈的渴望。
  不管是不是药物作用,在这种左右他大半心神的渴望尚未消退前,他不可能放她出去的。
  他从少年时就期盼着的温暖,只要得到了,必须牢牢抓住,绝不会放手。
  尧窈眼里掩不住的失望,任由男人搂着亲着,再未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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