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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皇后——春眠欲晓【完结 】

时间:2024-11-25 14:48:47  作者:春眠欲晓【完结 】
  尧窈只是这么问一句,对于答案,她并不热衷,总归比她早就是了。
  她自己其实没多大的感受,旁人说的那些恶心反胃,严重的甚至吐得不能自已,她倒是一点也没。
  到现在,对这腹中的小豆苗,她仍是没太大的感觉。
  自从得知王姐失踪后,她对孩子的执念算是彻底放下,她大抵做不了一个好母亲,因为她要孩子的目的并不纯粹,更多的期盼来自于王姐的期盼,而她自己其实尚未做好准备。
  容渊如今对这位看似柔软,实则心硬的小公主有了一定了解,看她这时的表情,必然又钻进牛角尖里了。
  “朕什么时候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腹中的,也是你的骨肉,你身为母亲,不该用你的骨肉来要挟朕。”
  再说那些计较的话已无济于事,孩子已经有了,在容渊看来,便是大局已定,他虽然也觉得仓促,还未到合适的时候,可既然来了,就断没有不要的道理。
  容渊只能从尧窈的角度,唤起她的母性,让她改变主意。
  “宫外凶险难测,哪有宫里来得安稳,你在这里,要什么有什么,更无人来扰你,只管安心等待分娩,有何不好?”
  尧窈听到这里,终于有话要说了。
  “我真的是要什么就有什么?”
  这一问,皇帝顿了下,只能面不改色地补了句:“出宫除外。”
  尧窈并不意外,再问:“皇上真觉得,宫里比宫外安稳?”
  皇帝自小也非一帆风顺,生母走得早,若非太后相助,他未必能做到这个位子,能不能活到现在,也是未知。
  尽管并不觉得,皇帝也要这样说:“有朕在,谁又敢动你,你只管安心养胎,旁的不要想。”
  别的妃子,若有幸怀上皇嗣,只会感恩戴德,将肚子里那块肉视若珍宝,唯独此女,总是与别人不同。
  可正是这样的不同,反倒更为吸引他。
  容渊更恼没出息的自己,不过一名有些不同的女子而已,怎就放不下了。
  她不想生,多的是女人愿意,可他更不愿意,她不想,他偏要她生。
  尧窈也有她自己的想法:“在你们大晟,嫡庶有别,嫡子生来就拥有一切,而庶子则要低人一头,我不想我的孩子低人一等。”
  起先尧窈也不懂,东瓯没有大晟这么多的规矩,可来久了,听得多了,见得多了,她的感受也越来越多。
  她本就不想做妾,她的孩子,更不能做庶子。
  对此,容渊也有他的看法:“朕也是庶子,并非皇后亲生,可最后这皇位还不是到了朕的头上,若将来子辈有大才,是嫡是庶又何妨。”
  容渊用人只看能力,嫡庶在他眼里,并无甚区别。
  他将来也未必就会立后,妃子生的子嗣,在他眼里都一个样。
  更何况,他并不想有太多子嗣,有一个心仪的女子,为他生个两三个就够了。
  他这个皇位得来并不易,手足相残更是避无可避,他不希望他的孩子也走他的老路,只有昏君才会让自己的儿子们斗得头破血流,而他并不是。
  见他的夫人仍是一副不大相信的表情,容渊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脑门一热便道:“不如今晚,朕带你进太庙,对着先祖起誓。”
  这话不可谓不重,也摆足了男人的诚意。
  但尧窈已经过了那个劲头,兴致不大,仍是想要出宫。
  皇帝说要帮她寻找王姐,但皇帝态度不明,若王姐被他寻到,还不知道会如何处置,她宁可自己去找。
  “你还是不信。”容渊从未对哪个女子这般讨好过,只为让她展颜,开怀起来,像之前那样腻着他,亲近他,对他笑,说些讨巧的甜话儿。
  难道说往日的那些才是假,如今这样的她,才是她真正的模样。
  她对他不曾有过真心,过去的那些,全都是虚情假意。
  意识到这种可能,容渊只觉得身下的椅子像是铺了层倒刺,让他如坐针毡,他倏地一下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仍是没什么好情绪的女子。
  一如他当初对她那般。
  “从古至今,没有哪一个妃子能够怀着皇嗣出宫的,想出宫可以,把孩子生下来,你想走便走。”
  话说到这份上,容渊也在赌,赌她没那么心狠,连亲生的孩子都不要。
  可此时的尧窈偏就有那么心狠,她终于实实在在地看向男人,眼里重新有了光:“皇上说的可是真?生下孩子,我就可以离开,皇上绝不会反悔?”
  她需要他更明确的答复。
  “生下孩子,你离开,朕绝不拦。”此时的皇帝也颇为心灰意冷,不过是一名弱不胜衣的女子,为何就这般铁石心肠,油盐不进。
  尧窈张嘴,还未把话说出来,皇帝便冷声道:“若是不信,要不要朕给你一道圣旨,盖上玉玺,再签个字。”
  本是嘲讽的意思,尧窈却当了真,郑重其事地对男人道:“那就有劳皇上费这个神了。”
  容渊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气,也不是,怒,更不能。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有着最柔弱无骨的身段,却也有着最硬的心肠。
  本就一个多月未见,一场对话,又以不欢而散告终。
  瞧着皇帝进来时面沉如水,离开时面色更沉,秀琴一颗心七上八下地落不了地,待到明姑从御膳房回来,秀琴私下找明姑聊。
  “夫人一直和皇上这样僵着也不是个事,宫里不止她一个妃子,万一真的把皇上的宠消耗光了,便是有皇嗣傍身,在这宫里也未必好过。”
  更何况,如今有子嗣的不止尧窈一人,皇帝待淑妃本就不一般,尧窈把皇帝惹恼了,皇帝转而去宠淑妃,那就得不偿失了。
  明姑这时候可不管宠不宠的,她和尧窈一个想法,出宫,回东瓯。
  “淑妃有孕是过了明路的,我家姑娘还藏着掖着,已经说明皇帝的态度了,大晟的皇嗣血统纯正,可容不得我们外邦人混杂,真要放出消息,还不知道朝廷那些酸儒是何反应,既如此,还不如放了我们,将来我们也能感念君主的皇恩浩荡。”
  秀琴听着明姑这话,也有几分道理,一时之间,竟有些被她说动了。
  可仔细一想,还是不对,皇帝待郦国夫人可不同。
  大晟立国至今,宣召入宫的妃嫔,无一人来自外域,到了今上这里,不仅纳了个外邦公主,还许以夫人之位,成为这宫里位份最高的妃子,本身就极具争议了。
  朝廷上反对的官员不是没有,然而慑于帝王的铁腕强权,还没激起多大的风浪就被压了下去。
  其中反应最为激烈的几个大臣,一个个并不好过,家里家外,一堆官司缠身,自顾不暇,上了几回折子,也就不了了之。
  秀琴劝明姑宽心:“你们就是想得太多,过于谨慎,这世上的人还有谁能大得过皇上,只要皇上愿意,旁的那些人再不满又能怎样。”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想到尧窈的态度,明姑仍不能轻易松口。
  到了夜里,明姑同尧窈秉烛长谈,话里已有些松软。
  “姑娘再想想,莫说皇帝,寻常男子,能做到这样的也不多,姑娘家总要嫁人,你也不可能一直留在王太女身边,这女儿家,最大的福气,还是寻个良人。”
  明姑就是钻了牛角尖,良人在的时候不懂得珍惜,等到失去了,懊悔不及,可好在峰回路转,老天给了她一个弥补的机会。
  明姑现身说法,尧窈仍是不为所动,不知为何,近日她的情绪反复,大起大落地,极力压抑,仍是不得开怀。
  这个孩子,怀得并不让她有多开心。
  尧窈捂着胸口:“姑姑,我这里闷得慌,就是难受,我自己也说不上来。”
  明姑不敢大意,连夜请了孙太医来看,孙太医看过以后,开了几副舒缓心志的温良药方,又是一通叮嘱。
  “这药只是辅助作用,最重要的还是夫人自己调节,莫太过伤身,女子怀喜,多多少少都会有点紧张,不知所措,想开了就好。”
  孙太医出了偏殿,转脚又去往勤政殿,皇帝没有宣召,他也必须走这一趟,回个话。
  依着皇帝废寝忘食的作息,这时候确实人在勤政殿。
  书房的灯火微亮,桌上一盏灯,照亮面前的奏章,对男人来说已经足够。
  然而从孙太医这里,小心翼翼地抬头一瞥,却觉那点光亮未免寒凉,男人的面容隐在那晕黄的光影下,愈发显得云里雾里,叫人看不清,也不敢看清。
  “心志不畅。”
  皇帝话里辨不出太多情绪,只最后一句轻哼,多少听出一些。
  她又怎会心志不畅,心志不畅的,分明是他。
  孙太医把自己该说的能说的都说了,便深深低了头,不敢再吱声。
  容渊靠向身后椅背,摁揉着眉心,只觉前所未有的疲惫。
  朝廷上,事事要操心,钱更是得筹,不逼一逼,一个个只会阳奉阴违,损公肥私。
  私下里,他还要使出常人难有的自制力,戒掉那股瘾头,更有脑子拧巴的小女人怀了他的种却不想生。
  多事之秋,他又有多想要,但有了,就绝无扼杀的道理。
  容渊闭着眼,轻声吩咐:“你以后勤快些,每隔三日就过去一趟。”
  孙太医正好能听到,躬身应诺。
  又过了一更,容渊明明倦极,却仍无多少睡意,脑子里始终有根弦紧绷着,让他无法放松。
  坐了片刻,他起身,叫来高福,他要去偏殿看看,不必声张。
  高福心疼自家主子,又说不得什么,只能照做。
  守夜的宫人悄无声息地散开,明姑和秀琴也已经回屋歇着了,容渊畅通无阻地来到内室,门掩着,他轻轻一推就开了。
  暖炉已经备上,里头用的上等银丝炭,轻轻淡淡地气味很小,对孕妇没什么影响。
  男人在暖炉边驻足片刻,这才转身,往床那头走。
  层层帐幔打开后,床上的人好似已经睡熟,双目紧闭,呼吸声极轻,只有胸前些微的起伏,昭示女子活着的气息。
  只要容渊愿意,他有一百种手段让这女子尝到忤逆帝王的后果,有些惩罚,也是她该受的。
  可人一到她跟前,那些打了无数遍腹稿的重话顷刻间就散了个干净,他已经不想计较得失,只要她打消不要孩子的念头,过往那些种种不虞,他便既往不咎。
  见女子仍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容渊走近了几步,到床头,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莹白如玉的小脸。
  只看脸,还是小女儿的样子,又哪里瞧得出已经快要为人母了。
  到底还是年纪小了些,初次有孕,怕要遭些罪了。
  容渊对生母并无多少感情,生母临死前的那么一出闹剧,更让他对女人有种说不出的反感。
  即便是太后,他在感激之余,内心也无多少濡慕之情,大概他天生就是个性冷的人,否则,他也活不到今日。
  容渊伸出手,快到落到女子睡得透粉的颊边又停下来,须臾,默默地往回收。
  然而才往回收了点,就被女子突然伸出来的温软小手给握住,人尚未清醒,嘴里已然开始呢喃。
  “别走。”
  容渊有自知之明,这不识好歹的小女人,必然不可能是对着他讲的。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到女人念道:“王姐,孩子,给你……”
  断断续续地,容渊听得并不连贯,但脑子活络的他几下就理清了头绪,面色也是愈发沉晦。
  荒谬,他的孩子,乃天潢贵胄,大晟皇嗣,岂能到那等巴掌大的蛮邦做那不入流的王子,先祖在天有灵,必然要将他狠狠数落。
  她怎么想得出来,又怎么敢……
  拿他的种全她的恩义。
  一阵风拂过,尧窈从梦呓中醒来,缓缓睁开了眼睛,人尚且迷蒙,瞧着面前密闭的帐幔都是雾蒙蒙的。
  直到意识渐渐回笼,尧窈望着头顶帐上紧密缠绕的连理枝,再难入睡。
  也不知道是不是腹中胎儿的缘故,自己最近变得奇奇怪怪的,这样的自己,尧窈并不喜欢。
  但这样的自己,才更像真实的自己,不必在皇帝那里做戏,说些她自己其实不爱听的话,也不用再同他做那样亲密却又让她异常羞耻的事了。
  他要孩子,自有淑妃和别的妃子跟他生,又何必揪着她不放。
  尧窈心绪不宁,想翻个身,人还没意识到,手已经覆盖在了小腹上,小心翼翼地捂着,唯恐动作大了,把肚子给压着了。
  这种出于本能的母性,也让尧窈自己愣住了,不由想到自己的生母又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何那么狠心,生下了她又不管,还是说有什么难处,就如同这时候的自己,嘴硬又心不定,左右为难。
  翌日,尧窈醒得也早,眼皮子底下泛起了青色,明姑打来洗脸水,瞧着小主子面色,实在说不上好。
  “姑娘也别多想了,要么横下了心,打定主意不要这孩子,要么就好好养胎,即便出宫,也得养好了身子才成,不然到了外头,又该如何过活。”
  旁观者看得更透,明姑是瞧出她家姑娘狠不下心的,但又不想在宫里待着,不得不做出狠心的姿态来。
  可她面对的是更为狠绝的皇帝,想出去,又谈何容易。
  尧窈洗了把脸,又吃了早食,总算有点精神了,她让明姑备一件大氅,她要出去一趟。
  明姑诧异,都这样了,还能往哪去。
  尧窈一脸安然:“淑妃有孕了都还会去长春宫看看太后,我可不能落人口实。”
  明姑更诧异,这怀孕还能让人的性子大变,姑娘居然懂得人情世故了。
  
第49章 摔倒
  这一日,太后宫里热闹了许多,在太后再三说情下,皇帝终于松了口,解了德妃的禁闭。
  关了整整一个月,抄了整整一个月宫规和孝经的德妃得见天日,内心的情绪已经无以言表,到底是吃了苦头,体会了一把世态炎凉,豁达谈不上,但人也清醒了不少。
  解除禁闭后,德妃第一件事就是过来给太后请安,向来骄纵的人,这回真心实意地落了几把泪,拿帕子往眼角擦了又擦,声音也几度哽咽。
  “是侄女不对,侄女愚笨,体会不到姑母的良苦用心,小妹比我懂事,比我更能讨人欢心,进这宫里是迟早的事,我不该使性子,拖了小妹后腿。”
  道歉是一回事,可这话里,仍是透着几分赌气的意味,姐妹俩关系本就不亲厚,这么一闹,更是形同陌路了。
  太后已经说不上失望,德妃就这样了,在闺中就被弟媳惯着,四艺不精,女红平平,论才学品行,更是一般,皇帝眼光多高的人,能看上这样的女子也叫稀奇。
  唯有自己那弟弟和弟媳看不清,非要把长女送进来,多等几年等小女儿长大都不愿意。
  思及此,太后对那拎不清的弟弟更来气了。
  她若哪天不在了,顾家迟早要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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