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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为客——水初影【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27 14:42:48  作者:水初影【完结+番外】
她再成将军夫人,亦会得到她所想要的位高权重,得到她朝思暮想的八方势力,摆脱这任人轻贱的局面。
“姑娘等着,我定会成为顶天立地之人,立下赫赫战功,到时便来提亲。”贺寻安霎时喜眉笑眼,尤为慎重地向她许诺道。
言毕,一位小厮急匆匆地奔来,略为急切地低声与贺寻安耳语。
她眸光一凝,深知这一人便是书童丁秉。
那小厮时不时看向亭中女子,左右为难地禀告着:“小少爷,情况有变。”
“失窃?”贺寻安始料不及,再三确认着此事虚实,“这青天白日的,相府怎会失窃?”
有外人在场确为不宜详谈,他示意丁秉先退下,转眸又对她惭愧道:“玉裳姑娘抱歉,方才举止有失,怕是惊扰了姑娘。”
目光轻瞥过伫立在侧的锦月,她温婉拨动琴弦,随着琴声飘扬,低眸轻语:“不碍事的,贺公子喜欢这琴曲,我可再为公子抚琴。”
“奴婢去为姑娘端些花茶来。”立刻明了其意,锦月肃穆一拜,学着婢女的模样徐缓走向府邸茶室。
到府既为客,如何能让府客的侍婢前去端茶……
他见势微止,忙让身旁女婢跟了上:“姑娘喜欢何种花茶?我唤人去备上。”
沈夜雪轻笑着婉拒,眼见着锦月行了远:“不必劳烦贺公子,还是自家婢女更知晓些喜好。”
虽道着入他人府殿的举动有微许欠妥,可若有府上下人跟着,便恰到好处地不失上礼数。
锦月自有法子能于众目睽睽下取一人性命,让其消逝得悄无声息。
她面色无澜,望着贺寻安倾听得如痴如醉,不忍打破这闲适之境,便再抚上了几曲。
直到锦月端步走回,将壶盏轻放桌案,她轻抿了几口,遥望天幕,落日余晖绘出几许残光暮景。
“天色已暗,时候不早了,我是该回去了,”落完琴音,她将此前收下的腰牌郑重递回,“这玉牌还于贺公子。”
贺寻安愕然一瞬,连忙摆首拒之,似是不论怎般也不愿收回:“既然已相赠,哪有再拿回的道理。姑娘先收着,以后仍可来寻我解闷。”
“拿着这支发簪去花月坊,自会有人带着公子来寻我。”
从发髻上轻柔取下一枚玉簪,沈夜雪晏然一递,随之淡笑着将那玉牌收好。
这位人称风流玉面的贺小公子欢喜得紧,双手握住发簪爱不释手,眸色颇为清亮:“我便当作这是姑娘的定情信物了。”
她唇角一勾,假意夺回:“贺公子再这样胡乱言说,我就取回了。”
“别别别,我说的是打趣之言,姑娘莫当真。”贺寻安立马护玉簪在怀,怕她真夺了,起身又退上几步。
令符所写使命已成,未再与这性情恣意豪放的贺府公子逗趣,沈夜雪作别后离了将军府,带上锦月原路而回,清闲得仿佛是踏春归来一般。
将军府越离越远,回眸瞧不见那偌大府邸的影子,锦月才凑近了些,凝神告知了一番。
“净室旁花丛,府内之人只会知他是自绝而亡,查不出别的来。”
她听罢无忧无喜,一切皆在意料中,心若潭水般平静回道:“不愧是灭迹之手锦月。”
“若得赏赐,分你一半。”
夜火阑珊,清辉洒落长亭幽湖,华光如水,花月坊中香袅龙涎,花雾绕帐。
锦月有些饥寒,闻着膳堂飘来膳肴之息,便先行告了别。
回入院落闺房,正想着抬指推门,指尖却悬于空中,沈夜雪忽感异样。
四下环顾未有一人,然而她仍觉有人潜入了庭院。
夜风微拂,她不自觉将眸光投落至檐下一角,一道身影藏于夜色下,于闺阁后唯露一处衣袂。
她谨慎靠近,从玉饰中抽出匕首,杏眸冷冽了半分。
“我都不知,花月坊后院也可让外人随意进出了。”
“究竟是何人敢来此地寻死?”墙后之人依旧未现身,她再度开口,不惧般冷声一笑。
“不出声?那就休怪我了。”
落声之际,她便当机立断地朝墙角刺去。
那人影向旁侧轻微一躲,沈夜雪抬目时,已被一力道抵至墙侧,手腕被瞬间攥住,匕刃迟迟难以刺下。
“阿雪,是我。”
她听着那几近熟悉的清冽嗓音荡于耳畔,心绪倏然被提了起。
胆敢一人独闯花月坊后院,真当是不知死活……
她缓然凝望,身前这一人唇角仍旧扬着令人不可捉摸的诡谲笑意,仿佛她曾闯了宰相府,他便非要来上此地瞧瞧。
外人若偷进这庭院,定当必死无疑,然他毫发无伤,许是还未被他人发觉。
她奋力再刺,目光又凛冽了些:“自寻死路。”
紧握其皓腕的力道加深,这抹清艳似乎真不留丝毫情分,离声了然般淡然回道:“美人的心果然是最狠的。”
“深夜闯入花月坊,无论是谁,我都杀。”
沈夜雪未作收手之势,欲将刀刃直架于男子脖颈旁。
他默了瞬息,启唇相问:“不想知我来意?”
此刻的她一心想着自身安危,已然不想听此人多语:“不杀你,若被人发现,我也难逃一死。”
“好,我给你杀……”
离声忽而松手,引得她不由地后退半步,直撞向墙角,才稳住了步。
瞧这清雪寒梅之影闲然伫立,沈夜雪分毫不退让,猛地向其心口刺去:“真以为我不敢动手?”
胸口立即染满了鲜血,利刃直刺在心。
殷红之色由尖刃流向掌心,她冷然发笑,却见这疯子握着她右腕将匕首抽出,眼前顿然血流如注。
“你该知这里不致命。”随后将抵在心上的匕刃偏移一寸,他缓缓沉声道。
“戳这里才是。”
方才确是于一念间心软,是看在此人曾留宿她一夜的份上……
可他性子太过乖戾,她见此情形微愣,莫名下不去手。
沈夜雪不屑般冷笑,奋然从其身前挣脱,故作淡漠般回道:“谁说我想一击必中,我想的是让你鲜血流干而死……”
“如此狠心,不像是花月坊作为,”他像是更为欣愉,话语带上了一丝调侃,“阿雪是恨透了,还是口不应心……”
“无耻……”悠然收回匕首,眼眸中的凌厉缓和了不少,她随然而问,“你来此是为何事?”
听她问了,离声才道出此行的意图,言道得很是正经:“你要的东西我拿到了,想来献给你。”
“但我仍有不甘在心,想和你度一夜风雨。”
“在你手上?”她心下震颤,在贺府时所听的情报蓦然萦绕,顷刻间知晓了一切。
“是你行的窃?”
原本思索着相府失窃于她而言确是一份噩耗,傅昀远定会加派人手重重防备,她再入府邸寻龙腾玉之机便更是渺茫。
未想那行窃之人竟是他。
最离奇的是,他还真将那玉石窃了出……
沈夜雪又欣喜又恼怒,欣喜在于不必从那位大人面前窃夺此玉,恼怒的是这一人言而无信:“说好你帮我寻玉,换我以美色相换的。”
“如今龙腾玉在手,你想出尔反尔?”
欲再辩驳上几言,忽闻不远处长廊有人走来,她忙屏息凝神,拉着他云袖紧贴至墙侧边。
“我方才听闻那墙后有动静,深更半夜怪吓人的,想带你来陪我去看看……”
一位婢女声色胆怯地走近,踌躇半晌不敢上前一步。
第18章 弃他选我,你不会后悔。
“这后院有哪个外人敢入内……公子所布的云罗天网根本不会让人进到此地,八成是你听错了。”
“去瞧瞧又不碍事。”向那一隅幽暗之处再望了一眼,那婢女压低了语调。
“我是怀疑……有人在偷欢。”
侍卫惊讶非常,捂上嘴忙朝四周观望,悄声回道:“你是说,咱们这的姑娘藏有情郎?这可是大忌,若被公子知晓……”
见无人敢去一探究竟,婢女轻叹作罢,思虑着多一事不如省一事,谨慎转身行远:“也罢,兴许是我多心了……”
耳闻二者步声渐远,周遭恢复寂静,沈夜雪听着花木间虫鸣作响,浅松一口气。
“你跟着我,莫要出声。”
院中恰巧无人行经,未作多想地扯上其袖衫便往雅房中带去,她恍惚间觉自己太是胆大妄为,竟敢带着外来男子藏入房内……
倘若真被公子闻知,她必然死罪难免。
坏了花月坊的规矩,便是藐视公子之威。
然而身后随行的身影却破天荒地顺从着,乖顺地跟她步入雅间,如琼林玉树垂手而立。
离声细想适才听得的窃窃私语,微拢眉心,似在为她叹上一息。
“你们这儿的规矩真是多啊……”
眼下已无心关切坊中规矩,龙腾玉已被他偷窃到手,她便要使得浑身解数要来。
“把玉石给我,否则你今夜走不出这里。”
“我很好奇,是何人让你如此急切相救……”红衣公子有意避之不谈玉石所藏之处,似仍在琢磨着那一番言论,忽然问出几字。
“小情郎?”
想来这枚玉石是一时半霎拿不到了,还是先将此人安抚为妙……
沈夜雪望他胸口处依然淌着殷红,便一把将他带至桌案边,取出纱布与止血膏药,戏谑道:“是啊,我就是她们口中的那个……私藏情郎之人。”
闻言,他微蹙起眉,若有不解:“他能带给你什么?”
“你别动,我替你包扎伤口。”
无奈摆正了这道身姿,她柔缓地解开锦袍,细心处理起因她产生的伤势。
边包扎着伤口,沈夜雪边轻缓作答:“他能带给我想要的一切,你不会明白。”
离声再作沉思,问出之语令她有一瞬哑口无言:“身处青楼,连偷欢都不可?”
分明知晓她并非普通风尘女子,也知这花月坊并非寻常青楼楚馆,明知故问,他显然是故意的……
“有些人可,但住此院落的女子不可,”她轻咳一声,心平气和地与他缓缓相道,“使命在身,最忌讳与他人生情。”
既是有这等规矩,眸前姝色还敢妄生私情,离声却似疑惑更甚。
“那阿雪……还敢行此举?”
她见势勾唇一笑,调笑般反问:“若是你,你敢吗?”
他薄唇微扬,言语堪称傲然:“我未有忌惮,自是敢。”
“你敢,我为何不敢?”沈夜雪不禁嗤笑,只觉此人是愈发荒谬,令人费解。
在她定神之时,身侧清冷蓦地又开口。
“弃他选我,你不会后悔。”
“我要你心上有我……”薄唇落下几字,他徐缓倾身,在她耳畔低沉再言,“你若能做到,我就把玉石给你。”
这是她听过最为荒唐的话。
偏是得她美色不够,还要让她归心属意,他简直是白日做梦……
况且她本就不信情念,如何能确保心上有他人之影……
沈夜雪嗤之以鼻,此番一来,只能连哄带骗,换取那欲得的物件了。
她忽地娇笑,佯装神秘地回语:“那可要让你失望了。你都还不知我主上是谁,他不会应允。”
对于那人不甚在意,离声微微一顿,而后缓慢说道:“无需知晓这些,我只听你一人之言。”
眼前这疯子透出的诚恳与几日前在相府内所说相差无几,她再次心生好奇,此人究竟是为何对她痴情至此,究竟是为何紧追不放……
“我一向计较得失,若我弃他择你,你能给我什么?”
沈夜雪敛起轻蔑之意,只手抬着下颔,眉若新月弯起,欲将他深藏的心思瞧得彻底。
“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他言笑晏晏,仍然回得风轻云淡,“我说过了,这天下之物,我都会为你夺来……”
“只是你不信。”
言尽之际,她恍若瞧见了身前人影的落寞,一闪而逝,转瞬消散。
明眸中笑意不减,她只当是听了个笑话,抬袖捂上丹唇,随之一打哈欠:“你可去问问这普天之下的姑娘,有谁会信?”
任凭他怎般一往情深,她沈夜雪自是绝情寡义,唯有那枚玉石能让她欢愉上几刻。
“与你这样绕着没意思,你若言说不清,我也无心与你享那醉生梦死,雪月风花之欢。”
从然起身欲放好纱布与膏药,门外陡然传来叩门声,她茫然一怔,心底莫名乱成一团。
“夜雪,你歇下了吗?”
那语声轻柔儒雅,还带着浅淡的执拗。
此时此刻,是公子来此处探望。
偏偏于这时候前来,世上的荒唐事仿佛皆被她碰了上……
她未敢动弹分毫,深知二位都是不好招惹的主,断然不会轻易开门。
随着叩门之声不断响起,她左右为难,心慌意乱地回首看向屋内男子,飞速思忖该如何与他作解。
面前向来冷静淡漠的娇颜竟会慌乱成这样,离声寂然微滞,忽而笑了起。
“所谓的情郎?”
“你快避……”她欲凛然下着命令,反倒被桌旁之人带入清怀中。
不顾那落下的伤势,她使劲全力起身,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公子撞见此景。
若被望了见,公子定当将她逐出花月坊。
不……
公子从未这般好心,入了这阁楼后院的女子,未有一人能从此处安然离去,公子绝不会让他人带着花月坊的隐秘之事离开。
对于公子而言,她们个个都是死士。
如有叛主之心,必定会死得极其惨烈。
“我求你了……”纱布上渗出的殷红逐渐加深,沈夜雪力敌不过,只得故作娇嗔道,“你先避一避,我不想让他瞧见……”
他如同看好戏一般,薄唇微勾,仍透着清冷疏离:“你在害怕?”
实在与这疯子言说不通,她镇静下心神,央求般微垂眼眸:“你若躲好,我收回方才的话。”
“你因为他慌张成这样?”离声一念间收回笑意,略为凝肃地问着。
“他是你什么人?”
这一问她似也答不上。
她只知沈钦是她的主,她于情于理要为之效命。
惹恼了公子,她没有丝毫好处可言,还会因此丢了性命……
年复一年,她费尽心机去讨好这一人,只为让日子过得舒坦,这一切她早已习惯。
她沉默良久未作回应,如同深思了好一阵。
好在这捉摸不透的人像是妥协了,默不作声地走向轩窗旁。
下一刻,这道残枫孤影从窗边一跃而出。
与此同时,叩门声似也止了。
沈夜雪忙理了思绪,将房门轻盈打开,望见的是沈钦作势欲离的背影。
“公子为何这时辰到访?”
她浅笑着向上指了指天幕,意为寻常姑娘家都该歇下了。
可花月坊本是他一人的,此地的姑娘哪敢多语上半句……
只有她恃宠而骄,在他面前时常不成礼数。
沈钦悠缓地望向房内被风拂起的柔帷,盯了半刻,沉声启唇道。
“我来的似乎不是时候……”
“公子自然是随时可来,这里的一切人和物皆是公子的,”她弯眉灿笑,随后轻推着轮椅,边走边言道,“我只是困惑为何是今夜……”
目光停留于窗台一霎,沈钦神色渐柔,与她轻声诉说,像极了已是成婚的佳偶:“夜不能寐,寝不安席,见时辰尚早,便想寻一人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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