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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离婚——月下乌尤【完结】

时间:2024-11-28 14:45:30  作者:月下乌尤【完结】
  ……
  那天她的心情应该不错,不然不会陪着周斯杨和他打完球一身汗臭味的球友们一起吃火锅。
  点完菜后,服务员让大家去前面打蘸碟。
  “什么店嘛,调料居然要自己打。”应倪走在周斯杨身旁低声抱怨着。
  “郭一飞推荐的,说是禾泽最好吃的牛油火锅,离学校又近。”周斯杨试图抽走她手中的小碗,“什么吃法,我给宝贝打。”
  应倪撇着嘴说算了,又不是没长手。两人一前一后,夹在拥挤的队伍里。蘸碟打好后,她看见前面的自助台有各式小吃,便把碗递给周斯杨,“我去那边看看。”
  应倪不爱吃自助,但喜欢随意挑选菜品的满足感。
  自助台上的拌黄瓜清凉爽口,再装完一盘后,又看上了对面服务员刚端上来的冰镇西瓜。
  于是忙不迭将黄瓜递给了跟在自己身旁的周斯杨,“拿着。”
  “这西瓜好多籽,不知道甜不甜。”应倪夹起一块左右翻看,浸在冷气里的大红色泽实在过于诱人,夹了好几块都不满足,“你朋友们应该都吃西瓜吧,我多夹点,大家一起吃……”
  “诶桌子很大,要不要装成两盘?”
  周斯杨没有回答,应倪当他默认,想再拿个碟子,“宝贝你——”
  剩下的话在她转过头看见陈桉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他左手端黄瓜,右手端西瓜。
  两人大眼瞪小眼。
  应倪动了动嘴皮,不是很想说话。
  她平时从不喊周斯杨昵称,觉得太肉麻,但昨天打赌打输了,赌约是这一周里都要互称对方为宝宝,应倪不同意,觉得宝宝叫起来像个巨婴一样,退而其次改成了宝贝。
  周遭嘈杂喧闹,沉默在两人间蔓延开来。
  过了会儿。
  应倪有点艰难地开口:“我不是叫你。”
  其实她不屑于解释,奈何这男生是周斯杨的球友,并且相较于其他人看着更为眼熟。
  估计是经常和周斯杨一起打球,应倪心想。
  在这种情况,双方明知是乌龙,但应倪仍觉得有必要解释清楚,以免日后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我以为你是周斯杨。”她又说。
  说完,对面的男生点了点下巴。
  他个子很高,头发漆黑质地偏硬,不长得像韩团偶像,也不短得像板寸,处于一个恰好看着最为清爽的长度。
  应倪盯着他额前的碎发看了半秒,“你把盘子放那儿吧,我自己拿。”
  男生又点了点头,这次只点了一下。将盘子放在台面,拿起搁在一旁只打了葱花的调料碗。
  转身时留下的侧影,忽然让应倪想起今天最后一颗绝胜三分球就是他投进的。
  凭一己之力将对面的防守晃倒,尔后一个三步上篮,扣上去。
  球咚得一声砸进篮筐,等到落地,他才松了手跳下来。
  应倪甩了甩头,从定格画面里回过神来。
  球技还不错,但比起她男朋友,还是差了点。
  说起男朋友……
  火锅店今天不知搞什么活动,座无虚席,加上自助台过道狭窄,周斯杨被挤到没影了,只露出半个脑勺。
  喊了两声,她的这位男朋友都没有回头。
  “……”
  应倪看着台面上的两盘,手上还端着一盘,这儿太挤了,一想到还要过来拿一趟连这顿饭都不想吃了。
  站了大概七八秒,应倪注意到三分球没走远,正在倒香油,蘸碟的最后一步。
  “诶……”她本想叫‘打球的’,下意识觉得对周斯杨的朋友不太尊重,于是换了个语气助词。
  三分球耳朵挺灵的,隔着两个从走道过去的顾客,侧过脸来。
  “周斯杨听不见我叫他,你帮忙拿一下,反正也是给你们吃。”
  他走过来,将手中的蘸料碟递过来。对她的反复行为并没有感觉任何不满,只是说:
  “我叫陈桉,我们一个班的。”
  怪不得耳熟,应倪下意识重复了一遍,“chen an?””
  或许看出她的费解,端起一分钟前才放下的两个盘子后,他才说:“耳东陈,木旁桉。”
  “能记住吧?”
  当时她觉得好笑,就俩字,也不生僻拗口,怎么可能记不住。
  但事实证明,她很快就忘了。
  短暂到甚至比金鱼的记忆还不如。
  三天后,又一次看周斯杨打球。有个女生坐过来,说好帅,问是谁。
  应倪以为说的是周斯杨,一脸骄傲地道,“帅!但不好意思,他有女朋友了!”
  看她嘚瑟的样子,女生一脸莫名地指过去,“我没说周斯杨,我说的是穿黑色短袖那个。”
  “哦……他啊。”应倪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挠了挠头,努力回忆着,“叫什么来着,尔什么。”
  “啊还有姓尔的?我以为只有尔康姓尔呢。”女生说。
  “……”应倪无语,“尔康不姓尔,姓福。”
  女生迫切地道:“管他幸福还是不幸福,他到底叫什么。”
  应倪又想了想,还是没想出来。
  最后说了三个字——
  “不知道!”
  ……
  回忆到此为止,没有更多关于陈桉的画面了。
  应倪慢慢睁开眼,用余光去睨旁坐的男人。
  这回是真的睡着了,肩膀微塌,两只手虚握搁在大腿上,胸口随着呼吸均匀而缓慢地起伏着。
  应倪彻底睁开眼,换了个方向,面朝他。
  像是闲来无事般,细细地打量起来。
  当时那女生冒着星星眼夸他好帅,应倪嗤之以鼻,觉得她眼睛有问题,现在看来,人家眼睛挺亮的,目光放得远,精准狙击潜力股。
  陈桉的长相不是小女生的菜,但稍稍长大些,深邃的眼窝,挺拔的鼻梁,框在锐利的轮廓内,加上偏小麦肤色作为铺垫,才知道是有男人味的典型。
  再讲肤浅一点。
  就是看着胸膛很硬,性格很硬,哪儿哪儿都硬。
  公交车开门又关门,到淮南街站时,哐当一声,东西落地,惊醒了打量到快要睡过去的应倪。
  陈桉只是蹙了蹙眼皮,半点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她视线垂在亮着屏幕的手机上,思考着是要捡起来通过砸的方式给他,还是仍由它躺在地上继续睡觉。
  没思考出结果。
  前排多事的好心人捡起来还给她,“手机掉了。”
  应倪被迫接手,还说了声谢谢。即将往他胸口砸过去时,屏幕因为误触亮了起来。
  上面显示。
  [禾泽(HZE)——法兰克福(FRA)]
  [出发日期:12-16-03:03]
  应倪一顿,不就是今晚的凌晨四点么。
  视线莫名往上走,落在他脸上。从一开始,那双眼皮就闭得很沉,像被什么东西牢牢压住,沉重得难以睁开。
  再往回想,晚上出现在白调楼下时,他眼睑青黑,眼珠边缘布了些红血丝。
  仿佛连着几晚未眠,暗哑的嗓音也尽显倦态。
  应倪无端想起京京说的话。
  “中途也是能回的,就是回来了又要过去,坐飞机很累。”
  “……”
  应倪沉默了一会儿,将手机轻轻地塞进他胳膊与腹部的空隙里。
  公交到站,她拎起包,试图翻过座椅从后一排出去。
  “到了?”陈桉捏了捏鼻梁,睡眼惺忪地看向翻到一半的应倪。
  应倪滞了两秒,收回腿,客气得不能再客气,像陌生人一样,“麻烦让我出去一下,谢谢。”
  陈桉拎着衣服和手机站到过道,低垂着视线看了腕表,应倪迅速越过下车。
  距离起飞时间只有四个多小时,应倪没想到陈桉还能继续跟在身后,她照例停在巷口卖炒饭的夜宵摊前,点了份仔姜肉丝炒饭,旁若无人地让老板多加肉,不要肥的,并威胁不然下次去隔壁家了。
  接过打包盒后,应倪往巷口深处走去,经过污水横流的楼道入口时,终于受不了回头。
  “你是跟屁虫吗?”
  陈桉站在五步开外,外套已经披上了,双手抄在兜里,摇了摇头。
  “……”
  像一拳砸到空气上,没打出半点伤害。
  应倪愤怒地呼出口气,
  如果不是碍于公众场合,本着一颗不想被炒鱿鱼的心,傍晚在白调碰上时,她早就让他的英明狠狠扫地了。
  现在夜深人静,不用顾虑那么多,应倪盯着他脸,在想揍左边还是打右边。
  “别气了。”陈桉看了眼腕表,“马上走了。”
  “……”
  应倪立刻收起凶巴巴的獠牙,迫不及待地甩手背,像驱赶苍蝇一样。“快走快走。”
  陈桉站在原地未动,神色又恢复了往日里的淡漠。
  看向她的瞳仁深不见底,像一个巨大的漩涡,给人一种陷进去就再也挣扎不出来的危机感。
  应倪抱怨:“说话当放屁,怎么还不走。”
  话音落下,陈桉就迈开了脚。堵在嗓子眼的气终于松了,应倪捏了捏脖子,低头去看因为走得太毛躁而晃出油来的炒饭。
  “应倪。”
  忽然有人叫,她抬起头。
  两只手分别撑开一边的塑料袋耳朵,双臂直直地垂着,姿势看着有点像滑稽的长臂猿。
  脸上的轻松还未反应过来。
  陈桉身体半侧,像是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了什么。
  “别太高兴。”他提醒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头顶的灯泡是新换的,和潮湿脱落的墙面一样,偏冷调,照得他轮廓更为凌厉清晰,只不过电压不足一闪一闪,不太能看得清他说这话时的表情。
  袋子换到一根指头上,应倪心烦意乱地重复他的话:“再?”
  “嗯,再。”陈桉笑了下,“改天见。”
  ……
  改天是哪天?明天?后天?还是一周后?
  应倪第一次遇见这种攻势的男人,像洪水,来势汹汹,无孔不入,但又确确实实是水温润无害的质感。
  明明两人早就认识,对他的印象充其量是一根好运气抽了枝丫长了绿叶的烂木头。
  现在看来是自己认知错误,哪里是茁壮成长,分明是野蛮生长。
  都快变异成轻轻一棒就能把人敲晕抗走的铜棒铁棍了。
  应倪的想法简单,他权势大,她惹不起也斗不过,能躲则躲。
  但改天两个字像悬而未决立在脑袋瓜上的软刀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挠,让警惕的心痒痒的,也悬吊吊的。
  导致这晚之后的每天她都在想。
  陈桉到底什么时候来。
第32章 只有金钱的性
  禾泽的街道喜种银杏树, 进入十二月,叶子迅速由绿转黄。
  或许是气温越来越低,空气逐渐稀薄, 时间也仿佛因此沉淀下来,变得缓慢而宁静。
  应倪裹着大衣, 下巴缩进围巾, 照例拎着在楼下买的新鲜水果推开病房的门。
  毫无征兆地,一向空荡荡的病房多出了几个人影。
  “煤煤。”何若宜率先出声, 扭头看来。
  站在她旁边的是姑姑应军莲,而姑父何志强双手揣兜躺在陪床椅上闭着眼睛打哈欠。
  应倪没搭话, 垂着眼皮走进,取下包连同袋子搁在桌上。
  上面已经有水果了, 保鲜膜封好的水果篮, 外加一束花。是探望病人的标配。
  “这么早就过来了?今天不上班吗?”见应倪低着头在取围巾不搭腔, 应军莲顿了顿又说,“早就说来看嫂嫂的,不是这里有事就是那里有事,而且你也知道的……”
  声音低下去, 难为情地看了呼呼大睡的何志强一眼。
  “他不让。”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过了夜的腐败烟酒味。
  何若宜抿了抿唇后走到应倪身旁。应军莲接着问:“你妈最近怎么样?”
  应倪将门敞开,看向躺在床上因为听见动静睫毛微颤的林蓉苑。
  明明不是真心的, 还是希望有人来看她。
  应倪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挺好的。”
  “那就好……”又是两秒的缄默,话锋终于拐了个弯, “听若宜说你换工作了, 新工作如何?”
  她来得早, 他们来得更早。
  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无事不登三宝殿。
  她想起在白调卫生间接到的何若宜打来的借钱电话, “勉强糊口。”
  “你那些珠宝——”
  “姑姑,我们出去说吧。”应倪出声打断,不想让林蓉苑听见只言片语。
  三人走到病房外。
  应倪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向何若宜,何若宜抿着唇,虽然这个妹妹年龄比自己小,但性格一向尖锐。
  磕磕绊绊地说起来。
  何若宜不是独苗,还有个弟弟何辉。从小聪明成绩好,备受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也因如此被宠得脾气暴躁,又捡了何志强身上那一套,喜欢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称兄道弟。
  前两年考上了禾泽大学,火气越来越盛,连路过的狗都看不顺眼都要踹两脚。
  上周回家和狐朋狗友吃烧烤,上菜的时候不小心被服务员踩了一脚,因为对方不下跪道歉拿啤酒瓶把人脑袋砸了。
  对面开口要一百万,不然就报警把他送局子,让他退学。
  “死了?”应倪问。
  “没有。”何若宜摇头,表情难过,“颅骨骨折,脑震荡。”
  “你弟是喝醉了,不是故意的,哪晓得啤酒瓶随便敲一下这么严重。”应军莲长长叹了口气,“换作以前一百万就给了,现在要我们去哪里凑。”
  应倪抱着手臂,“凑不到是好事,早进监狱早改造。”
  应军莲哑口,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应倪冷笑一声,“不小心踩他鞋就砸头,骂他一句是不是要把人全家都杀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应军莲忽然变得激动,“”他是你弟弟,他考上了禾泽大学!”
  应倪眼中根本没有这个表弟。只有烂人一个,应军钰在世时,帮他收拾了不少打架斗殴的烂摊子。她可不会像她爸一样给人擦屁股。
  直白了当地道:“我没钱,一分钱都没有。”
  话音落下,哐的一声门被人从里面大力推开。
  “没钱?没钱你妈住高级医院?你哄老子呢!?”何志强怒吼着要去揪应倪的衣领,何若宜过去紧紧抓住他手臂,“爸!爸!”
  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何若宜拼命拦住何志强,应军莲害怕他打人张开双臂护在应倪身上。
  两人隔空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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