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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离婚——月下乌尤【完结】

时间:2024-11-28 14:45:30  作者:月下乌尤【完结】
  “我有钱也不给,名牌大学又如何,依旧改变不了他是坨垃圾的事实。”
  “谁垃圾?!有种再说一遍!你他妈的!”
  “你儿子是垃圾。”
  “一个小辈反了天了!听清楚!老子不是要,是让你还!还钱——!”
  “还?”应倪笑了,“我欠你钱吗?”
  何志强目眦欲裂,“你老子欠!
  “那你下去找他。”
  这不是咒他死么!酒气未消气急败坏的何志强推开女儿,把应军莲扯到一旁。何志强个子和应倪差不多,但块头大。把闻声赶来的陈京京吓得握起针筒乱挥。
  “别动手啊……居一下会死的……我让你别动!别动!我真要居了!”
  何志强哪可能被这种雕虫小技吓到,恨不得护士立马扎一针,好赔钱拯救他儿子的人生。
  抬手要一巴掌上去,应睨抓住推开闭着眼睛不知道在干什么的陈京京,一把扯在身后护住,“这里没你事。”
  啪——
  巴掌落在了她侧脸。
  嗡鸣了整整好几秒,耳膜才逐渐变得清晰。
  这时何志强已经被保安强制拉走了,应军莲跟在后面,何若宜蹲在地上捂着脸放声大哭。
  应倪忍痛甩了甩头,捂着耳朵走进敞开门的病房。
  病床上人眼角含泪,或许是察觉到有熟悉的味道靠近,睫毛颤了一下,泪水沿着太阳穴往下淌过,划过一道湿润的水痕,最终消失在紧贴枕头的发丝里。
  “没什么好哭的。”应倪抽了张纸给林蓉苑擦眼泪,顺便擦了下手臂被陈京京误扎冒出的血,“又不是不知道你小姑子老公的德行。”
  林蓉苑的眼泪像怎么也擦不干似的,接连不断地涌出来。
  应倪想了想又说:“刚刚是骗她们的,我工作很好,不是勉强糊口,付了你的医疗费也绰绰有余,前几天还买了个新包。”
  说完转向一直站在身后的陈京京:“对吧?”
  “对对对!”陈京京连连点头,俯下身凑到林蓉苑面前大声道:“阿姨,你女儿现在当老板了,可厉害了,一个月能赚不少钱,啧啧啧,你看那个包。”她起身转了一圈,拿起放在桌上的围巾,“爱马仕最新款,羡慕死我了!”
  也不知是陈京京演技差,还是说女人一旦哭起来很难收得了场。
  应倪擦了十几分钟的眼泪才堪堪止住。
  之后,她去尽头的求生通道抽烟,陈京京忙完一阵后找到她。应倪见她来了只是抬了下眼皮,什么也没说。
  陈京京自顾自地拎起衣摆坐到她旁边,有些话她刚刚出病房就想说了,奈何没空。
  “阿姨哭不是因为你赚钱少。”
  应倪微侧头,呼出口白烟。烟雾朦胧了她的表情。
  陈京京抱着腿,看向没有窗的白墙,求生标识的绿光在白天并不明显,每天打扫的角落依旧挂起了蜘蛛网。
  她沉默了一会儿,游离的神思似回忆了起什么。
  直到应倪抬手敲了敲栏杆,她才回过神来,重新开口。
  “觉得你没人照顾,被欺负了也没人保护你,她着急,她躺在床上起不来。”
  应倪安静地掸着烟灰。
  陈京京手撑下巴,歪头看她,“小时候我妈住院就这样,天天红眼睛,后来我哥放假回来,她就不哭了,因为知道我哥在没人能欺负我。”
  “也会把我照顾得很好。”
  应倪掐了还剩半截的烟,“然后呢。”
  她冷淡地笑了下,“认你哥当哥?”
  陈京京摇摇头,知道她误会自己是来给陈桉当说客的。
  “我哥也好,你前男友也好,或者别的男人,你可以试着找一个可以照顾你的人……”顿了顿,陈京京有些心疼地道:“你太累了,需要一个肩膀靠一靠,不然会生病的。”
  应倪没有搭话,起身往楼梯下面走。
  或许是想到一会儿还要穿着高跟鞋买酒,也或许是现在已经很累了,她一直扶着把手,像保洁手中的抹布,从十三楼一直擦到一楼。
  至于陈京京的建议。
  她想了个开头后就戛然而止了。
  死掉的爸,生病的妈,吸血的亲戚,暴躁的她。
  哪是靠。
  是成吨的铁石压。
  ……
  出了医院,应倪扔下所有的坏心情,踩在嘎吱作响的金黄地毯上,匆匆赶去万丽卡完成额外的圣诞布置工作。
  “今晚怎么过?”Lily趴在吧台上,塌腰撅臀,延长甲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大理石台面,“一个人?”
  应倪被毫无韵律的咔哒声弄得心烦,毛手毛脚地往假树上挂铃铛。
  “圣诞节诶,创源的老板不来找你吗。”Lily眨巴眨巴眼。
  自从被目睹和陈桉说话后,万丽卡的同事们对她热情不少,明里暗里打听情况。
  就好像她已经被大老板选中,即将进入大家梦寐以求的富人圈。
  应倪比任何时候都需要这份工作,无法像当初对待乔娟一样,指着鼻子让其闭嘴。
  只能端起张臭脸,装成生人勿近的冰冷美人。
  大多数人知难而退,只有一心想攀高枝儿的Lily越挫越勇。
  “圣诞不来,跨年总要一起过的吧。”
  “……”
  “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她直起身体,毫无边界感的抽走应倪手中的挂饰。说关系一般吧,陈桉专程来白调找她,说好吧,这一周再也没见过。
  “同学。”应倪言简意赅地抢回来。
  “我天。”
  Lily双手捂脸,表情夸张到可以去演戏剧。
  应倪蹙眉,难道他们不能是纯洁的同学关系?
  “你竟然上过大学!”
  应倪:“……”
  “那——”Lily的好奇心被一个端着酒杯过来搭讪的男人打断了。
  应倪往旁边挪了点,心不在焉地装饰圣诞树。
  上一次过节是很多年前,应军钰带着她专程去郊外伐小松树,又吭哧吭哧搬回家精心装扮好想给妈妈一个惊喜。
  结果回到家的林蓉苑看到树上的虫子吓得大哭,应军钰在旁边哄,而她则横在俩人中间着急地要礼物。
  那晚的场景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鸡飞狗跳。
  回忆到这儿,来万丽卡后就没笑过的应倪很浅地勾了下唇角。
  Lily和男人的交谈声也在这时愈发聒噪。
  她听到Lily问男人酒吧还没营业,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男人说:“我从山庄那边过来,路上不堵车,GT马力挺足的,市区开到一百二十码也没人管得了我。本来打算去吃一家新开的French,结果今日闭店了。那家很nice,需要提前定位,哦对了,你想去的话直接报秦先生就行。”
  应倪余光投过去,Lily崇拜地星星眼,柔柔弱弱地开口:“秦先生,你在国外留过学?”
  男人高举酒杯,含蓄地点点头,拇指推了下腕表。
  应倪:“……”
  两人都一言难尽,她无心再听。又莫名想起陈京京话,睨了一眼那位秦先生,这样的肩膀靠上去,有一种这辈子都完蛋的窒息感。
  拾掇完圣诞树,Lily望过来,好奇心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压抑不住的激动。
  “你看看我妆花没!”
  应倪打量一番她脸,想了想说:“别跟他去。”
  “why?”经过一番聊天,Lily也变得洋气起来。
  应倪言简意赅,“表是假的。”
  “啊?”Lily半信半疑,“怎么看出是假的?”
  应倪懒得再说:“不信拉倒。”
  何志强在医院闹了一出,本就没晴朗过的心情直接下起了雷阵雨,她噔噔踩着恨天高往门口走,Lily不依不饶地追在后面。
  “哎你告诉我啊,他人等着呢!”
  为了甩掉Lily,应倪不管不顾地往前冲,酒吧出口是个转角,往卫生间的方向走时,闷头撞上了一堵温热的墙。
  鼻梁锥心般疼,酸得泪水直冒。
  她缓了会儿,慢慢抬起睫毛,才发现是撞到了别人的肩膀上。
  Lily趁机追了上来,“你又没买过你凭什么说是假的,不说不许走,你——”
  剩下的话在看到西装革履的男人的那一刻消音了。
  同一时间,应倪也完全抬起了头。
  陈桉被撞得眉头微蹙,像是怕她摔倒,胳膊半抬护在空中。视线垂着双手趴在自己胸口上的人问:“什么是假的?”
  应倪没回答,攥起他的手腕拉开袖子扯到Lily跟前,“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才是真的。别一点花言巧语就被人骗到床上去了,市区开一百二十码没人管红二代都做不到,还GT呢,说不定是骑共享单车来的。”
  说完顿了顿,面无表情地吁了口浊气,“捞不是漂亮就行,还得长脑子知不知道?千万不要当傻逼。”
  Lily咬着嘴唇跺了两下脚,羞愤地掉头跑了。
  应倪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奈何Lily非要在她心情爆炸的时候往枪口上撞,或许对她来讲,和男人睡一觉不是什么大事,但在应倪的世界里。
  只有金钱的性是把自己摆在橱窗里当商品。
  她接受不了。
  “应倪。”身后的男人叫她。
  应倪不耐烦地回头:“你是智力缺陷还是听不懂人话?那男的表是假的,他想睡我同事,戴了块和你一样的劳力士装逼,然后我同事信了,要翘班和他去开房。”
  “不是,我是想问。”陈桉眼皮半垂,视线随之落在两人之间,应倪跟着看去。
  声音带了点难以形容的笑意。
  “你要牵着我的手到什么时候?”
第33章 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应倪怔了半秒, 惊恐甩开,“谁要牵你手了!”
  陈桉不紧不慢地抻平袖口被她攥出的褶皱,“不知道。”
  然后在应倪的审视下抬头, “反正我是被迫的。”
  “……”应倪硬声反驳,“那能叫牵吗?”
  陈桉没有立刻回应, 缄默了半秒, 像是认真思忖过后给出的反问:“不能吗?”
  应倪:“……”
  兴许是被他不温不热的态度刺激到了,应倪暴躁地抓了两下头发, 掠过他去卫生间抽烟。
  上一次见面后,因为他那句话, 但凡应倪空闲下来,眼睛就不受大脑控制地往酒吧入口瞄。
  有时余光睨见背影修长的或者穿西装的, 连脸都没瞧见, 心脏就会咚得重跳一下。
  像一只受过惊吓, 随时准备炸毛的猫。
  应倪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对他抗拒明显超过了常态,甚至大到有些刻意。
  草木皆兵的状态持续了近一周,她才开始慢慢忘记这回事, 等到心绪即将恢复正常之时。
  毫无征兆地,陈桉又出现了。
  像一针疫苗打完不够, 等段时间再打第二针,确保抗体足够。
  也像是根据艾宾浩斯遗忘曲线掐准时间在她眼前晃。
  让人有点难以招架。
  马桶感应到人离去哗啦啦出水,应倪掐了烟, 洗完手没擦干, 做好出门右拐再次“撞”上陈桉的心里准备。
  但奇怪的是, 走道空ῳ*无一人,应倪边往回走边想他去哪儿了, 是不是已经走了,走了最好,非要这么闪现一下是不是有毛病?
  思绪在踏进门口时滞住了,因为那个有毛病的人坐在靠近吧台的卡座里。
  天色渐晚,冷调的射灯环转着,在他深黑色的西装上投下一道又一道飘忽旖旎的光影。
  桌上没有酒杯,也没有美女作陪,一个人孤零零在那儿坐着,跟热烈迷离的周遭格格不入,却又融入得恰然自得。
  指节在桌面轻叩着,像长久地等着谁。
  应倪收回视线,换了个方向,领班过来质问她Lily怎么回事,躲在化妆间闹脾气。今晚的圣诞活动Lily主场,需要她戴上麋鹿发箍,穿着大红色丝绒抹胸包臀裙和白丝袜在台子上热舞。
  “开始给我请假没同意,还扬言说不干了,现在倒是不走了,但死活不换衣服,在那儿哭哭哭。”领班气愤地吐槽完,话锋一转,直指应倪,”说你羞辱她。”
  人无语到极致只会笑。
  她不是一心想嫁入豪门吗,怎么说真话就成羞辱了?
  做人最忌讳又当又立。应倪哦一声,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淡漠样。
  领班倒不是想找她麻烦,而是今晚的活动早就宣传出去了,白调其他公主长得漂亮的没Lily会扭,比Lily会扭的没她漂亮。
  当然还有个例外,应倪美得不用扭。
  “你顶上去。”领班说。
  “我?”应倪不敢相信地指着自己,“你确定?”
  “又不是没培训过,你蹲下去再摸起来,掀掀裙子,眼神勾人一点。”领班教她。
  应倪呵一声:“我跳起来只会像个弱智。”
  领班拉着她说好话,“笨蛋美女嘛,男人就好这一口。”
  应倪一口回绝:“我不跳,你找其他人。”
  “你是领班还是我是领班?”对面冒火了,油盐不进就只能把话说开,“让你上去扭个屁股没让你去卖,跟不跟人走你自己说了算,都来万丽卡了真以为自己只是个服务员?”
  应倪牙齿陷进唇瓣,领班继续扎心,“你想想看,什么服务员能拿几万块的工资,别又当又立!”
  舒缓的背景音不知何时换成了躁动的鼓乐,酒杯碰撞的声响和失控的笑声充斥在摇曳迷离的灯光之下。
  应倪沉默地站在原地,领班骂了两句匆匆去隔壁深蓝拉人。
  仿佛和周遭隔离,闷在真空玻璃罐里。
  耳膜却重如擂鼓。
  又当又立……
  原来在别人眼里,她是另外一个Lily。
  “傻站着干什么?还想不想上班了?”领班的声音从耳麦里传出,“七号桌的客人点名找你,赶紧过去。”
  应倪深吸口气,扯出招牌式营业笑容,向七号桌的位置走去。但当确认这位客人是陈桉时,笑容立刻就绷不住了。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桉。
  “介绍一下。”陈桉修长的手指在皮质的酒单外壳上点了点。
  “没长眼睛?不知道自己看。”
  陈桉翻开酒单,没有看她,“只是想点个酒而已,用不着带情绪。”
  应倪扯了下唇角,俯身凑近,将胯贴在桌沿,左手半撑着。
  “陈先生,请问您想喝点什么?”
  她一字一顿,笑容是从未有过的妩媚。
  温热的呼吸扑在他挺直的鼻梁上,空气骤然升温。
  陈桉似被烫得掀起眼皮,两道视线在昏暗放荡的光线里碰撞,像无形的争夺战,不知道谁的目光锐利得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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