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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离婚——月下乌尤【完结】

时间:2024-11-28 14:45:30  作者:月下乌尤【完结】
  他一直以为是应倪害羞, 现在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应倪从不说我喜欢你, 我爱你,就连追求时的表白也只是一句“要不要当我男朋友。”
  因为她接受不了别人过多的喜欢,更不会毫无保留地奉献自己的爱,她是一个对感情极其吝啬的人,就像是没有心。
  而站在应倪的角度,叫什么都一个样。名字比昵称更好,起码分手后面对面看着,不会因为想起那些像是要绑定一辈子的甜言蜜语像泡沫一样被戳破后而感到酸楚可笑。
  不过现在的情况和以前有所不同。
  陈桉是黑字白纸刻在配偶栏的名字,她不应该那么抗拒才对。
  回过神来,陈桉同时问她:“发什么呆?”
  应倪正色道:“给我一些时间行吗。”
  毫无厘头的话,陈桉被她弄得有一瞬的懵。
  应倪直白道:“我没叫过别人老公,觉得别扭,你让我再适应一段时间。”
  陈桉恍然过来,从门框上起来,站直,望向她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淡,但淡中带着一丝好笑。
  应倪拿不准他的态度,郑重承诺:“到时候我一定会叫的。”
  陈桉往前走:“不想叫就不叫。”
  应倪不知道他去哪儿,跟在他身后像只小尾巴,“你不介意吗?”
  过往的经验告诉她,男人都很在意。
  陈桉毫无征兆地停脚,来不及刹车的应倪撞了上去,痛得闷哼一声。陈桉拉开她手,俯身看脑门,确认没有鼓包后,回答道:“不介意。”
  应倪顾不上痛,睫毛眨了一下,瞳仁顿时变得清亮起来。
  “那以后我都不用叫是吧?”
  看她这么开心,陈桉挣扎了一下,到底还是没说不用。
  “随便你。”
  应倪的心情好了起来,也不计较吓唬她的事了,在陈桉走进厨房后停了下来,扒在门框,像一只好奇心迸发探头探脑的小猫:“今晚吃什么?”
  陈桉指了指岛台。
  应倪走进去,上面堆了好几袋颜色不一的塑料袋,指尖挑开看,有小白菜、豌豆尖、还有成捆的大萝卜,“买这么多……嗯?怎么还有泥巴……啊——这是什么?!虫吗!”
  应倪今天第二次当弹簧,这回直接弹到陈桉身上去了,陈桉本来在洗手,被她压得差点脸砸水池,稳住后,把应倪从自己身上扯开。
  “菜虫。”他走过去看了眼, “没打药就容易有。”
  那条虫胖乎乎的,通体幽绿,还在蠕动,应倪呲牙咧嘴地抱起手臂,“咦~”
  再扫一眼岛台上其他菜,有种预想:“你不会是从老家带回来的吧?”
  陈桉“嗯”一声,抽了张厨房纸巾将虫捻走。
  她想起前两天刷到的视频,说再好的车回乡过年也得装尿素袋。
  以为是个段子,没想到是真实的事。
  “不嫌麻烦吗。”应倪不理解,都是些常见蔬菜,“禾泽又不是买不到。”
  “不一样,三姨种的,化肥农药都没用,装了一车,大部分在我妈那儿,留了几袋给我们。”陈桉说到这儿,转头道:“有机知道吗?”
  应倪点头,每次去超市买菜,打上有机标签的都要贵二至三倍。
  不过第一次听他提起亲属,难免好奇:“你家里人还有在种地?”
  不应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吗?
  陈桉将垃圾桶踢到脚边,一边择菜一边说:“她在街上开了个小面馆,种得少,拿来下面或者自己吃,”
  应倪估摸着他和他三姨关系不错,“怎么不上禾泽开?”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城市生活。”陈桉说。
  应倪“哦”一声。看来陈桉的亲戚挺好的,不像应军钰的兄弟姐妹,眼红、仇富,比吸血鬼还恐怖,吸就算了,一放下碗又开始骂娘。
  太阳即将下山,天际拉出一条橙黄的线,阳光从外面洒进来,照亮了半边岛台,划分出明暗分割线。
  陈桉站在柔亮的那一边,切姜的动作被余晖笼罩得静谧而温柔。
  应倪没有帮忙的冲动,她不怕蟑螂老鼠,但很怕会分泌粘液的蠕动体。
  按理说早该上楼的,但不知不觉看完了陈桉择菜、剥蒜、切姜葱……现在已经进行到起锅烧油这一步了。
  还是陈桉回头说了句‘看剧去吧,好了叫你’。应倪才懒懒地往客厅走,同时想,难道在他心里,她只会躺在沙发里看剧?
  于是一落座,就马不停蹄地点开某站,搜索带“创业”关键词的话题。
  第一条:『创业失败,一年亏掉八百万,我的创业经历分享』
  她没有八百万去亏,而且一来就是失败两个粉色字体,晦气得立马划掉。
  第二条:『关于我用一万块在三个月内赚到三百万的故事,毫无保留的赚钱秘籍』
  应倪点进去瞄了几眼,up主在评论区洋洋洒洒写了一堆经验和感悟,应倪觉得挺有道理的,津津有味地继续往下翻,直到看见他说——
  我算是熬过来了,手里很多货源,一个人也做不过来,要富大家一起富,认真做,赚多少不敢保证,肯定亏不了,能吃苦的来。
  楼下一水地回复:【求带】
  “……”
  应倪猛拍了一下自己脑袋。
  创业的第一件事是先建脑,差点就“被低成本高投入”给忽悠进去了。
  之后打起精神来,高度警惕,终于在一众诈骗引流视频里,找到一个干货贴。抛出的第一句话就吸引了应倪的注意力。
  ——“如何从迷茫中找到自己的赛道”
  博主并没有像之前看到视频那样打鸡汤或者直接给风口,而是平铺直述以一种局外人的角度客观讲述了十五年的经历。
  从大学时喜欢旅游,爱在社交媒体上记录旅途感悟,理所当然到一所互联网旅游公司实习,毕业转正,而后受不了压力辞职,然后又开始旅游,发现大家很爱看他对民宿、酒店、青旅的评价,尤其是床的点评。
  于是受到启发,开始创业家具品牌,两年后小有名气,五年后融资到C轮。
  博主笑着说:“我以为辞职后能在旅游的途中找准人生的方向,但遗憾的是,你不知道干什么的时候,去哪儿都找不到答案。”
  应倪趴在沙发上,连连点头。
  就像她现在,把脑袋想炸了也想不出做什么
  “我喜欢的是旅游,可我最终的方向和旅游毫无关系,用我自己的比喻,就好像一个点往外延伸,无数条射线和其他事物不停地相交碰撞,哪条线能擦出火花你是能清楚看见的。”
  “又或者像走路,别停,先找一条能下脚的,走着走着,到了某个岔路口,顺其自然会停下,然后诶一声,激动地喊,这他妈就是我该走的路!”
  应倪被逗笑了,陈桉搁下盘子过来,“笑什么,吃饭了。”
  应倪翻身爬起来,想到博主说实在没有头绪就拿出一张空白纸来给自己画像,如果画不出就问身边人,当然,这个人一定要客观,不能拍马屁。
  她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分析过自己了,一塌糊涂。
  “陈桉。”她仰着下巴看他,“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陈桉颔首。
  应倪眨巴眨巴眼:“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
  陈桉闻言一顿,下意识往饭桌走,应倪莫名奇妙,趿上拖鞋绕过沙发去追,“问你呢!”
  毫无征兆地,有点像送命题,陈桉拉开椅子,斟酌片刻后说了个:“好。”
  应倪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和他面对面坐着:“具体点。”
  陈桉头一回不想和她挨得这么近,“哪里都好。”
  应倪:“……”
  一点也不客观,还很敷衍,应倪不再问了,打算等会吃完饭回房间好好思忖,其实她已经有一点想法了。
  她最大的优势是审美不错,可以做和“美”相关的方向。
  陈桉把筷子塞她手里,像是要堵嘴似的,“吃饭。”
  “仔姜不是从老家带回来的吧?”应倪夹了一筷肉丝,嚼了两下蓦地想到菜虫,牙齿僵住了。
  知道她会介意,陈桉只炒了一个老家的小白菜自己吃,其余都是回来时让生鲜超市送的。
  他说:“不是。”
  应倪放心地咽下后,大大方方地解释:“我不是嫌弃,也知道你带回来的菜都是天然绿色的好东西,但你应该不要让我看见,不看见什么事都没有。”
  说完还看着他撅了下嘴,似乎在说——都怪你。
  其实挺无理取闹的,明明是她自己要去拨弄菜叶。应倪停筷盯着他,想看看那张能说出她想他的嘴反驳出什么话来。
  然而在她的期待下,陈桉只淡声说了句:“知道了,下次注意。”
  “……”
  很好,又变成了一根死气沉沉的木头,应倪懒得再说。
  晚饭吃得安安静静,陈桉厨艺确实不错,两菜一汤基本不剩。最后一口饭刨完,应倪丢下筷子就要跑。
  陈桉叫住她:“洗碗。”
  应倪转身,缓缓一个问号。
  陈桉闲闲道:“我做饭,你总得洗个碗吧。”
  听起来确实很有道理,但问题是,应倪拧眉:“你自己要做的。”
  陈桉看她半秒,“行吧,我洗。”
  顿了一下,接着提要求,“但下回你做。”
  为什么非得做?可以出去吃或者让阿姨来。应倪心里这么想着,但这会儿忙着创业前期准备,心急得不行,满口答应:“好好好,做做做,到时候别嫌难吃,盘子必须给我舔干净。”
  陈桉这才放她走。
  -
  回到卧室,应倪捣鼓一个多小时,终于敲定开女装店。她浏览了某站某书的所有视频和贴子,做了一个初步了解,如果不是做原厂,只是开店的话,最重要的是选品和搭配的能力。
  这两点她相当自信。
  热血沸腾地将衣柜里所有衣服抱出来,化身为店主,一套一套地搭好,并拍照留样。觉得镜子里的自己不够精致,又快速洗澡化妆。
  一阵功夫下来,月亮爬上了树梢。
  房间乱糟糟的,地上堆满衣服,梳妆台散落着化妆品。手机拍没电了,应倪暂时歇了会儿,趴在床上继续看经验分享。
  在浏览到[不是原创设计,切记要符合大众审美,不要你觉得好看,要大家觉得好看]时,她趿上拖鞋下楼。
  一楼的灯已经熄灭了,她歪头瞅了瞅,确定厨房没人。不知道陈桉在卧室还是书房,在原地思考了会儿,决定先敲书房的门。
  刚走下最后一层台阶,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回头,目光从和卧室出来的陈桉对上。
  他换了衣服,头发有点湿漉漉,一手擦头发,另一手拎着本蓝色文件。
  像是刚洗完澡马上回书房处理工作。
  “要出门?”陈桉上下打量她一眼。
  应倪摇头。
  “那你这是……”陈桉疑惑。
  应倪原地转了一圈,“好看吗?”
  陈桉的目光从她描摹得精致的眉眼,依次缓慢下移,扫过挺直的鼻梁、饱满晶莹的唇瓣,然后是锁骨,细腰,翘臀。
  最后落在修长笔直又不缺乏肉感的腿上。停顿两秒,才给出结论:
  “我觉得冷。”
  “……”
  应倪无语了:“我是问你好不好看,又不是现在穿。”
  “你不是已经穿上了么。”陈桉说。
  应倪不想告知他自己要开女装店的事,执拗地问:“快回答我!”
  “好看是好看,但——”陈桉走过来,忽然抬手。应倪再一次当弹簧,并叫道:“别碰我,你杀了鸡的!”
  从书房门口被拍肩膀的那一刻起,她一直关注着陈桉的手,并刻意拉远距离。
  现在都还觉得肩膀上有鸡血味呢。
  陈桉手僵在半空,“洗过了。”
  应倪摇头:“肯定没洗干净。”
  陈桉五指ῳ*摊开,在她眼前翻了翻,示意自己看。
  “我不管。”应倪叉腰,“你这周手都不能挨我。”
  陈桉气笑了,“没洗干净是吧?”
  应倪点头,正欲开口把话题扯回到穿搭上,陈桉拦腰将她抱了起来。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坐在浴室的洗手台上了。
  这是她第一次进陈桉卧室,不仅格局相同,家具一样,连大理石台面的花纹都如出一辙。
  只是台面上没有花花绿绿的玻璃瓶,简单地摆着牙刷洗面脸须后水几样必需用品。
  味道是淡淡的雨后绿叶。
  “洗吧。”陈桉打开水龙头,“洗到你觉得干净为止。”
  应倪:“……”
  她回头瞥一眼,陈桉静静回视。
  眼见没有商量的余地,应倪扯着嘴角回头,挤了好几泵洗手液在他手背,报复性地狠搓了几下后,将水开到最大冲掉。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十分粗鲁,也敷衍至极。
  “好了。”
  洗手台很高,应倪脚踩不到地,准备跳下来却被陈桉抵住小腿。
  陈桉站在她身后,遮住了大半的光线,“确定?”
  应倪陷在阴影里,被男人的气味包裹,有点冒火地重“啊”一声。
  陈桉没说话,也没挪开腿,半垂着眼,睫毛又黑又长,看她眼神深得有些说不清。
  腰后的水龙头未关。
  过滤后的水流温和而绵密,砸在洁白陶瓷盆,溅起的水花打在手背有些许的烫。
  空气似乎也被熏热了,水雾四散,朦朦胧胧。
  应倪隐约觉得气氛不太对,咽了下喉咙:“你刚刚说什么?好看是好看,但什么?”
  陈桉指了指她腿外侧,靠近裙摆的位置,“破了。”
  应倪低头看去,果然破了一颗黄豆大小的洞,因为她坐着,绷得很紧,开口有逐渐扩大的趋势。
  “来姨妈也能穿黑丝?”陈桉忽然问。
  应倪心说怎么不能,估计是有刻板印象或者觉得会漏,但她懒得科普,只是说:“来完了。”
  话音落下,陈桉的指腹擦过破口。他的手掌很宽,骨节细长,但并不纤薄,握人的时候很有力度。
  在应倪走神的时间里,他指尖挑进去,往外勾了勾,丝袜因此变得透明,像有微弱电流触过,应倪心脏短暂地发了一下麻。
  回过神来按住他手,开始后悔自己的上一句,拙劣地故技重施:“这身穿搭真的好看?”
  陈桉“嗯”一声,另只手关掉水龙头。
  声音戛然而止,浴室陷入极端的安静。
  一件事情的结束,往往意味着另一件事的开始。
  应倪还在那巴拉巴拉:“那你评价一下有多好。”
  还用评价吗。
  “好看到。”陈桉顿了下,勾着丝袜的指节忽地往外,嘶啦一声,同时响起的,是落在耳畔的灼热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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