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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离婚——月下乌尤【完结】

时间:2024-11-28 14:45:30  作者:月下乌尤【完结】
  三个字。
  想·你
第53章 粉色的
  陈桉居然说荤话?
  应倪震惊之余, 扑在耳根上的呼吸犹如涟湖面溅起的涟漪,层层叠叠往外扩散,从肩膀麻到了肩膀, 连反撑在台面的手指都攥出了青筋。
  似乎是预感到即将发生的事,心脏不受控地大力跳动起来。
  呼吸也跟着有些喘。
  浴室氤氲的水汽经久不散, 镜子蒙上了一层淡白的雾,
  陈桉视线垂着,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腿。
  应倪顺着看去。
  丝袜的颜色并不深, 织度紧密,在光线的透射下, 依旧呈薄薄的透明色。撕扯的力度太大,除了手心大小的不规则破洞, 丝线一直滑到脚踝, 延伸出一道比其他地方更浅的颜色。
  比完全的裸露更令人遐想。
  感觉像是过了很久, 但其实也就几个呼吸的瞬间,直到应倪被看得有点受不了,勾起脚尖抵了抵他,问:“你喜欢腿?”
  陈桉这才抬起眼, 看向她的眼神又深又沉,喉结滚得很轻, 语气却毫不掩饰:“喜欢。”
  轻擦而过时手感是细腻爽滑的,撕扯时又变得柔韧硌手,回想起来, 比梦里那双洁白细嫩的腿还要令人气血上涌。
  其实陈桉不是腿控, 只是接过那把伞时, 视线由下往上仰视,留在记忆里的背景完全虚化, 只剩下一双穿着亮晶晶小皮鞋的腿。
  以及在图书馆相遇时往上卷的裙摆在脑海里永远挥之不去。
  青春期的萌动是人之常情,但当欲望开始具象化后,他觉得自己过于龌龊。于是想尽一切办法压抑克制,跑步、打球、刷题、甚至定期在浴室解决。
  然而无济于事。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陷在泥潭里,厚重的泥浆挂满全身,挣扎中的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
  直到目睹应倪和周斯杨接吻的那一瞬,反刍的胃酸从胸腔一直烧灼到喉咙管,连舌尖都是酸苦的。
  他开始破罐子破摔,毕竟现实无法拥有,也没人能走进他的梦中。
  至此后,梦境跟挣脱了束缚的藤蔓一样,肆无忌惮地疯长,内容越来越出格。
  起初是远远地出现在实现里,而后慢慢地,像定格动画一样由远及近。
  再后来,那双修长的腿会出现在他身上,有时挂在肩膀,有时缠在腰间,更多的时候是贴着他的大腿,视线里是披散晃动的长发。
  这样的梦境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他去英国和周斯杨见面,以为他们要结婚了,才彻底被敲碎。
  后来就再也没做过,无论怎么眷恋,如何幻想。
  大概是最后一丝希望被泯灭,神经也自然跟着死掉了。
  “我是让你从色彩、版型、普适性上来点评。”
  乍然响起的声音拉回了陈桉的思绪。
  “不评。”他弯腰将她公主抱,和某个梦里的场景一样。
  被抱起来的应倪说话跟着陈桉的步子轻抖,“为什么不评?很简单的,就你的感受,感受懂吗,哪里好看你总知道吧!”
  话虽这样说,心里却想的是,幸亏喜欢的是腿,而不是其他脆弱敏感的地方。
  感受已经说过了,要问哪里好看,不穿最好看的。
  陈桉不搭理她,不受任何干扰地奔向目的地。
  应倪像个小猴子一样单手勾着他脖子,眼见没有回应,小腿在胳膊上晃了晃,示意他快回答。结果他还一言不发,
  气氛安静得让应倪忍不住屏息,然后就又欲盖弥彰地去揪他耳朵。
  “嘶。”
  陈桉终于吭声了,在离床还有两步时停下,视线低垂略扫一眼,应倪不仅脸颊泛红,眉眼也粉粉的,像颗饱满可口的水蜜桃。
  “你觉得现在适合谈这个么?”他问。
  “我觉得挺适——”应倪被扔上床,身体弹了两下,最后的话音随之陷进了柔软的被子里。
  陈桉站在床尾,双手交错揪起衣摆,腹肌一块块地露出来。不厚也不薄,紧致有力地嵌在腹部,随着脱衣服的动作整块鼓动。
  无声展示着男人的坚实与力量。
  看着他把衣服脱完揉成一团扔地上,应倪下意识扯开被子将自己裹了半圈。
  陈桉绕过床头走过来。
  应倪脖子又缩又抻的,“锁门。”
  陈桉单膝跪上床沿,撑在她腰旁的手臂因为用力而绷出起伏的肌肉线条,“没人来。”
  不知是离得太近让她不适应,还是陈桉身材好得夸张让人不好意思看。
  小瞄了一眼后,应倪瞥向一旁,“窗帘。”
  陈桉起身松手,腰侧陷下去的床垫瞬间回弹,应倪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把窗帘拉上。时间过得很慢,又仿佛一眨而过。
  以至于陈桉再次压下来时,还没调整好的呼吸就那么被他掠夺耗尽,又乱得一塌糊涂。
  光线亮得刺眼,视线所及全都模糊成一片。应倪几次三番想掌握主动权,但都在手指刚离开床单时被陈桉给制止了。
  他不紧不慢地顺着往下亲,应倪弓起抱住他脑袋,勒令道:“关灯!”
  陈桉抬头,手往下扯的动作却没停,“你要求会不会有点太多?”
  应倪再次重申:“关灯,而且只许在被子里。”
  “什么在被子里?”陈桉问。
  明知故问。好在他手顿住了,应倪趁机屈膝并拢,瞳仁有些湿漉,语气不容退让:“在被子里弄。”
  陈桉手掌搭上她膝盖,“害羞?”
  应倪怎么可能会承认,摇头:“不想让你看。”
  虽然也可以理解成害羞的意思,但在摇头的动作之后,就多了另外一层含义。
  比如。
  陈桉问:“你想让谁看?”
  或许是突然降了调的声音刺耳,也可能是应倪一向爱和不顺着她的人唱反调,微微一笑:
  “我喜欢的人。”
  “是吗。”陈桉冷笑了一下,恶劣扣紧掰开,膝盖贴上胸口,和空气相接的触感像在应倪脑子里炸出一片白光,瞬间嗡嗡作响。
  “混蛋!”应倪去踢他。
  陈桉攥住她脚踝,看清的一瞬,瞳仁顿时蒙上了一层湿润的雾气。
  “粉色的。”他说。
  ……
  依偎在湖畔的建筑在月色下静静伫立,窗帘拉开的声响惊动了停在枝头栖息的不知名小鸟,扑腾着翅膀飞走。
  同时也打破了室内贤者时间后的安静。
  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爆发,应倪恶狠狠地瞪他,找不到气撒似地吼:“拉窗帘干什么?”
  “散散味儿。”陈桉转身,捞起挂在床头柜上的裤子穿上。
  应倪嗅了嗅,抱住枕头的手顿时一僵:“不管,不许拉!”
  陈桉走过来,看着那张被亲得有些肿的唇瓣一张一合。不禁想,她以为她吼得尖锐,其实声音是低低的,微娇,婉转。
  就和刚才一样。
  性感到人忍不住一次又一次。
  察觉到陈桉走过来时的眼神,应倪往旁边挪了一大截,余光瞄着床头柜上三个撕开的小袋子,不敢置信地问:“还来?”
  陈桉停脚,垂睫看了眼身上的抓痕,其实并未满足,但想想还是算了,别把她惹毛了,来日方长。
  “结束了。”他说。
  应倪这才放松警惕,视线同时扫向地面。
  外套落在床下,打底衫一半挂在衣架,胸罩横七扭八地躺着,丝袜全成了碎片、内裤皱巴得像被人狠狠揉过。
  无声昭示着刚大干一场过。
  哦不。
  三场。
  视线收回,落在陈桉身上。
  他倒好,有裤子穿,她呢?就这么裸着吗?
  应倪冷哼一声,蒙头缩进被子里,陈桉问她洗不洗澡喝不喝水都当没听见。直到察觉身旁有人躺上来才动了动——裹着被子滚至离他最远的床边。
  陈桉也没再说话,一片旖旎散去后的寂静中,龟缩在沾满陈桉气息且有些湿漉漉的被子里的人不受控地放映起十分钟前的幻灯片。
  在他恶劣后,挣扎不过的应倪只能捞起枕头去砸。越砸身体却越被拖着往下,之后的几分钟里,她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支夏日里可口的雪糕。
  偏偏一支解不了渴。
  从床头到门上,再到飘窗,视线不停发生地变化,刺眼的灯光,撑在手下的墙,摇晃的纱帘……当所有的一切炸成白光前。
  陈桉在身后问她:“能不能记住。”
  她不知道他在问什么,紧紧咬住下唇,害怕一开口就溢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到了很后面。
  应倪才明白过来他在问什么。
  是醉酒那晚的对话——
  “忘了?”
  “对,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你能真的忘记和你第一次做`爱的男人?”
  “当然能。”
  ……
  “是不是不舒服?”
  掀开的被角将应倪从情欲里抽离,陈桉揽过她抱在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角。
  每次后,他都会这样温柔地亲她。应倪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但这会儿气得很,瞥过头乜他,“我说不舒服你又能怎么办,时光能倒流吗?”
  陈桉想检查,“伤了?”
  “没有。”应倪按住被子,不给他可乘之机。
  她没有不舒服,除了问那句话时,陈桉一直都很温柔,不疾不徐地让她缓慢适应。
  只是一下子捅破那层关系后,觉得有些许的恍惚。
  陈桉温声问:“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不要,我自己洗。”应倪顿了一下说:“今天算四次,下周也没了。”
  陈桉指节绕着她的头发,“上一个月的呢。”
  “……”应倪理直气壮,“你又没在家。”
  陈桉笑了下,没说话。
  “去,给我倒杯水。”应倪踢他。
  陈桉掀开被子,“热的温的?”
  “冷的。”她要冷静一下,“顺便把茶几下面的烟拿来。”
  陈桉直直地躺了回来。
  应倪:“?”
  她又踢了一下:“快去啊。”
  陈桉阖着眼皮,刚经历完一场情事后的嗓子还有些哑,“能不能戒烟?”
  应倪盯着他像抹了大地色眼影的眸子看,“能不能不做`爱?”
  “不能。”陈桉稳然不动。
  应倪学他的调子:“那我也不能。”
  陈桉叹口气下床,等回来的时候,应倪已经穿好衣服了,不过是穿着他的白衬衫,领口有些大,扣子也系岔了,一边高一边低的。
  衣摆在膝盖上方随着她弯腰找拖鞋的动作晃。
  陈桉艰难地收回视线,反手关上门。
  应倪应声抬头,看见他就拿了一支烟,狐疑:“不是有一盒吗?”
  陈桉边走边点上,吸了一口后递到她唇前。
  被他熟练的点烟动作惊到了,应倪惊愕:“你抽烟?”
  陈桉:“不抽。”
  应倪坐回床边,翘起二郎腿,白皙的指头一翘一翘的。许是话题顺其自然聊到这儿了,也可能是真的好奇。
  随着缭绕白雾腾起,她眯起眼问:“那你刚刚……”
  话没说完,意思明了。
  只有抽烟的人才知道点燃的同时得吸一口,不然会灭。
  “不抽不代表不会,没瘾。”他弯腰捡起地上属于应倪的衣服,攥在手里,顿了一下后才说:“就算有瘾也不抽。”
  应倪起身走到窗边,伸手抖烟灰,声音跟着风一起飘进来。
  “为什么?”
  应倪回头看来,陈桉抬眼,两道视线相接。
  她脸颊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和初春的樱花相似。兴许是说这话时唇角微微勾起,调子拖得懒长,显得有点没心没肺。也可能是隔了一层薄薄吹进来的烟雾的缘故。
  明明近在咫尺,却觉得怎么也看不够。
  为什么呢?大概是因为在他跟前,已经有一个一辈子都戒不掉的瘾了。
  但他不敢说出口。
  怕爱太沉重,让人想要逃走。
第54章 看见你了
  陈桉的缄默让应倪提不起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兴趣。
  更何况, 这个问题本身无足轻重,只是事后的无聊消遣,味道比白开水还淡。
  烟在悄然中很快燃烬, 应倪在摁灭的同时,挥手将烟雾赶走, 视线由此变得清晰——
  陈桉站在床头柜前, 壁灯折射的光拓在眼里留下几点斑驳,眼皮微垂着, 不知是欲望满足后的空虚还是别的什么。
  看着莫名有几分失落。
  应倪倾向于前者,毕竟自己这会儿情绪也淡淡的, 不然不会想着来根事后烟。她走过去,捞起被陈桉堆放在柜子上的衣服。
  一大堆捧在怀里, 因为遮住视线找不到拖鞋而轻微蹙起眉。几乎是在同时, 陈桉弯腰捡起分不清是毛绒玩具还是拖鞋的东西递到她脚边。
  “要不放着?”他提议, “一会儿我拿去洗了。”
  应倪不吭声,低头用脚尖勾进去的动作表明不同意。结果鞋倒是穿上了,怀里的衣服又掉了。
  应倪一边掉,陈桉一边捡, 好死不死,捡的全是小块的衣服。看着他捏在手里的胸罩、内裤, 想到刚才的一些行为,耳根倏地又烧起来。
  偏偏陈桉还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嗯?”
  应倪气不打一处来,全部扔他脸上, “不要了, 都送你!”
  -
  这天之后, 两人的相处方式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应倪不管陈桉在没在家都会肆无忌惮地窝在一楼沙发看电视,陈桉照例充当水果盘托、递纸捧薯片。
  但他不会像之前那样百依百顺, 水果不能吃杂了,薯片只许吃一包,烟就更别提了,凭空消失好几盒。
  早起桌上的牛奶依旧经常没了热气,书房门的门也常常关着。陈桉并没有表现出很想再要她的样子,甚至窝在一起看电视时,中间还能挤下两个人。
  不过发消息条条秒回,逛超市时会一本正经问她想要超薄还是凸点的
  应倪还是和以前一样,对他的态度不冷也不太热。大小姐秉性依旧不改,吃完夜宵把垃圾留桌上,害怕陈桉不知道收拾,专门只开一盏饭桌的灯。然而次数太频繁养成了习惯,以至于某一天桌上干干净净,她也下意识留了盏灯。
  但本质还是没变。
  除了看剧时间,她不轻易下楼,他也不主动上楼,旋转梯像一道结界,渭泾分明地隔开两人的世界。
  这天元宵。
  应倪起了个大早简单收拾一下后准备出门,下楼梯时恰好碰到从卧室出来的陈桉。他似乎没料到她这么早起床,脚步顿了一下,应倪也跟着停在倒数第六层台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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