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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祝他好运吧——烟二【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10 17:21:19  作者:烟二【完结+番外】
  贺敬珩亦然。
  他低头看着随时随地释放可爱的女孩,心中默数了三个数,将目光移开:“快洗漱吧,记得把露营基地的定位发给我,我们开车过去。”
  阮绪宁点点头。
  并没有急于离开,贺敬珩将六棱漱口杯反扣在置物架上,又抬手调整了伸缩化妆镜的位置——方才他用过,现在,得照顾某些身材娇小的“室友”。
  目测不准,他还用手比了比阮绪宁的头顶:“嗯,这个高度差不多。”
  他说这话,是不是在嘲笑她个子矮?
  是的,一定是的!
  阮绪宁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了贺敬珩一眼,因瞄见情侣牙刷而产生的那点悸动,瞬间散了个干净。
  *
  有了贺姓司机,自是免去了临时约车的麻烦。
  阮绪宁坐在副驾座上,故意不去搭理贺敬珩,结果听着车内播放的英文老歌,最终没能抵挡住困意,眼睛一闭、一睁,就到了露营基地。
  艾荣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忙前忙后帮贺敬珩卸了行李,又兴致高涨地招呼“小嫂子”去参观他的房车。
  远离了城市喧嚣,阮绪宁心情不错,非常配合地提供情绪价值。
  艾荣越说越起劲,转眼就到了约定的集合时间点,结果,预计的“十来个人”最终只有六人到场:艾荣、刘绍宴、程知凡和谭晴,外加一对新婚小夫妻。
  原本还期盼能多认识些单身帅哥的谭晴瞬间炸毛,指着艾荣一行大声质问:“不是都说要带朋友来的吗?你们的朋友呢?”
  艾荣指了指刘绍宴:“我朋友。”
  刘绍宴指了指程知凡:“我朋友。”
  程知凡指了指贺敬珩:“我朋友。”
  状况外的贺敬珩左右各睨一眼,无可奈何地指了指艾荣:“……我朋友。”
  好好好,完美闭环。
  谭晴气得丢过去几记眼刀,抓起手机,临时摇人未果,只好拽着阮绪宁去找露营基地餐厅老板退订明晚十五人份的BBQ食材。
  四个男人都有露营经验,三下五除二搭好了过夜的帐篷,排排坐在房车遮阳棚下面歇息。
  接了艾荣抛过来的饮料,贺敬珩转身递给程知凡,顺嘴问道:“你女朋友怎么也没来?”
  五人组当中第一个脱单的就是程知凡,交往多年的女朋友也是本地人,偶尔会跟他一起出来吃饭,是个稳重健谈的“知性派”。
  程知凡喝了口水:“她最近申请了洛大的MBA,周末要上课。”
  贺敬珩点点头。
  艾荣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扯开话题:“说真的,毕业以后,咱们哥几个很久没出来亲近大自然了……可惜,还差个周岑。”
  刘绍宴接上话:“也不知道岑哥现在在干嘛,我们要不要给他打个视频电话?炫耀一下充实而快乐的周末生活?”
  这话是说给贺敬珩听的。
  但出于某种微妙的心理,顶着“周岑挚友”头衔的贺敬珩迟迟不掏手机,目光飘向不远处正在努力铺餐布的阮绪宁。
  草编野餐篮、切成小块的新鲜水果、洒满糖珠的纸杯蛋糕,浅粉色的吊带裙以及笑容甜美的小姑娘……
  好像这世间的许多美好,都被那块四四方方的蓝白格子餐布给兜住了。
  短暂地,属于他。
  不想被破坏。
  不想被一通电话、一个名字所破坏。
  觉察到贺敬珩神色犹疑,艾荣轻咳一声,替他推脱:“算啦,那家伙说不定正忙着和金发碧眼的外国妹子约会呢,我们还是别去打扰人家的好事了……”
  至今母胎solo的刘绍宴仰天痛饮毒鸡汤:“自己的单身固然可怕,朋友的圆满更让人揪心。”
  还非要皮一下:“不过,确定是金发碧眼的妹子,不是金发碧眼的汉子吗?”
  艾荣和程知凡双双沉默,最后,不约而同望向贺敬珩。
  满脸写着——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贺敬珩本不想聊这个话题,但瞥一眼这个,又瞄一眼那个,还是开了腔:“周岑有个喜欢了很多年的姑娘。”
  刻意强调了“姑娘”两个字。
  刘绍宴来了精神:“你们国耀的?”
  贺敬珩没吭声。
  在其他人看来,这无疑是默认。
  “那是‘好多年’了。”刘绍宴摸着下巴,想想又觉得不对,“在一起多久啊?”
  艾荣与程知凡各自停下喝水抽烟的动作,默不作声竖起耳朵——他们三个与周岑相识较晚,又没有开诚布公聊过感情话题,不免好奇。
  谁料,贺敬珩并不打算“展开说说”,只含糊应了声:“没在一起。”
  听到这话,刘绍宴愤愤不平:“那姑娘什么来头,眼光这么高,居然连岑哥都看不上?”
  “那姑娘也喜欢他。”
  “啊?两情相悦,怎么没在一起?”
  “那姑娘不知道周岑喜欢她。”
  甚至,还被一个蹩脚的理由拒绝了。
  他记得,阮绪宁来表白的那个夏天,周岑正在和家里闹矛盾,闹得挺厉害,一向以精英形象示人的周鹏甚至放言,让儿子从家里“滚出去”。
  贺敬珩知道,与自己的“家庭矛盾”相比,许多摩擦根本不值一提。
  周岑不说,他便也不问。
  男人能被自尊心折磨成什么样子,贺敬珩自己就有切身体会。
  只是未曾料及,因为这点“不顺心”,周岑会拒绝喜欢了很多年的小青梅——尽管他事后委婉表示过后悔,却从未再主动争取。
  贺敬珩不止一次怀疑,这条红线没能牵上,或许还有别的原因。
  他不确定,也撬不开周岑的嘴。
  只得任由那些事一直烂在肚子里。
  局内人不知其中弯弯绕绕,更别说局外人,总之,刘绍宴光是听到那句话就炸了:“原来岑哥这么怂?那姑娘人在哪儿,我这就替岑哥说媒去!”
  贺敬珩酝酿了一番:“那姑娘和别人结婚了……”
  “啊?移情别恋了?”
  “没有。”贺敬珩沉下声音,胸口莫名堵得慌,“应该,没有吧。”
  虽然阮绪宁一遍又一遍强调自己“已经不喜欢周岑”了,他只当那是女孩子的口是心非。
  听到这话,刘家公子当即站起身来开始撸袖子,大有义薄云天之势:“所以,那姑娘是被迫嫁人的?靠,得尽快救她!珩哥,你组织一下,咱们几个联手帮好兄弟在洛州抢个人,不是难事!顺便再把那个坏岑哥好事的混球给揍一顿!”
  “抢谁?”
  “水深火热的姑娘啊!”
  “揍谁?”
  “巧取豪夺的混球啊!”
  贺敬珩薄唇紧抿,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盯着刘绍宴:我抢我老婆?我揍我自己?
  程知凡轻嗤:“行了,别把珩哥说得像‘地头蛇’似的,周岑是个有主见的,如果那事儿能有转机,他肯定也不会放弃真爱。”
  筹谋得不到响应,刘绍宴只得悻悻坐下。
  挺不是滋味地咂摸了一会儿“地头蛇”这个称呼,贺敬珩冷声叮嘱:“行了,这事儿以后都别提了——也别去问周岑。”
  另外三人接连应声,暗自做好约定似的,相互递了烟。
  有风吹过,散了积于一处的白雾,也让修剪规整的草坪如同翡翠色的湖面般荡起涟漪。
  耳边是窸窸窣窣的声响,间或还能听到阮绪宁和谭晴的笑闹声,艾荣眯着眼,猛吸了一口烟,忽发感慨:“真绿啊。”
  贺敬珩神色一僵,斜眼睨他。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触了贺家继承人哪里的逆鳞,对上那道冰冷的目光,艾荣顿感周身一阵恶寒,颤颤地指向前方:“我说这树,这草,真他妈的绿啊。”
  贺敬珩晃神片刻,捋了把额前的发。
  *
  这趟露营,主打的就是一个“无所事事”。
  放好行李,男男女女围坐在餐布边聊天,又吃了些谭晴和阮绪宁事先准备好的零食,随后上了艾荣的房车,转移阵地去附近钓鱼。
  这个时间点日头渐盛,湖边倒是比别处凉爽些。
  阮绪宁和谭晴舒舒服服躺在克米特椅上,手边是奶茶和薯片,看着几个大男人摆弄路亚竿和假饵,着实惬意。
  虽然不常钓鱼,贺敬珩凭借过人的运动天赋,竟比艾荣这个“钓鱼佬”更显轻车熟路,极为潇洒地挥杆,水滴轮转动,鱼线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打破平静的湖面……
  阮绪宁看得入神,忘了咀嚼嘴里的薯片。
  谭晴一声讪笑,将她飞走的神思拉回来:“果然,只要周岑不在,就光明正大地看贺敬珩了。”
  阮绪宁一愣:“啊?”
  谭晴抓了一大把她怀里的番茄味薯片,咔哧咔哧一通炫,吃完了才道:“以前陪你去篮球场装偶遇,你嘴上说着周岑怎样、怎样,但其实有好几次我都发现,你在偷看贺敬珩……”
  阮绪宁直起身子,慌忙否认:“哪、哪有!”
  她的心突突直跳,精神紧张地盯着谭晴,打算随时进行反驳。
  谭晴却并没有继续揶揄好友的意思,而是理性分析:“情有可原——贺敬珩确实更帅嘛。”
  贺太太默默松了口气。
  余光又瞥见好友不适地扭了扭屁股:“你怎么了?”
  谭晴压低了声音:“大姨妈好像提前来了。”
  阮绪宁蹙眉:“那边有公共厕所,要不要过去看一眼?”
  谭晴被说动了,一边嘀咕着“要是真来了今晚我可不想睡帐篷”,一边猫着腰起身,谁料,跑路的动静却引来了男人们的注意。
  看到腮帮鼓囊囊、像只囤粮小仓鼠似的妻子,贺敬珩轻晃了下手里的鱼竿:“要过来试试吗?”
  阮绪宁怯生生地摇了摇头,感兴趣并不代表要亲自尝试。
  贺敬珩没有坚持,冲更远处抬了抬下巴:“……去那边休息。”
  误以为被下了逐客令,阮绪宁略显委屈地捏了捏手里的膨化食品,小声道:“我不说话了,不会把鱼吓跑的。”
  贺敬珩顿了顿:“我的意思是,树荫底下凉快些。”
  原来是在关心她。
  阮绪宁“哦”了声,在一众促狭的眼神中搬起折叠椅,打算乖乖换个地方“观战”,结果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刘绍宴的惊呼:“珩哥,你没事吧?”
  他的声音挺急:“我不是故意的!你、你这个情况,要不要去医院?或者,打电话喊医生过来看看?”
  艾荣几个将贺敬珩团团围住,像是出了什么事……
  阮绪宁心脏猛地一紧,丢了折叠椅就往回跑,挤进去的时候,恰巧听见贺敬珩冷声让三个损友滚蛋:“就这点小伤,你们那么紧张干嘛,都站远点儿,看着碍眼。”
  她满眼关切:“怎么回事?伤着哪里了?”
  贺敬珩故意拉下衣袖,遮住了肩上的划痕。
  艾荣骂骂咧咧:“还不是刘绍宴这个傻……”
  想到对方是个文静的小女生,他硬是将那个“逼”字咽了下去,转而瞪着神色慌张的刘绍宴,改口道:“……这个傻瓜,练了这么久还是不会甩竿,让假饵上的钩子擦着了珩哥的肩膀。”
  阮绪宁又问:“严重吗?”
  回答她的是贺敬珩:“只是擦破了点皮。”
  云淡风轻,根本没当回事。
  比起追责,眼下更重要的是解决问题,程知凡示意几人别慌:“我记得艾荣的房车里有医药箱,还是去上点药吧。”
  贺敬珩根本不打算处理伤口,摆摆手打算继续钓鱼,没想到,竟被阮绪宁一把捉住手腕:“走吧,我帮你上药。”
  没有抓紧。
  微凉的小手滑落至他温热的掌心。
  自动屏蔽掉艾荣一行的起哄声,贺敬珩不可思议地低头看向她。
  若是这个时候再将手抽出来,就显得太不礼貌了……
  阮绪宁进退两难。
  见自家丈夫八风不动,好似仍在抗拒,她来不及思考,主动攥紧那只比自己大了许多的、略显粗粝的手掌,语气坚定:“听话。”
  贺敬珩眉峰一挑,悠悠掀眼。
第14章
  最终还是听了自家妻子的话, 乖乖去上药。
  对身高‌将近一米九的贺敬珩而‌言,艾荣这辆房车的内部空间并不算宽敞,两人稍显拥挤地并肩坐上沙发床, 一句话‌没说,周遭便开始升温。
  简易的翻折桌上摆着医药箱,阮绪宁用镊子取了一枚酒精棉球, 另一只手将贺敬珩的衣袖慢慢卷上去, 随即, 被‌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惊了一跳:假饵上的鱼钩居然‌这么锋利?
  怪不得刘绍宴方一番道歉,那样‌诚心。
  担心小姑娘被‌吓着,贺敬珩又变得抗拒,将手臂往回缩:“就这点‌儿小伤, 不用折腾, 冲点‌凉水, 它自己就愈合了。”
  说来奇怪,贺敬珩身上除了那种“无所畏惧”的气场, 还‌有一种与体面身份格格不入的“随意感”,不像别的富家子弟那般挑剔讲究,也不知是不是与少年时的经历有关……
  阮绪宁能确认的是, 自己对这位贺家继承人最初的一点‌好感, 就是因‌此而‌生。
  贺敬珩说完就要离开,回过神来的阮绪宁却狠命扑上前压住他:“你别逞强。”
  逞强。
  贺敬珩不喜欢这个词, 冷不防轻嗤:“我以前受过的伤可比这严重多了,从来就没有……”
  阮绪宁打‌断道:“那是因‌为你没有早一点‌遇到我。”
  声音一如既往地软糯。
  若有似无的暧昧却通过每一个字,在空气中扩散开。
  意识到这句话‌有多容易让人误会, 阮绪宁飞快咬了下唇,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受过很‌严重的伤啊, 我怎么不知道?”
  掰着指头算算,贺敬珩在雅都名苑住了好些个年头,他若是受了伤,自己肯定有所耳闻,就算一时间没注意,周岑也一定会……
  贺敬珩给出答案:“是在遇到你之前。”
  他的声音很‌低、很‌沉、像是融杂了许多阮绪宁所不能理解的情绪,搅动空气,让那份暧昧继续发酵。
  阮绪宁双唇一碰,却想不出该说些什么,最后只好慌慌张张低下头,用酒精棉球帮贺敬珩擦拭伤口,复又冲着伤处轻轻吹了几口气,似是在用这种方‌式来缓解他的疼痛。
  虽然‌有点‌幼稚。
  最后,小心翼翼为他贴上防水创口贴:“受伤就是受伤,哪怕伤口再小,也是会痛的。”
  阮绪宁抬起脸,认真嘱咐:“以后如果有哪里痛就告诉我,不要一个人忍着、撑着。”
  微微睁大的双眸如同骤雨洗涤后的玻璃窗,真诚清澈,惹人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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