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媵妾知春(双重生)——观渔【完结】

时间:2024-12-14 17:14:16  作者:观渔【完结】
  说罢,她不顾盛知春阻拦,率先走了进去,顾景琰紧随其后,瞧着面色倒也并无不快。
  盛知春站在外面,眉头紧锁,微微咬了咬下唇,把心一横就要一同跟进去,却被虞小娘出声阻止。
  “春儿,你便候在外面,这里没有你的事。”
  她刚要反驳,可屋门却在她眼前被关上,隔断了里面发生的一切。
  这扇门平日里并不结实,倘若小娘在里面说话,外面是可以听的一清二楚。可今日不知怎么回事,她卯足了劲儿要仔细听,却一个字都听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盛知春忍耐不住想要推门进去时,门立时从里面推开,顾景琰气定神闲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愣了一瞬,连忙让出一条路来,又探头朝里瞧着,想要从虞小娘面上看出什么端倪。
  偏院厅中,虞小娘面对着屋门坐在太师椅上,脸上带着几分痴傻的笑容,口中喃喃,似是又犯了病。
  盛知春心中焦急,正要发问,却听得顾景琰俯首弯腰,隔着屋门冲正位上的虞小娘行了一礼:“多谢岳母大人。小婿定会遵从岳母大人之命,好好待春儿。”
  言毕,盛知春犹如五雷轰顶,她顾不上院中是否还有其他人,就要闯进屋内,似是要向虞小娘问个明白。
  她刚迈出一步,手腕便被身旁的顾景琰拉住。
  那人手指微凉,扣住她手腕时颇为用力,她像是被一尾毒蝎蛰到,用力将他的手甩开,冷声道:“男女授受不亲,侯爷莫要做这些登徒浪子之事!”
  顾景琰并不恼,只捻了捻手指,上前一步,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得到的音量低声道:“你想知道你的小娘方才同我讲了什么吗?她说要我发誓,这辈子后院之中只有你一个,她才会同意把你嫁给我,我同意了。”
  盛知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喉中堵着一口气,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顾景琰苦笑一声,继续道:“我知道你在盛府之中处境艰难,就像你现在这个样子,连你自己都护不住,还能指望你护得住你的小娘和你的纸鸢么?”
  盛知春心头一凉,有些僵硬地转头看了看形容痴傻的虞小娘,又转过来看了看因她情绪而心焦的纸鸢,只觉得头顶似乎有一座大山,正朝着她狠狠地压了过来。
  见她不再挣扎,顾景琰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很快便消失不见。
  他弯了弯唇角,附在盛知春耳畔轻轻吐出几个字:“只有嫁给我,你才能护住她们。”
  这几个字仿若有千斤重,压得盛知春喘不过气来。她仰头看着顾景琰的脸色,此时疲累的连苦笑都挤不出来。
  她有些不太明白,自己重活一次,明明是为了逃离前世那个魔窟,可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让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明明不是这样的。
  她明明可以不被注意到,从顾景琰的视线中躲开,带着纸鸢和小娘,逃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她就快要攒够盘缠,眼看希望就在眼前……
  她有些颓然地站在顾景琰身侧,根本没有察觉盛瓴已经带着人走了进来。
  见两人神色有异,盛瓴先是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逡巡,随后上前一步冲顾景琰行了一礼,虽是恭敬,话却是向着盛知春说:“怎好叫侯爷在这偏院儿站着,还不快些去给侯爷奉茶!如此不知礼数,也不知你那小娘平素是怎么教导你!”
  顾景琰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在盛瓴就要动手上前去拉扯盛知春的时候,适时开口:“盛大人!”
  盛瓴伸过去的手僵在原地,又讪讪地收了回来。
  顾景琰挑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装模作样地朝着盛瓴作了个揖:“往后可是不能再叫盛大人,而是要改口叫岳父大人了!”
  话音刚落,盛瓴一张老脸堆满了笑意,却装作谦卑地连连摆手:“侯爷当真是折煞老臣……”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顾景琰出声打断:“茶就不必了。本侯已经同六姑娘把话说完,岳父大人可早些准备就是。”
  盛瓴眨了眨眼睛,结结巴巴地开口问道:“不知侯爷同我家六丫头定了什么日子?也好让老臣早做准备。”
  “本月初十就是个好日子,盛大人快些操办起来罢!”
  “本月初十?”听见这话,盛知春愣在原地,惊叫出声,“那可不就是明日?”
  顾景琰转头看向盛知春,脸上笑容更甚:“你也觉得刚好是不是?这日子可是本侯寻了个道人算来的良辰吉日,断不可耽搁。”
  盛知春挤出一丝苦笑,往后退了两步,小心推拒着:“按照俗礼,本是应当先问名纳吉,再行聘礼,侯爷如此不尊礼法,就不怕你我八字相克?”
  “这倒不怕。”顾景琰轻哼一声,“本侯在战场之上杀伐果决,哪里还会怕这些。再者说,你又怎知我并未合过?”
  盛知春心中一颤,猛地抬起头来看向顾景琰,脑中似有一道灵光闪过,却没来得及抓住。
  她还欲再问,却被顾景琰出声打断:“你倒也不用担心,喜服我早就着人绣好,就在外面的箱子里,哪里还用得着你亲自绣?只不过你没同意,他们不敢进来罢了。”
  这话说得轻松,倒好像是盛知春不识抬举,不领情面了。
  盛瓴连忙喝道:“早就定好了日子,你还在这里矫情什么!还不快些请进来!”
  盛知春冷笑一声,索性闭了嘴不再说话。
  她这个爹见钱眼开,顾景琰又摆出如此豪阔的架子,哪里还轮得到她来发号施令!
  果然,门外的小厮抬着箱子鱼贯而入,仔细一数竟有十只,院中险些放不下。
  盛瓴一双贼眼直勾勾看着那些箱子,眼热地几乎要钻进去,忙不迭地催促着:“还不快谢谢顾侯!”
  “诶!”顾景琰摆了摆手,“那些虚礼就不必了。只是本侯曾听闻有人嫌恶六姑娘的出身,又知岳母大人并无什么体己钱给六姑娘作嫁妆,那这十只箱子便姑且算作六姑娘明日出嫁的嫁妆,大婚之时抬去侯府就是。”
  听见这话,盛瓴一面肉疼这些钱财拿不到,一面点头哈腰称是,场面滑稽得很。
  顾景琰冷笑一声,有指了指门外的十二台箱子道:“外面那些便是本侯的聘礼,既然六姑娘出阁,这些聘礼便交由岳母大人打理,岳父大人可是同意啊?”
  说了半晌,侯府带来的东西,一分都没让盛瓴沾到,让他不免有些挂脸。但他只偏头瞧了瞧偏院正厅中疯疯傻傻的虞小娘,只将一口气憋了回去。
  虞小娘如此痴傻,又怎么能记得住那些东西,到最后不还是留给自己!
  想到这里,盛瓴重新堆了满脸的笑,连连点头应道:“同意同意,自然是同意的!”
  看他如此贪婪,顾景琰只嫌恶地瞥了一眼,旋即转身看向盛知春,颇为郑重地说:“你且今日再在此处待一晚,明日我便亲自前来,迎你回府。”
  盛知春神情漠然,听见这话竟不知作何反应,只碍着盛瓴的眼神略一点头。
  顾景琰叹了口气,直起身子来继续道:“本侯尚有公务在身,便先回去,喜娘留在院里,以待明日教导新妇。”
  说罢,他挥了挥衣袖,没再看盛知春是何反应,只快步离开了秋荷斋。
  盛瓴连忙跟了上去,急走两步,又似想起什么,转过头来同盛知春吩咐着:“还不快些收拾着,好生同喜娘学规矩,万不可辱没我盛家门风!”
  见盛知春没什么反应,他皱眉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不再理会。
  几人一走,院中便只剩盛知春主仆和顾景琰带来的喜娘,院子霎时安静下来。
  
第78章 嫁妆
  纸鸢立在一旁偷觑着盛知春的脸色,愈发心疼起来。
  虽说顾景琰不见得不是良配,但这家世差的委实有些多,更不用提外面那些觊觎者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
  想来这位顾侯爷应当是对她家姑娘有些喜欢在身上,否则也不可能如此迫切地前来求娶。
  主君只将自家姑娘当成笼络朝中势力的纽带,瞧着她家姑娘是不会对这位侯爷产生半点儿感情,若真是嫁进去,怕是要受不少委屈。
  思来想去,纸鸢胸中总是憋着一口气,对顾景琰的气恼甚至有些转移到了朱雀身上。
  朱雀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却又不敢反驳,只好替自家主子吃下这个哑巴亏,老老实实地站得远远的。
  纸鸢撇了撇嘴,见盛知春半晌没有出声,忍不住担心起来。
  她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可是累了?不若扶您进屋歇着?”
  盛知春长长地叹了口气,环顾四周,院中堆着的箱子还未处理,外面送进来的聘礼也堆得满满当当,几乎要将通往秋荷斋的路堵死。
  顾景琰带来的喜娘和小厮也留在院子里不知如何处置,正老老实实垂手站着,等着她的吩咐。
  她闭了闭眼,终究还是开口道:“朱雀,你且收拾出几间屋子来,让侯爷带来的喜娘和仆从歇息,那些……箱子,便先收进旁的空屋子里,待到明日再说罢。”
  “是。”朱雀连忙领命,她在旁边待得实在太憋屈,早就想离开,听见盛知春吩咐,连忙跑了出去。
  见院中逐渐活动起来,盛知春略有些疲惫地看了一眼纸鸢,主仆二人相顾无言,互相搀扶着回了正屋闺房之中。
  盛知春任由纸鸢搀扶着在铜镜前坐下,只觉得浑身乏力,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来。
  她目光扫到桌角放着的锦盒,伸手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那枚攒丝桃花金簪和打磨的光洁小巧的筚篥来。
  两件东西静静地躺在锦缎上,让盛知春不由得一阵唏嘘。
  想来当日顾景琰将此物交给她时,便是为了今日来取,原来他前去战场那日说的话是这意思。
  她捻起锦盒中的筚篥,放在掌心轻轻托起细细查看,似乎在筚篥的柄端雕了一个小小的字。
  盛知春皱起眉头来,指尖轻轻描摹着那个字,良久才想清楚,那个字便是她名字中的“春”字。
  她心中一跳,有些惊异。
  虽说这一世结果仍旧是她嫁去侯府,但似乎又有什么东西不太一样,难道是因为自己为了规避前世的错失率先出手改变了一些事情,所以才会有如此结局?
  她毫无意识地揉捻着手中的筚篥,心中五味杂陈。
  纸鸢站在一旁,本想出声劝慰,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可巧朱雀将院中一应事务全都整理完毕推门而入,她总算是想到了破解之法,只嗔怪地横了朱雀一眼,随后压低了声音道:“快去劝劝姑娘,可莫要再为了这些事伤神了。”
  朱雀点了点头,心中也带着几分忐忑。
  她能感觉到,盛知春似乎并不想嫁给顾景琰,他们两人之间应该是有过什么误会。
  只是,即便在她心中顾景琰再如何是良配,也不是她用来劝盛知春同意的理由。
  她往前挪了两步,试探着开口:“姑娘?”
  盛知春回过神来,见是她,开口问道:“院里的事都料理完了?”
  “是。”朱雀颔首。
  盛知春应了一声,又重新转过头去,思绪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朱雀想了想,又往前挪了两步,在盛知春眼前晃了两圈,终于忍耐不住,开口劝道:“姑娘,其实侯爷……是个好人!奴婢认为他算是良配。可若是姑娘你当真不愿意嫁,那奴婢宁愿违抗侯爷的命令,也要带着姑娘远走高飞,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过快活日子!”
  这话说的恳切,盛知春不由得轻笑出声:“你就不怕侯爷责罚于你?”
  朱雀一脸认真:“姑娘放心,即便是侯爷责罚,奴婢也绝不会背叛姑娘!”
  盛知春望着她的脸,心中不免酸涩。她微微笑着,伸手拉住了朱雀的手。
  虽说朱雀自小跟在顾景琰身边没人敢看低半分,却也从未被主子如此重视过,今日倒叫她有些受宠若惊。
  她心中一慌,就要跪下来,却被盛知春一把托起。
  “别动不动就跪,跪久了难道膝盖不会疼么?”盛知春有些嗔怪地责备,“我知道你是一片衷心都为了我,可也不必豁出自己的性命去。”
  她站起身来,望着窗外残败的荷塘:“不必如此冒险。我今后的路,看来只有嫁入侯府一条。既然他承诺可以护我小娘周全,那我便信他。”
  说完这话,盛知春心中有些酸涩,她实在不想在这逼仄的房间中再多待一刻,只好撇了朱雀的手,朝着偏院儿走去。
  这会子正要掌灯,虞小娘房间里静悄悄的,透过窗瞧去,早已燃起了豆大的烛光。虞小娘的身影被烛光映在窗棂上,显得纤细又孱弱。
  盛知春压下心头苦楚,推门而入。
  入眼正瞧见虞小娘端坐在厅前,手边的八仙桌上放着一只檀木盒子。
  见盛知春推门进来,虞小娘脸上换上欣喜的笑容,朝着她张开了手:“春儿,你来啦。阿娘正等你呢。”
  盛知春愣了一瞬,上前一步牵住虞小娘的手:“阿娘。”
  这是她记事以来,虞小娘今日第二次主动让她唤自己阿娘,平素因着大娘子的缘故,只许她叫小娘。
  盛知春有些奇怪,难不成小娘是看透了盛家的一切,打算从此以后不再遵从那糟烂规矩了?
  正想着,盛知春只觉得手腕一凉,回过神来看时,却瞧见腕间不知何时多了一枚表面有些泛黑的银镯。
  这枚银镯她认识,是小娘一直收在盒子里的宝物。
  还记得幼时顽皮,不小心将银镯摔到了地上,小娘心疼地将那镯子捡起,却并未责罚她。
  她永远都忘不了小娘当时的眼神,满含着心疼与怀念。
  后来她才知道,那枚银镯是外祖留给小娘唯一的物件,也是小娘进盛家带来的唯一的嫁妆。
  她望着腕间的银镯,缓缓抬头,却对上虞小娘慈爱的眼神。
  “阿娘……”
  “阿娘知道你心中有怨不愿嫁他,可是,阿娘并不能为你争一条出路,你只有嫁了他,方能离开这里。”虞小娘打断她的话,口中絮絮。
  她抬头望着四四方方的天空,眉眼中氤氲着倦意:“阿娘困在这盛家太久了,这座牢笼,更不能再困住你。明日大婚,是你逃出这里唯一的机会,阿娘不能出去,但阿娘希望你永远都要更看重你自己。”
  盛知春低垂着头,眼眶中包着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在虞小娘的手上,母女二人相拥而泣。
  窗外吹来一阵夜风,吹皱了一池的秋水。
  赵承佑瞥了一眼此刻正好整以暇靠在椅背上品着新茶的顾景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此时正是多事之秋,你又何必为了一时斗气,过早地去下什么聘礼!”
  顾景琰挑了挑眉,语气中颇有几分骄傲:“倘若是我今日不去,那便不知道花落谁家了。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只要能帮你做成,你便再不管我去做什么。我的人自然是要快些掌握在我的手中,方能高枕无忧!”
  赵承佑有些无奈,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刚要催促他快些离开,却听见门外小厮急匆匆走上前来。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