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媵妾知春(双重生)——观渔【完结】

时间:2024-12-14 17:14:16  作者:观渔【完结】
  她猛地回过神来,挣扎着转过身来,却对上顾景琰担忧的眼神。
  仿佛是飘荡的浮萍突然找到了依靠,盛知春眨了眨眼睛,泪珠顺着纤长的睫羽扑簌簌落下来:“你怎么回来了?”
  这种时候,她早就忘了礼仪尊卑,顾景琰却十分受用,又伸手将她按在怀里,这才安慰:“没事了,不要怕,我回来了。”
  盛知春缩在他怀中,口中语无伦次:“我没有阿娘了,我阿娘被她们害死了,我只是想要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她突然就冲过来了,我没有办法阻止,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不是,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她仰起头来同顾景琰对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顾景琰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抹去她腮边的泪,轻声安慰着:“并不是你的错,我都已经查清楚了,是她们暗下毒手,死有余辜。”
  说着,他松开搂住盛知春的手臂,冲候在一旁的纸鸢和朱雀道:“大娘子受惊吓了,快些将她送回房间歇息。”
  “是。”
  两个丫头正要上前,门外却闯进来一个小厮,神色慌张地跪在地上:“侯爷、夫人,盛家的方大娘子带着盛三姑娘上门来要人了!”
  盛知春脑中飞速旋转着,陡然明白她们的计划。
  社日宫宴上,她们故意让盛元柳阻拦自己回家,只是一个障眼法,让自己把矛头对准错误的方向,而真正的凶手,会是方大娘子么?
  她看着地上早已气绝的盛元柳,脑中一片空白,一双手死死拉住顾景琰的手臂,语气焦急:“她们是故意的,千万不能让她们看见二姐姐这样子!”
  顾景琰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温声劝着:“你别怕,她们今天来就是为了看到尸体,只有成日做贼的,并没有终日防贼的。这件事迟早要被发现,既然如此,那便直接让她们发现,这样敌人在明处,无论往后他们有什么动作,也可以及时化解?”
  这话说得颇有道理,盛知春思索片刻,慢慢松开双手直起身来。
  她逐渐冷静,周身散发着凌冽的气息:“母亲来了,我这个做女儿的怎么能不去迎接呢,快些请进来!”
  顾景琰微微弯起唇角,看向她的目光中饱含着赞许和爱意。
  那厢侯府的小厮将方大娘子和盛璃月请了进来,两人在正厅里根本坐不住,一进门便四下张望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盛知春瞧她们这样子,略一挑眉,也不管其他,率先在主位上坐下来,摆足了侯夫人的架子:“母亲和三姐姐来啦,快请坐。”
  见她毫无诚意,方大娘子冷哼一声,在一旁坐了下来。
  盛璃月见状上前一步,装模作样地皱眉发问:“六妹妹怎的来的这般慢,我和母亲已经等了你许久了!”
  盛知春并不回答,只端起面前女使奉上的茶盏品了一口,温热的液体熨帖了五脏六腑,让她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她阖目享受片刻,似是才回过神来,连忙睁开眼睛,开口问道:“母亲和三姐姐怎么有空过来,本应是女儿过去请安,如今让长辈亲自过来,倒是女儿的不是了。”
  “哼!”方大娘子冷哼一声,并不屑于说话,本想吃口茶装装样子,可他们侯府的女使竟然连盏茶也不知给客人奉上,实在是欠教导!
  盛璃月心中兴奋,面上却露出焦急的神情,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底牌全部亮出:“方才我同母亲去孟家寻二姐姐,谁知二姐姐的贴身女使却说六妹妹带着侯府的侍卫像官府提人异样把二姐姐提走了。二姐姐和六妹妹做姑娘时就生过龃龉,我同母亲都不放心,便过来瞧瞧。不知二姐姐在哪儿,可否让她出来同我们相见?”
  盛知春恍若未闻,仍旧低头吃茶。
  盛璃月和方大娘子良久听不见回应,早就急了,两人对视一眼,指着盛知春怒道:“同你说话,你做什么装听不见,难道二姐姐出了什么事,你想要瞒天过海?”
  “不错!”盛知春厉声打断,“盛元柳确实出了事,如今也到不了厅前给母亲和三姐姐请安了!”
  她挥了挥手,几个侍卫打扮的人闯上来,手上抬着一个被草席卷住的东西。
  盛璃月凝眸望去,并看不仔细,隐约瞧着,倒像是个――人?
  她心中一惊,不等那几个侍卫将东西放在地上,便冲过去扯开草席,盛元柳大睁的双眼直勾勾地瞪着她,吓得她惊呼一声,往后退了几步跪坐在地上。
  “你!你竟然杀了你的亲姐姐!”方大娘子似乎并没想到盛元柳竟然真的死在了侯府中,连忙上前将盛璃月扶起来,母女两人互相搀扶浑身颤抖着想要后退,却被几个侍卫堵住了去路。
  “你要做什么!难不成还要弑母么!”方大娘子硬着头皮怒斥着。
  盛璃月被那尸体的狰狞模样吓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虽然让方大娘子紧紧搂在怀中,可身子却仍止不住颤抖。
  盛知春挑眉瞧着她们狼狈的模样,忍不住弯唇轻笑:“母亲怎么害怕了,这不正是你们一早就计划好的么,如今又装什么纯善?”
  方大娘子没了话说,只恼羞成怒地瞪着她,还是向妈妈上前一步搀住方大娘子的手臂,梗着脖子回道:“六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大娘子也是为了姑娘好,怎的姑娘如此不识好歹!做了侯夫人,竟全然忘了做姑娘时的规矩,简直不成体统!”
  “正是!”方大娘子挺直了腰板,“你谋害亲姐,不敬长辈,这桩桩件件若是上达天听,你以为你这侯夫人还能做几日!”
  “那便试试吧!”
  内堂中传来一个冷冽的男声,方大娘子浑身一僵,仰头看去,顾景琰正冷着脸从里面走出来。
  “你?不是正在边疆战场上?”方大娘子忽然想到什么,脸上带着几分得逞的兴奋,“原来你是无诏回京,若是让官家知道――”
  话还未曾说完,顾景琰却不耐烦地开口打断:“盛夫人若是不说,官家又怎会知道?”
  他往前一步,方大娘子吓得赶忙抱着盛璃月向后退,向妈妈却像母鸡护崽一般护在方大娘子身前。
  顾景琰挑了挑眉,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岳母和三姨姐不是来找二姨姐?如今瞧见了,尽可以放心了吧,那便快些回去吧。天色不早了,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怕是不好同岳父大人交代啊!”
  这明晃晃的威胁,若是方大娘子再听不出来,那便妄活这么些年。
  她哼了一声,抬手叫来自己从盛家带来的家丁,从地上将裹着草席的盛元柳抬起,退了出去。
  “柳儿虽不是我亲生,但也是我们盛家的女儿,如今遭人毒手,我这做母亲的,定然要将凶手绳之以法,咱们走着瞧!”
  她甩了甩衣袖,同向妈妈一起搀扶着盛璃月转身离开。
  
第92章 软禁
  院中霎时间安静下来,盛知春松了口气,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椅子上。
  忽而又像是想起什么,她猛地坐起来,上前一步拉住顾景琰的衣袖,担忧地问:“方才方令仪说你是无诏入京,这可不得了,若是让官家知道了,岂不是要治你的罪?这可不行,趁着现在没几个人知道,你快些回去!”
  说着,她站起身来,便要出门去寻诸辛,刚走了两步,又被顾景琰长臂一捞困在怀中。
  顾景琰双手横在她腰间,与她耳鬓厮磨,出口的话却带着几分嘶哑:“无碍,前方战事早已结束,大军正在班师回朝,我不过是比他们早来一步罢了。”
  盛知春不再挣扎,被迫仰起头承受着他的重量,想了想才挤出一句话:“果真如此么?”
  “嗯。”
  他尾音微沉,带了几分缱绻,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耳畔,不由得为她面上染上几分胭脂。
  成婚这些时日,两人一直相敬如宾,从未圆房过,如今这种情况下,莫非他要更进一步?
  盛知春身子有些僵硬,并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做,只能被动地跟着他的动作。
  顾景琰似乎瞧出怀中人的紧张,不由失笑。
  他松开锢住她的手臂,手指蜷起又松开:“不过,累了这许久,也是该休息休息,明日大军进城,我还要去大内述职。”
  盛知春迷茫地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仰头问着:“那,官家会不会因为这件事罚你?”
  “自然不会!”顾景琰朗声大笑,“官家可是我舅舅,更何况我打了这么大的胜仗,他不奖赏我,难道还要罚我?这又是何道理?”
  即便如此说,盛知春心中还是不安。
  她垂下头来,手指轻轻绞着罗帕,却被顾景琰一把握住。
  她眼睫轻颤,慢慢仰起头来,那人却含笑温柔地看她:“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你难道还不相信我么?”
  那人眉眼深邃,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似乎想要透过她的眼睛望进心里。
  盛知春眨了眨眼睛,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我信。”
  似乎是被她的反应取悦,顾景琰将她重新拥入怀中,附在耳畔低低地笑了声:“那便歇息罢!”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盛知春有些迷蒙地睁开眼睛,身旁的位置早已空了。
  昨夜顾景琰抱着她回了卧房,她本以为会发生一些什么,可那人只是和衣拥着她,似乎在哄一个年幼的孩子一般,轻轻拍着她入睡。
  此刻清醒过来,她却觉得有些羞赧。
  她歪着头,抚摸着微凉的床畔,不知道顾景琰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正发呆时,纸鸢端着盆热水从外面走进来,瞧见她这样子,忍不住掩唇轻笑:“姑娘醒啦,侯爷今早说要进宫述职,一早便走了,让我们不要叫姑娘起来,让你多睡一些。”
  这话带着几分调笑,盛知春抬眼横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在妆奁前坐下。
  纸鸢知道她有些害羞,便也不再提此事,上前为她洗漱梳妆。
  盛知春闭着眼睛,心中却打着鼓。
  昨日盛元柳的事再加上顾景琰无诏进京的事,像一颗大石压在她心口。她总觉得一切并不会像顾景琰所说的那般善终,却又没办法阻止所有的事情都朝着预设轨道发展。
  纸鸢挑了一支玉簪,盛知春睁开眼睛,摇了摇头,反倒从一旁的匣子里取出了那支珍藏许久的桃花金簪递了过去。
  “簪这个。”
  纸鸢愣了一瞬,只道是姑娘和姑爷两个人终于重归于好,便欢欢喜喜接过金簪,为盛知春插在发间。
  “姑娘生的这般好看,正是应当用这样贵重的首饰衬着。”她赞不绝口,却并没发现盛知春心神不宁。
  已经到了午膳时辰,顾景琰进宫述职再怎么慢也应当回来了,可为何现在连诸辛的影子都瞧不见?
  盛知春心中焦急,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张望着。
  外面又飘起了雪花,落在正屋的梨树上,压弯了枝头。
  不能坐以待毙,还是要回盛家瞧瞧。盛知春心想。
  她打定了主意,叫纸鸢拿上斗篷,自己则行至正门前。
  看门小厮刚一打开门,却被门前的刀剑拦住去路,吓得连忙关上了门。
  “大娘子,外面,外面站了好多兵士,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盛知春心中一惊,又想到顾景琰此刻仍未回来,心中万分担忧。
  莫不是东窗事发?她愈发焦急起来,竟将目光投向高墙,想着是否能翻墙出去打探消息。
  正想着,正门从外面被推开,诸辛竟神色匆匆地闯了进来。
  盛知春忙迎上去,还未曾说话,却见诸辛忽然跪在地上冲她行礼:“夫人,侯爷让属下回来复命,是盛家在朝堂上状告侯爷杀了人,此刻侯爷被扣在大内。但夫人不必忧心,侯爷自能处置此事,叫属下守在夫人身边,护夫人周全。”
  听完这话,盛知春愈发焦急起来。她忙将诸辛扶起,语气急促地问:“什么叫侯爷杀了人?那人分明是自戕,同侯爷有什么干系?再者,你是侯爷的贴身侍卫,如今侯爷有难,不应当陪在侯爷身侧,我又有什么危险好保护的?”
  不等诸辛回答,她便起身朝着府外走:“这事说白了还是因为我,我这便去敲登闻鼓告御状,我要同官家好好说明此事,绝不会让侯爷蒙这不白之冤!”
  诸辛连忙挡在她身前:“侯爷留在宫中,就是为了保护大娘子,大娘子还是好好待在府中,不要在节外生枝,侯爷自有主意!”
  “是啊!”朱雀也过来阻拦,“侯爷身负军功,即便是有错,圣人也会看在他有功的份儿上从轻发落,倒是大娘子你,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即便出了这侯府,又能做什么呢?”
  盛知春闻言愣在原地。她低垂着头,心中忐忑,却又不知如何做。
  侯府被封锁,她即便是想要传递消息给郡主府的荣华,也不能完成,只能被动等待,让她一时之间没了主意。
  纸鸢皱起眉头,略有些心疼地站到她身旁,搀扶着规劝:“姑娘莫忧心,我今日瞧见了喜鹊立在梨树枝头,想来侯爷吉人天相,定不会有事的。”
  盛知春反手握住她的手,正要说什么,府门却再次被打开,荣华从外面闯了进来。
  见她行色匆匆,盛知春连忙迎了上去,开口问道:“外面什么情况?你兄长他如今如何了?盛家可还有再闹什么事?”
  荣华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这么多问题,让我先回答哪一个好?”
  盛知春张了张嘴,纠结了半晌也没说出半个字。
  荣华无奈笑笑,安抚似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你不用担心,哥哥临去之前已经同我说过,要看好你,一定不能让你从侯府出去。他有法子脱身,让你一定要信他。”
  “至于盛家,”她话锋一转,眼中露出一丝精光,“盛家如今伙同齐家,我瞧着这样子,怕是要逼宫,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你――”
  她担忧地看向盛知春:“你毕竟还姓盛。”
  盛知春摇了摇头:“从我阿娘被她们下毒害死之后,我便不是盛家的女儿。他们若当真有如此狼子野心,自当遭世人唾骂。”
  荣华松了口气:“那便好。站了这许久,我也累了,你这做嫂嫂的,难道不请妹妹进去吃口茶么?”
  见她没说几句又变得不正经,盛知春无奈叹气,只好引着她进了正厅。
  这厢顾景琰本是要上朝述职,谁知刚说了几句话,外面登闻鼓却鼓声震天,吵得雍帝起身怒斥。
  金甲卫连忙出了宫门,带进来的却是一早便在吏部告假的盛瓴及夫人方大娘子、三姑娘盛璃月。
  雍帝阖目皱眉靠在龙椅上,抬手挥了挥,龟文意会,上前一步宣道:“殿下所跪何人,为何要击登闻鼓?”
  盛瓴抬起头来,朝着一侧朝臣望了一眼,把心一横,膝行两步叩首道:“启禀陛下,臣,御史中丞盛瓴,状告征西大将军、勇毅侯顾景琰非诏入京,勇毅侯夫人盛知春在侯府大兴私狱,谋害其亲姐――孟氏主母、我盛家庶长女盛氏元柳,如今我儿尸身还停在家中,死不瞑目,望陛下为臣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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