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stoneytrhg@gmail.com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枯木逢春——薄荷又绿柠檬茶【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15 14:40:01  作者:薄荷又绿柠檬茶【完结+番外】
  就是因为见识过他的才华,才更是觉得无力。
  等到压下了这股憋屈,她站起身,抬手抹了抹脸颊,闷声询问,“你平日是走小门,还是钻狗洞,在哪个位置?”
  本该沉重的气氛,在她的这一句话下,沈西炀硬生生被气笑了,自觉怼道:“钻狗洞?你当我是什么啊?!”
  他想骂两句,却见沈南迦眼尾的红痕,终是不忍,长叹了口气。
  “今夜亥时,你在东合巷等我,我带你进去,别对任何人说起,爹娘大哥也不行。”
  “放心,我知晓分寸。”
  当夜,在国公府众人都歇息后,沈南迦一袭夜行衣悄声离开。
  她如约来到东合巷,这里距离永t王府只隔着一道院墙。
  可等了许久,亥时过了一刻,她还未见沈西炀人影。
  又等了一刻钟,依旧不见人来,眼瞅着就怕是里面的人都要睡下了。沈南迦没再等,一个利落的飞身,快速在墙上窜行,翻进了王府。
  她稳步落地,眼前的景象却让她惊喜到挪不动脚。
  满园梨花,一地落白。
  这是她自见过孤山梨香园满园梨树后第二次见到这样壮观的花落。
  借着月光,这满地的花瓣像雪一样,铺出了一条通往梦境的长廊。
  落花迷人眼,害的沈南迦差些忘记了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
  沈西炀只跟她说了东合巷可以进来,却没说从哪里进来更近些,这让她愣是在这黑漆漆的院子里绕了大半天才堪堪找到一间亮着灯的屋子。
  她也同时疑惑,这偌大的院子,竟是连个看门护院的下人都没有。
  轻声走近屋子,里面断断续续地传出咳嗽声,时而沉闷,时而剧烈。
  应当是梁怀夕的寝殿没错了。
  她抬手敲了敲门,粗着嗓子低声道:“沈小将军差我来送信。”
  里面没什么动静,但没过多久,门从里面打开来,“请进来吧。”
  只是开了门,一股浓烈的药味便扑面而来。
  沈南迦举步入内,殿内烧着炭火,烛光微弱,榻上一人,身披狐氅,墨发一泻千里,透出半张苍白如纸的脸来。
  沈西炀往日也有半夜悄声摸进来的时候,梁怀夕便没多少警惕,甚至没遮掩自己难看的面色,只是平缓了气息看过来。
  但见到站在那里的人是谁时,皱着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
  “皎……侯夫人。”他急匆匆站起身,眼里满是欣喜,“怎么会是你?”
  沈南迦见他的脸色比上一次要差上许多,不由得有些揪心,下意识便想上前搀扶。
  “王爷不必起身了。”
  梁怀夕躲开那双迎面而来的手,“瞧你吓得,我又不是要死了。”
  脸上连点血色都看不见,可不是像是要死了。沈南迦对他这强撑嘴硬的行为有些生气,心里嘟囔。
  “上次不是说要王爷试试北疆的药,今日特来送上药方。”说着,她从袖中拿出纸张递给春忱。
  梁怀夕定定望着她,语气却淡淡,“药方而已,差人去拿便是,何苦劳烦侯夫人深夜前来亲自送一趟呢。”
  许是这些天待在家里惯出了脾气,沈南迦撇嘴道:“我若是不来,又怎能亲眼见到王爷病的这样重。”
  “这幅身子就是这样,每每到了换季定是要发作一次的,不必扰人挂念。”
  他越说越自我厌弃,听的沈南迦更是气恼。
  “自分别我便时时记挂着王爷的身体,却没想到王爷这样的不领情。”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梁怀夕见她生气,有些着急,磕磕巴巴地解释,“我,我没有不领你的情。”
  沈南迦还冷着脸,他又说道:“你能来,我,我很欢喜。”
  他的声音不大,沈南迦却听得清楚,心里暗暗窃喜。
  她并没有生气,只是不想见到他这样低迷,想激他一激。
  “这药方里有几味药不太好找,等二哥哥找到便给你送来。”
  “好,多谢。”
  此时,春忱急匆匆地跑进来。
  “王爷,圣上来了,已经过了中庭。”
  沈南迦一慌,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会子来,这个时候恐怕她要翻墙出去也来不及了。
  梁怀夕的脸色立刻凝重起来,柔声对她道:“你先去里面躲一躲。”
  沈南迦闻言钻进内室,梁怀琛也躬身到了寝殿门前。
  “臣弟参加陛下。”
  “不必多礼,起来吧。”梁怀琛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人,径直走向上座,被这屋子里的药味熏得直皱眉头。
  “太医可来看过了?”
  梁怀夕回道:“看过了,老毛病,左不过就是那些药一直吃着。”
  “你最近可见过什么人啊?”梁怀琛开门见山直接问道,手里的玉珠串盘的啪啪作响。
  “光是这病就够折磨人了,臣哪还有空出门去见其他的人。”梁怀夕低眉顺眼地答着。
  梁怀琛却看着他顺从的模样兀自笑了,阴鸷的眼神从梁怀夕身上缓缓移到门后,桌下,这屋子的四周,最后停在了遮挡内室的屏风上。
  他起身背着手,看似晃晃悠悠,实则目标明确只往内室。
  梁怀夕见他的动作,眼眶微合闪过寒光,声音一扬,“陛下,屋子里病气重,还是请圣驾移步,莫要侵扰了圣体。”
  “哼。”梁怀琛冷笑一声,脚步丝毫没停。
  越过屏风,内室的陈设简单,看起来完全不像什么王府,床榻之上叠着一层又一层厚厚的被褥,靠近床边的被角掀开着,尚有余温。
  没见到任何人的身影,梁怀夕松了口气,而此时另一位笑里的戾气也愈发深重。
  此刻,沈南迦正躲在那一层层的被褥里,闭了气,心跳如雷。
  梁怀琛绕了出去,端起茶盏,欲饮却又停下,轻晃着杯盖露出几分嫌弃之意。
  “听闻最近你和沈小将军有来往?”
  他看似不经意的一问,实则如鹰般的眼睛紧盯梁怀夕的一举一动。
  “陛下是听谁说的?”梁怀夕轻笑,反客为主,“臣弟和谁有来往陛下不是最清楚的吗?不知道又是谁乱嚼舌根挑拨陛下与臣弟的情分啊。”
  梁怀琛扬唇一笑收回目光,喝了一口茶,好似刚才只是说了个笑话,“朕自然是不会听他们乱说的。”
  沈南迦躲在里面听的仔细。
  圣上得知的消息能具体到沈小将军,便一定不单单是谁乱说的了,定是被察觉到了什么,奈何没有证据。
  而圣上这么晚了突然到此也不是为了别的,正是为了试探。
  她此刻突然庆幸,好在来的是自己,好在二哥哥没一同来。
  然而下一秒,梁怀琛口中说出的话,却让她顿时间起了一身冷汗。
  “宫宴那日你帮平津侯夫人解了围,可有此事?”
  
第24章 抄家
  “宫宴那日你帮平津侯夫人解了围,可有此事?”
  那日之事,许多人都是看见了的,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并不意外,但令沈南迦觉得毛骨悚然的,是他的这句话问不似问,肯定至极又暗含着其他什么东西。
  尤其那其中的暗喜之意感觉就像是发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梁怀夕的声音听上去很是平静,“只是顺路看见了,便多了多事。”
  “你是顺路管闲事,还是顺路去管了她的闲事?”
  沈南迦又是一怔,这话听着怎么像是圣上也认识自己。可她确信只在宫宴上远远瞧了一眼,前世的她甚至都没去宫宴。
  又或者说,圣上认识的是平津侯夫人,可谢祈昀有这么受重视到连夫人都能被皇帝认识?
  梁怀夕回话了,她连忙凑耳继续听。
  “陛下,臣弟管不管这事儿,对她对臣弟,都不会有影响的,不是吗?”
  他又咳嗽起来,咳的很剧烈,只听声音沈南迦都能感受到那病痛撕扯着的痛苦。
  而梁怀琛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看着他咳出一口血,再习惯的擦去嘴角的鲜红。
  过了许久,一个小太监匆匆进来,低声在梁怀琛耳边说了什么。
  他望着梁怀夕,听着那话眼里失落却转而又露出几分欣慰,这才开口,“也对,毕竟现在的她也未必认得出你。”
  现在未必认得?
  沈南迦听得一头雾水,皇帝话里话外都在说梁怀夕与自己相识,可那日询问,他却矢口否认说之前未曾见过,且自己前世今生的记忆里好像都没找到这么个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想的认真,连皇帝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床榻轻轻下陷,沈南迦察觉到了有人靠近,从被子里冒出个脑袋顶,黑漆漆的眼珠溜溜地转,询问情况是否安全。
  梁怀夕或许是被她乱糟糟钻出来募地吓了一跳,眼神很是慌乱,“陛下,已经走了。”
  沈南迦这才终于松下这口气,挣扎着从里面爬出来。
  如今已是春日快要入夏,可这床榻上的被褥全都是过冬的,闷得她出了一声汗,满脸通红。
  一出来便立刻抬手在颊边扇着风,吐了吐舌头,“真是惊心动魄。”
  说完,她才发现自己干了坏事,原本整整齐齐的床榻经由她这么一折腾,像是遭了土匪打劫。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上你床的,情况危急,我实在是没处躲了。”她着急忙慌地再次爬上去收拾。
  “没关系,我知道,我不介意的。”梁怀夕揽了揽被褥想拦住她,却在不经意间的混乱中,两人的双手交叠在一起,又一触及分。
  沈南迦几乎是弹开了,除了父亲和哥哥们,她这辈子也就只和谢祈昀有些亲密的接触了。
  “只是,只是乱了而已,叫下人再收拾便是,不必,不必劳烦你的。”
  梁怀夕在皇帝的逼问之下都不曾有过半分慌乱,此刻却结结巴巴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她脸上的红晕还没消下去,瞄着眼偷偷去看梁怀夕,却见他正在床边坐的板直,一只手不自觉地扯着帘子,大半个人都藏在那若隐若现的纱帘下,淡淡的粉色从耳尖漫到指尖,眼睛频繁眨着,就是不敢抬头看。
  沈南迦没去过什么秦楼楚馆,也不知道那些男人们口中说的娇俏娘子是怎样一番模样,年少轻狂时好奇过,如今见到梁怀夕的样子,倒是满足了心中的幻想。
  不是说他不正经像那些歌舞妓伶,只是他此刻像极了被调戏的姑娘,看着着实叫人心生怜爱,似是有什么东西挠过了心尖尖。
  见她看着自己半天一言不发,梁怀夕扯着帘子的手紧了又紧,声音里透着不安,“方才的对话,你都听见了?”
  沈南迦回神,猛地点点头。
  两人都默不作声,这小小的内室便充斥了一些让人无法言说的气氛。
  “你,你就没什么……”
  “不早了。”沈南迦打断他,“王爷早些休息吧,我走了。”
  既然梁怀夕不想说,那她便不问,以后总会知晓的。
  她抱拳行了礼,转身退出内室。
  “沈小姐梁怀夕追了出来,这几步的匆忙足够让他的唇色再次泛白。
  相比起他恭恭敬敬的叫她侯夫人,沈小姐这样的称呼合规却也听起来更为自在些。
  梁怀夕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又垂眸,再抬眼,那些不舍已经尽数收回,退开几步,是他情急下跑来超出的距离。
  开口又是淡然,“夜里不安全,还望小心。”
  沈南迦见他后退,心里有些失落,但仍撑起了嘴角,“好。告辞。”
  回到宁国公府,沈西炀并不在府中,据下人说,他临时军务缠身,还在军营中,因此沈南迦放了心回到自己屋里。
  今夜的事说来蹊跷,却又巧合,蹊跷在圣上是怎么得知沈西炀与梁怀夕联系的,巧合巧在圣上偏偏是今夜去的,沈西炀又偏偏被缠留在了军营里。
  她脑袋里混乱地想着这些事,想着皇帝说的那些话,手下忙活着在香炉里加了些那能让人安睡的香料。
  随着熟悉的香气缓缓扑进鼻间,她躺在床上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这香因何而熟呢?
  这味道和梁怀夕屋子里藏在药味之下的香是一样的,她当时躲在被褥里,隔绝了药气,便只剩下这股味道,那日在宫里他身上也是这样淡淡的清香。
  也是她做幽魂之时,五感消失之前,经常闻到且安心的香味。
  谢祈昀限定的五日很快就过去了,纵使宁国公府人人都舍不得,沈南迦还是不得不再次回到那不见天日的地方去。
  回到侯府时,谢祈昀竟是破天荒地来到了门前接她,看那样子定是这几天得不到消息急得够呛。
  “南迦,情况如何了?”马车还未停稳,谢祈昀便几步快速下了台阶,行至马车前向里面伸出了手。
  沈南迦犹豫了一下,忽视他地殷勤,换了一边下了车。
  “侯爷莫急,先进去再说吧。”
  见她不急不忙的神情,谢祈昀心里也有了几分底气,没在意她刚才无视他的事情,快速跟着进了门。
  进了清风斋,他便立刻吩咐下人看住了院子。
  沈南迦直到落座才缓缓开口,“父亲已然答允,只等过几日看管稍松些,便把人提出来。”
  谢祈昀闻言大喜,乐得直拍大腿,“太好了,为夫就知道夫人定会不负所托。”
  这五日里,他都没再探听到谢祈哲在狱中的消息,生怕是已经被人悄无声息给处死了。
  接连送去宁国公府的信也始终不见回信,他知道母亲曾拦过多次宁国公府的家书,这次不见消息,猜也猜得到是被人拦了下来。
  除此之外,五日里,他那四婶婶日日来缠着他,不是在清风斋闹,就是去他下朝回来的地方堵,怎么躲也躲不掉,扰得他更是心烦意乱。
  如今有了好消息,他可算是能消停一会了。
  不等他的喜悦坐定,盛子便急匆匆闯进来,他甚少这么不知规矩。
  “侯爷,侯爷,不好了!”
  谢祈昀还在悠悠闲闲的喝茶,见他莽撞不满的蹙起眉,“急什么,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盛子脸色难看,“祈哲少爷,被关进天牢了。”
  一口茶还没喝进去,谢祈昀手一抖,茶水尽数撒在了身上,他也顾不得烫不烫,大惊失色,“什么?之前不还在大狱里吗?”
  先前他想出的托关系把人弄出来的法子,是因为人在大狱,不过看守尔尔,大多只是些偷鸡摸狗,罪行较轻的犯人,只要有权势和银子,不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
  可天牢那是什么地方,那里面关的都是些重刑,死刑的犯人,别说是托关系弄出来了,就连探望都难如登天。
  盛子回道:“今晨刚进去的,谁都不知道,小的有个在天牢当衙役的同乡打探来的消息。昨夜圣上派了暗卫暗中调查了此事原委,那场宴席本就是聚来商讨储位之事的,聊着聊着就谈到了前太子之事。”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