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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木逢春——薄荷又绿柠檬茶【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15 14:40:01  作者:薄荷又绿柠檬茶【完结+番外】
  谢祈昀甩开她,“那你就能这样对我吗?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贪污!受贿!大理寺都查过来了!拿到实证平津侯府上上下下全都完了!”
  他整理好自己的衣衫,跨出门冷言道:“母亲,你年事已高,该把一切交出来了。”
  说罢,宋清澜的那些苦求和不满,全都被关在了她引以为傲一辈子的慈寿堂中。
  离开许久,谢祈昀才冷静了下来,“你一早便知道,为何今日才把一切说出来。”
  沈南迦始终不声不响跟在他身后,闻言轻笑了一声,“侯爷不也是在等这个机会吗,等着有人来做这个恶人。”
  贪污受贿的事情,不止宋清澜做了,谢祈昀也做了,真不愧是母子,所为之事如出一辙。
  而这也正是他之前相求沈南迦之事。
  孙鹏被抓之后,牵扯出了背后不少的权贵,其中就有谢祈昀,他口口声声说地谨小慎微做官,实际上没少做那些脏事。
  而现在,他也正需要一个可以帮他摆脱这罪名的人。
  “官差那边怎么办?”
  沈南迦漠不关心道:“人不是都交给侯爷了,该缺的该还的统统上交,在孙鹏还没说出更多东西之前,先补全了。”
  谢祈昀沉默半晌,如今的沈南迦让他觉得害怕,可他也确实已经离不开这个女人了。
  许久后,他道:“今后,府中一应事物,皆由你掌管。”
  翌日,绣晖园――
  “老夫人,刚从前边打听来的消息,蒋氏假孕之事昨日东窗事发了。”
  李氏笑得惬意,“哼,她的速度倒是快。慈寿堂那边可有的一段时间闹呢。”
  但侍女的脸色并不轻松,继续道:“侯爷下令,老夫人病中,昨夜连夜迁去了祖宅养病。”
  “什么?”李氏“噌”的一下站起身,杯盏被打翻,茶水洒在地上,“那凤仙居的人呢?”
  “关押,直至生产,若孩子没血缘,一起乱棍打死。”
  李氏瞪大双眼,几乎无法相信自己方才听到的,“谢祈昀竟然会让宋清澜离开,他不当他的大孝子了吗?”
  这时,门外传来了回答她这个问题的声音。
  “他当然要当他的大孝子,所以才会把人送走。”
  李氏见到沈南迦,眯了眯眼,这才明白了一切,不服气地哼笑一声。
  “这是你的计划?”
  沈南迦挑眉,“当然不是,这一切不都是婶婶告诉我的吗?”
  李氏又立刻装回了一切无常的温和笑面,“是啊,我也算是好好帮了你一把。”
  “若是婶婶没有告诉我这件事,或许您现在还会是那个藏在所有人背后的隐形人呢。”
  沈南迦眼神犀利,直盯着她,“从四婶的死开始,你便一直在撺掇老夫人带走运儿过继在谢祈昀名下。之后又给她出谋划策了蒋氏假孕以此争宠。让大嫂来求我过继运儿以对抗蒋氏,又特意来告知我蒋氏假孕,真是叫人不明白你究竟想做什么?”
  李氏听着她的分析,有些得意,又有些羡慕和欣慰。
  “如今的你可与之前判若两人啊。都说宁国公独女性格刚毅果敢,从你进侯府我便觉得这话说的虚假,直到如今,才像是见到了真正的你。”
  沈南迦沉下了声,带着遗憾,“婶婶也是出身高门的。”
  在这侯府的一众女人中,要论身份地位,除了沈南迦,便是这位二房婶夫人了。
  却不曾想,到最后心思最深沉的却也是她。
  李氏冷笑起来,像是变了个人,随着音调怪异的小声,多少年的不甘和屈辱全都宣泄而出。
  “呵,高门?那又怎样?后半生还不是得消磨在这深宅内院中。我也是家中嫡女,却嫁了个不爱的人,操持他乱七八糟的后院,屈辱承受着他的宠妾灭妻,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甚至还要被这一大家子的人嘲笑,如今好不容易瘫在床上了,仍旧要过这种低人一等的日子,我又凭什么要让这个侯府有安分的日子呢?”
  她恨,她恨这不公平的一切,她也曾恪守本分,只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可这些人却将她活生生逼成了吃人的魔鬼。
  凭什么这些人就要无忧的度过余生,自己却活成了他人口中上不得台面的人,她不愿也不想让这侯府有一天的安宁。
  “难道你就不恨吗?不恨那些人成天把你当玩意儿一样欺辱摆弄,不恨那些人踩在你的头顶上折辱了你的傲骨?!”
  沈南迦沉默,她低下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说不恨是假,如今的她就是曾经的李氏,管不住家,拢不住丈夫的心,护不住自己的孩子。
  可是,女子这一生,不该只是这么活着的。
  良久,她站起身离去,话语中带着无奈和惋惜。
  “如今这侯府中已经没什么好闹的了,还是请婶婶在此颐养天年吧。”
  
第59章 明心
  阮素从昏迷中清醒已经是三日后了。
  几日以来,除了每日定时定点雷打不动前来嘘寒问暖片刻的谢祈昀之外,就只有沈南迦时刻在她身边照顾着。
  “醒了?可还有哪里觉得不适?”
  沈南迦搀扶着阮素起身靠在软枕上。
  几日未曾进食,阮素现在十分虚弱,可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拉着沈南迦迫切询问如今的现状,“一切都结束了吗?”
  她害怕自己的鲁莽破坏了夫人原本的计划。
  “自然。”沈南迦回道,端起盛药的碗盏,慢慢喂她喝下。
  眉心始终紧蹙着,“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以身犯险的。”
  得知目的达成,阮素彻底没了力气,软绵绵地靠在床侧,苍白的脸上不见半分血色。
  去了装饰,她便清淡的像是朵濒临掉落的白牡丹。她无神的双眼微垂着,滑出两行清泪来。
  “夫人,宁安寺中那人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
  沈南迦抿唇,顿时了解她心中不易,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你放心,我已将他带去了旁处安顿,过几日等你好些便安排你们姐弟见面。”
  “他们已经发现了安永的存在,我必须要早些结束这一切,尤其不能让侯爷知道。”
  谢祈昀心狠,即便是对自己的爱到了极致,也不会愿意和一个流放犯有什么关系瓜葛。
  她平日里看着冷冷淡淡的模样,可真狠下心来却又是一番别样的光景。
  “怪我,若我早些察觉你的急迫,便不会让你受伤。”沈南迦自责起来。
  无论是谁,在面对自己的挚爱时都会方寸大乱,她又怎能奢求阮素一步步按照她的计划走呢。
  阮素摇摇头,抚上沈南迦的手背,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起码我们得到了想要的结局。”
  为此,即便是牺牲一个她又有何所谓呢?
  入冬了,日子渐渐冷起来,平津侯府在侯夫人的打理之下,无论上下相较往年都过得宽裕了不少。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南迦所期待的那一日却始终都未到来。
  上一世,刚入冬,北疆寒部来犯,沈家二子奉命出征,半月后,沈东绛失踪,宁国公旧疾复发,沈南迦替父出征。
  自那开始,她沈家一切的不幸都开始了。
  可今生,寒部来犯之事迟迟未到,这让沈南迦不得不放松了警惕,也许,这一世确实和前世不同,有些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这样的念头一旦出现,只会在脑海中日渐深重,加之她如今得到了府中中馈,且无人再为难添乱后,久而久之,便倦怠了这平静的日子。
  重来一世,家中平安无事已是万幸,或许她就该认命了,就该在这平津侯府里度过余生了。
  “夫人?夫人?”阮素轻唤,“小心炭火。”
  沈南迦这才回过神来,衣料差些在炭火盆上点燃。
  入冬已有半月,像这样时不时走神的情况,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
  她叹着气地收回神思,一面觉得自己该认命,一面又觉得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什么呢?
  “文姨娘身子骨弱,要多送些炭火和厚的衣物褥子去,今年冬天冷的厉害,她可不好过。”
  说到这个,她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冬天了,不知道梁怀夕过得怎么样,他的身体受得了这严寒吗?
  沈南迦又走了神,这次差点烧了手串。眼看着这安也请不下去了,她也就索性让大家都回去了。
  入夜,谢祈昀一身酒味,醉醺醺地闯进了焕清堂,不顾阻拦地往床榻上扑。
  沈南迦刚躺下,反应迅速翻起身,用被子裹着打了个圈,将闯入者困在被褥里。
  眼见硬闯不成功反被困,谢祈昀从中挣扎出来,恼羞成怒,“沈南迦,你什么意思?如今得了势,我竟是连碰你一下都不成了?”
  自从送走了宋清澜,关了蒋依媛,他耳边也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枕边风,更是觉察到了沈南迦的好。
  不仅贤良淑德,还将家事都打理的井井有条,礼仪交际也样样不差,让他在外边涨了不少的面子。
  正因如此,他又重燃了初见沈南迦之时的那种倾慕之情,甚至有了和她相敬如宾白头偕老的想法。
  可每每当他提出留宿时,她却总是借着各种各样的由头赶自己走,哪怕是离得稍微近些,下一刻逐客令必到。
  如此,他才想了这个办法,却忘记了她那一身的武艺。
  沈南迦见他一副耍无赖的模样,眉心隐隐作痛,“侯爷喝多了,去其他姨娘那里休息吧。”
  谢祈昀直接脱了鞋,大剌剌坐在床上,“本侯今日偏要在这里。”
  “那侯爷便在此吧,妾身去厢房。”沈南迦一挑眉,披着衣裳便要出门去。
  谢祈昀着急了,鞋子都来不及穿,急冲冲跑来伸开手臂拦住她,“你不许走,你走了,我便治你的罪。”
  沈南迦头更痛了,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一样不讲理。
  她假惺惺地笑着,“妾身竟是不知淌⒊什么时候连夫妻不同房都有罪名了?”
  谢祈昀开始胡搅蛮缠,“你这是有违人伦,有失妇道。”
  沈南迦仍旧不为所动,“这样的话,侯爷对妾身说过不止一次两次了,妾身今日还就偏偏不守这妇道了。”
  谢祈昀生了气,沉下脸,指着她离去的背影,“沈南迦,这是你对夫君说话的态度吗?”
  沈南迦停下了脚步,面色凝重,“侯爷,有些话我不想说明,但这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转过身直视他,看得谢祈昀后背一凉,当下便觉得她知道了什么。
  “我们本可以就这么稀里糊涂过下去的,若是挑明一切,怕是有损您的脸面。”
  她越是强势,谢祈昀越是心虚,终于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老鼠,窜起来乱咬人。
  “我要休了你!”
  沈南迦冷笑一声,紧盯着他的眼睛,上前一步质问,“你敢吗?”
  说实话,此时此刻,她倒是很想谢祈昀真的能说到做到甩她一张休书,好给她个解脱来。
  谢祈昀步步退后,她步步紧逼,语气波澜不惊却毫不退让,“没有我,你这平津侯府的烂摊子交由谁来处理?”
  “没有我,你的仕途还能如此顺利吗?侯爷最好还是想清楚利弊吧。”
  说完,不等谢祈昀反应,她先一步离去。
  谢祈昀气得直跺脚,却也不敢追上去,只能在原地无能地怒吼,“迟早有一天我会休了你的!”
  他要休了沈南迦,然后告诉全天下她沈南迦是个弃妇,让全天下人都唾弃她。
  沈南迦的声音从外边幽幽传进来,“那妾身便等着您,迟早的这一天。”
  几日后,长公主在城南郊野设宴为小公子庆祝生辰,沈南迦应邀出席。
  席间,长公主下令封了半座山头,以彩燕做头彩,邀各家子弟射猎比拼。
  沈南迦本不该凑这样的热闹,可她实在是无聊坐不住,便偷偷寻了匹马,从小路进了猎场。
  反正她只是在外场随便逛逛,顺便猎几只野兔什么的过过手瘾,应当不会叫人发现。
  她策马扬鞭,抬手搭箭,“咻”一声,一只彩羽的飞鸟应声落地。
  还不等她去捡了这战利品,只听身后响起了轻微的马蹄声。
  “好箭法。”
  沈南迦猛然回头,满目欢喜,“怎么是你?”
  随后又见梁怀夕衣衫单薄,蹙起眉来,“这大冷的天,你也不知道穿厚点。”
  梁怀夕虽是冷得嘴唇发白,却忍不住偷扬着嘴角,“骑马射箭,动起来便不冷了。”
  沈南迦才不信他说的鬼话,这人最是喜欢假装没事。
  “怎么样?有兴趣比一场吗?”梁怀夕清了清嗓子,有些羞涩道。
  “好啊!以何物为赌注?”
  梁怀夕怔了怔,没想到她会答应的如此痛快,对上那张明媚的笑颜,他慌忙别开眼,不敢多加留恋。
  “猎场中有一只绑了红绸的鸽子,谁先射中谁便赢。”
  “好,那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哦。”
  话音刚落,沈南迦便像是一支离弦的箭驾着马冲了出去。
  他们的马匹一黑一白,在林中穿梭,不相上下,双手搭弓拉弦,彼此拦截争抢,追逐着空中的那一抹红绸。
  半炷香过去,红绸坠落,鸽子腹部插着一只箭,尾羽是蓝色。
  “你赢了。”梁怀夕一点都没沮丧之意,反而比自己赢下更开心。
  沈南迦迎着阳光笑起来,擦了擦额角的汗水。
  “好久没这样自在过了。”
  梁怀夕凝望着她的侧脸,柔情似水,含着满眼心疼,“你有没有想过你本就该一直过这样的生活,驰骋在沙漠,荒地,林荫,草原,自由自在。”
  沈南迦不顾形象地抹着脸,看上去像是一点都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女子这一生本就是要嫁人,相夫教子的。”
  虽这样说,可每一个字都哽在她的心间,时而痛时而痒,更多的时候是难受。
  她当然想过,前世今生,没有一刻不在后悔,可那又怎么样呢?就算没有去景宵别苑,她还是要面对这一切的。
  “这可不是从前的沈南迦。”梁怀夕笃定道,“以前的沈南迦会说,管他什么三从四德,不服就打到他服。”
  确实像是她说出来的话,沈南迦没忍住笑出声来,“看起来是我年少太过猖狂。”
  “怎么会呢?这才是你,而且我相信你会愿意回来的。”
  沈南迦诧异了一瞬,回头望他,这次他没再躲开,满眼的执着和坚定。
  她突然对眼前的人更加好奇了,*他真的很了解自己,知道从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会说什么样的话,更是知道她现在的困顿和纠结。
  可为什么,这一切,自己却是从不知晓呢?
  从马上一跃而下,沈南迦把那只鸽子捡了回来,递给了跟着她下马的梁怀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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