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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木逢春——薄荷又绿柠檬茶【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15 14:40:01  作者:薄荷又绿柠檬茶【完结+番外】
  王将军愣了愣,看了看沈南迦,又看了看一旁的梁怀夕。
  脸是一模一样的脸,身形也差不多,身旁的王爷也还是那个王爷,可这人也确确实实如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卒所言是巾帼打扮,这可叫他犯了难。
  沈南迦倒是面不改色,根本不在意陈越所说的,先将人扶起,并不打算隐瞒掩饰,坦诚道:“是我从前欺瞒了大家,但如今我奉圣旨,率大军前来,定不负众望,收回我淌⒘焱痢!
  这语气,这英姿,与从前的沈副将无异。
  歌{关的军营之中,上至将领下至兵卒,都见识过沈副将的才华和决策,也曾是一同在战场上并肩战斗的同胞。
  所以有些事情,从来都不是由性别决定的。
  王将军抬手一拘,高声喝道:“歌{关众将,听从南将军调遣。”
  随着他的号令,歌{关的所有将士高呼:“听从南将军调遣!”
  人数虽不如苍翎卫多,但声势浩大,足以震撼所有人。
  沈南迦勾唇,披风长扬。
  “从此刻起,调集歌{关所有人马,主攻阵前,城中其他城防事宜,皆由苍翎卫接手。”
  “凭什么?!”
  
第80章 守城
  “哐!”劈里啪啦的一阵响动,一个颈间系着红绳,身着盔甲的士兵将怀里抱着的一堆柴火丢在地上。
  他气愤地跺了跺脚,一屁股坐在石阶上,十分气不过地撇着嘴,“我们好歹也是正规朝廷军,她怎敢让我们给地方军守城?”
  跟在他身后的人同样不满,应和道:“不让我们上战场也就算了,反倒尽是让我们干这种后备军做的脏活累活。”
  他似乎是有些怕脏,格外嫌弃地擦拭着盔甲上被融化的雪水和起来的泥污。
  前面那人扭头,瞥见了不远处正擦拭着长剑的一抹身影,忿忿不平地凑过去,“陈哥,你说句话呀。”
  陈越阴沉沉黑着一张脸,不耐烦地耸着肩,“说什么?那娘们不都说了,凭她是主将,有权命令我们。”
  前几日刚到这歌{关,沈南迦一句话便将他们苍翎卫派去做了守城的活。
  今日主将率军出城作战,更是留下他们做后备守军。
  他气不过,可一句主将之命所有争辩和反驳全都于事无补,更是想不明白,这歌{关的兵将都吃了什么迷魂药,竟是这样听沈南迦的话。
  那带着红绳的少年一屁股坐在他的身边,继续拱火道:“陈哥,你就这么认输了,不像你啊。”
  陈越最是受不得激,立刻暴躁起来,“我呸,我陈越什么时候认过输?”
  尤其不会输给一个女人。
  他说得很是大声,平日里那几个关系密切,同样出自世家的兄弟闻声全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凑上前来。
  “那你是有什么计划了?”有人问道,“放心,只要陈哥你一句话,弟兄们保证全都跟你干,万不能让一个女人占了上风。”
  长剑入鞘,陈越微蹙着眉头,再起身时气场已经不似之前的低沉。
  “做城防怎么了?我们苍翎卫不就是做城防出身的。”他说道,嘴角微微扬起,心中已经有了些蠢蠢欲动的念头,“等我们把这歌{关摸排清楚,到时候话语权就在我们这了。”
  苍翎卫守卫京城,他在其中这么多年做到这个位子上,要论城防他定是要比其他人有经验的多,就算她沈南迦真的英勇善战又如何,到时候还不是要向他低头。
  就在此时,士兵匆匆传来消息。
  “中郎将,城外来了一群百姓,说是从重歌城来的。”
  陈越不以为意,将佩剑挂戴齐整,“他说是从重歌城来的,你就信?战时时期,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报信的小卒有些为难,“可他们说是来送物资的。”
  陈越咂咂嘴,他才不相信这样的说辞,战时军需自有朝廷下发,怎么还会用到百姓相送?
  但事出必有因,他倒是想知道这歌{关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先去看看。”
  等到了角门,苍翎卫拦下的,是一行不到十人的队伍,每个人手中都揣着包袱,还有两辆装得满满当当的马车。
  仔细看,这一行队伍中,其实都是些年纪不大的孩子,唯一一个年岁大些的,宽大的罩衫遮挡着整个面部和身躯,正拄着拐杖,佝偻着身躯站在车旁。
  “车里都是些什么?”
  带着红绳的少年是某位侍郎家中的庶子,平时很少和大家讲起家中琐事,因着脾气不怎么好,军中都称他阿蛮。
  他最先上前质问,面色不善,粗鲁地用剑柄敲打着马车。
  那队人中为首的是个一身紫衣,裹着紫色头巾的孩子,她的个头不高,头巾之下一张稚嫩的脸灰扑扑的,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毫无防备地说道。
  “都是大家给将士们做的厚衣物,还有些吃食。”
  陈越一言不发,仔细打量着这一行人,随后朝着身旁递了个眼神,阿蛮很快领会,“我怎么相信你们不是敌人派来的奸细?”
  那紫衣孩子一张纯真的脸这才觉察出些不对劲,拧了拧眉头,“李将军认得我们啊,军营里的许多人都认得我们,可以让他们来认。”
  陈越摆摆手,身后的人将这一队人马齐齐围住,颇有些不讲情面道:“如今,城防是由我们苍翎卫负责的,我说不能进,就是不能进。”
  一排高大的铁甲冷面拥围上前,队伍里几个年纪小的孩子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当下就被吓哭了。
  而那个一身紫衣的孩子却像是个小大人,一边安抚其他被吓哭的孩子,一边冲上前跟面前这些躲在铁甲之下不讲情面的人理论。
  “凭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灵啊胃啊的,你看着面生,万一你才是奸细呢?”
  阿蛮低喝道:“放肆,你这刁民怎么同中郎将说话的?”
  他们从前在京城中,老百姓见到他们不是处处躲让,便是笑脸相迎,哪里经受过这样的待遇。
  “呸!”紫衣也不是好欺负的,直直一口唾沫啐到了陈越跟前,“本事没多少,架子倒是摆得挺大。”
  陈越最听不得被人瞧不起的话,原本还在一旁揣着手若无其事的观望,骤然破防,气得双目赤红,“你说什么,我们可是朝廷军。”
  “朝廷军怎么了?真有本事怎么不去前线战场?只会在城里当缩头乌龟。”
  “来人!把这些刁民都给我扣下!”
  陈越忍无可忍,手下的士兵齐齐抄起了兵刃,连恐带吓将一行人全部押解。
  紫衣被按着双臂跪在地上,却仍旧满脸不服气地喊着,“我们就是歌{关的原住民,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陈越居高临下望着她,底气十足轻蔑道:“你们歌{关的人,畏畏缩缩躲在重歌城里,如今我们朝廷军前来救助你们,就算是抢下了城池,你们也不配住。”
  “呸,口口声声朝廷军,我们罹难的时候,你们在哪里?你们安稳高居,哪里知道我们家破人亡的感受?什么狗屁朝廷军?不过都是些草包!”
  “把他们都给我押了!”陈越咬着牙,越听越气,额角青筋暴起,“疑似敌军奸细,立斩!”
  他一声令下,苍翎卫已然动手,一时间,哭声震天。
  “住手!”
  忽而一道清冷且充满威严的声音制止了这场动乱。
  梁怀夕脸色苍白,因为走得太急,忍不住闷咳了几声。
  “中郎将不过问主将擅作决断,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陈越丝毫不将梁怀夕放在眼中,傲慢地仰着头,“主将在战,城防归我管。王爷这是要多管闲事?”
  等到咳嗽平喘,梁怀夕轻声冷笑,“遇事不决不知查证,反倒随意斩杀普通百姓。口口声声朝廷军,可这桩桩件件都是在给朝廷抹黑。”
  他的语气很轻,却一字一句砸在听者的心上,犹如巨石,压得人喘不过气。
  陈越咬牙恨恨道:“王爷,你只是督军。”
  督军只不过是个名头,说出去好听,实际上没有半点实权,毕竟在战场上,一切都是主将说了算,轮不到文官插嘴。
  正因如此,他方才对梁怀夕的出现才一点都不在意,更何况这位王爷体弱多病的美名在外,手无缚鸡之力,何惧之有。
  一阵疾风呼啸而过,寒光乍眼,前一刻陈越还在对这位病弱王爷毫不在意,下一刻,他的佩剑便已经不知在何时出了鞘,锋利的剑尖直指自己的咽喉,而执剑之人正是方才他看不起的那位。
  “那你觉得本王若是为救他们杀了你,有谁会责令到本王到头上?”
  利器抵上脖颈的触感让陈越顿时间从头凉到了脚底,梁怀夕轻飘飘的一句话看似像是在说笑,也没人敢真的当作玩笑。
  毕竟就冲着他能在不知不觉间夺走佩剑,陈越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他能随便杀自己于无形。
  他全身僵硬地愣在原地,不敢再多说半句抓人的话。
  甚至光是梁怀夕自身的冰冷气场,都足以让周围所有苍翎卫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这一刻,眼前哪里还是什么体弱多病半死不活的人,分明就是一尊活阎王。
  目的已然达到,梁怀夕也没打算真的对陈越做什么,只见他的手腕灵活一转,很快将剑插回了剑鞘之中。
  然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轻飘飘擦了擦手,独留一众人怔在原地背后生寒。
  “放人吧。”
  见识到了梁怀夕的手段,陈越再不情愿也只能吩咐苍翎卫放人。
  那佝偻着背的身影颤巍巍地上前,嘶哑的嗓音如同破旧的风箱,“草民参见王爷,多谢王爷相救。”
  梁怀夕先一步,扶住了他即将要跪地的身体,恢复了往日的温柔和煦,“吴叔不必如此行大礼。”
  肢体拉扯间,吴叔的罩衫掉落,虽是很快就被他遮了上去,却还是被离得较近的陈越瞥到一眼。
  然而这一眼,愣是给他看出了一身冷汗。
  老人隐藏在罩衫之下的整张面容像是烧化了,又融在一起的蜡,除了一双深深凹陷进去的眼睛,其他的五官都看不出应有的形状。
  除此之外,他的躯体更是恐怖如斯,一半干枯萎靡,一半肿胀溃烂,活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陈越瞪大了双眼,险些惊呼出声,*他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人,或者说从未见过有人变成这个样子,还能活得下来。
  梁怀夕搀扶着吴叔,为苍翎卫开脱道:“他们都是些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做事太过鲁莽。”
  吴叔笑笑,并没有什么生气和不满,反握住他的手,颇有些欣慰,“年轻冲动些也好,好久没见到这么多新鲜血液了。”
  “爷爷,你夸他做什么?”紫衣小孩憋着嘴,十分不乐意地瞪了陈越一眼。
  陈越才从方才的震慑中回神,顿时间又想跟她再吵几句,奈何有梁怀夕在场,他不敢再造次,只得憋着。
  吴叔又开始劝解紫衣,“好了芊芊,都是误会,你脾气也别那么冲。快把东西送进去吧。”
  那名叫芊芊的女孩,虽然依旧不情不愿,但好在是个识大体的人,并未和陈越再计较。
  带着队伍中的其他人,拿上了各种衣料和食物,跟着苍翎卫前往仓库,这下子才算是有了短暂的一阵和平。
  
第81章 改观
  “东西放这就行了。”
  陈越打开仓库门,驻足门前,有些嫌弃地捂着口鼻扇了扇灰尘。
  反观那瘦小的紫衣身影,倒是熟门熟路,已经利落地把物件全都归置在合适的地方。
  “重歌城现有的物资也没多少,这些都是村民们省下来的布料做的衣裳,看你们人多,应当是不够,等我们回去再凑凑。”
  芊芊掰着手指算了算,她做事细致,观察力也好,短短一个绕城的功夫,已经差不多算出了苍翎卫有多少人。
  陈越这才凑近了些,两根手指将包袱中散出来的衣服拎起来,手指嫌恶似的捻了捻。这些衣服虽说是冬衣,却没多厚,也不是什么好的布料。别说是在艰苦的军中,这样的衣服,京城里的乞丐都不穿。
  他没忍住抱怨了句,“这也算厚衣?”
  芊芊没理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是,是没你们京城中的东西好,但也请你知足。”
  陈越这才注意到身旁之人穿的衣裳也是同样的布料,在这寒冷的北疆,他们甚至没什么其他保暖的衣物,仅有的布匹为了给将士们节省出冬衣,更是布满了补丁。
  不仅芊芊是这样,队伍里的几个小孩也是同样,捡着不合身的破布烂衫,甚至有些人的鞋子都是破着的。
  他抿了抿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芊芊,你怎么在这?”
  惊讶的声音一落,只见那抹紫影已经兴奋地扑了出去,“阿缨,你回来了!是不是沈小将军和沈副将也回来了?”
  她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满眼期待,却只换来阿缨摇摇头,“沈小将军去了南边,这次只有我们。”
  芊芊闻言并不失落,说道:“没关系,有沈副将在我们肯定能赢。”
  不管是沈小将军还是沈副将,只要是那个标着淌⑸蚣揖的旗帜能在北疆的土地上扬起,他们就还有救。
  陈越听闻,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又是这样,这里的人怎么都对沈南迦这样的偏听偏信。
  阿缨:“正好你来了,有些药材得去看看重歌城有没有?”
  “你只管说我一定想办法给你找来。”说着,芊芊从自己的小背包里拿出了纸笔认真记录。
  “我们不是带了许多药材吗?这么快就不够了?”陈越在一旁疑惑。
  然而两个小家伙聚在一起头对头,根本不理会他的话,他只好抿着嘴,识趣地往一边靠。
  “这是雪娘果,你记得拿给沈副将。”
  芊芊又从小背包中拿出了满满一袋鲜果,塞给阿缨。
  她曾和那位年轻的将领约定,每次来都要带给他一袋雪娘果,他说要送给他最重要的人。
  她一直记得,雪娘果也一直带在身上。
  阿缨点点头,“好,我先去忙了。”
  直到他们的“密谋”彻底结束,陈越才终于找到开口的机会,“那小萝卜头找你要什么?”
  他们这一支队伍,真是奇奇怪怪的人凑全了,有个女将不说,还带着病入膏肓的王爷。
  甚至是还有这个小鬼头,说是随军军医,成天又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芊芊白了他一眼,“什么萝卜头?阿缨可是神医。”
  陈越险些没笑出声,“切,别逗了。”
  神医?神棍还差不多吧。宫里的太医都不敢自称神医的。
  “你懂什么?”芊芊撇撇嘴,说着掀起了自己左手的衣袖,“看,我这条胳膊就是他帮我接上的。”
  “这,这是……”陈越再次被震惊地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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