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声,嗓音又低又哑,浪得不成样子:“时邬,看不出来啊。”
明明按照事先说好的约定,今晚的主动权该在她,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和程今洲身量和力气的悬殊,时邬觉得自己再怎么装模作样也像是只待宰的羔羊,被两句话弄得一瞬间耳朵发烫,脸上和脖颈也红得不成样子,被顶得低头坐在那有点想哭腿软,但还是硬着头皮说着:“不是说好了我来?”
程今洲视线逡巡着打量她,笑了下,好似笃定她虚张声势折腾不起来,于是就只万事好商量地“嗯”了一声,说了个你来。
话落地,就好像是车前山路进退维谷,时邬抿下唇,拇指忍不住在食指指腹那抠了抠,心口几下剧烈起伏,抬起眼看向正微仰着头慢悠悠打量她的程今洲,那一瞬间升起一种破釜沉舟般的随便怎么都行了的情绪,人往前,靠过去重新和他接吻,程今洲唇角挑着些弧度的抬起下巴,以一种更热情的姿态回应,谁也没输给谁似的。
混乱中,裤腰上的系带终于被解开,手指碰上的那一瞬间,时邬觉得浑身血液都有些倒流,她碰得含蓄,连看都没好意思看一眼,就坐在那,不知道该握还是该抓,感觉到了程今洲身体的变化和反应,唇舌交缠中压榨着彼此的最后一丝氧气,甚至就像说的一样,她只是“碰”到了下,知道自己碰到了,但更多的甚至是个什么样都还没好意思仔细感觉下,不知道是该拿出来还是怎么继续。
“不会?”程今洲察觉到了,就吻着她,呼吸也难以遏制地加重了些,攥住她手腕,“说两句好听的,男朋友教你。”
第65章 065
时邬觉得自己好像在做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的程今洲真的长出了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很黏人,很会撒娇, 也很浪。
混乱中不知道遥控器是不是被谁不小心压到了, 投影仪也被关闭, 室内彻底暗下来,时邬在黑暗里只能被动地完全倚靠面前的人, 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冒着热气。
“这样吗?”时邬小声地问, 双手正被他握在手里, 因为看不见,于是手上的感觉就格外清晰,就跪坐在他面前,低着头, 挨着他的肩膀, 感觉到那个东西在手里很硬, 硬得手心发烫,腿发软, 心跳快得要死了, “要多久能好啊?”
“时邬。”程今洲喊了她一声, 嗓音低哑得不成样子。
“就这样的话,你要抓一整晚了。”他喉结动了动,忍耐的意味很浓。
时邬有些不太敢碰, 握也没完全握住,就虚虚抓着, 全靠着人握着她的手。
就, 磨得人头皮发麻。
程今洲被这个劲折磨得有点难受,大概也是这么些天总被三番两次的撩, 克制得好好的东西翻涌上来,来势要比之前汹,简直想直接把她按在那干点什么。
真的,程今洲觉得有点服了。
但偏偏还要听她说——
“程今洲。”时邬声音很轻,就还是垂着眼在那,黑暗里什么都看不清,睫毛缓缓动着,“你别欺负我。”
一整晚,她手会断。
“这叫什么欺负?”程今洲笑了声,勾唇打量着她,随后就停止了动作,伸手一把将人揽过来,时邬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下意识地搂住他脖子,整个人被抱着放倒在枕被里,时邬侧躺在那后背挨着他一只手臂,忍不住缩了下肩膀,“程今洲。”
感觉到他在解自己的肩带,手伸进来,比以往的哪次都直接,时邬一瞬间脸颊烫,耳朵也红。
“你干吗。”时邬喘着气问他。
“你啊。”程今洲说,嗓音轻飘飘的,随后紧接着下一秒,时邬就感觉到肩膀传来一阵刺痛。
“程今洲!”时邬咬着唇挣扎,要哭了:“你属狗的!”
“嗯。”程今洲勾了唇,收着劲地咬完,又安抚地抬起头轻轻亲吻她两下:“你最喜欢的小狗,你男朋友,喊老公。”
时邬觉得自己要折在这了。
混沌中,她感觉到程今洲的手下移,时邬完全的陷入被动,没由来的有点慌,心口起伏,手推着他的肩膀,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衣服已经被扒了,程今洲轻轻吻啄她两下,说话的调子温柔:“想不想摸摸自己?”
时邬感觉到自己腿上正抵着东西,心脏砰砰砰剧烈地要跳出来一样,喉咙发紧,但还是说了句:“不想。”
程今洲“噢”了声,紧接着就很不做人地笑了下:“那不想也试试。”
“......”
窗外的雨似乎又转,拍打的雨滴声不再这么急,但房间内的温度一直居高不下,头顶的冷气依旧咝咝吹着,时邬臊得浑身都像是熟透了一样,感觉到自己和他十指相握,温热,湿意,混乱,后背也因为紧张出了一层汗,她觉得自己仿佛是濒死的鱼,“程今洲。”
她声音都有点发抖,脸颊贴着被子,说话声很低:“我想擦手。”
好难受。
“擦什么。”程今洲声音不紧不慢的,低下头吻她,嗓音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笑,“刚才怎么教得忘没忘?”
“好好握。”
“带着你的东西,有没有觉得好弄点?”
......
时邬想哭,一种极其羞耻和无措的感觉紧紧包裹着她,人有点崩溃,睫毛也潮湿:“程今洲,你是不是故意报复我。”
“哪儿报复你?”程今洲目光落在她脸上,有点没辙,声音也放得更软了些:“你这有一下没一下的,能出来就该去挂男科了。”
“......”
时邬缓缓呼出一口气,额头贴着他的手臂,心里没底地觉得好像的确是自己的问题,正负责任地思考着该怎么解决,就感觉到自己下巴被人掰过去接吻,体温相融着,时邬搂着他的腰,窸窸窣窣被亲得七荤八素间,就忽地听到程今洲带了点因情。欲而沙哑的声音:“有没有看过两性科普的人体结构图?”
“嗯?”
话落地,时邬就忍不住地蹙眉闷哼一声,弯着腰,感觉到身体里缓缓挤进来一样东西,反应过来是哪儿后,声音里都带了哭腔:“程今洲,你干什么?”
“科普文章上说,女生里面大概三厘米的地方,会爽。”仿佛想验证一下是不是真的一样,程今洲把人拎了起来,按在床头,从背后安抚地亲吻她的耳朵:“就一根手指,我轻点弄,不会疼,下次就知道地方了。”
“程今洲。”时邬慌张起来,闻言下意识地挣扎,刚要转过头说话,嘴巴就被捂住了,生理性的眼泪溢出来。
感觉着她身体里的变化,程今洲吻着她后脖颈,耳朵也有点红,笑着:“这房子隔音不太行,委屈委屈你。”
冷气吹拂着皮肤上的鸡皮疙瘩,时邬就无措地跪在那,一手抓着床头的栏杆,一手往后推着他,无济于事的只能任由陌生的感觉侵袭过来,男生的指腹带着茧子,就好像海浪在翻涌,一艘孤零零的小船被潮水打翻,淹没,窒息,小腿顺着脚趾都酥麻得想哭,后脊发麻。
她觉得自己有种想上厕所的感觉,而且已经忍不住了,出来的那一瞬间她终于忍不住地哭出来,“程今洲!”
程今洲也愣了愣,没太多的经验,只低头看了眼满手的水,“到,到了?”
“......”
窗外的雨好像已经停了,时邬一言不发地趴在那喘着气,肩膀耸动着,浑身都是汗,两只手寻找支撑点地抓着栏杆,只是还没等那阵情。潮中缓过劲来,就又听到了程今洲的声音:“宝宝,用腿好不好?”
话落,时邬就反应不及的,因为条件反射哼了声,紧跟着嘴重新被捂住,时邬忍不住地抠着程今洲的手臂,心口剧烈起伏,感觉要疯了。
而程今洲就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还游刃有余,“听说外面这个点也行,也试试好不好,就当是预习。”
安静的房间内,只剩下床被撞得吱吱呀呀响着,仿佛要散架似的。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彻底结束的时候,外面的虫鸣也因为放晴而响起。
时邬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嗓子干涩,灯打开来,床上一片狼藉,发丝贴着潮湿的后背,脸颊和脖颈都泛着红,身体半拢在被子里。
“还把脉吗?”收拾完,程今洲有点好笑地看着她那个样,正捞起裤子给自己穿上,“还行吧,挺久的,主要没套,下次想睡时提前说。”
直到说完,他才想起来地问,仿佛要把不要脸贯彻到底:“捂你嘴那会,是想说什么啊,夸我?”
“不是。”时邬脸往枕头里埋了埋,人也有点不好意思,“我是想说,下午的时候,我偷偷从你那拿了一盒避孕套过来,就在外套里。”
“......”
“你为什么买那么多啊?”不是马上就要走了吗。
程今洲:“我说是人送的,你信吗。”
“不信。”
“那不就得了。”
时邬直到这会还有点没缓过劲来,忍不住提:“蒋炽说你是纯爱。”
“是啊。”程今洲没忍住笑,点头:“很纯又很会爱。”
第66章 066
隔天雨依旧是下的, 时邬醒之前,就先被一阵电话铃闹了起来。
但是是程今洲接的。
“时邬你拿哥们当外人是吧?”卫格桦的声音在对面叽叽喳喳,大概是把手机夹在脖子吧打的, 隐约还有解皮带的啪嗒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心两用地正要上厕所, “我跟你说,我跟李夏妮马上吃口饭就找你去, 你自己——”
“喂?”程今洲下意识问候了声。
“……”
“噢, 洲子啊。”卫格桦的声也顿了顿, 随即就见多识广地反应了过来,直接问:“时邬没事吧?刚听说那杀人犯是时邬他爸那事送进去的那两人?”
“嗯。”程今洲垂着脑袋坐在床边,也刚被吵醒,就敞着腿坐那儿微弓着背, 边听着卫格桦说话边分神地转过头看时邬一眼。
“靠, 今早上刚听说, 吓死了。”卫格桦一点也不见外,边跟程今洲说着边放水, 声音淅淅沥沥模模糊糊地传着, “人抓到了, 我也刚知道,我爸妈一大早还在饭桌上讲这个事呢,说人还是在你们那边抓着的。”
城西靠海, 隔条宽河就是望滩、行朝巷,七中在行朝巷的东边, 卫格桦家还得再往东些。
程今洲:“嗯, 昨晚也听讲了点。”
回完,程今洲把耳旁的手机拿了下来, 微蹙眉地看了眼时间,才八点。
他三点多才睡。
又随便扯两句,说好待会过来这边,卫格桦就把电话挂了。
程今洲把手机往旁边随便一撂,人就又往后倒下了,床垫陷下去,翻了个身,轻车熟路地把时邬整个人揽过来,搂到怀里。
时邬那会儿刚醒,人是迷迷糊糊的,听程今洲接完那个电话也没睁开眼,后背贴着的身体温热宽阔,没等在被窝里缓过神来,就感觉到衣服下摆被掀了掀。
“程今洲。”时邬脸埋在被子里,肩膀忍不住耸着,“你别摸。”
“就摸一会儿。”他说。
阴雨天,窗帘又拉着,室内光线昏暗。
刚睡醒,脑子都还没清醒过来,时邬耳朵发烫,尝试抬手隔着层衣服抓着程今洲的手,不让他乱动,但显然没什么作用。
“好软。”程今洲脑袋埋在她肩头,柔软的头发蹭着脖颈微痒,轻扬着唇:“好喜欢抱着你睡。”
时邬手又试着往后推他,但那点劲到程今洲身上,又是不好使劲地反方向,跟没推似的,“你不要捏我。”
“捏哪儿啊?”他故意着:“这儿,还是这?”
程今洲笑:“怎么还硬了。”
“像小樱桃。”
“......”
她觉得程今洲不要脸,但紧跟着又听见身后的声音:“那你要不要回头看看,小狗的耳朵也很红。”
啊,救命。
时邬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刷到的一句话,当时嗤之以鼻,说如果觉得一个男孩子帅,那是正常情况,但如果开始觉得他可爱,那你可能就要完了,你要爱死他了。
时邬怔怔地觉得自己已经完了。
她可能是真的很喜欢程今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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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岁的车票时间在下午,窗外从一早就飘着牛毛细雨,天不好,按理衣服床单这些不好晾晒的衣物应该等出太阳后再洗,这样不会留下梅雨季的阴干味道。
但等时邬洗漱完,穿着宽松的短袖短裤发着呆,蹲在阳台浇那几盆绿萝的时候,想到程今洲昨晚直接把那玩意弄到了她腿上和床单上,于是思考了几秒,还是一不做二不休的趁时清岁回来前先洗了,等出太阳后再洗一次。
下楼的时候,程今洲正坐在沙发上,一点也没打算走的样子,老式的黑色皮沙发就他一个人坐在那,人高马大的敞点腿就占了三分之一。
他啃着苹果,见时邬下来了,说:“我坐这儿,是不是挺像是专门过来给清岁姐接风的?”
时邬:“你没觉得,天天坐巷口那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最近看我俩的眼神不对劲吗?”
程今洲笑笑,看着她朝自己走过来,“哪个?什么眼神。”
“没牙也不爱戴假牙的那个。”时邬很会总结:“就那种世风日下,外加难以评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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