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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同舟渡——当年吴钩【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17 23:03:37  作者:当年吴钩【完结+番外】
  却听队伍前边的女人们纷纷往城下看,书平问缘故,才知城楼下站着一个俊俏的男人,等着守城人开城门。
  书平嘟囔女人们的少见多怪。
  我心想,女人们平日不出门,好不容易出趟门,见个帅哥都觉新鲜,少见多怪倒也不算贬义。
  因为想到那个自称有名字的人奚落我之语,也没走多久,我就借口太累嚷着回家。
  回到家中,大哥尚未归来。父亲却说大哥翰林院有事,临时出了门。我默然听着,也不再多语。
  全家人吃着汤团时,父亲被管家耳语几句,匆匆出去。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父亲进来单独喊了我。
  “殿下在后门外要见你一面。”父亲小声对我说。
  我还算克制地盈盈一拜,知道父亲会一直看着我,迈的每一步从容小心,但其实心脏早就突突跳个不停。
  门吱嘎一声打开,齐沐缓缓将目光从他处收回,望向门内的我,沉沉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光亮。
  他穿着一身苍色骑装,嘴角噙笑,向我张开怀抱。
  我不顾一切扑向了他,感受着他刻骨的思念以及来自长途跋涉后的疲惫。
  齐沐说他夤夜回京,按理要第一时间去见东越王,但实在想我得紧,因此才绕道来见我。
  怪不得父亲刚刚表现得神神秘秘,我催促齐沐赶紧回宫,免得横生枝节。
  他却抱着我不放,家下人都躲在门内,与齐沐一道来的侍卫脸朝着巷外。
  虽是如此,我不免面红耳赤,由着他的手箍住我的腰,将下颌抵在锁骨上,呜呜咽咽说道:“殿下真坏,多少日子,来的信总是只言片语,让臣妾好生担心。”
  他无奈地笑了,鼻息吹到我耳边,痒痒的。
  “你不也一封信都没寄给我。”
  我推开他辩解:“这不一样,我在宫里,你在外面。我的生活是固定不变的,而你是随时充满变数的。况且,若把心上的话都寄给你,保不齐被人偷窥了去。”后面的话,我说得很小声。
  他却重新揽我入怀:“你既然知道原因,为何还问我。”
  我不再说话,闭上眼睛,享受这温暖的一刻。这时不远处的侍卫到底忍不住了,咳嗽一声:“殿下,时候不早了。”
  他这才依依不舍松开我:“明日早些回宫。”
  我抿嘴点头,目送他骑马离去。
  进门迎面撞见了父亲,看样子他已经在寒风中等待多时。
  “父亲——”
  父亲却平和地冲我点点头:“早些歇息吧,明早还得回宫。”
  我问安后匆匆离去,凝霜这丫头在我身边耳语:“刚刚夫人也在,跟老爷说素来传闻殿下娘娘不合,看来都是造谣的。”
  我问:“父亲怎么说?”
  “老爷说,大概是小别胜新欢吧。”凝霜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却只想挖地三尺把自己给埋了。
  ※
  对于齐沐的南澹州之行,东越王闭口不提他赈灾的事,人前人后指责齐沐剿匪不力。
  本来宫里、朝中都在传大将军薛贵义是去抢功的,但经东越王这一顿信口开河,许多人又觉得齐沐在剿匪上毫无功劳,难堪大任。
  齐沐并不辩解,继续做着他代政王世子的工作,似乎两旁世人的议论与他无关。
  然而随着东越王身体的逐渐康复,慢慢可以见群臣、开机要会议、批折子之后,他与齐沐的矛盾逐渐增多。
  他的政见与齐沐老是龃龉,齐沐往东,他偏要往西,齐沐跟着往西,他又要往东,同时不断责备齐沐毫无见解,人云亦云。
  可若是齐沐坚持己见,他又会苛责齐沐刚愎自用,默守陈规。
  因此,齐沐这个代政世子比旁人要做得辛苦万分。
  后来便是最蠢最木的人都看得出东越王的有意刁难。人言可畏,加上太后、王后有意无意的加压,东越王开始与齐沐分开处理政事,尽量避免一个屋檐下遇到,只是偶尔的照面,东越王看齐沐的眼神越来越阴骘。
  立春这日,宫里照例会有鞭春牛、咬春饼、猜春谜的节庆活动,本来齐沐还跟世孙打赌,看看谁的春谜猜得多。然而这日,齐沐却没有来,被东越王临时派遣去协理春审事宜。
  在东越国,为示上天好生之德,在春、秋两季都会开展一次大审,借以审录重囚,督促办案进度,减少刑狱淹留的现象。
  对此,太后极为不悦,王后都忍不住抱怨:“王上,这春审也不在乎这一天吧。”
  东越王并不理王后,而是耐心地对太后解释:“母亲,儿子考虑世子属相为龙,刚好和立春犯冲,让他去春审,避一避也好。”
  “往年都不反冲,偏偏今年就犯冲?”太后使劲杵着拐杖,愤怒之色溢于言表。
  王后威仪的目光从我身上扫向了齐沐那个位置上的春饼和果酒。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与巧思,站起来轻柔又坚定地说道:“世子忙于国事,要不由臣妾带些春饼、果酒,借以传达几位尊者对世子殿下的问候与勉励。”
  王后笑盈盈将凤牌传递给了我:“去吧,不要假以人手,务必面见世子。”
  我大气不敢多喘,接过牌子迅速退出,也不知道东越王的脸会气得何等难看。
  在殿外,我撞见常进,他责怪我过于莽撞,被太后和王后当成了撒气的棋子。我回敬他,只要是为了世子,我愿意当这枚棋子!
  内苑到审刑院大狱,从春和景明之所乍移到肃严阴冷之地,整个人的心情都变得截然不同。令人不禁生发出春天是他们的,而我什么都有的悲戚之感。
  四面铁色高墙围出个不大的天井,昏惨惨的油灯忽明忽暗。蓬头垢面、狰狞可怖的重囚拖着粗大的铁链子走向审刑的官员,接受官员们的问讯。
  对于那种不知悔改、态度恶劣的家伙,一旁铁甲持剑的侍卫还会抽上几鞭子。凄惨的叫声被高墙传递扩大,惊人心魄。
  齐沐坐在一角,翻着案卷,审视着面前的犯人。他这次带着监刑任务而来,若是有冤假错案,东越王便又有得说了。
  侍卫不让我进入审讯的天井,只让我在幽长的过道上等着。及至侍卫过去对着齐沐耳语,齐沐似乎一惊,垂下的眸子扫向了不远处的我。
  他这才匆匆离开,拉我走向审刑院的内室,关门后责怪我不该来这里。我问缘故,他说立春日来审刑院大狱这种肃杀的地方,不吉利。
  我跟他详细说了我来之前的那一幕,他愣了半晌,最终还是坐在桌前,饮了一口果酒。
  “你不该为
  我开罪父王,毕竟他向来待你不薄。”
  “我并非有意,从此我只想跟你一道共担风雨,哪怕王上的雷霆之怒,我也要和你一道受着。”我半跪在齐沐腿跟前,身体倚在他膝上,一手去抚摸他长出青青胡渣的脸颊。
  他轻轻抓住我的手,沉默片时催我离开。
  “此间寒气逼人,你一个女子,身子禁不住。”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关心着我。
  “那殿下何时回?”
  “我答应你,此间事务完毕,我第一时间来看你,绝不耽误。”
  “这春饼和果酒?”
  “放着吧,一会散给春审的官员。”
  数日后,听说齐沐急患天花的消息,我正在看齐羽射箭。他一直嘟囔要展示给父王,我安慰他,好生练习,有了长足的进步,想必父王会更欣慰。
第13章 13 春月(三)
  太后要派人赶紧接齐沐入宫治疗,东越王强烈反对,认为天花有极强的传染性,应该就地隔离治疗。
  两人互不让步,时间慢慢过去,天色渐渐暗沉。
  最终到底是护子心切的静嫔扑到了太后脚边,失声哭道:“老祖宗,臣妾到底是个贱人,我什么都给不了沐儿,若他有个什么不测,我这条贱命也只有随他去了。”
  在场宫嫔无不咬着手指、拽着手绢,呜咽不已。便是明贵妃,也独个儿立于花荫底下,眼角红红的。
  “都给哀家哭什么丧,”太后大怒,最终怒火转向该去的地方,她手指东越王,痛詈道:“立春这么个喜庆日子非要他去阴冷的审刑院春审,那里面何等污浊腌臜。如今染了这急症,你倒是遂了心。怎么?染了病,宫里都不让进,你这是巴望着他死啊。”
  “母亲,你何必把儿子说得如此不堪。这宫里上上下下几百口人,若是有一个被感染上,后果不堪设想。既然母亲是怪儿子不该让他去春审,那以后儿子不喊他做事便是。便是儿子身体不虞,不是还有世孙——”
  “啊呸,世孙是你孙子,世子便不是你儿子。你也别给我赌气,我一个妇道人家本不该插手你的事。来人啊,帮我收拾收拾,哀家以后就长住玉津园了,也不在人家跟前现眼,省得招人烦。”
  东越王见此,跪在太后面前,挡住太后离去的路。
  东越王一跪,一群宫人都跟着跪了下去。
  “母亲,世子病情要紧。”王后扑到太后跟前,泪水翻涌。
  太后叹了口气:“王后,我劝你啊也别对世子太好,又不是亲生的,保不齐之后与你反目,你一副热心肠都喂了狼。”
  太后话中有话,谁都知道东越王不是太后亲生的。
  太后的话戳中了王后的伤心处,一向庄重的她用手拍心口,边哭边道:“若是玉儿还活着,便是十个沐儿我也不管的,我可怜的玉儿啊,你走得那么早,为什么不带着娘亲一起走。”
  太后抹了一把眼泪,拉起王后:“走,把沐儿接到玉津园去,倒比这劳什子的宫里好。”
  见状,我迅速擦了擦眼泪,上前搀扶太后:“王祖母,我也去,我可以照顾世子。”
  “孩子,天花可是要传染人的。”
  “我小时候得过天花,正气内存,想必比没得过的人更能抵抗此病疾。王祖母,就让我去照顾世子吧,我愿意的。”
  太后拍了拍我的手:“我的好孩子,当初哀家没看走眼。”
  ※
  到了审刑院,院内站满了医官,空中弥漫着雄黄酒,还有其他一些不知名的刺鼻味道。
  为首医官告诉太后,审刑院上上下下都已经清杀了一遍。鉴于世子病情来得危重,不建议再转到其他地方。
  太后、王后、静嫔诸人转身看着我,眼神交汇间,我走向医官说:“我来照顾殿下,我以前得过天花,比一般人经受得住。”
  医官欲言又止,大概也意识到尊者的默认,他点点头,不自然地笑了:“若如此,便是辛苦娘娘了。”
  ※
  审刑院本就是个偏僻少阳的去处,便是最好的房子也比别处阴暗。当我走到后门边的二层阁楼上,见到躺在榻上的齐沐,着实震惊了。
  他脸上,裸露的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疹子,看得我全身起鸡皮疙瘩。
  我走过去,探了探他的额头,烫得我立马缩回了手。
  齐沐迷迷瞪瞪睁开了眼,嘴唇动了动,却又没有声音,眼中明显是驱离之意。
  我凑到他耳边轻轻说:“殿下安心养病,我自小得过天花,不碍事的。”
  他无奈地咧开了苍白的唇,搁在塌边的手艰难地撑起来,缓慢又温柔地摸着我的脸。
  “你不怕吗?”
  听清楚了他细若蚊蝇的声音,我尽量避免看他满脸的红疹子,刻意将注意力放在如点漆的眸子上。
  见我无比认真地点头,他又咧开了唇。
  “殿下不必多虑,我来这里倒安心许多。殿下好好养病便是对臣妾最大的好。”
  齐沐瞧了我半晌,之后才沉沉睡去。
  事发突然,倒春寒的天气,这间阁楼极冷,因窗户不能常开,屋内也不敢生炭火。
  我静静地守着齐沐,喂他吃药,给他擦医官拿来的膏药,不断给他换着额上的冷帕子。
  过几日他高烧渐退,却在一个夜里打起摆子,昏迷中不断喊着冷。
  我吓得赶紧喊医官,那值守的医官也不在,门口的凝霜哭丧着脸说,医官被东越王召去,几个时辰也不见回来。
  我让凝霜赶紧去玉津园知会太后,无论如何得赶紧找个医官来。
  我又给屋内的齐沐加了两床锦被,摸到了齐沐冰凉的手,我心头一惊,四顾空荡荡的屋子,也顾不得其他的,很快将身上衣物褪去。
  随着衣裙窸窣落地,我轻轻掀开了锦被一角,跟齐沐躺在了一张榻上。
  我闭上双眼,从身后抱着他,能感觉到里衣下昔日健硕的□□此刻饱受病痛熬煎的震颤。
  好似搁浅的鱼、干旱的苗,久逢甘露,拼命吸允。齐沐感受到身后的温度,转身紧紧将我箍住,我用自己的脸去轻轻蹭着他的鼻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在心里轻轻说道。
  我不知道我何时睡着的,沉沉的梦里听到急促的敲门声。
  我睁眼,屋内已经大亮了。齐沐也醒了,看着精神不少。
  我想去开门,却发现自己还赤裸着。我赶紧又把自己裹紧,齐沐含着笑意看我,见我心神不宁,这才对着门口大声道:“现在无事了,都在门外候着吧。”
  却听门外的人嘀咕的一阵便渐渐安静了下来。
  “殿下你朝里躺吧,我要起床端药了。”
  齐沐侧卧着,抬了抬手,故作严肃地说道:“不,我要一直看着你。”
  生怕耽误吃药的时辰,我咬牙光溜着起床,去寻一地的衣裙。
  这屋子对着门倒是有个插屏,但若是去插屏后,难免又被外面的人窥了去。
  我也只好背对着齐沐,快速又笨拙地穿上衣裙。透过铜镜,我可以看到身后闲适而卧的齐沐以及颇为狼狈的自己。
  “你躲着我干什么,该看的都看过了。”齐沐道。
  “殿下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过来帮我擦擦身体,昨夜出了一身汗,身上黏黏糊糊的。”
  我忙走至塌前,握着他的手道:“医官说痘疹没有退下去,不能沾水。殿下好歹再坚持几日,我看今日殿下的气色比前些日子好很多。”
  “好,我答应你。但你今夜亦要陪着我睡,这样我才更踏实,身体才能好得更快些。”难得他的话语里带着撒娇的语气,我不禁捂嘴笑了。
  “殿下身上的味道,我可不愿意。”我头扭向一边,故作嫌弃。
  齐沐抚摸着我披散的乌发,还抓住一缕凑到鼻前嗅了嗅,摇头道:“为夫尚未嫌你,你倒先弃为夫了。”
  余光所及是我好几天都未曾梳理已经打结的长发,我挣脱齐沐的手,作势要离开。
  他拉着我哄道:“开玩笑而已。等我大好了,和你一起沐浴如何。”
  我羞得面红耳赤,用力将半卧的男人使劲一推:“殿下,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你再不好好躺着,我真的要生气了。反正我看你好得差不多了,我便出去,让别人来照顾你。”
  他这才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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