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梨后知后觉,傅祈深在意的是这件事。
傅祈深早就知道傅子越会来挑拨离间,所以跟着他们上楼的。
在傅子越面前初梨洋洋得意耀武扬威,心底不是没有失落感,她理解傅祈深和她结婚是为了联姻,为了家族利益,能理解能接受,但不代表她不在乎。
她要的是十全十美,要自己是他最佳的联姻对象,也是他最喜欢的女孩,除了她,他看不上别人,这样的因果关系才对。
她不爽傅子越和丽丽的事,出于傅子越没看上她的耻辱感。
“二哥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问。”初梨咬了咬唇,别扭突如其来,“难不成你要向我解释,你和我联姻不是出于利益,是早就喜欢我了吗。”
不可能的。
她的小脸写着预兆。
“大小姐,我那样说的话,你不会相信。”傅祈深说,“但我希望你相信,我们的婚姻不仅仅是联姻,傅太太会比初大小姐更自在随性。”
以及,他是什么样的人,在别人口中多么无情阴暗都无关紧要,傅太太明亮无暇,满身荣华就够了。
“切。”初梨撇着脑袋,这人怎么这样,觉得她不信就不说了呗,就算是假话她也爱听的,她在豪门早就习惯旁人的阿谀奉承,这不影响她开心。
后一句倒是凑活听,她伸手,“既然如此,转我一千万看看诚意。”
刚好这个月有她心仪的珠宝拍卖。
“一千万?”傅祈深淡淡反问。
“是啊,太多了吗?”她伸出去的手慢慢缩回去,“那算了……”
尾音刚落,手心被覆上一片温热,傅祈深攥住她的手,轻轻一拉,将人带到怀里,西裤熨帖笔挺,质感偏软,她忽然坐上去,触感陌生异样,抬眸便是对方深邃的眼睛,不由得有一种被看穿的心虚,“干嘛……”
傅祈深:“别给我省钱。”
“……”
她没看他具体怎么操作的,好像只用手机通知下属,紧接着她的短信提示声就响了起来,他们俩的卡都是特殊的黑金卡,没有金额限制,她数着后面的额度。
说的一千万,怎么到手里变一个亿了。
初梨眨眼,“二哥,这是怎么回事?”
他连她的卡号都知道?
一秒不带停顿地就转账了?
“上次你和外公谈过话。”傅祈深言简意赅,“要了你的卡号。”
“……这样啊。”
她感觉他看她的眼神有一种宠溺的……同情,应该知道给她的聘礼是不到她账户的,外公肯定也和他讲过不要随便给她钱。
因为她绝对会乱花。
“那这个钱我可以随便用了吗?”初梨星星眼。
“是你的钱。”
“老公你真好。”初梨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凑过去,在男人的侧颜上吧唧亲了口,“你是我最好的老公!爱死你了!”
这套话术非常熟练,后面的老公可以替代为外公、哥哥、舅舅还有爸爸妈妈。
换成老公的话,听着莫名喜感。
傅祈深侧颜残留着红唇留下的痕迹和湿润,她的亲吻明明跟小孩一样,诚意满满,不带任何杂念,却让人难以安分,潮湿的印记,碰不是,不碰也不是。
“最好的老公。”他指尖略显生硬,喉骨滚了滚,“嗯?还有别的吗?”
“没了!我的意思是,你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公。”初梨立马纠正,她可不能让他知道她的话都是套路。
她心安理得窝在他怀里,继续勾着他的脖颈,悠闲地晃着两只腿,没想到随口说的话他都会满足。
还会十倍送给她。
以后的幸福生活可想而知。
初梨脑子里盘算着该如何把这些钱花掉了。
她得实实在在地去花,而不是搞投资,该说不说傅子越都能赔得血本无归,她更不能作这些妖,不如买钻石合算,越贵越稀有,越保值,甚至会随着主人的身价升值。
“老公~我还有件事,你能不能答应我。”初梨抱着他不肯松手,像个树袋熊似的牢牢地贴着,领口的蝴蝶结看起来松松散散,手指一勾就能解开。
傅祈深目光落在她充满期待的小脸上,很难不瞥到锁骨下方的一抹鹅脂白,嗓音不自觉沙哑,“什么?”
“你先答应我。”
“嗯。”
初梨激动得差点坐起来,答应得这么爽快吗,他就不怕她提出很多不合理的要求吗。
她眼珠子溜溜转了圈,小指似有似无地触碰着男人衬衫领口,“那个……我能看看你腹肌吗。”
“……?”
“上次我不是没看到吗。”她有理有据,“我一直想看看什么样来着。”
她真的很好奇。
那天他披着浴袍不是全露,若隐若现,勾得她好奇心持续很久。
看完就死心了。
比起脑子里的涩涩,她纯粹是好奇心作祟。
“现在?”傅祈深没有再看她,怀里的人跟个妖精似的,不经意间的小动作和说话的声音都勾着丝线,往人封闭的心口上缠绕,密不透风,为她所控。
初梨:“嗯嗯。”
“不方便。”
“为什么,你讨厌我了?”
“……不是。”傅祈深坳不过她的逻辑,“楼下还有很多长辈。”
“我知道啊,所以我们在楼上做。”她好奇地把爪子覆在他的心口,“我就看一眼,保证不对你做什么。”
“可我不能保证。”傅祈深反握住她的手腕,声音愈发沙哑,“大小姐,你是低估自己的魅力,还是高估我的忍耐力。”
她有点懵懵的,他在说什么。
是不是扯远了。
“不给就不给,讲那么多干嘛,小气鬼。”她翻脸很快,嘀咕,“看一眼又不会掉一块肉。”
说完想从他西裤上下去,动作间,腰际忽然被他揽了回来。
傅祈深抓住她的爪子,重新放在衬衫纽扣的位置,嗓音很低也很清晰,“那你自己脱,但是我要提醒你,看完之后后果自负了。”
“什么后果?”
“……你觉得呢。”
“这天你又不会感冒。”
榆木脑袋不开窍。
由此可见,他刚才和她接的吻,她可能只会单纯地认为,他想堵住她的嘴,象征性害羞脸红下就算了,不会多想。
她在一个充满爱意的环境下长大。
其他人的示好或者爱情,于她而言并不是生活中的必需品,可有可无,不需要敏锐地感知到。
初梨见他没反应,好奇心驱使下,贼贼地伸出手。
解开工整衬衫上方的第一个扣子,她看见了男人喉骨间的喉结,他肤色偏冷白的,暖色光稍稍衬出一点柔和感,爪子去碰第二个的时候,感觉裙下被什么咯了下。
他坐的明明是柔软的沙发,怎么会咯人了。
初梨下意识想低头去看,第一眼没找到哪里咯到了,挪了两下,没注意到傅祈深微微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瞳眸深邃得能将她吞没,“大小姐——”
她还是找到了。
低头看了两眼。
脸颊以飞速红透,震惊和不知所措占据,手脚无处安放,嗓音磕磕绊绊地,“这……怎么突然突起……”
她词穷了,转不过弯。
她和傅子越没怎么样过,最多的亲密就是拉个小手,还是小时候拉的,因为他并不喜欢她,她也没当回事,对男女事懵懵懂懂的,连片儿都没看过,只知道最基本的生物原理。
脑子乱成浆糊,门这时忽然开了。
不是密码锁,被人用钥匙开的,门口站着的,是傅子越和初家的一个管家。
双双被里面的情景震慑住。
管家显然是听傅子越的话才过来开这里的门,不曾想到大小姐和新女婿就在这里,胆战心惊地往后退缩。
傅子越的震惊趋于无限大,他刚刚不是还和初梨说着话,转眼的功夫,人就被他二哥掳到这里来了。
再看他们的样子……
他从来没看到过大小姐的脸这么红过。
只有傅祈深淡然如旧,长指勾着细软的腰际,不温不淡地笑了下,“大小姐,都说了这里不可以——”
看吧,真来人了。
“你们……”傅子越试图上前的步伐不自觉后退,他怀疑过这个房间有人,就是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情景。
仿佛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被人沾染了,再也要回去了。
初梨比他们更惊讶,鸵鸟似的脸恨不得埋入傅祈深的怀里,手心攥紧,怎么这个房间平时没有人来,今天到处都是人。
“小少爷。”管家不得不请傅子越离开,“这里不方便,我们走吧。”
管家到底是初家的人,怎么可能纵容傅子越在这里打扰他们的好事。
不相干的人离开,初梨惊魂未定。
她想挪下去,可身子被箍死,傅祈深淡声兴师问罪,“走什么,刚才不是挺能吗。”
“咳咳……我……”
“让你别乱动了,现在怎么办?”他继续把她困在刚才作妖的地方。
“我不知道啊。”初梨顶着一张红的不行的小脸,脑袋垂得像只啄米的小鸡,撇清关系的速度极快,“哎呀呀,我突然想起来,我家雪貂要生宝宝了……我得忙着去接生。”
在她离开之前,傅祈深将怀里的软玉腰肢箍紧,单手拿起沙发一旁看戏好久的雪团子,“你说的是它吗?”
雪貂那二货睁着两只眼睛无辜地看着,没有一点生宝宝的迹象。
第25章 .同居
“……是它。”初梨抱起白云, 指着它的肚子,“你看它肚子,好大一个, 能生七八个崽崽呢。”
翻看肚子的同时, 小家伙的生物辨别器也露出来, 是公是母, 一眼便知。
初梨没给他辨别的机会,两条细白的长腿横抬过去, 蹦跶到地板上,“我走了噢——拜拜。”
门被关严实了, 她开的时候费了番功夫,沙发座那边传来沉哑男声, 很难得掺着点被惹到的轻笑, “所以大小姐是打算临阵脱逃吗。”
她这时候的脑速转得飞快, 门拧开立刻不见个踪影。
楼下亲朋好友众多, 两个主角消失那么久,没人过问,初梨刚做完坏事,小脸浮着心虚, 老老实实去找黎兰晴,她一点小动作都能被初母发现。
“梨梨今天脸怎么这么红?”黎兰晴讶然问, 伸手去摸她的脸庞。
“哦, 有点热。”初梨掩饰。
小姨正拿摄影机拍照记录,以发给远在国外的初野, 嘴巴没闲着, “不会是因为要做新媳妇,害羞的吧。”
初梨眉心神不宁, 没有和小姨理论,无意中和傅子越对上视线,更多出几分心虚,他没把她刚才和傅祈深的事情爆出来,现在这种场合,他甚至没有一个开口说话的合适身份。
人尴尬的时候总是假装很忙,初梨抱着白云玩了会,小家伙毛都快被薅秃了。
傅祈深回来的时候已经恢复平静的常态,身高腿长,众多男丁中格外鹤立鸡群,傅子越比他矮了一些,兄弟俩气质上截然不同,傅子越看似盛气凌人,却少了底气,更像个陪衬。
别人不问,傅祈深的父亲敏锐察觉到儿子的异常,“刚才大家谈到你,怎么不见你人影?”
傅祈深言简意赅,“什么事?”
“自然是婚礼的安排。”傅源和黎老初父他们坐一排,严父的威严感更甚。
“父亲每天操劳这么多事。”傅祈深不卑不亢,“婚礼的事,我和梨梨决定就好了,不劳烦您老人家。”
傅源眯眸,似想要发一下长辈的威风,可这是初家,不是他要给傅祈深留面子,而是以黎老对孩子的教育,既然那么宠爱外孙女,那么爱屋及乌,自然向着傅祈深说话。
傅源就此作罢,没有动怒,另一排的女性长辈,黎兰晴发话:“女婿他的唇角怎么回事?”
傅祈深看过去,顶上的光不偏不倚照下,冷白色的肌肤下,唇角边缘刮了一道浅淡的口红印记。
初梨最先反应过来。
是她的口红。
她看他过来的样子一丝不苟,衣冠楚楚,以为全部整理好了,没想到露了一点。
她的担忧很快被小姨看出:“刚才梨梨和女婿都不在……你们不会是在一块儿吧……”
初梨正要否认不是,小姨指着她的唇色补充:“这颜色都一样,哎呀,你们小夫妻俩感情可真的好。”
“……”
初梨百口莫辩,“不是,那个是他不小心磕破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没人应话。
他们都在笑。
长辈都是过来人,体会过新婚如胶似漆的甜蜜感。
晚宴结束,入了夜。
两家聚会意想不到的和谐。
上次傅子越和初梨订婚,两家笼统的吃了个饭,讨论商务,而这回,讲起小两口的以后。
尤其是外公。
从婚礼流程聊到娃娃名字,滔滔不绝如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送完客人后,黎老意犹未尽,拍拍一旁外孙女的肩膀,“说真的,想到梨梨过阵子搬出去,我这心里怪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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