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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他又在孔雀开屏(重生)——观鲤【完结】

时间:2024-12-20 14:42:51  作者:观鲤【完结】
  景恪立在山坡上,高树掩住了他的身姿,而从这里,却可以将前方猎林之中发生的一切一览无余。
  身侧侍卫道:“卫大小姐派了一个侍卫回去。”
  “不用去管。”景恪沙哑着声音道。
  “殿下,要现在就动手吗?”
  “再引诱她往里走一走。卫璋那边,准备好了吗?”
  “野兽已经布置好,下属再去看看。”
  景恪望着下方那红裙似火的少女,嘴角浮起讥嘲的弧度。
  画扇的护卫一路策马奔出林子,在草场边转了小半圈,并未找到卫凌,无奈之下,只得去寻场边士兵帮助,士兵将他带至顾衍之跟前。章华宫的兵马,都由少将军掌管。
  “少将军,我家小姐在猎林之中,需要一些人手,能否劳烦您借一队侍卫?”
  “她在林子里?”顾衍之问。
  “是,小姐催得急切。小人若回离宫带家丁护卫,离这里还有些远,与您借最方便。”
  “少将军。”一侧有人快步走上高台,到顾衍之跟遣道,“卫璋从小道近了猎林,举止鬼祟,属下发现立即来报。”
  金乌西沉,太阳快要落山,这个时候卫璋入林能做什么?
  顾衍之面如霜寒,握紧腰间佩剑,冷声道:“即刻带一队人马,随我入林。”
  山林深处。
  画扇高坐在马上,自遣了护卫离开后,便在观察着四方。方才左边的林子里有鸟雀飞起的动静,若她调转马头,直往左边驰去,应当能见到其他游猎的贵族。
  她没有多等,示意身侧另一护卫,对方明白她的眼色。
  二人欲一同调转马头,然就在此时,“嗖”的一声,一支寒箭从身后的林子中射出,直直没入护卫的后背。
  人从马上摔落,血溅落在画扇脸上,温度还是滚烫的。
  强烈的冲击让她整个人定住,她面容雪白,睫沾血雾,回过首看来。
  一道高大的身影拨开茂密的草丛,缓缓走了出来。
  卫璋背后别着一把雪亮的匕首,面上含着深深笑意,望向她的目光如同一只在窥伺猎物的猛兽。
  “妹妹,好久不见。”
  画扇倒也不急,从衣箱里寻了件厚实些的衣服交到他手心:“去换上,外边冷,我带你在府上转转,兴许能想起些什么。”
  见他捧着衣服去了屏风后头,画扇才慢慢蹲下身,将落在地上的画一幅幅捡起。
  那些画实在太多,由旧到新,堆满了整个柜子,有些已经微微泛黄,不知放了多少年头,却每一幅画的都是她。
  衣料摩擦的声音轻轻从屏风后头传来,画扇将画放好,合上柜门,循声望去,雕花的屏风,山水画卷巧绘其上,将少年挺拔如竹的身姿映衬得愈发朦胧。
  手臂的线条在屏风后晃动,他轻轻褪下身上素白色里衣,莹白的肌肤在光影交错间若隐若现。
  衣物O@滑落,修长的手指将搭载屏风上头的衣物取下,抖开,利落地披在肩上。手臂穿过袖筒,他微微侧身整理衣衫,精瘦的腰线在半遮半掩间更添几分别样的韵味。
第六十九章
  画扇看着屏风后头若隐若现的身影,只觉得自己被他勾得快疯了。
  她揉了揉眉心,强忍着想冲到屏风后头的冲动,无奈苦笑:“屋内这么多屏风,你偏要挑最薄最透的一个,这算几个意思?”
  勾引,赤裸裸的勾引!
  屏风后的人身形微微一动,顾衍之缓缓探出头来,含情的眼眸之中似有星辰闪烁。他挑了挑眉,明明是一幅人畜无害的模样,却偏生挠得画扇心痒痒:“你不喜欢吗?”
  “喜欢……”
  “喜欢不就行了。”带路的安嬷已经不知踪迹,林间只他二人对峙。
  卫璋走近,话音才落,画扇已抬臂搭弓,将长箭对准了他的眉心。
  卫璋高声道:“但凡你此时妄动一下,藏在丛林中的暗箭便会射穿你的喉咙。”
  画扇红唇暗咬。他明明现在就可以下令放箭,却按兵不动,如此这般,必定是因为还有让她更棘手的情况在等着。
  他在暗中布置了多少手下?仅凭她一人,怕根本对付不了。
  若是现在受了伤,便真的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也不知道她派出去的人找到弟弟了没有……
  卫璋足踏过枯枝,朝她一步步走近,“莫要怪我,妹妹,今日刀剑相加并非我愿,实在是因为景恪逼我,六殿下什么人,你是清楚的。”
  画扇道:“景恪让你来的?”
  画扇只觉心上才愈合了一点伤口,又被无情地撕扯开,鲜血尽出。
  她是与卫璋是素来不和,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的亲哥哥会将刀剑对向她。
  卫璋停下了,在她马前一丈,笑道:“妹妹,你与卫凌不过依仗着一点君恩,便占着卫家偌大的家业,不肯分给我兄妹二人半分,今日这般,也是你咎由自取。”
  “你想要什么,与我提,我都给你便是了。”画扇开口。
  她需要拖延时间,等待弟弟的人手赶到。
  听到这话,卫璋目光闪烁,却道:“不用。我只要你听我的话。”
  他抬起手,匕首直往她胯.下的马扎去,欲叫马儿疯癫带着她往前狂奔。
  画扇扯着缰绳,侧开一步,“左右我都无退路,不如此刻一箭射穿你,你替景恪办事,难道也不想活命?”
  “妹妹真是好胆色,”卫璋看着那近在咫尺对着自己的锋利长箭,笑道,“谁能想妹妹外表生得艳丽可人,一颗心倒是冷硬。”
  卫璋将匕首插入腰带中,转身道:“跟着我。”
  林间茂密的草木间有寒光闪烁,画扇环视了一圈,就在他二人方才对峙的时候,不知有多少暗箭对准了她。
  卫璋在前头走,即便画扇想要拖延,还是很快就走到那地。
  山坡之下,四周都是繁密的树林,残阳从树隙间照下来,如同流淌的血色。
  卫璋让画扇在原地候着,转身往山坡上去。
  当是时,一阵震彻山野的呼啸声响起,卫璋不由睁大了眼睛。
  “怎么回事!”
  他被要挟着,将画扇带至此地,相比直接暗杀她,让她被野兽撕扯至死,成为猛虎的腹中之餐,此举更加隐蔽,且无人会怀疑分毫!
  可眼下,景恪根本没等他上山躲匿好,便令人将笼中猛虎放了出来,是欲他一起死在这里!
  地面震动,林间草木簌簌作响,有三道庞大影子从林间掠过,饿了数日的猛虎,终于获得了自由,此刻脱缰而下,犹如恶鬼一般,直往山坡下猎物扑去。
  那虎来势汹汹,画扇便是立即调转马头也来不及了。
  画扇心脏猛跳,展臂搭弓射箭间,做好了决断,没有对着山上猛虎,而是指向了卫璋的后背。
  “噗嗤”一声,箭刺穿肩胛骨,卫璋应声跌跪在地,痛苦地哀叫。
  血腥味弥漫开来,勾得猛虎发出一声嗥叫,草叶抖落,杂木耸动,那几个庞然大物已驰出了灌木丛,朝卫璋的方向奔去。
  这一瞬给了画扇逃跑的空隙,她欲策马,马儿掠起四蹄,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
  当中一虎被吸引来了注意,目露绿光,纵身一跃扑来。
  画扇搭箭已是来不及了,间不容发的一刻,“嗖”的一声,一支长箭如同闪电般从面前擦过――
  污血溅到了画扇一脸。猛虎惨叫一声,轰然跌落在地,身上长箭没根而入,箭羽还在震颤!
  一侧林子里传来呼唤声:“快跟上少将军!”
  画扇转首,但见远方林子尽头,出现了一高坐在马上的少年。
  是顾衍之。
  十几只的骑兵朝这里驰来,为首男子面如美玉,策马扬尘而来,衣袂飞扬,目光锐利如电,气场凌冽如锋。
  他展臂搭弓,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又是一支箭穿风箭射出。地上那只才欲重新爬起的猛虎,再次中箭哀嚎。
  一旁一只猛虎朝着画扇扑来。画扇心下一窒,用力一扯缰绳躲开,马儿调转方向,带着画扇直朝林中狂奔。
  这一番变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山坡之上,景恪目睹着下方发生的一切――
  及时赶来的侍卫,将猛虎团团围困住,当中两只老虎身中数箭,气焰消了大半。
  然而到底是恶禽猛兽,依旧作困兽之斗,负隅顽抗,反倒是一次次受伤,被逼急了,直往一侧侍卫扑去,欲冲出重围。
  顾衍之取了身边亲兵腰间的火折子,点燃长箭的一端。
  那野兽如何能抵御火烧火燎之痛?中箭后,恶狠狠地嗥叫一声,发了疯似的奔了出去。
  景恪本在观察下方,不想那猛虎竟直往山坡上冲来。
  护卫大惊失色:“殿下!快走!”
  景恪当即翻身上马,身子未曾痊愈,一时动作慢了些。
  须臾之间,那猛虎已经到了他们跟前,双目殷红,形状可怖,将一人一马拍翻在地。
  景恪滚落在地,转过身来,瞳孔一缩,只见一张血盆大口在自己面前张开……
  山坡之下,地上一片狼藉,犹如匪兵过境。
  顾衍之收起带血的长剑,环视一圈,若没记错,当时这里应当有三只老虎。
  前方有一团血迹,顾衍之走过去蹲下检查,这时侍卫来报。
  “少将军,不好,卫大小姐不见了。”
  顾衍之道:“即刻分开去搜。”
  “是!”
  眼前的土地上,马蹄足印往前延伸,还混着虎爪血印,顾衍之握紧身侧长剑,顺着血迹往前奔去。
  林间最后一抹光亮也渐渐暗了下去。
  顾衍之眉心蹙起,待夜幕彻底降临,搜查便更困难了。
  顾衍之晃了晃脑袋,两眼通红,双手颤抖着抓住顾老爷的手臂,声音发哑:“父亲……”
  “我在呢,”顾老爷在他身旁蹲下,缓缓拍着他的背:“我才离开一会儿,怎么了这是?”
  声音传入脑海,让他模糊的意识逐渐变得清晰。他用力地晃了晃脑袋,看清眼前的人,猛地扑在顾老爷身上,身子颤抖着,哭得像个孩子:“爹……”
  “在呢,我又不是死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顾老爷并不知他方才想起了什么,只以为他做了噩梦,略显苍老的轻轻在他背上摩挲着,像他小时候做噩梦那般哄着他:
  “那些都是假的,做不得真,做不得真……”
  顾衍之下巴枕在顾老爷身上,眼泪一颗颗往下掉,声音因方才的嘶吼变得有些沙哑。他嗫嚅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眼一黑,彻底晕过去,跌入无尽的黑暗中。
第七十章
  顾衍之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就算他不说,画扇也能感受得到。
  那日过后,怕他再受刺激,画扇再没带他走过那条路。那院子被人封着,院门由黄泥砌起,再不让人通过。有时他要出去,画扇也领着他,刻意绕过这处。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时常分不清记忆与现实。
  画扇至王后身前跪下,双袖拢起,俯身行跪拜大礼,裙裾铺散于地。
  王后道:“阿扇,先快起身。”
  太子低头唤她:“阿扇,你这是何话?”
  画扇看向他:“殿下不是说,此事任由我做主吗?”
  景恒触及她眼神,那双瞳莹黑如浸在冷冰之中,仿佛拒他于千里之外。
  王后声音在上方响起:“婚约大事非同儿戏,阿扇先起来,莫要冲动。”
  王后无论如何还是帮着太子,说是一切听凭画扇决断,真严重到退婚的地步,便又换了一套话术。
  卫瑶膝行至画扇身侧,哽咽道:“阿姊这般说,岂非叫妹妹成了坏阿姊姻缘的罪人?妹妹是倾慕太子,却也明事理,知晓不该与姐夫纠缠不清。”
  画扇道:“那你不愿嫁入东宫?”
  “阿瑶一时糊涂方才行错,心中已是悔恨,又怎能不明不白跟在太子表哥身边?”
  这话引得一旁卫凌失笑:“不能不明不白跟着太子,那便是只想做那正妃,叫我阿姊将这门婚事彻底让给你?”
  卫瑶眼周绯红,暗咬唇瓣,“阿兄……”
  画扇安静地听着这一切,她无意将此事全都怪罪在卫瑶身上,此事太子并非没有责任,可他却不置一言地立在一旁,旁观着姐妹二人相争,仿佛为了他争风吃醋一般。
  画扇目光微微向上,因着礼节,只落在王后膝间衣裙之上。
  绣百鸟纹的裙袍华丽无比,金线在阳光照耀下折出淡淡的金光,承载了一国王后的尊贵与雍容。何其的沉重。
  自上座投来的那道视线,好似带了千斤的重量,压在画扇身上,沉甸甸的。
  她始终礼节得体,柔声道:“承蒙王后殿下这些时日来关爱,只是姻缘一事不能强求。待太后寿衍之后,臣女便启程南下重回故地。如此也不叫王后殿下为难。”
  她道完便行礼告退,长袖如雪扬,任由身后人呼唤也不停一步。
  卫凌跟随其后,锋锐的眼神剜了太子一眼。
  一场闹剧到这个地步方才止住。
  画扇走后,王后指甲抵着额头,冷声斥令卫瑶母女退下。
  “此事太子打算如何收场?”楚后声音沙哑。
  她看向立在一旁的太子,阴影落在他周身,叫人看不清脸上神色。
  “此前你与卫瑶的私会,本宫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从没看见。可你二人既私下来往,竟不知做得隐蔽一些?”
  话语含着责备,不是怪太子与卫瑶私会,而是怪他们叫人发觉了。
  “那卫家母女当真一脉相承,本宫这个好妹妹,当年未出阁便勾上有妇之夫,竟未婚有孕,是本宫替她收拾好一切,最后助她如愿嫁入卫家,如今她的女儿竟也走一样的路数。”
  太子道:“母后怎能全怪阿瑶?自是儿臣也是有意于她,才一直与她暗中往来。”
  王后听他如此维护卫瑶,连连摇头又道:“事已至此,太子心中有何考量?”
  “眼下当以稳住卫家长女为先。画扇说要退婚,不过是一时气结,一怒之下的怨言。虽心有怨怼,却也知晓婚事何其难退。”
  王后意味深长地看向他。
  太子面上云淡风轻:“她这般闹不过也是为讨一个说法。给足她面子,事事顺着她便是,画扇也不是蠢笨之人,自会顺着台阶下。”
  “恩威并施,方能稳固住人心。”王后点头,“她的母亲以一命换来她能嫁入王室的机会,她也应当知足。”
  说完画扇,便是卫瑶了。王后问太子如何安排。
  “阿瑶是母后妹妹的女儿,儿臣自是不能委屈了她。眼下且再叫她忍一忍,待儿臣成婚之后,再将她接入宫中。只要画扇顺利嫁给儿臣,那卫凌再不情愿,也得为姐姐在宫中的地位考虑,将会彻底归附于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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