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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汪”——乌象呀【完结】

时间:2024-12-20 17:23:37  作者:乌象呀【完结】
  曹君秀的房子是两室一厅,产证上一百多平实际套内只有九十平多一点,原本是三室一厅但她嫌房间多而每部分的区域又太小,装修时便把格局进行了重新整改为现在的格局,餐客厅也比原来宽敞许多。当初她要搬出来单住于玫不同意,一家四口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能团聚,拢共也没在一个屋檐下住上几年,怎么能说搬就搬。
  “住家里之后可能不是太方便。”曹君秀表情含羞,欲言又止道。于玫眉目辗转,清楚了她话里的意思,怪自己想得不够周全,遂点头道:“你说的是,要是以后找了男朋友两个人还是需要一点空间。”于是二话不说大手一挥就给她看起平市各处楼盘,曹君秀从小是在局促的环境中长大的,已经习惯了从狭小的空间中获取安全感。澳海兰亭很好,闹中取静绿荫环绕,邻里非富即贵家家户户都是本地上层人士,整个小区从里到外透出一种华贵精致。
  但它太好了,跟从小在街边居民楼长大的她有着天然的不同属性。
  她不属于这里。这里不是她的家。
  曹君秀没理于玫的那些看房计划,自己私下跑中介看楼盘择了现在这处地方,交完定金之后才回去报备。不出所料,于玫责怪她过于独断,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自己拿主意,没把她和曹贵生还有这个家放在眼里。
  “哪有,你们那么忙,这种事情怎么好再让你们操心。”曹君秀柔声柔气地笑道。她说话总是这样,轻声细语微风拂面的,倒不像是从西北来的反而更像平市土生土长的姑娘。但她毕竟是于玫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别人不知道她心里却清楚,温和只是表象实际上主意大着呢。
  严远山没有曹君秀想的那么拘束,见实在拒绝不了,便当真安心住下来养伤。曹君秀把家里的网络和电脑密码都告诉他并嘱咐不用客气,整个屋子除了她的房间他都可以任意走动和使用。
  住进曹君秀的家不在严远山计划之内,但他必须承认的确有顺势而为的成分在里面,对目前的他来说养伤是其次,只是临近开学需要一点时间提前做些准备。来了平市以后他彻底感觉到人跟人之间的差距和参差,那种你如何努力都到达不了的无力时常让他心累。
  曹君秀有一点说的对,以他现在的情况应该尽可能或者说只能把时间花在学业上,他需要弥补的不仅仅是与他人之间的分数之差,更是信息获取上的差距。他决定不再跟曹君秀假客套,死死抱着那点可怜的自尊心独自煎熬,而是借此利用这个机会上网学习,查资料,看视频课程,以海绵吸水的方式提前学习课程。
  去学校报到那天是星期三,严远山早早就已经把所需资料备好,全部放进曹君秀给他准备的一个透明文件袋里,再将文件袋放进他背了六年的黑色书包里。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学校。”曹君秀看着他将行李收拾整理,放在门后的玄关处。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曹君秀给刘悦发微信,将自己碰见严远山的事情给她说了,刘悦果然很高兴,连道这是什么缘分。
  “没事,我请了一天假,而且我已经跟你们刘老师说了,她让我多拍点照片。”
第37章 你啊,就是个畜生
  曹君秀除了每月家庭聚餐平时几乎不怎么回澳海兰庭,家里发生的大小事于玫也不怎么会跟她说,就连边宇想给边扬介绍女朋友从中找人撮合这事她也是上次吃饭时才知道。很明显,曹贵生对此并不赞同,在她看来这就算是过去式了。
  “张妈。”一楼空无一人,曹君秀左右环顾一圈后进了厨房,唤道。张妈正在准备晚上的饭菜,曹君秀上前帮忙择菜。
  “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张妈往厨房外看了一眼,低声问:“没去上班吗?”
  曹俊秀和严远山一早就出门,哪知道多年过去不仅技术日新月异,学校办事效率竟然也呈直线提升,不到两个小时就全部完成。手续办完后两个人边循着地图边围着校园绕了一圈,买了些脸盆被子之类的生活用品,饭卡充好后曹君秀还跟着去食堂蹭了份青椒牛肉炒面,再往后严远山要回寝室整理东西认识同学,她就不好再继续跟着了。
  毕竟她这个“家长”身份来得名不正言不顺。
  独自在校园溜达了一会,找了个人少的地方靠着大树小小打了个盹,将一上午拍的照片和视频给刘悦发过去,这才慢悠悠地坐地铁过来。
  “今天有事请了一天假。”曹君秀知道张妈是在替自己担忧,但往常这个时候除了于玫很少还会有其他人在家,“家里有人?”
  张妈嘴角向下耷拉着,愁容满面的模样,似乎满腹心事,“边小姐来了,跟老板娘在楼上呢。”
  “这么早?”曹君秀看了看手机,才五点不到。
  “是啊,以前边小姐不到六七点别说人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可是今天她两点多就来了,来了跟她说话也不搭理,自己蹭蹭蹭就跑上楼了,到现在都没下来。”张妈说到这里停了停,将手中处理好的鲍鱼放进旁边的碗碟,洗干净手拽着曹君秀到角落里,压着声音道:“上个星期边小姐闹事把自己闹进医院,老板娘也去了,我今天看她腕子上还缠着白纱布,造孽哟。”
  曹君秀对边宇的极端性格略有耳闻,前几年她在家住的时候还在边扬身上见过几次伤。几年过去,她跟曹家联系甚少,几乎都快忘了这些事。
  “听老板娘说那小子没去医院看望边小姐,说不定母子两个又吵架了,上个月吃饭他不是也没来吗?”张妈算是曹家的老人了,从他们一家搬进澳海兰庭后就一直在这里帮忙做饭,算算日子也有七八年了,曹家从未亏待过她,对于曹家的事她亦心有戚戚。
  只见她长叹一口气,道:“这都是什么事呢。”
  曹君秀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做起事来心不在焉,将张妈花高价买来的有机绿叶菜择得七零八碎。“时间还早你也先上去好生休息一下,今天晚上什么情况还不好说。”连张妈也看出了情况不对。
  晚饭七点准时开餐,几人一一无声落座,居于主位的人却迟迟未现身。十五分钟过去,有人坐不住,开口对张妈道:“阿霞,给贵生打个电话问问到哪了。”
  张妈心里暗自叫苦,嘴上应了声是,当着众人的面把电话拨过去,那边好像在忙好一会才接通,说几分钟就到。又一个十几分钟过去,众人才听到一点响动从大门处传来。
  他显然已经在哪里吃过了,嘴上油滑,身上还有一丝酒气,看上去心情还不错。“君扬人呢,怎么又不来。”他眼泡有些浮肿,眼睛眯成一条线,微醺的目光在餐桌上扫视,“他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有没有我这个老子。”
  他突地发难,语气倒不是很重,听上去更像是抱怨,“这么大人一点也不懂事,还是君凡听话。”
  曹君凡难得从父母嘴里听到什么好话,高兴之余有些幸灾乐祸,刚想出声说两句就被于玫截住话头,“你这个做老子的自己成天不着家,还指望儿子能学到什么好东西有什么出息。”
  曹贵生知道她是怪自己最近在外面鬼混冷落了她,也知道她势必会找机会数落自己,她的性格就是这样,强势,不给人留面子。
  他不喜欢,甚至越来越反感。
  但也有好的地方,他如豆般大小的眼仁精光一闪快速从右手边那张精致的脸上划过,手腕上的纱布刺的人眼睛疼,他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我说一句你总有十句等着,我书读得少嘴笨说不过你,躲躲清闲也不行。”
  于玫“哧”地冷笑出声,筷子重重扣在白色瓷碗上,眼神锋利的像一把刀,紧紧地在对面二人脸上来回飘,“笑话,几十年了我还不知道你,狗改不了吃屎。”
  曹君凡一惊,心里暗道一声不好,早知道就算忍着一通骂也应该在外面多野一阵子,干嘛非要乖乖回来看这种令人坐立不安的戏码。他悄悄撇过头朝曹君秀挤眉弄眼,嘴巴张大无声问她怎么办,曹君秀给他递了个眼神,让他安静老老实实吃饭别多话。
  曹贵生被当众下了面子,也不恼,他大人有大量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扭过头对边宇道:“我这段时间碰了几个老总,有那么两个家里女儿年纪跟君扬差不多,学历各方面也都合适,有机会让他们约出来见见面。”
  “你也是的,这把年纪了做起事来怎么没轻没重,找人做媒牵线也不是不可以,但总得先问问我吧,”曹贵生哎了一声,感叹这其中的微妙处境和心酸无人能懂,“生意场上的事情你不懂,上次就跟你说过这么一搞背后招人笑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曹贵生吃不起饭要舔着老脸攀他周葆春,我曹贵生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曹贵生是什么人?”边宇也撂下筷子,用纸巾蘸了蘸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阴森森的。“薄情寡义、见色起意的狗玩意还是你自以为乡下来的全靠自己奋发向上、一手打拼到曹总的穷小伙。”
  “我看你两个都不是――你啊,就是个畜生。”
  静,
  死一般的寂静。
  张妈站在厨房里紧紧关着耳朵,可终究是避无可避。她望着面前刚切好的水果拼盘,憋着气悄摸地挪动着脚步,把台面上看得着的一切刀具利刃静静收进柜子角落里。
  曹君凡嘴里正含着一口肉,也不敢细嚼,整块囫囵个吞了下去,肉块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也不敢吐出来,明明伸手就可以碰到的水杯他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像条贪吃蛇误吞了巨大的猎物一般将自己喉咙撑得老大。
  一只鸟扑簌飞来,停在粗壮的枝桠上,它的顶冠及尾上覆有羽灰色,喉部及上胸是浅黑,眉纹也是浅的,上背两侧具皮黄色纵纹,胸侧有黑色纵纹。
  那是一只家麻雀。
  它左右晃动着羽灰色的小脑袋,谨慎地观察着四周,打算一有风吹草动就立马振翅飞走。拂面而来的只有微风,风中夹带着浓郁的花香,它将头埋入羽间,作休憩状。
  突地,有刺耳的什么东西划过地面的声音传来,它猛地抬头,振翅高飞却很快跌落在地,幻化成了人形。虚幻世界破灭,迎接她的是狗血且不堪的现实,曹君秀抬头,冷眼看着眼前荒诞的剧目。
  “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曹贵生怒极,一晚上努力维持的体面瞬间砸个粉碎,他用金饰修饰的短粗手指直点着边宇。相较二人的剑拔弩张,另一侧的于玫三人则多少有些隔岸观火的意味。
  “行了,都别吵了,正主来了,愿不愿意让他自己说。”
  边扬站在前庭,隔着一层玻璃门与众人两两相望。曹君凡绝望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这下算是彻底完了。边宇看也不回头看,依旧冷冰冰道:“我自己的儿子我说了算,我管你曹贵生是什么人,这个周葆春我还就赖定了。”
  如曹贵生自己所言,他从小到大没读过几年书,年轻时候出来闯靠的是机灵和一股子莽劲,毕竟光有机灵想要在多年摸打中混出头来不太现实。只是多年的富足生活和与文明人打交道的年代已经不兴过去那一套了,锋芒和鲁莽渐渐收起,张口闭口就是“您”“请”。
  短短半个小时内三番五次权威被挑战主权被忽视,他失去理智匆忙脱下文明的外衣,目眦尽裂地高高扬起肥壮的手,只听见震耳欲聋的一声。
  ――啪。
  曹君凡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感觉到有一阵风刮过来。
  那不是错觉,是曹贵生扬过来的掌风。
  众人齐齐吓得发出短促的惊呼,边宇最先反应过来,柔嫩纤细的手指抚上边扬的左脸,一面咬牙切齿地对着曹贵生骂畜生,一面眼含泪水,爱怜地问边扬疼不疼。
  曹君秀想起初见边宇时候的样子,她的身量不是很高估摸一米六出头,两人年纪相差近二十岁,可看上去跟自己却更像是同龄人,以致于很长一段时间里曹君秀都很难叫她一声“姨”。她的身材很好,是传统的那种胸大腰细皮肤白的那种美。
  看上去性格有点冷但并不凶。
  于玫听完她的评价笑她幼稚,“你年纪太小还不懂,她这儿阴着呢。”于玫指着她的心口说。
  时隔多年,
  曹君秀懂了。
第38章 这是要抄家啊
  曹君秀有个习惯,是一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秘密,每当置身于不喜欢的环境中时她的思绪会不自觉地飘向远方,她会想象自己是一只在丛林中穿梭的鸟或者是刚降落到地球的外星人,亦或者作为一个现代人是穿越到古代市集。
  她的想象并非只是停留在表面,而是如同灵魂分隔肉体附身在那些人物或动物身上,以它们的视角去真实感受所处的世界和环境,就好像虚拟现实一般。
  冲突是在一瞬间发生,那时的她正附身在一条蓝鲸上,静静地漂浮在深海里,一望无际的大海让她心里感到恐惧,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同时又带着期待和悸动,蓝鲸畅通无阻地前行,自由的空气沁入她的身体。
  然后,可怖的画面就出现她眼前。
  先是影影绰绰的几个人影互相拉扯,嘴里大喊着什么,画面逐渐变得清晰,她听到有人在叫喊。
  “你坐着干什么,快去劝劝他们啊。”
  太近了,她的耳膜被高声的呼喊刺痛。
  ――是曹君凡。
  她还没有从幻象中完全清醒,反应迟钝,楞楞地看他,“什么?”
  下一秒,有长长的东西砸上圆桌,那人应是用了全力,桌上立马出现一道凹下去的痕迹,所幸曹君凡反应快,一把将她拽起推到一边才免于这场无妄之灾。
  “他疯了吗?”曹君凡差点要骂娘。
  桌上的饭菜被边扬用随手抄起的高尔夫球杆尽数扫到地面,发出一连串碗碟破碎的声音,汤汁,菜叶,骨肉残渣四处喷洒,溅的人身上,墙上,凳子上到处都是。
  原本还在互相指责拉扯的曹贵生等三人也纷纷闭上嘴连连往后退,可这还没完,他砸完桌上转身又去砸电视茶几,角落的灯,甚至连吊在头顶上的水晶吊灯也不没放过。
  “啊――”
  “畜生你在干什么,快给我停下,停下。”
  大厅里吵哄哄乱作一团,众人吓得四处找地方躲避,曹贵生顶着个大肚腩动作不利索,慌乱中踩到一块碗碟碎片没站住跌了一跤,手摁在碎片上立时就流了血,他颤抖着手遥遥指过去,发出的声音断断续续。
  “快、快让他停、停下来。”
  边宇人已经退到了前庭,隔着一层玻璃门错愕地望着里面,母子二人相依为命过了二十几年,她好像从没有真的认识过他。
  暴力,疯癫,魔怔......就好像是被什么神鬼附了体。
  “你去哪儿?”曹君凡缩在角落,紧紧收着身体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与曹君秀紧靠在一起,曹君秀一动,他立刻就察觉到。
  徐筱茹不认识曹君秀,这个名字她之前听都没听过,要不是对方自报家门她还以为是打错了。赶去澳海兰庭的路上她心里有些发慌,或许是情况紧急曹君秀没有多说就匆忙挂断电话,她怕出事还是给彭城发了几条信息,如果一小时后她没有再发信息就让他报警。
  别墅区安保工作很严格,她没有预约也没有业主事先通知进不去,曹君秀是用边扬手机给她打的微信语音电话,再打过去那边无人接听,她急得只能在门口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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