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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汪”——乌象呀【完结】

时间:2024-12-20 17:23:37  作者:乌象呀【完结】
  边宇侧过头去想对着她说话,但姿势过于别扭难受,不得已只能回正,“据你所知,像他们这种家庭一般都有哪些要求啊?”
  吴青青家在平市虽然算不上豪门大户,但从小也是私立学校一路上过来的,接触到的也都是些本地有钱有势的人,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她看一眼听一句也就懂了。
  “别的先不谈,这个周总跟你平时看见的那些男人可不太一样。”
  边宇凝神静听,“怎么个不一样法?”
  “这么说吧,你觉得你家老曹对他那女儿怎么样?”
  边宇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透明人一个。”
  意料之中,吴青青哂笑。
  “呐,这就是区别所在,远的我们不说就单说平市,那些但凡家里有钱有势的哪个不想要儿子继承家业,一个不够还要生两个三个,生不出儿子的也想方设法从堂兄弟,走得近的亲戚家过继。”
  “你的意思是......?”
  给吴青青推背的技师是个年轻女孩,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年纪,圆脸蛋上两道粗黑的眉毛,显得稚嫩可爱又有些滑稽,起初看到来人吴青青还在心里嘀咕这林经理怕是把自己这熟客当冤大头宰了,这会却舒服的连连发出喟叹。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她再度缓缓开口道:“我的意思是周葆春跟你家的老曹,我们家老吴,还有别的男人都不一样,他们家女儿是妥妥的掌上明珠,从小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然你以为凭他们家那个条件什么样的人没有,他不是缺女婿,他是缺一个跟他一样要把他女儿捧在手心里,还各方面条件都配得上的上上等男人。”
  也是,一个女孩,一个家境殷实,从小到大物质和精神世界都极其丰盈的女孩,别说两条腿的男人,就是天上的星星,也会有人给她摘下来。
  事情大大出乎边宇的意料,这让她心里刚打起的如意算盘还没走出第一步就落了空,不禁眉头轻皱,陷入沉思。
  “要我说,你还是先把周总这事放一放,多花点心思在你们家老曹身上才是正经。”吴青青见她沉默,想起这两天听到的风言风语,再度开口道。
  “什么意思?”
  吴青青慵懒地睁开眼睛,视线虚空地在身着工服,始终不言不语立志将存在感降为0的两名女子之间转了一圈,开口道:“前两天老吴跟几个供应商老板一起吃饭,有人说看到老曹跟一个小姑娘一块吃饭,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顶多不超过二十六七的样子。”
  “我听到这个事情后私下找老吴帮你打听了下,说的确有这么回事,都被人撞见好几回了,那女孩还是个学生呢。”
  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怎么了,当事人还没表态,吴青青自己先泛起恶心,“现在小女孩是真厉害,这他妈都下得去嘴,我就不信那老东西能硬得起来。”
  骂完才想起来身旁的人与她口中“老东西”的关系,气氛顿时有些冷场。没有人回应,吴青青默了两秒,再开口时情绪已经恢复如常。
  “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要我说你现在要么就把儿子放到曹贵生身边,早点占个位置,要么就趁现在多捞点钱,等再过几年可就不是现在这个价了,女人啊也就青春值点钱。”
  也不知道旁边的人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的,她做事向来只求自己心安,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再多就该招人嫌了。
  周五,日升羽毛球馆。
  “怎么回事,最近一跟你打球就下雨,你什时候不做面包改当雨神了。”
  徐筱茹望着眼前的雨幕,密密麻麻的雨点被风一吹,像成群结队的蚂蚁一样往人身上钻,不一会儿功夫就将人打得半湿。
  “我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是跟你打完球才变的天,咱俩到底谁才是雨神啊?”
  两人站在球馆门口望着丝丝线线连绵不绝的雨水,唐玉平食指上挂着串车钥匙无意识地提溜着抡起来一圈一圈地在空中转悠,跟荡秋千似的,“那怎么的,徐美女,徐小姐,这次肯赏光让我送你一程了吗?还是说你巾帼不让须眉,非得再像上回那样自己迎风奔跑啊。”
  两人认识也有一个多月两个月了,徐筱茹对于他的打趣渐渐习惯,从随身携带的运动包里掏出手机在上面点了几下,确认短时间内雨不会停才有些难为情道:“你时间可以吗?不是还要接女朋友?”
  唐玉平耸肩,“还早,来得及,不过你再犹豫一下可就别怪我没有绅士风度丢下你自己跑了。”
  电瓶车近二十分钟的路程,今天开车竟然也花了差不多同样的时间,天气突变,路上行人多半毫无预备,慌乱地在大街上奔跑穿梭,还有那骑着摩托车电瓶车的为了不被淋个彻底,什么也顾不上径直往前冲,短短三五公里的路程,接连发生摩擦。
  “就送到这吧,晚点估计要堵车,你赶紧忙你的去吧。”
  车子堪堪停在小区门口还没来得及靠近挡杆,徐筱茹就叫停。
  唐玉平往车窗外瞅了两眼,雨势较刚才较小了些,但风的势头却逐渐猛烈,大风卷席着雨水,夹杂着残枝枯叶,气势汹汹。
  还不待他再说什么,副驾上的人已麻利地从车上下去,稳稳立在风中,正同自己招手道再见。唐玉平亦点头朝窗外的人示意,随机踩动油门,掉头驶入大道。
  因着下雨,天空乌云密布,黑沉沉的一片顶在头上,不过才五点来钟的时间竟如午夜一般。徐筱茹在风雨中埋头跑了两分钟,仍敌不过被雨水从头到脚浇得一身湿。
  只见她一手徒劳地搭在额上,聊胜于无地挡住无孔不入的雨水,一边急吼吼地冲进楼道,就连高高地立在那里的人影也没看到。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许是那人也没反应过来,直到两人撞上,徐筱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随即连忙道歉。
  说着她便绕开那像门神一样直挺挺立在那里的人就要上楼,刚走上两级台阶不知道怎么的又转过头朝门口那人看去。那人貌似也才回过神,亦转身看向她,安静无声。
  此时光线本来就晦暗,加上那人人高马大,站在过道门口将外面照进来的最后一丝光亮也挡住了,显得气氛含糊诡异。
  当初找房子的时候同样的价位有好几个不同的选择,徐筱茹考虑到上下班时间和距离,咬牙选择了现在这个和馨苑。倒不是说小区有多么不好,只是相较而言房龄较大,小区里和室内的家具陈设更为老旧,没有电梯,楼道里的灯前一阵子也坏了,有住户上报给物业,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迟迟没有修理好。
  二人在暗黑中面面相觑,不过一两秒的时间,徐筱茹心中顿起数十种可能,所有的可能都指向一个选择――赶紧跑。
  她不再多作他想,飞速转身两步并作一步往上爬,她腿不够长,平时运动量也不够,如此没走出几步就开始气喘。可生存本能驱使着她往前,楼道里一时只听得见她急促厚重的喘息声。
  没有别的声音。
  应该没有跟上来吧。
  逃命间隙她不忘屏气凝神竖起耳朵听,除了自己咚咚作响,战鼓如雷的心跳声,刻意闭气但仍旧喘个不停的呼吸声,再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那就好。
  那就好。
  她心里微微松了口气,绷紧双肩缓缓下坠,双腿跟灌了铅一样沉重,四肢肌肉不受控地抽搐。
  好在她所居住的四楼灯是好的,伴随着她急促的脚步应声亮起,明亮的灯光使她找回一点安全感,于是在这种安全感之下鬼使神差地缓慢地转过头,向身后望去。
  “啊――”
第12章 可以借用洗手间洗个澡吗?
  “你怎么都不出声啊,吓死我了你。”两分钟过去,徐筱茹依然惊魂未定,双手叉腰身体蜷缩,惊惧的表情仍残留在脸上,言语中怨气十足。
  “我叫你了,但你跑太快。”相比之下,边扬的委屈似乎更甚。
  “是吗?”徐筱茹完全不记得有听到什么声响,不禁对自己听力产生怀疑,疑惑之余另一个问题接着涌上心头,“你叫我名字了?你怎么知道的?”
  边扬语塞,转瞬后回道:“在店里听到过。”
  而且门口营业执照上不也大喇喇写着。
  半湿的衣服裹在身上,身体就像是浸泡在潮气中一样黏糊糊湿答答,一番运动加上前一刻的折腾,徐筱茹只想赶紧进门美美洗上个温水澡,尽管对边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充满疑虑,现下却没有要深究下去的打算。
  “我到家了,下次聊。”扭身快速输完密码,余光中那人影犹在,如雕塑一般一动未动。她再次扭过头看着他,眼神中满满疑惑。
  “我现在住这里。”
  这里是哪里?
  “402?”徐筱茹愣愣地,视线往右移动,看向几步之外的对门。
  边扬点头,“嗯。”
  楼下有脚步声传来,显然也是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所袭击,一边往上走一边嘴里不停地咒骂这个鬼天气。徐筱茹思绪被打断,忘了自己刚才想说什么。
  “那真巧,可惜今天不太方便,下次有空请你进来坐。”
  对于多数人而言从平淡而忙碌的生活中获取简单的快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枯燥乏味的工作,日复一日的劳累,与日俱增的压力,生活中的任何一件看似不起眼的事都可能成为压垮一个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可总有一些人不论周遭如何变化,永远有保持快乐的能力和勇气,在徐筱茹眼中,邓灵玲是那少数人中的一个。
  阳台上,前几天水培的菠萝头已经长出新芽,短而白,像是某种幼小的动物长出的牙齿,稚嫩可爱,徐筱茹很兴奋,她在种植方面向来没什么天分,属于从小养什么死什么。
  要不是邓灵玲多次跟她在小群里聊起自己栽培的那些花草,还时常刷图,她压根就不会有这方面的想法。
  晚上八点多,徐筱茹早已洗漱完毕,身上挂着件已经洗的发白的紫色短袖,下身着一件白色棉质短裤,头发梳都没梳,只是摘了干发帽后用手随意扒拉到脑后,等着它自然晾干。
  视频接通后,她迫不及待向邓灵玲展示自己的劳动成果,邓灵玲刚下班回到家,包都没来得及放下就向她传授着自己养植心得。
  “你这个水最好隔几天换一次,等到根部都长出来了,就可以移栽到花盆里种起来,接着就等它开花结果。过几天我有时间了再给你邮寄几盆我自己种的,都可好养活了......”
  徐筱茹是一时兴起,加上店里刚好有剩下的菠萝头,扔垃圾桶里时突然想起上次邓灵玲给自己发的图片才拿回来试试。
  “可别了,我怕把你那些都给养死。”
  “不会的,而且死了也没关系,就可以换一批继续养了,多好。”
  徐筱茹笑,她喜欢跟邓灵玲聊天,因为不论在自己看来多么有心理负担或是有顾虑的事情在对方看来从来就不是个什么值得费心的事。
  “那行,那......”
  叮咚。
  ......
  “你那里是不是有人摁门铃啊?”
  徐筱茹蹲在阳台上,偏过头看向大门方向,心里泛起嘀咕,“这你都能听到,但我没点外卖啊。”
  这个家的门铃,除了外卖和快递,还从没有人摁过。
  叮咚。
  门铃再次响起时,徐筱茹已经起身移步至大门口,但她不敢往猫眼里看,只是右手拿着手机,手机里邓灵玲在那头没有出声,默默观察着这头发生的一切。
  “谁啊?”
  徐筱茹左耳紧贴在门上,身体却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朝相反的方向扭着,正试图隔着厚厚的防盗门听清外面楼道里的声音。
  屏气凝神。
  “是我。”
  两秒钟后,外面有人说话。
  徐筱茹把手机举高,放在自己面前,隔着屏幕跟邓灵玲沉默对视,好一会儿才打开门。“这么晚你有什么事吗?”
  防盗门并没有完全打开,将将开到三分之一的样子便被徐筱茹从里面用半个身子抵住。男子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徐筱茹的防备,泰然自若地解释道:“我家里停电了,可以借用洗手间洗个澡吗?”
  也许是为了加深可信度,他还特意错开身子用手往他所居住的402指了指,徐筱茹探出上半身,脖子伸长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
  只见房门大开,除了楼道里的灯光堪堪照亮玄关一角,屋子里剩余的地方黑漆漆一片。
  “跟房东说过了吗?”
  “嗯,房东让我先将就一晚,明天再让物业过来。”
  “怎么了?”邓灵玲隔着手机只隐约听见有人说话,对话内容却听不清,担心徐筱茹有什么事,便在视频那头适时问起。
  徐筱茹将下垂的手机再度拿起,视线在眼前和手机里的人之间来回游走。
  “不用很久,十分钟就好。”男子大约是感受到她的顾虑,在徐筱茹拒绝之前争先作下保证。
  “哦,没什么事,邻居来借用卫生间。”关上门,徐筱茹慢吞吞坐回沙发上,可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严格说起来他们不能完全算是陌生人,可也还没有熟到可以窜门子的地步,再往深了说,大晚上一个独居女性的家里进来个半生不熟的男人,怎么说来都不是安全吧。
  徐筱茹心有顾忌,但怕被他听了去,日后相处尴尬,便错开话题跟邓灵玲聊起别的。邓灵玲大学学的是艺术专业,目前在京市一家网游公司做美术工作,最近公司团建组织去澳门,她问徐筱茹有没有什么需要带的。
  徐筱茹下意识摩挲着指甲,觉得好似有些长长了,从电视柜抽屉里翻出指甲剪开始剪起指甲,她本身就不爱留指甲,自从开店后更加注意。
  “哎――我缺的是东西吗?我缺的是假期啊――”
  徐筱茹长叹一口气,她已经想不起来上一次出去旅游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听着邓灵玲说起自己的计划安排,仿佛心已经要随她远去。
  邓灵玲大口咔嚓咔嚓啃着大苹果,没有丝毫要安慰她的意思,“那咋的,不要带咯。”
  “要的,免费的东西为什么不要。”徐筱茹厚颜道。
  天气明明已经热了起来,但不知道为什么,手上却有点爆皮,可能是因为反复冲洗造成,她小心地用指甲剪细细修剪着,“那边的葡式蛋挞很有名,你可以去试试,记得给我拍照,告诉我什么味道。”
  “邮寄的话,就买点杏仁饼和凤凰卷吧。”
  “没了吗?你不是自己就做这个的,还没吃够啊。”
  “那不一样,我这是向经典致敬,偷师学艺懂不懂......再加盒花生糖吧,看图片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徐筱茹对着手机里网友发的攻略图片反复对比查看,实实在在纠结了一番。“牛油糕是什么,不知道好不好吃,你如果去吃了也记得告诉我。”
  邓灵玲一一应下,两个人又就着最近的生活闲话一大堆,徐筱茹指甲剪完后还特地拿指甲锉磨了一圈,保证光滑不毛糙,口干舌燥之际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心里泛起嘀咕。
  说好的十分钟呢?这都过去半小时了吧。她有点坐不住,往卫生间方向看了几次后起身将指甲剪放回原处,突然想起什么,开始在各处翻找起来。邓灵玲忙着做明天带去公司的饭,洗菜切菜的声音不时传来,两个人都没再说话,但谁也没挂断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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