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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夜不眠——widow【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21 14:38:50  作者:widow【完结+番外】
  纪行像是才回神,反应迟钝地回应谢姝:“哦那就下次我把方案重新排好再见。”
  “再见。”
  谢姝提前挂了专家号,检查的流程赶在医生换班前做完,血液检查的结果当天就能出来。
  结果是她没有怀孕,经期紊乱是最近环境变化频繁加上睡眠不足的缘故,谢姝看完检查单还是松了一口气。
  她对纪行说的都是内心的真实想法,她不想在这时候生孩子,确实是时机不合适,此外谢姝本身的想法也有一定作用。
  扪心自问,谢姝是有丁克倾向的,她见识过生育对女人身体的损耗,也见证过许多能力出众的事业型女性因为孩子陷入婚姻和家庭的泥淖,谢姝是绝不会允许让孩子成为自己的束缚的。
  她是这样想,却不能保证别人也有同样的想法。疑似怀孕和来看妇科的事情谢姝一句都没跟何温程峁,她甚至不敢想象把这些事说出来会引出多少麻烦意外来。
  并不是不相信何温车奈人秉性,倘若谢姝今天告诉何温匙约夯吃辛耍何温晨峙禄岬奔垂蛳孪蛩求婚。偏偏这种结果就是谢姝最不想要的一种,两个人的感情一旦有了孩子这种意外出现,一切都会变质。
  喜欢就不再只是喜欢,潺潺溪水般的感情添上山一样沉重的责任,爱意和眷恋都会被消磨得所剩无几。两人爱情不如以往了,却还有个共同的孩子要抚养,到那个地步,人和感情都要面目全非了。
  等到哪天他们感情稳定到不可撼动的地步,再谈论婚姻和孩子这种大事吧。
  谢姝把检查单叠好收进包里。
  直到一月中旬之前谢姝都在跟纪行和宣发公司商议具体的宣发方案,一月下旬圣诞节假期结束之后她就飞去洛杉矶敲定发行权出售的合同。
  第一次会面谢延歧也在场,他并不发表言论,也不参与他们的谈话,只是沉默坐在一边,偶尔为他们的杯子添水。
  负责商谈合同的人是个金发碧眼的青年人,看起来三十岁上下,说话的方式却堪比十几岁的年轻人,见到谢姝的第一面他就开玩笑:“噢,如果我的同事们知道您是这样一位美丽的小姐,这项工作应该不会留给我。”
  玩笑对正事价值不大,却映射出对方的态度,谢姝也和颜悦色地称赞了他选的餐厅:“由凯文先生负责这项工作其实是我的幸运,订到这家餐厅的位置应该很麻烦。”
  “不是我的功劳,”凯文瞥了眼谢延歧,“餐厅是谢预定的。”
  “是吗?”谢姝惊喜地看向谢延歧。
  谢延歧顶着他们的目光淡然笑笑,把话题推回主要内容:“等我们谈完正事,再来分享定位置的技巧。”
  话题自然而然回到工作上,谢延歧满意地噤声,旁观谢姝和凯文你来我往地谈合同。
  成年之前他和谢姝都是在一起长大的,谢延歧清楚谢姝聪明,也想过她会从聪明的小女孩长成优秀的大人,他却因为刻意躲避失去了亲眼见证转变的时机。今天他格外幸运,有机会一瞥长大后的谢姝模样。
  他想入非非时,搭在膝盖上的手被突然被碰了碰。桌上只有三个人,会碰他手的人只有谢姝了,手指抓着他的手背,任由掌心被翻过来朝上,柔软温暖的手指在他的手掌心上一笔一划地写字。
  在心中描摹一遍这些笔画,谢延歧端正的神情差点绷不住,嘴角不受控地向上翘起一点。
  谢姝写的不是正常的文字,是他们小时候约定的暗号,大意是高兴和喜欢的意思,她是想表达感谢他费心定餐厅。
  做的事还像个小孩子,抬头一看,谈合同时又绵里藏针咄咄逼人起来,哪有人能这样一面成熟另一面幼稚的。
  谢延歧在心底不由自主笑起来,整个人的心态都明朗起来,一时得意忘形,他竟然反手抓住谢姝的手,手指习惯性地与她相扣,掌心贴着掌心,手指蹭着手指。
  旁边口齿伶俐正侃侃而谈的谢姝话音忽地顿了几瞬,身子一怔,眼睛都睁大了几分,虽然她立刻接上了先前的话题,谢延歧还是注意到了她的反常。
  同一时间,谢延歧也立马意识到他的举动有多怪异。
  哪个哥哥会跟妹妹十指相扣?
  即便立刻松开,谢姝也马上收回她的手,掌心上残留的温度依旧在提醒他转瞬即逝的尴尬。谢延歧不自在地搓了下掌心,面上继续若无其事地听他们的谈判。
  商业洽谈讲究节奏感,轻重缓急都需要注意调控,于是凯文打岔说要去洗手间时,谢姝欣然答应。
  桌上暂时只剩下谢姝和谢延歧两人。谢姝把目光放到她的餐点上,欧姆蛋上到她跟前已经有了段时间,此时应该已经凉了。
  “鸡蛋凉了会腥,重新要一份吧。”
  谢延歧请侍应生上一盘新的餐点。
  谢姝放下刀叉,小女孩般甜甜一笑,说:“谢谢哥哥。”
  “我记得原来家里有位阿姨做的香椿炒鸡蛋你很喜欢吃,我们都不太喜欢,每次都为你专做一盘菜。”谢延歧记得许多琐碎的小事。
  “太久没回家,我都记不清家里菜的味道了。”
  谢姝说的不知道是自己还是谢延歧。
  谢延歧轻轻揭过关于家的话题,“适当减少工作,对自己和家庭会更好。”
  “工作没办法减少,还不知道我要在洛杉矶呆多久,希望赶得上过节。”
  “不用担心,”谢延歧的语气像是他在谈这项工作,“很快就能敲定合同的。”
  他向谢姝袒露的手段是他最干净纯洁的部分,而谢延歧为客户提供的服务向来是不容闪失的,仅仅使用正当手段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于是他常常会准备后手。
  丑闻是最有用的素材,招妓、受贿或是性侵犯,任何一项都可以挟持目标达成目的。困难之处在于如何把控尺度,防止被威胁的人狗急跳墙。
  谢延歧恰好是这方面的佼佼者。
  不过这些需要严格保密,是绝不能告诉他的小妹妹的。
  brunch在中午之前结束,和凯文告别,谢姝坐上谢延歧的车。
  他自然地询问:“定了哪家酒店?我送你去。”
  谢姝茫然抬头看他,“我不能住在你家吗?”
  把着方向盘的手垂下来,谢延歧反问:“所以你没定酒店?”
  “没有,因为我觉得在你家会更方便。”
  其实住在谢延歧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家里房间充足,一楼和二楼都有卧室和书房,即便家中多出一个人也不会感到狭窄。
  谢姝准备住两周左右,时间大致够合同的签订,只是免不得偶尔的早出晚归和长时间的电话通讯,幸好房子隔音好避免了打扰对方。
  可谢姝依旧感觉她打扰到了谢延歧。
  她之前不知道谢延歧在家办公的时间居多,时常会有人到家里来和他商谈一些事,他们的种族和职业都各异,和谢延歧讨论的问题也各不相同,从公关舆论到竞选方案无所不有。
  今天来的人格外多,占满了整个一楼,人人手里拿着杯酒,谢姝下楼时以为谢延歧开派对没通知她。
  职业会赋予人特殊的气质,比如谢延歧的客人们气质都格外冷淡,说出的话却时刻透着股残忍的权欲感。谢延歧坐在人群中心的沙发上,上身穿了黑色的毛衣,脊背和肩膀都紧绷着,神情格外冰冷,握着杯子的手背骨骼青筋凸起,似乎准备随时打倒某个人。
  谢姝突然闯进他们的场合,乳白色的毛衣像一滴牛奶滴进墨水里,柔软、年轻且干净的小女孩太与众不同了,所有人都看向她。
  他们不约而同地问谢延歧:“谢!这是你的女孩?”
  甚至某人说了有碍观瞻的辛秘:“你的女友这么漂亮?难怪我的单身派对上脱衣舞娘坐在你腿根你要把她赶下去。”
  “不是,”谢延歧蹙眉制止他们,“是我的妹妹。”
  他用眼神示意谢姝上楼去,催促小绵羊退出狼群。
  “我在想要不要早点回去。”
  “为什么?因为感觉打扰到他了吗?”何温吃诘缁澳峭反摩她的心思。
  “是一个理由,”谢姝上楼后合上房门在电话里说:“如果是我被一直问哥哥是不是男朋友,我也会感觉很烦的。”
  何温衬潜哂蟹动书页的声音,他赞同地“嗯”一声,补充道:“而且你们还没有血缘关系,容易产生误会。早点回来也好,我们有快一个月没见面了,我很想你了。”
  因为聚少离多,他们从不吝啬于表达思念。但在哥哥的家里和男朋友说私密的话语,让谢姝耳朵都在发烫。
  “我尽量早点回去。”
  又说了几句,谢姝才挂了电话。她重新打开房门走出去,站在楼梯口侧耳倾听一楼的动静,听出还有不止一个人在活动的嘈杂声音,心底松了口气。
  她想早点离开的另一个理由,是她感觉谢延歧似乎不希望她看到他工作的样子。每次下楼碰到他和别人交谈的场景,他都会立即示意谢姝上楼,甚至不让她和客人打招呼。
  谢姝似有似无地感到谢延歧是不太喜欢他目前的工作的,甚至不愿意让家人看到他工作的模样。
  谢姝产生了跟几年前何温扯运的疑问相同的困惑:既然不喜欢这件事,又为什么要坚持去做?分明有资本和能力拒绝,也没有人逼迫,却一再坚持。
  谢姝是欲望的催动,谢延歧又是为了什么?
《烈火情人》
  “人都走了吗?”
  等到在楼梯上听不见许多人的声音,谢姝才下楼探头问谢延歧。
  “都走了,出来吧。”
  谢延歧把客厅里的酒杯一起收到洗碗机里,谢姝安心跟着他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啤酒喝。
  她对啤酒一向是敬谢不敏,但谢延歧冰箱里的啤酒谢姝没见过,好奇心使然,她浅浅尝了一口。
  酸味和苦味在味蕾上迅速扩散,口感堪比谢姝小时候喝的中药,她震惊地看向不提前提醒她的谢延歧,发现他还在偷笑,更生气了。
  “哥哥!”
  谢延歧笑着上前拿走她手里的啤酒,逗她:“上面都写了是黑啤,还要怪我不提醒你?”
  “那是德文,我怎么会认出来?我以为是什么新鲜好喝的饮料,你居然就看着我喝!”
  苦涩的味道在嘴里久久不散,谢姝用力瞪着他。谢延歧很会拿捏逗小孩的尺度,他赶忙赔罪:“是我的错,有这么苦吗?好吧,我给你找瓶好喝的。”
  谢延歧从酒柜里拿出了好几瓶酒,找出一个杯口很大的玻璃高脚杯,倒了三份普洛塞克,两份阿佩罗,一份苏打水,加了橙子和橄榄。
  酒杯里的颜色很像日落时黄昏的天空,介于橙色和红色之间,端在手里指甲都被染成莹莹的橙色。
  “我在意大利玩的时候一直想尝尝,bar里每次都配spritz卖早餐,但那时候太小了,不放心在外面喝酒。”谢姝尝了一口,确实比啤酒好喝很多,对着哥哥又喜笑颜开了,高兴地道谢:“谢谢哥哥。”
  谢延歧托着下巴看她猫似的小口小口喝酒,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他说:“在意大利一天三顿都喝橙光,一顿没喝过,根本就不算去过意大利。”
  上次在意大利饮酒过度发生了什么还历历在目,谢姝至今还对酒心有余悸:“上次在意大利喝完酒跟何温撤⑸了好多麻烦,可再也不想重演了。”
  谢姝没有把个人感情昭告天下的爱好,她的恋爱没有告诉任何人。
  可是身陷爱情的人不需要广而告之,她的眼角眉梢、语气语调都在暗示隐秘的感情与关系。
  “你们还和以前一样要好?”手指在台面上舒展,谢延歧语气平常地问她。
  “现在我们在一起拍电影,本来我以为私人感情和事业搅在一起会有点麻烦,但跟他合作比我想的还要好。”
  伸展的手指一根根收回来握成拳,谢延歧不对她的工作做出评价,盯着酒杯里落日的颜色逐渐褪去,他沉默地笑笑,是宛如黄昏的宁静笑容。
  在洛杉矶停留了不到两周,合同签订后谢姝立刻坐飞机回鼓浪屿。
  和谢延歧告别没有多少不舍,既然他答应了过年回家,那半个月后就能再见了,不需要伤感难过。
  回到鼓浪屿,在片场看过一遍,再次确认从主演到工作人员都在认真工作,想到发行权的出售一切顺利,谢姝此时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
  于是她大手一挥,安排了整个剧组的新年聚餐,既是交际也是祝贺。
  或许是剧组女性员工人数比一般剧组多的缘故,聚餐的气氛一片美好祥和。男性员工顾及着喝酒的人少,没有无休无止的劝酒喝酒,没有人在桌上喝得呕吐不止,大家在酒水上点到为止,用交流和食物充作人际关系的润滑剂。
  “入行八年,第一次见这么素的聚餐。”
  萧绥放下酒杯,里面是白水。他明天还有戏,喝酒会让他的脸水肿,晚上也只喝果汁茶水。
  谢姝对聚餐的氛围格外满意,对萧绥说:“不好吗?我希望我的剧组一直都能这么安详。”
  “还不错,”萧绥少年老成地感叹:“年龄大了就喜欢安静的场合,我也差不多到这个年龄了。”
  谢姝的酒杯里种类很丰富,饮料兑酒喝起来好喝也不醉人,她用作弊的方式扛过一波波的敬酒。听了萧绥的感慨她差点以为自己醉了,问他:“你不是才二十六岁吗?还很年轻呢。”
  萧绥的担心有理有据:“二十六岁的时候不考虑多一点,不想着早点转型,三十六岁就会没有戏演,娱乐圈是最残忍的地方。”
  “那可怎么办?”谢姝悄无声息地把杯里的酒倒给何温常给自己倒了白水,“下次有年轻帅哥的戏我还不能找你演了?”
  他意外地挑眉,困惑地问道:“你还准备拍电影吗?”
  这话让谢姝颇感意外,哪怕知道萧绥是不好懂的一类人,她还是惊讶地反问:“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以后不想拍电影了。”
  理由数不胜数,萧绥挑挑拣拣,说了他认为最客观的:“这个剧组的模式跟大多数剧组不同,这一次奏效了,下一次不一定会奏效。想要继续拍电影,就得跟大众的方式趋同,你会想用那些大导演的方式拍电影吗?”
  “我为什么不能继续现在的模式?”聚餐时谢姝没有戴眼镜,她一笑,漂亮的眼睛就藏了把小钩子,无声地吸引旁人的目光。她耀武扬威般发表宣言:“我现在怎么拍电影,之后也要这么拍。要改变的人绝不会是我。”
  许多年之后,萧绥和谢姝的关系历经千帆,跟现在相比早已面目全非。萧绥却对这晚谢姝的高傲记忆犹新。
  那是萧绥从未见过的光彩,一双没有受过苦的眼睛难得停留在他身上,宁肯改变整个行业也不会改变自己,她的骄傲可以称得上狂妄。
  他羡慕她毫不收敛的光彩,嫉妒她没有苦难的过去,又仿佛是被烛光吸引的飞蛾,为了亲身感受光亮奔赴在飞蛾扑火的路上。
  那一刻萧绥想说些什么,他迫切地想说些什么打断自己的神思,却被别人的声音吸引:“他不演,我来演,姐下次有戏还要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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