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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夜不眠——widow【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21 14:38:50  作者:widow【完结+番外】
  “算是朋友?”谢姝挂了电话心情依旧很好,“我提醒他要多去看看花钱投资的剧组。”
  联合白天的事一想,思索过后萧绥反应过来她做了什么手脚。
  谢姝的身份被排斥在剧组之外,她不可能以萧绥的妻子身份去干扰剧组的安排,谢姝也不会贸然插手与她关联极小的事情。但所有事情不是只有正面冲突这一种解决办法,剧组里有资方、制片和导演的存在,她更擅长从背面推人一把,旁观大火烧起来。
  “你觉得男主角会被换掉吗?”谢姝问萧绥。
  “不会换掉他,”萧绥了解剧组里的主要人物:“且不说他还不至于笨到那个地步,徐锋会保他的。”
  谢姝拉住萧绥的手,摸索他手腕处的腕骨,感叹道:“你的男主角都没有他来的容易,也没有他稳固,不嫉妒吗?”
  萧绥反而没有想到这点,他仔细回忆了他作为演员的成名路,摇摇头对谢姝说:“不会,他没什么值得嫉妒的,有男主角的机会却抓不住,他连演员都算不上。”
  爱豆半路出家做演员除非真的拿出值得一看的作品,否则根本没有把他们当成演员。
  “也是,”谢姝凉凉地嘲讽:“卖屁股换来的东西是最不稳固的。”
《四个婚礼和一个葬礼》
  谢姝不清楚她打完电话后萧绥剧组的后事,她不想特意去了解与自己关系浅薄的事情,萧绥也不会特意去跟谢姝说她讨厌的人近况。
  谢姝有很多自己的事要忙,电影的剧本还在加班加点修改,以防编剧的思路偏出轨道,谢姝特意多留出时间来跟两位编剧讨论剧情。
  这天谢姝等了很久才等来编剧――年敏,也是柳婉的学生,柳婉举荐她来给谢姝写剧本。年敏年轻却不轻浮,做事稳重,常常要考虑许久才下手,想追求完美也导致她的剧本总是回炉重造。
  年敏到会议室时心不在焉的,谢姝喊了她好几声才想起来回应。
  “抱歉谢总,”年敏放下剧本,摘掉眼镜难过说道:“我今天上午去医院看柳老师,她状态不好,我总是想起她所以分心了。”
  此话一出谢姝也不关注剧本了:“状态这么糟了吗?我上个月去看她好像没有很严重。”
  “今天状态比之前都差,我担心”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谢姝和年敏都心知肚明,她们担心柳婉可能没办法熬到夏天了,身体状况越发不景气,天气也越发炎热难耐,生命的火光仿佛置身于狂风中,下一刻就会熄灭。
  会实现的都是坏的预感,夏天来临之前,谢姝收到了柳婉病逝的消息,她和萧绥一同出席葬礼。
  氛围比他们以为的欢快,是的,这是一场欢快的葬礼。
  葬礼要求宾客穿除了黑色以外颜色的服装,她的几个学生都穿了鲜艳的红蓝绿色。葬礼上循环播放节奏欢快的现代音乐,女佣照着柳婉生前留下的稿子念,把在场的人逗得笑声连连。葬礼上提供的食物以味道甜美的点心为主,任何一张桌子上都摆了几瓶奶油罐供人取用。
  “她的葬礼比我的婚礼还要欢快。”谢姝捧着女佣倒的橘子汽水说。
  萧绥手里的是苹果味汽水,他尝试以控糖为理由向女佣索取无糖饮料被拒绝,然后手里就被塞了这个,甜味在喉咙里压不下去,说话都带着股甜腻的感觉:“比我们的婚礼更严肃的场合应该不多见了。”
  纪行和越衡路过,他们互相点点头算作打过招呼。
  谢姝还是不敢相信这是葬礼:“我从小到大参加过很多场葬礼,有家里人的,也有不认识的人的,但这种葬礼还是第一次见。”
  “不像葬礼。”
  “像派对,她按照自己喜好安排的一场派对,所有人都穿她喜欢的衣服,吃她喜欢的食物,听她喜欢的音乐。”谢姝淡淡笑着说:“也太随心所欲了。”
  女佣端着托盘问他们要不要糖,一整个托盘里放满了五颜六色的硬糖,谢姝挑了角落里的薄荷糖含在舌尖,萧绥问女佣:“是你安排的吗?整场葬礼都是?”
  女佣骄傲地承认:“完全按照柳婉的策划安排的葬礼,她要是能看到都能活过来告诉我做的好。”
  “她自己规划了自己的葬礼?”谢姝惊讶道。
  “葬礼遗产还有我以后的工作,她早就安排好了。”女佣话语间不免有怀念,“她像是早知道自己哪天会突然走了,提前安排好了所有。”
  “你以后会去别家工作吗?”
  “说不准,我要把她所有书都处理好了再说以后的事。”
  女佣望向书房的门,谢姝第一次见柳婉就是在那间书房,谢姝邀请她来参与《第一炉香》的剧本改编,柳婉答应她后说:“这估计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冒险了,就让我玩个尽兴吧。”
  最后她不光在剧本里玩得尽兴,在她的葬礼上也玩尽兴了。
  说话间女佣想起柳婉的遗嘱,告诉谢姝:“她留了几个没写完的剧本,说让我交给你,你想怎么处理都随你。”
  谢姝惊讶地指指自己,“我?确定是我吗?这种作品不应该由家人保管吗?”
  “她没有什么家人,”女佣是这世上最了解柳婉的人,“她父母早就寿终正寝了,现在的亲戚关系都特别远,离过婚的老公都是前夫,谈过的男朋友也不算数,一辈子都没生过孩子,她没有正经的家人。”
  “不孤独吗?”萧绥忍不住问。
  “一点都不,她身体好的时候写剧本写得昏天黑地,身体差了在病床上每天看书看电视,或者跟我聊天说话,基本我跟她在一块的时候她都过的挺开心的。”
  女佣的雇主只有柳婉一个,她全天帮助柳婉做她不方便做的事情,她的话比任何人都可信。
  谢姝能理解柳婉的人生:“对她来说,婚姻家庭都是束缚,自由就是她的一切。”
  “看,理解她的人才能继承她的剧本。”
  女佣开完这个玩笑就端着托盘去招待其他客人了,这场葬礼上没有任何人会难过,柳婉也不许他们在自己的葬礼上难过,甜味的点心和糖果必须调和缓解所有负面情绪。
  萧绥端着半杯苹果味汽水,心情比参加葬礼前还轻松,他对谢姝说:“感觉她还没有真的离开,现在躲在房子的角落里看我们跨着脸进来,再喝了满肚子糖水回去。”
  “像她会做出的事情。”
  柳婉的家很大,她赚了很多钱当然要给自己买大房子住,花园里种了许多花树果树,夏日里常能闻到清新的花果香气,女佣会从院子里的无花果树和柠檬树上摘下果实泡茶招待客人,饮品上装饰用的柠檬也是从院子里摘的,桌上的花上午还在花盆里享受阳光招拂,下午就变成桌上风景的一部分。
  和柳婉谈事多半不会尴尬,她坚信工作前要吃饱饭这一原则,每每谈话都要在桌上摆出茶水点心,慢悠悠地喝了半个下午再开始谈正事。
  谢姝有时忙累了会故意安排拜访一次柳婉,到她的院子里喝茶吹风,度过忙里偷闲的一个下午。
  只是现在她不在了,以后也不会有这种机会了吧。
  树上的蝉发出了夏天的第一声鸣叫,这个没有柳婉的夏天要开始了。
  萧绥这两天回家时谢姝都已经在家了,她好几个晚上早早回家研究柳婉留给她的剧本,打印了复印件之后在复印件上圈点勾画。
  “你准备全都采用吗?”萧绥帮她端来柠檬水。
  谢姝翻过一页剧本,“全部是肯定不行的,我想挑几本好的再让她的学生们提提建议,应该能修改成完整的剧本。”
  “会不会太麻烦了,有很多字都看不清了。”萧绥随手翻了两张复印件。
  “还可以,每天花点时间处理不会感觉太多。既然她把作品留给了我,我也不能随便浪费了。”
  说完萧绥还驻足在原地,谢姝抬头问他:“还有什么别的事?”
  如果是生活上的事萧绥是不会打扰在书房里的她的,还站在这里证明他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说。
  果不其然萧绥说了今天的遭遇:“我今天在片场里遇到越衡了,她好像也在那边拍戏,她跟我聊了会,主要是想说她希望能演你现在的电影女主角。”
  “什么?”谢姝觉得自己听错了:“你确定是越衡的意思?”
  萧绥认真点头道:“她亲口说的。”
  “疯了吧。”谢姝喃喃道。
  电影剧本不久前完善好了,电影也开机了,几个演员的合同都板上钉钉签好了,怎么可能让她在这个时候换主演,还是在主演表现良好被导演偏爱的情况下,哪怕是作为制片人的谢姝也没有这么大权力。
  更奇怪的是越衡本来也不是会插队抢角色的人,无理取闹的事情她也很少会做,就算她有这个心思纪行作为经纪人也会及时出面劝阻她的。倘若这个想法是越衡和纪行两个人的共同想法,也应该是由纪行单独和谢姝商讨,怎么也不至于让越衡亲口去跟萧绥说。
  “我知道了,让我想想是怎么回事。”谢姝揉揉眉心,这下剧本也看不下去了。
  萧绥提醒她:“我觉得越衡的状态不是很好,她看起来很疲惫。”
  上次在葬礼上匆忙照面看不出来对方的状态,但面对面说会话萧绥就发现了越衡惨白的脸色。
  “是连续拍戏的疲惫?”谢姝仔细问道。
  “不是,是精神上萎靡的疲惫。”
  谢姝了然道:“啊,对了,我想起来了,她最近确实状态不佳,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她的状态。”萧绥无辜辩解。
  “是安明,”消息灵通的谢姝跟萧绥分享情报:“上次《盲女》的时候他们好像谈恋爱了,我盯着他们在宣传期都把恋情捂好了,当时离婚礼的时间很近,你应该没注意到。反正去年他们还如胶似漆的,谈到现在大概也有一年了,最近好像因为什么突然分手了,这两个人状态不好也是合理的。”
  萧绥恍然大悟,“难怪安明前几个月都不接戏,原来是因为这个。”
  几个事件在他脑海中连成线,萧绥似乎搞清楚了一些内幕:“我好像知道他们为什么分手了。”
  谢姝好奇道:“为什么?”
  萧绥娓娓道来他的猜测:“安明之前在一部电视剧中和女主角宣传,当时很注重炒作他们的情侣感,安明的经纪人甚至放出几张男女主私下见面的照片,当时全网都在猜这两个人有没有恋爱,越衡生气也不奇怪。”
  “因为这个吗?越衡不会是这样的人吧。”谢姝相信她对越衡的了解程度。
  “你换个角度想,”萧绥指指谢姝和自己,“如果我和另外一个女演员弄出铺天盖地的绯闻,你会高兴吗?”
  谢姝设身处地想了想,“我会有点生气,如果你愿意跟我仔细解释我会尽量理解你。”
  “你看,矛盾的因种下了,两个人交流不顺畅,总会发生大问题的。”萧绥谨慎补充:“而且我不认为越衡能在亲密关系里表现得很好,她容易患得患失,这样容易导致感情分裂。”
  两个外人讨论至今得出的结论也未必正确,谢姝决定明天约见纪行,从经纪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应该会比旁人的猜测更准确。
《秋天》
  “随便坐,我叫助理给你倒杯茶。”纪行扒着门朝外面喊:“小李,倒杯茶送过来。”
  谢姝在办公桌前安然落座,看着纪行绕回办公桌后面坐下了才开口:“没打扰到你吧,我以为你这时候不忙。”
  纪行顺手开始收拾办公桌,把零碎的纸笔都扫到一边,“不忙,你直接说什么事吧,我们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谢姝最喜欢纪行节约时间的习惯,她开门见山道:“昨天萧绥跟我转达了越衡的想法,她说想演我目前制作电影的女主角,这是你的意思吗?”
  越衡的名字一出纪行就蹙起眉,等谢姝说完纪行直接闭上眼,再睁开时眼里满是警惕防范。
  “你还来问我是什么意思?你真准备把女主角让给她演?”纪行突然顾左右而言他。
  助理端来茶水,谢姝扫了一眼水面上漂浮的茶叶,平静笑着说:“当然不会,你知道我肯定不会把角色随便给她的,我是想问越衡要的是什么,如果她想要当女主角我可以以她为中心筹备下个项目,她是个好演员,我很乐意跟她合作。”
  她反馈善意,纪行的语气也松懈下来:“你不用管她,她是病急乱投医,你拒绝她就行了。”
  病急乱投医以至于盯上了有主的项目,一旦被原来的女主演知道了这件事都未必能善了,虽然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没什么道德,但伸手抢别人的蛋糕依旧是罪不可恕的。
  “她很焦虑吗?”
  “非常焦虑,我都不敢给她接戏。”
  状况比谢姝猜想的还要严重,她问纪行这个距离越衡最近的人:“什么事值得她这么焦虑?事业上她有奖杯有作品有票房,没有几个女演员比得上她,哪里值得她焦虑?”
  “所有事情都让她焦虑,”纪行从抽屉里找出烟点上,“在拍这部戏的时候没有下一个片约,她就会焦虑;演戏的时候同场的演员演的比她还好,她也会轻微焦虑;甚至今天比昨天胖了半斤,她都会焦虑得吃不下饭。前段时间她搞地下恋就是直接把她自己放在了高压网上,分手时候她差点崩溃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严重程度直接突破了谢姝的想象,她印象中的越衡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人,她深知作为女演员女明星的宿命,在戏剧中她用尽全力表演,在工作中诚实可靠地贩卖自己。
  女明星会陷入焦虑似乎成了约定俗成的一个规定,谁能要求一个每天保持节食在饥饿状态下连轴转的女人情绪稳定,她还要应付记者媒体的围追堵截,回应粉丝的爱意,她能在连续闪烁的镁光灯下维持完美的笑容已经是极限了。
  谢姝以为越衡不会崩溃,或者说她期望越衡能免俗,她希望这个天赋过人的女演员能永远发光发亮,而不是被世俗的纷扰遮挡。
  她期待越衡能长成贝蒂戴维斯那样伟大的女演员,却不希望越衡会获得和她同样的人生结局。
  “给她找个心理医生吧,”谢姝给出最中肯的建议:“都到这个地步了,外行人根本没办法干预,让专业人士接手吧。”
  纪行对此嗤之以鼻:“你以为我没找过吗?我给她介绍的都是最好的,亲近还保密性高,不少艺人都在那里看病。结果呢?她根本不承认自己生病了,死都不肯去看。”
  谢姝听了一愣,“她比我想的要传统。”
  “是啊,”纪行把烟熄在烟灰缸里,起身去开窗户,微风流入凝滞的空气里,“我都跟她说了在这个时代,没有人是健康的,谁都有精神病,谁都要定期去看看心理医生,我也有定期花钱的医生医院,这没什么奇怪的。她还是不肯,我能说什么呢?”
  她倚着窗台转身,扬扬下巴问谢姝:“你也定期看医生吧?”
  纪行这样推测倒不是因为她怀疑谢姝心理有病,单纯是她认为全世界的有钱人都有定期看心理医生的习惯,不分性别男女的规矩而已。
  谢姝倒不避讳:“一个月两次,有些话不能跟别人说只能跟心理医生说,这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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