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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怂——斯氰【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21 14:59:13  作者:斯氰【完结+番外】
  “你怎么了?”
  “柚柚,原来说下周三回去,我不一定能按时回去了。”
  张一说话的时候克制不住哭音,但打这个电话,他已经是控制过情绪了。
  陆柚心中有不祥的预感,她想的是事情败露,难道张一真的搅进去了?
  “那边有什么事吗?”
  “我师兄出事了。他……自杀了。”
  “顾天?”
  “嗯。”
  陆柚吓了一跳,顾天是做了什么事,居然能直接就走上这条路。
  “你……你要在那里做什么?”
  “我可能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我觉得我应该在这里。”
  李丽华只是个病人,她死了,张一尚且那么难过,何况是顾天。
  陆柚忍不住去想顾天的脸,他世故但是不油腻,对张一对她都热情极了,她虽然对他一点也不熟悉,但是对他印象很好。
  “你还好吧?”
  “我没事。”
  “我明天休一天,”陆柚在心里算了一下路程,她一天是完全不能往返的,她自觉应该去陪陪他的,“师嫂怎么样?”
  “不敢去,不敢问。他女儿还那么小,以后再也见不到爸爸了。他怎么忍心。”
  陆柚叹了口气:“要是早知有今天,他不做什么错事就好了。”
  张一的声音有气无力:“他做了什么错事,要用命来偿呢?”
  这个态度就不对。他怎么好像对顾天做错事特别能理解似的。换在以前,她可能也很理解,那是他师兄,无论他做错了什么,总是罪不至死。但是她现在就很关注张一在只字片语中露出来的态度,她在揣度,他到底是否清白。
  “那谁知道呢。”陆柚硬着心肠说,她真希望,如果张一真的做过什么,他能自己承认,“或者他早点承认,早点自首,他可能能得到一些宽容和原谅。”
  “我不想提起这些,我脑子里想不到这些。我只能想起他带我一起打球,一起吃饭,一起上手术的样子。”
  “是,他和师嫂和孩子的亲密回忆只会更多,要是能早点为他们想想,他是不会有今天的。”
  陆柚自觉语气有些尖刻,张一马上就感受到了这份尖刻,他的语气变得郑重了许多。
  “你怎么知道他没想过?他如果做了错事,他也可能都是为了他们的家。在这个城市里,他想要房子和正常的生活?这些需要用命来换吗?”
  陆柚一眨眼,一滴眼泪砸了下来。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心里给张一宣判了有罪。
  “张一,他做了什么,没做什么,是对是错,不只是由我们来评判。你心情不好,我不想和你吵。你爸爸有事要跟你说,你早点给他回电话。我累了,先睡了。你今晚能睡着吗?”
  “你睡吧,我打给他。哦,太晚了,我明天打。他什么事,你知道吗?”
  “你自己问他吧。”
  陆柚昏昏沉沉,也没怎么睡好。半天亮醒来看时间,才四点。
  昨晚蒋易萌下班的时候给她发消息:“我想到我要结婚了,怎么这么不真实呢。我都领证好几年了,我都不好意思办婚礼了。”
  她的兴奋已经体现在这几行字里了,她在结婚的状态里,她还在状态外。这个婚礼,她都不知道能不能办。她今天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是和蒋易萌一起若无其事地去看婚纱照,还是做什么别的。
  她知道她想立刻马上去单位,弄清楚张一到底是不是清白的,他到底做了什么。可惜这也由不得她。
  她的身体很疲惫,一晚上没有睡好,还有之前若干天的睡眠不足。她躺下闭上眼睛,想她认识张一之后的所有事。时而有一件事能证明他是正直的,一丝不苟的;时而又有一些事情证明他是软弱的,如果别人劝他做什么,他未必会拒绝。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从来没这么模糊过。
  她是十点多被蒋易萌的电话叫醒的。
  “公主,你是不是还没起床?我已经到你家门口啦!”
  陆柚蓬头垢面地从床上起来,给她开了门,无精打采地说:“我不想去了,我能不能不去?”
  蒋易萌打量了一圈,玩笑道:“这家里,没个男人就是不行啊。怎么?你们俩吵架了?张一还敢惹你?”
  “不是吵架。我说不清。”
  怎么去跟蒋易萌说起张一呢?最开始,他是一个和她发生了交通事故的路人甲,然后,他是凌思远的发小,一个腼腆的男人。然后是一个沉默拘谨的相亲对象,一个被她姨妈欺负得不敢还口但是能一下子听诊出姨妈心脏病的医生。到这里,蒋易萌都是知道的,之后呢?
  他们在街上一块儿散步,他们一起承受彼此的家庭的那些痛苦,他们一起规划未来,规划一个他们共同的家。他在厨房做菜,她趴在窗台上看雪,他们之间,肌肤相贴的那些亲密时刻,她该怎么去向她形容。
  “我不知道。”
  蒋易萌松了一口气。
  “你这就是结婚恐惧症。”
  “不是,”陆柚摇摇头,哽咽道,“我怎么能完完全全地信任他。要是我发现我选错了怎么办?”
  “哎呀,好了好了,这怎么还哭上了。要真不值得信任,那就离婚。他还敢不跟你离婚吗?还敢死缠着你吗?”
  蒋易萌还是没有很认真。
  “你很相信他吗?要是他做了错事怎么办?”
  “什么错事?哎呀,一切都是有可能的。所以挑男人的时候要挑个人品尽可能好点的,就为了到时候要拜拜的时候,他可能有点底线,能好说好散。不然呢?真金白银买股票都会赔得一无所有,何况把虚妄的青春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她好笑地伸手替她抹掉眼泪,“你做梦张一出轨了?”
  比这还糟糕。
  “要是凌大哥做了错事,你怎么办?”
  “什么级别的错事?只要不是杀人防火,出轨抢劫,坑蒙拐骗,只好算了,”蒋易萌苦笑,拉着陆柚的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借这个动作来告诉陆柚这个消息,她有点不好意思,“就是你们去我们家喝酒那天,就那么一次没措施,就中招了。现在你应该是第三个知道的人。”
  “这算是意外吗?”
  “不算吧,我们那天说,要是这样下去,我们两家一起结婚,一起生小孩。那样的聚会可以经常有,孩子们可以一起玩。我们算了那天是安全期,说每个月都在安全期给孩子一个机会,要是她实在很想来找我们,我们就顺应孩子的意思。可能她等太久了,就那么一次机会,她就来了。狗男人,骗人的破嘴!”
  “凌大哥一直想要孩子?只有你一个人不想生?”
  “他没敢催过我,但是我能感受到,他的态度变化。生孩子对男人来说又没什么,他当然想生。”
  陆柚摩挲着她的小腹,那儿平平坦坦,还什么都看不出来。
  在“杀人放火,出轨抢劫,坑蒙拐骗”到一个好人之间,还有太多的雷区,而她没法再说自己心里的事来让她烦心了。
  “你们会很幸福的,凌大哥是个好人。”
  “你别让咱们俩的孩子年龄差太大,我不想再生了。我们俩最好是生一样的,他们可以一起玩。像咱们或者像他们俩一样。”
  她笑了一下,笑容又一瞬即逝。那些都太久远了。
  她手机响了,是李昭。
  “你下午有没有空回来一趟?沈可扬说希望你在他才肯说。”
  陆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烦:“我和他没关系了!都说了没关系了!”
  “是,我知道,他说也不用你劝他,只要你在一边听着,他就说。”
  陆柚绝望地问:“他要说的事和张一有关吗?”
  “他没说,我们也问了,他什么都不说。据说他进楼之前都还很配合,我们的人在机场把他拦下的,他本来打算去G市的,那边也出了点事。”
  什么事?顾天死了。陆柚感觉这一切在她身边很明朗地展开了,而她身边的张一就被缠在这张网里。她很难相信一切会和他毫无关系,他就那么清清白白?
  “好,我去。”
  “唉,你不用太急了,下午过来就行。中午好好吃顿饭,秦处其实不愿意让你来。”
  陆柚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好。先挂。”
  蒋易萌在旁边听着,已经都有点吓傻了。
  “张一,扯进你的工作里了。他不缺钱啊!”
  “谁不缺钱?我不知道,没有证据,我今下午去了就有答案了。对不起,陪不了你了。”
  蒋易萌看她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抓住她的手。
  “你别这个样子,我送你去,不管多晚,你结束了我就去接你。你别怕,什么都能过去的。”
  “你替我们选照片吧,你看着好就可以。万一用得上,我也就不用再去挑了。”
  临下车,陆柚又加了一句:“什么都别跟凌大哥说。”
  他们这没有什么审讯室之类的,谈话室都是小会议室或大办公室改的。陆柚来的时候,秦处先见了她。
  “昨天就是想着这样的事,想着今天让你回家休一天,避一避。”
  陆柚低头木然地听着。
  “和张一有关吗?”
  “不知道啊。我还是倾向,张一一个人是无法联络起这么多的科室的,也许今天过后,一切就都明了了。”
  也不再是完全相信的态度了。
  “那我不需要避嫌吗?”
  秦处笑了笑,算不上高兴,也没有安慰。是很让人熨帖的那种。
  “你觉得有必要吗?我不觉得现在的女孩子还会为了爱情不辨是非。往好处想,沈可扬可能是对你旧情未了,只是想给你提个醒呢?”
  他会那么好?陆柚笑了笑,推开谈话室的门。
  沈可扬粲然笑道:“你来了。”
  陆柚一言不发地坐在谈话人身边,她不会审讯,也不会速记,她来这里,只能做个耳朵。
74.疑心
  “我是个销售,哪里有需求,我就到哪里。之前没来,是因为仨瓜俩枣的,不值得我去费心。但是乳甲中心是个大项目,我就来了。我们都是有KPI的,你们体制内的朋友们总是说我赚得多升得快,这是怎么来的?我今年完不成,过了年我就可以滚蛋了。上面的滚蛋了,再提一个人来做。或者我们这一个团队都是饭桶,那就一起滚蛋。”
  “牵线搭桥的是顾天,他是国内乳腺方向数一数二的专家。跟这边的人都是说的着的,何况……”
  沈可扬暧昧地笑了一下,好像在顾忌陆柚。陆柚毫不领情,真有顾忌,就不会叫她来了。
  问话的人马上跟进:“请你正面回答问题好吗?”
  “是,第一医院的张一在G大毕业,硕博都跟着君同许院长读的,和顾天是同门师兄弟,私人交情还非常不错。”
  果然来了,提到张一了。
  “你意思是,张一给你们搭的关系。”
  “这事儿没必要搭关系,不是我们就是A司,跑不了的,就看谁家吃得多,谁家吃得少。”
  “那你说的张一,在这里面起到什么作用?”
  “对接啊,那些仪器发展到什么地步,拍板定案的是他们领导,但是提需求的是张一和李斌啊。那些参数,也很难指望一个五十多岁的领导去一项一项地弄明白吧。”
  好像又洗脱了张一的关系。
  “第一医院二期采购的需求表是有倾向性的吗?”
  沈可扬故意地笑了笑:“我没听明白这个问题。”
  “就是说,是否存在,他们修改了招标需求中的某个指标,让你们成为唯一符合需求的供应单位。”
  “那我不清楚啊。这部分的工作肯定不是我负责的。”
  就这么一会儿,陆柚的心已经提上落下几个来回。沈可扬看似什么也没有保留,但是什么也没有实在地说。提到的部分都跟张一有关,但是又没有实实在在地说张一就是参与进去了。
  问话的人知道他在打太极,这种情况他们见惯了,他们能平心静气地继续问下去。陆柚竭力控制自己,不要过去揪着他的衣领问他一切都和张一有没有关系,但她知道她不能,那会打断问话人的节奏。
  问话人又顺着把招采的过程捋了一遍,然后突然提起了样品管超量的事。
  “那得算是一个……只能说是走了个捷径吧。我们公司是有科研需求的,而且,为各级医生做好服务也一直是我们公司的一个愿景,为此,我们……”
  一贯淡定的问话人轻咳了一声,他把这儿当成是展销会了吗?
  “您可以尽量简洁一点。”
  “这么说吧,有的病症,短时间可能全国都只有一例,病人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只选择了第一医院,但是君同的医生也想研究。我们就可以保留并复制这个样本,但是如果我们要每个样本都做一个手续申请的话,太麻烦了。对医院来说,只要这部分费用有人负责,就不需要那么麻烦,我们公司出了这么一笔小钱,就当做慈善了嘛。”
  “这部分的样本具体都流向哪里了?用于什么研究。”
  “这您可就考我了。我只是个卖东西的,我不懂医学,我哪知道这都是用来干什么的。哪个医生需要就调走了。”
  “可你们是全采样,你们不是针对你说的疑难杂症。你们采这么多,哪个医生用得到?具体都流向哪个医生了。”
  沈可扬嗔怪道:“这……怎么能记清呢?”
  陆柚很惊讶于他居然能这么镇定自若,甚至可以说是松弛。他说到的这些虽然都没个准,但他们这么多人,忙活几个月,决不能说是一场误会吧。
  就他刚刚说的这件事,也绝不是合法合规的。
  “你不要避重就轻,这是个有组织的公司行为,那么多个样品,要有物流、仓储,即使只是调拨几支,也是涉及到分拣、运输。这个工序,你一个人完成的?涉及到人员调配,就必然会有相关的记录的。”
  “那,我不清楚。”
  “那稍后我们会向你们公司核实。”
  沈可扬做出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继续说第一医院的事。你们公司给这群人行贿了吗?”
  “没有。”
  也算是意料之中的回答。
  “有消息说,你们常在一些地方吃喝,我们是掌握证据的。具体有哪些次?都在哪?”
  “吃饭也算吗?谈谈生意,这不算什么。当然,那可能是你们内部的一些纪律约束,那我就没办法了。”
  “就因为跟你去吃了几顿饭,顾天会自杀?还有,去年九月,和君同医院的医生何明在地下停车场发生关系的女销售,是你们公司的吧?你也完全不知情?”
  “男欢女爱,这不是公司行为啊。我也不能跟女下属说,你去陪陪那个谁,把他拿下,外企都是有道德委员会的,我要是这么说,她非得去告我个性骚扰不可。”
  “事发到现在,这位还在你下属工作,并且还升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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