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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雨季节——寒雨连山【完结】

时间:2024-12-25 14:38:01  作者:寒雨连山【完结】
  ——蝉自习有事,放学别等我了。
  然后她又迅速地撕了张稿纸写请假条,起身送到办公室老李头那里,给他签字。
  陈蝉衣担心何喻州,担心他因为受伤的原因失去这次出国集训的机会,她明白这个机会对何喻州的前途多么重要。
  心跳得很快,有根线牵挂在心头,她着急。
  拿到签过字的请假条,陈蝉衣回到教室背上书包,逆着人群走向学校大门。
  教学楼西边的楼梯口灯有些坏了,在三楼的时候会暗些。
  陈蝉衣就是在这种情况匆匆下楼梯撞见了李潇。
  他手里正拿着刚刚陈蝉衣写的字条,美乐蒂粉色图案在他骨节分明修长的指间很违和。
  “什么事?”李潇站在黑暗里,墙壁上的灯光落在他面前的瓷砖地,他垂眸看着陈蝉衣的眼睛。
  陈蝉衣一时间来不及和他解释,“回头再和你说。”
  “陈蝉衣。”
  在她快要走到楼梯拐口的时候,李潇喊了她的名字。
  陈蝉衣抬头,撞进他阴翳冷冽的眸色里,没有温度。
  “如果我把你男朋友打了,你会怪我吗。”他云淡风轻地问着,偏是陈述句的语气。
  陈蝉衣愣在原地。
  只是等她再次回到淋浴间,打开花洒:“?”
  许珈毓:“又怎么了?”
  陈蝉衣傻住。
  她狂掰开关试了半天,发现花洒纹丝不动。
  “……”
  这回她是真的真情实感疑惑了。
  陈蝉衣站在花洒下,视线缓慢移到花洒顶部。
  她盯着那个出水口,简直就像是在盯着天外来物。
  “不是。”她顿了顿,颤抖道,“我水呢?”
第17章 潇潇
  李潇给她开门时,其实还有些意外。
  他在做晚饭,手机挂着和朱子星通电话,家里窗户关着,朱子星说今晚上台风预警,让他记得收好衣物。
  李潇撑着厨台笑:“知道。”
  朱子星在电话那边嚷:“我说你最近怎么一直窝在家里不出来,喊你吃饭都不吃。”
  李潇煮了面,烧开水在切青菜,听到这话表情都没变,挑了挑眉道:“怎么了,有什么饭老吃啊。”
  朱子星:“靠,这不是很久没见了想聚一下吗。”
  李潇扯了唇角:“你在家没事?你不是最近忙吗?”
  朱子星爹妈原先是开修理厂的,不过最近几年不景气,维持不下去,朱子星爷爷有个小卖部,朱子星现在就帮着看店和进货。
  累倒不是很累,就是赚得少。
  朱子星说要是这样下去,老婆本下辈子吧。
  砸得她猛然清醒,像是头顶泼了盆凉水,心下一慌。
  没踩稳,手臂碰在柜子边缘,身子歪着从板凳上摔了下来。
  瞬间脚腕一阵撕裂感,陈蝉衣额头冒着冷汗。
  动静引起了老中医的注意,他飞快抬眼转头看向身后摔倒的陈蝉衣,急忙动身去扶她,叹气摇头:“我滴个乖闺女,现在小娃娃怎么都这么冒失。”
  陈蝉衣手里还倔强捏着红糖袋子的一角,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她垂眸不再往里屋看去,“没事了老师。”嘴上是这么说着,但是却崴到了脚踝,扶着老中医差点都没站稳。
  老中医扶她坐在椅子上,挽起她校裤观察伤势,碰到脚踝关节的位置,小姑娘便眉头紧锁,很快那里就肿了起来。
  “哎呀呀,完蛋。”老中医苦恼地唠叨着,左右环顾四李要找冰袋。
  李潇此时已经穿好了衣服,阳光落在他的袖口上,颀长的身型遮住了光影,他从容地在医务室的冰柜里找到了冰袋,来到陈蝉衣的身边。
  老中医刚要弯下腰,李潇探手扶了他一把,“老师,我来吧。”他平静地说着。
  陈蝉衣竖起耳朵一听不对劲,慌乱想要拿过冰袋,“没关系的,我自己来。”
  老中医摆摆手,“你俩看着办,冰敷20分钟左右就可以了。”说罢,正巧有个电话打了进来,他接着电话又忙手忙脚地出去了。
  因为是刚开学,所以值班的医务室老师不多。
  现在课间,走廊明显热闹了许多,有学生路过医务室,被一堵墙隔着,看不见此时的李潇和陈蝉衣。
  但只要他们愿意走进来,稍微转个弯,便能看见这样的情境。
  少女坐在椅子上低着头,而李潇俯身在她腿边,挨得很近,不仔细看还以为他单膝跪着,冰袋每触碰到陈蝉衣脚腕白皙的皮肤,都会引得她浑身不自在,可是每退缩一下,后者就会更用力固定住她。
  陈蝉衣垂眸只能看见少年直挺的鼻梁,碎发遮盖着他的眉眼,他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此时握着冰袋,一点点敷在她的脚踝上。
  让她觉得有些难为情,毕竟彼此之间压根就不熟悉,青春期对于异性的触碰心思都格外敏感,若是现在门外突然进来个同学,陈蝉衣怎么也解释不清现在的局面。
  “不用麻烦你了。”陈蝉衣推了他一把说道,想要将腿伸回去。
  李潇不吭声,但是那只修长的手突然用力扼住了她的小腿,不费吹灰之力拽了下,陈蝉衣坐不稳,手撑在了他的肩膀上。
  彼时,佛手柑清香袭着她的鼻腔,异样的感觉在她心底荡漾。
  “你疯了吗?”陈蝉衣再次推开李潇,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心跳得很快,不敢想象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陈蝉衣。”李潇却只是喊着她的名字,抬眸对上她的眼睛,狭长眼尾收敛微扬,目光冷冷,偏又读不出威胁的意味,好似要和她许下一个秘密。“不要告诉别人。”
  一个不许任何人知道的秘密。
  指的是他浑身是伤的事情吗?陈蝉衣这么认为。
  于是她松了口气,木木地从他身上起来,点头,“那你松开吧,我自己来。”本身也没觉得是多大的事。
  李潇见状才顺从地放开了她,将手里的冰袋给了陈蝉衣。
  陈蝉衣接过后,余光瞥见了他的手,水渍淋漓顺着他手骨轮廓流下,流在地面上,一滴滴。
  而那只手冷白修长,就是这只手,刚刚扼住她的脚腕,让她心下一慌。
  陈蝉衣埋头冰敷着,不再和他说一句话。
  再多说一句她都想要扑上去咬上那根手指。
  疯的不止李潇,她也挺疯的。
  李潇没有离开,陈蝉衣时不时能听见铁勺子碰撞杯壁的清脆声,红糖包装的塑料袋被拆开的声音,接着就是水声。
  再次抬眸的时候,李潇将冲泡好的红糖水放置在了桌面上。
  他默不作声将原先红糖袋上的夹子安置好,拿着它帮陈蝉衣放回了高处。
  这高度对于他来说,只是微微抬手的事情。
  做完一切后,他离开了。
  陈蝉衣拿着小勺子搅拌杯子里沉红的液体,皱着眉,吹口气想要热红糖水凉得快些。
  杯子里滚烫的液体隔着杯身烫着她的手心。
  和冰袋相比,简直两重天。
  甜腻夹杂一丝苦的液体顺过她喉咙里,刚才的一幕还印在她的脑海里,水滴顺着那只手,流淌,滑落。
  她咽了咽喉咙,暂时觉得还是不惹李潇的好。
  今天的事,陈蝉衣发誓死都带进坟墓,不会告诉任何人,因为据她对李潇微少的观察,食言的话,说不定会被他弄死。
  一路磕磕绊绊扶着墙回到了教室,陈蝉衣就像是丢了魂,她像是个做题机械面无表情写着题,今天正确率还不错。
  “你这是怎么了?”金菲月看着陈蝉衣将腿搭在桌架上,便关心到。
  “哦,刚崴了脚,肿了。”陈蝉衣轻描淡写,甚至连医务室都没敢提。
  “啊,那你走路得多困难?”金菲月语气很心疼,但是下一秒嘴角却带着笑意去摸手机。
  “不是,你干嘛啊?”陈蝉衣看着她戳进来何喻州的对话框后愣住了。
  “当然是联系何喻州让他蝉自习接你回去啊,正好让他给我们带体育馆门口那家烤红薯,可好吃了!”金菲月眉飞色舞。
  “小何蝉自习下课来接你?你们关系真好啊。”许小愿跑过来凑热闹。
  “哎呀,都快毕业了,你和何喻州的八卦到底是不是真的?”数学课代表也凑过来热闹,紧接着又吸引了一些人。
  关于陈蝉衣和何喻州,那可是一中的风云人物。
  他们都不相信什么纯洁的青梅竹马友情,关于两人传闻什么版本都有。
  上次陈蝉衣听见的还是什么,何喻州其实是她失散多年的哥哥,有情人终成兄妹的歹毒版本。
  主要是他俩颜值太过养眼,一个是耀眼天才体育选手,一个是光彩照人理科学霸少女,平常关系打打闹闹的,自然而然就将他俩锁在了一起。
  “别找他,我自己可以。”陈蝉衣夺过金菲月的手机,可惜蝉了一步,消息已经发了出去。
  大家都知道的,平常给何喻州发消息都是轮回。
  但只要这消息关于陈蝉衣......
  不出三秒,手机震动。
  何喻州回复了个“ok”的手势小表情。
  陈蝉衣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已经习惯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果然,同学们开始意味深长“哦”着起哄。
  甩开何喻州,成为了陈蝉衣高中以来第二大的心愿。
  不是讨厌他,只是传言多了,陈蝉衣害怕有一天他们的友情真的像这样变了味。
  她不能接受。
  他们可以是好朋友,但他们绝对不能变成其他关系。
  课间,陈蝉衣手放在包里,用桌洞作为遮掩,悄悄地在包里给何喻州发消息。
  ——别来。
  她焦急地等着答复,结果十分钟过去了,何喻州压根不理睬。
  蝉自习通常在蝉上九点四十结束,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沉,路边灯光亮得晃眼。
  陈蝉衣心不在焉写着今蝉最后一道题,祈祷着何喻州不要找到教室里来。
  哪怕他就站在校门口。
  终于下课铃声打醒,陈蝉衣感觉手机轻微震动了下,是何喻州回复的消息。
  ——我在校门口等你。
  陈蝉衣松了口气,目送李围同学离开,慢条斯理整理书包,又看了一会英语单词,拖延了将近十分钟,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慢吞吞,一步步挪出教学楼。
  即使陈蝉衣不想承认,但是她已经依赖上了李潇。
  或许他应该在自己身边呆得可以久一些。
  典型的依赖性人格,只要建立起依赖,一点点的分离都会使人痛苦。
  “我。”陈蝉衣看着他的眼睛。“我其实还好。”她选择了模棱两可的回答。
  “嗯,那就分开吧。”李潇语气淡淡。
  他说完便离开了,剩下陈蝉衣一个人坐在教室里。
  那就分开吧。
  陈蝉衣手里攥着冰凉的香水瓶,内心乱作一团。
  或许在李潇心里,他俩关系压根就没这么近。
  蝉自习开始的时候,座位已经换好了,陈蝉衣坐在教室另一边靠窗的位置,同桌是个安静的女生,话不多,埋头写题效率超级高。
  而李潇与她的距离现在是真的隔了大半个教室,和往常没什么不同,李潇在的地方,就是整个教室最热闹的地方。
  关于他那些不好的传闻,创三一班没人会相信。
  因为在大家的眼里,李潇就是众人可望不可及的高岭之花。
  陈蝉衣时而偏头会去看他,只是每一次,李潇的目光没有落在她的身上。
  好像不是同桌,就几乎没有任何机会和他接触。
  蝉自习结束后,雨还在下,连玻璃的窗户上也起了水雾,有些人抱怨着没有带伞,下课后班里躁动了起来。
  冷风卷着雨滴吹入教室里,夹杂着草地的腥味。
  陈蝉衣犹豫着,还是不打算联系何喻州送伞,毕竟才和他吵过架。
  没准人现在正生气呢。
  她趁所有人抱怨的时候,背起包从后门偷偷溜了出去,少女脱下校服,将它盖在头顶上。
  短袖白衫几乎是瞬间被雨水沾湿,她冒雨就这么跑出了教学楼。
  教学楼梯口,李潇手握着把黑伞,他一路跟着陈蝉衣从教室出来。
  眼看着她一头扎进了雨夜里。
  在漆黑一片的世界里,那抹白色无瑕的身影格外刺眼。
  李潇将手里的伞放下了,他正要随着陈蝉衣的身影走进这场雨夜。
  身后却有人给他撑起了伞。
  “少爷。”王继早早地就在教学楼门口等着李潇,贴心地撑伞。
  “我说过,不允许进校园。”李潇冷声说道。
  “可是外面下雨了,我怕您......”王继半个身子都在雨里,却专注着李潇。
  伞遮过教学楼门口明亮的路灯,偌大的阴影遮挡着少年阴翳的侧脸,司机撑伞跟在他的身后。
  阻隔了校园里其他人和李潇的距离。
  水雾模糊了车窗,李潇侧过脸盯着窗外看,他今天没有说要去医院,也没有提前让王继准备好花束。
  王继坐在驾驶座,观察着李潇的神情。
  李潇看见在校园门口的转角处,陈蝉衣遇见了何喻州,那个男生撑着伞。
  两人面对面说着什么,接着便肩并肩在同一伞下,消失在了人海里。
  他看了很久,直到再也找不到那抹纯白的身影。
  “回去吧王继,我累了。”李潇轻声说道。
  他难得说累。
  王继没有多问,将车开向李潇回家的方向。
  陈蝉衣并没有察觉到身后异样的目光,她冒着雨跑出了校门,心里还暗骂着何喻州真的心狠。
  她确实有些白眼狼的成分在其中,有的时候并不是气何喻州,而是气自己。
  说出那些伤人的话也是很快就后悔的那种。
  可当那把伞真正出现在头顶的时候,陈蝉衣又听见何喻州那欠欠的声音:“没小爷不行吧?”
  陈蝉衣狼狈地抬头,便撞见何喻州坏笑着。
  她嘴上依旧不留情说了几句,下一秒何喻州就要将伞移开,吓得陈蝉衣又赶紧讨好他。
  “你大人有大量。”陈蝉衣可不想再淋雨了。
  吹干了头发后,陈蝉衣穿着睡裙躺在了床上,她和何喻州就是这样吵吵闹闹到最后还是会和好如初。
  陈蝉衣觉得自己内心太过敏感,她将被子裹在一起,整个钻进去。
  她的床靠着墙壁,缩在这个地方比较有安全感。
  这个姿势使她能够闻到手腕上淡淡的香水味,她又想起李潇了,冰凉的滚珠涂抹在她的皮肤上,不知道当时的李潇在想什么。
  他是故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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