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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万人迷选择BE——去蓬蒿【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31 17:32:35  作者:去蓬蒿【完结+番外】
  她想要见和昭,想要听她的絮絮叨叨,想要见束元洲,想瞧他容易羞红的面容,想去春天,想抵达万物复苏的那一刻,想去夏日,想让烈日将她心里的冷烘干。
  她讨厌这里,这里没有她喜欢的人,这里虚情假意的新年,鞭炮还是一样响,灯笼仍然一样红,可是她不喜欢。
  这里虚假的团圆和冰凌一样凉一样锐利,扎得她心里疼,和昭,我好累……阿忘收回目光,不再看鞭炮炸得灰烟缭绕、红屑纷飞……
  正月十三这日,看燕雪练的字时,阿忘倏然将手中的宣纸撕成了两截。
  燕雪被吓了一跳。
  阿忘松开手,任纸张落到地上,落到她鞋履旁。阿忘一脚踩了上去,轻声道:“只得其形,不得其神。小雪……
  “我怀疑你真能替代我吗?”
  阿忘看着燕雪轻叹一声:“或许是我看错了人。”
  燕雪不明白阿忘为何突然变了说辞,她一直有在好好学,她怎么会不可以?
  阿忘叫燕雪过去,燕雪踯躅半晌走了过去,任阿忘将手抚上她被火灼烧过的右脸,疼,她想说她疼,可看着阿忘眼神,燕雪说不出口。
  她心里在害怕,怕什么呢?她真的毫无所觉吗。
  阿忘不肯让燕雪得过且过,她就是要戳破她的怯缩:“真丑,和逢枝说的一样,你就是个丑陋的疯子。”
  燕雪愣在原地,好半晌才意识到阿忘说了什么:“你……你在说什么呀。”
  “我说你真丑,真可怜。”阿忘笑,“需要我重复吗,小雪?”
  “你……”
  “那么震惊做什么,”阿忘道,“我喜欢你,可我不想骗你。我要送你一份礼物,小雪,十五那日如何,你装作出门,然后偷偷回来,听一听你的姜哥哥是怎么看你的。”
  “我本来不觉你丑,可是你的姜哥哥一直在我耳边絮叨你的丑陋与可悲,说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说着说着,小雪好像真成个丑八怪了。小芸来之前对比没那么强烈,小芸来之后……”阿忘摸摸燕雪右脸,笑道,“真的是惨不忍睹。
  “把我手都弄脏了。”
  燕雪听不懂,阿忘到底在说什么啊,她听不懂。她退后几步,捂住耳朵,想跑出去,可是阿忘不让她跑。
  阿忘扒下她捂耳的手,叫她好生听着,她这样的人活着真是可悲,阿忘都懒得骗她了。
  “你问我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喜欢你,”阿忘摸摸燕雪脸蛋,“像你这样可怜的人不多了,不去喜欢你怎么彰显我临死前的慈悲为怀,不去喜欢你,我怎么能让小雪感到痛苦呢?你的痛苦不够多,不够深,阿忘要给你最难忘的一种。被青梅竹马抛弃,被渴望的一切抛弃,我要赶走你。”
  阿忘在燕雪耳边低语:“我要你在这个冬日被赶出宅院,孤零零一个人活得像乞丐。”
  燕雪喘不过气来,她在说什么啊,燕雪推开阿忘,艰难地喘着气:“你……你是病了……”
  阿忘被推倒在地,笑道:“小雪,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燕雪站不稳,撑着木桌喘不过气来,头好昏,她要离开这,离开这里……燕雪踉跄地跑了出去。
  她跑回自己屋里,跑到床上鞋都忘了脱,她把被褥掀起来盖住自己,盖得牢牢的,没有光,没有漏一点光,没人会发现她,没人能找到她,她不丑不可怜不可悲,没人能看到她。
  她在做梦呢,刚刚梦没醒,现在醒过来了,不怕,醒过来了。没人说她丑,没人骂她怪物,她正常地吃饭,正常地干活,正常地学练字,正常地向着更好的自己更近一步,她就要拥有一切了。
  天下第一美人有的,她都会有,阿忘没有的,她也会有。燕雪在被子里瑟瑟发抖,阿忘说过了,她会送给她一切,因为她值得。
  小雪值得。
  爹,娘,小雪值得。燕雪突然好想爹娘,她在被子里颤抖着停不下来,一声声喊着“娘”,她想阿娘了,好想好想,阿娘去哪里了,小雪觉得疼,小雪不舒服,小雪脸疼,手也疼,娘去哪里了,抱抱小雪好不好,小雪疼……
  燕雪颤抖着,咳嗽着,在被褥里试图掩埋自己,谁也看不到她,谁也伤不着她。
  阿忘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一室狼藉,并无报复的快感,只是觉得悲凉。这桩事从头算,又能算到谁头上。都有私欲都在藏私利,都免不了害人害己。
  阿忘的手擦伤,她好久没受皮肉伤了,久违的疼,连心口都疼起来。
  她闭上眼,不再看狼藉的一室,也不再看受伤的皮囊。
  她想要清净会儿,就在这时,就在这一刻。
  清静会儿。
第18章 妖与美人17
  庭院里洗衣的小芸听到动静,不敢进来,直到燕雪跑出去,她才慢慢挪步靠近房屋,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什么她能做的。
  打开门,光线亮了些。她看见阿忘站在屋中,闭着双眼,夕阳的光只能照亮她半张脸,一种诡丽的绮艳,叫那昏红的光成了血。小芸那一刹那惊在了原地。
  说不清是惊吓还是惊艳。
  小芸一向是不敢长久盯着阿忘看的,看久了心里发慌。和喜爱美丽的世人不同,饱受美丽之苦的小芸害怕美这种东西。
  她原来确实有丈夫,丈夫死了她就被卖了,想做个寡妇都做不成。
  小芸不想呆在花街柳巷里做什么花魁,享什么皮肉生意带来的锦衣玉食,她宁愿做个乞丐,所以她逃了。把荭之的尸体从草席里抬出来,抬到马厩草堆里埋着,自己钻进了裹着的草席里,第二早被扔到了乱葬岗。
  小芸不识字,没读过书,很羡慕每天下午燕雪可以跟着阿忘写字画画,这日却不知怎么了,房中闹出这样大的动静。
  她看着闭着双眸的阿忘,不知自己是否该靠近。她有些怕阿忘。她发自内心觉得阿忘是不同的,和这院子里的所有人都不同,她看起来不属于这里,不属于这个院子任何一个角落。
  连地上的尘灰都只是玷污了她的鞋,她脚上的鞋也好似不配被她穿上。小芸害怕走近了惹人烦,惹人厌,她只是个被收留的无家可归者,如果被讨厌被赶走在这个寒冬里她活下去的可能几近于无。
  阿忘听到声响,睁开了双眸。她瞧见梁柱后站着的小芸,轻声道:“你怎么来了?你不该留在这儿。”
  小芸听不懂,结结巴巴道:“我听到有声音,所以――所以过来看看。”
  “以后无论听到什么,不要过来。”阿忘背对着小芸,朝床榻走去,“做你自己的事,其余时候躲远些,别靠近这院子里的任何一人。”
  她说的话很奇怪,小芸不明白这些话到底包含了什么意思,小芸就住在这院子里,怎么可能不靠近这院子里的人。
  而且她手上有血,小芸看到了,她受伤了吗,疼不疼,小芸没有离开,她看着阿忘在床榻上睡去,踯躅着想要走近。如果要睡觉,先把伤口处理了,那么好看的一双手,怎么能留下疤痕?
  而且她看起来好难过,小芸不知道她怎么了,只是觉得不该在这个时候若无其事地离开。
  小芸翻出药、取来干净的布,端着温水走到床榻前,轻声道:“小姐,我帮你擦点药吧。”
  阿忘不理她。
  小芸没办法,只好直接伸手要扶阿忘起来。
  阿忘就在这时睁开眼,眼中隐隐泪意:“都说了叫你走得远远的,为何非要靠近?”
  小芸支支吾吾道:“可――可你受伤了。”
  “受伤而已,”阿忘道,“我就算死了,死在这里,和你有什么关系?非亲非故,毫无缘由,你是我的谁,要来关心我这个废人。”
  阿忘突然抑制不住情绪,朝一个无辜的人发泄。被掳走的日子里她并非一直冷静一直平静,让她一个人消化就好,为何要来关心她?为何不用假意敷衍,偏要用真心来关怀?她不要,不需要。
  “小姐不是废人,”小芸虽怯弱,仍坚定道,“不是。”
  她扶阿忘起来,柔声道:“伤口还是得处理,不然疼得厉害。我不知道小姐和燕姑娘发生了什么,可是大过年的有什么过不去,后日是元宵,我做汤圆大家一起吃。到时候啊,胃里暖暖,心里也暖暖,就都好啦……”
  阿忘没忍住哽咽了一声,小芸什么都不知道,自然看不透平静下的波涛险恶。阿忘只是好讨厌陷在这些事里面,无论害人还是被害,她都不想要,她只想一个人好好生活,无所谓善恶,无所谓美丑,她只是想要好好度过余生……
  她所剩的日子不多了,想要回去,回临城回君宅回到和昭身边慢慢死去。她不想要孤零零死在这里,把最后的生命献祭给谎言与假意。
  她想要回家……
  小芸细致地处理了阿忘手背与小臂上的擦伤,轻柔地扶她睡下,摸摸阿忘额头:“醒来就好了,没事的。”
  小芸知道自己不该那么僭越地体现亲密,可是她察觉到阿忘需要她这样,需要有一个人轻柔地亲密地在她耳边说说话。
  小芸察觉到也就这么做了,这里的人没有赶走她,她对每一个人都心怀感激。有什么她能做的,小芸不会推辞。
  阿忘睡下后,小芸离开了。才走出门,就撞上了姜逢枝。
  姜逢枝在屋中翻阅典籍,提炼药方,没有成果有些沮丧,想过来看看阿忘。小芸长得也不错,但姜逢枝看到她并没有特别的感受,退后一步让小芸离开了。
  他觉得自己是真心喜欢上阿忘了,没见到她时心里总是惦念,见到了心里也不安稳,总觉得阿忘虽然就在身边,心却隔他特别远。
  她虽然微笑,虽然泣泪,虽然唇瓣开合也说话,可为何他就是感受不到她口中的爱意?难道阿忘的爱意和冬日的雪一样,只能看不能触摸,一旦触摸就融化不见。
  姜逢枝走进来时,阿忘看上去已经睡着了。姜逢枝在床边坐下没有打扰。
  他静静地看着她睡去的容颜,屋外的光一点点黯淡,昏黄的傍晚终将过去,夜晚终会来临,而今夜的月被乌云笼罩,姜逢枝瞧不见月色淋不到月光。只有夜风一如既往的凉。
  他站起来,将窗子关上。阿忘的身体一向弱,今夜若吹风,明日又该头昏脑涨。他不想忧愁爬上她面庞,或是停留在眉梢,那些沉重的情绪不该属于她。
  他想带她出去走走,可又忧心阿忘会想着逃跑,现在还不是时候,姜逢枝想,她还没有嫁给他,还没打下他妻子的烙印,不该现在就上街,就光明正大地到外面去,外面的世界太繁杂,他忧心她被繁华迷了眼,忘了归家。
第19章 妖与美人18
  可这个院子算哪门子的家?
  阿忘醒来时,姜逢枝竟还在这儿。
  如果睡梦让阿忘短暂忘却烦恼,醒来时看见姜逢枝的脸,就是所有的困扰与烦恼一齐涌上来不肯给她留哪怕半分余地。
  如果手里有刀,她想必是不害怕将刀插进他胸膛的。
  看见他眼里的迷恋与喜欢,阿忘只觉得恶心。就像数不清的针尖,在剐蹭她干净的皮肉。或许是人之将死,阿忘的爱也好恨也罢,都仿佛穿透肌理与骨血,不肯平平淡淡安然逝去,要存在感要她体会要她无法一笑而过。
  姜逢枝被阿忘的目光惊了下,眨眼再看又仿佛只是错觉。
  他忍不住握住阿忘的手,问:“我吓到你了,还是你当真在恨我?”
  阿忘却只是答:“你怎么不点蜡烛?”
  姜逢枝给了自己答案,是他吓到她了,光太暗他忘了点烛火。
  可是他不敢肯定,他头一次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让阿忘恨他的事。他一回想,发现但凡是个女人,恐怕没有不恨他的。
  可是那些女人怎么能和阿忘相提并论?他并没有伤害阿忘,他只是渴望陪伴她,爱她,疼惜她。
  如果阿忘当真恨他,姜逢枝只要想到这个可能,心里就像被沸水滚了一圈寸草不生。他是毁了她的婚礼,是掳走了她,可那又怎样?婚礼他会还她,她生病了他也会照顾她。
  她不要把皮囊给别人,她要独一无二他都依她。
  姜逢枝攥得阿忘手疼,都攥红了还不肯松开。阿忘说她疼,姜逢枝仍然紧攥着不肯松手。
  “阿忘,你是不是恨我?”
  阿忘说:“你攥疼我了,你碰到我伤口,疼。”
  “我问你是不是恨我。”姜逢枝的语气低沉,带着几分抑制不住的颤抖的疯狂,阿忘真想就这么告诉他,是,恨他,恨得他死了才好。
  可是不行,她不能对一个疯子说真心话。
  “我只是觉得疼,”阿忘轻声道,“逢枝,我疼。”
  姜逢枝蓦然松开了手,看到阿忘擦伤的手背又渗出了血,这才心生悔意。
  “对不起,”姜逢枝低下头来想要亲吻阿忘的伤口,“对不起。”
  阿忘将手挪开。
  “脏。”
  她是在说她的手脏,还是在说他的唇脏?
  姜逢枝抬起头来,心像蜷住一样仔细看她的神情。可阿忘不给他瞧。
  阿忘侧过头,看向被关上的窗子,看向看不见的夜色。
  那里有什么好看的?是能看见光还是能看见影?
  或者说,她只是想躲开他?
  躲开他?姜逢枝轻笑一声,叹了一声。
  “阿忘,你想躲开我?”
  阿忘也笑,笑着说:“怎么会?
  “我只是觉得手脏了,血都渗出来了。”
  姜逢枝握住阿忘手腕,不顾她拒绝地贴近唇瓣。他一点一点将她手背上的血舔尽,舔得近似咬,将她伤口咬得发白,都没血了姜逢枝还不肯松口。
  “不脏,”姜逢枝抬头道,“阿忘连血都是香甜的,怎么会脏?”
  “逢枝,”阿忘道,“你这样好奇怪……像吃人的妖怪。”
  姜逢枝笑笑说:“我姥姥就是妖。不骗阿忘,你的血肉真的很诱人。”
  “你想吃了我?”阿忘问。
  “不,”姜逢枝摇头,“我舍不得。”
  他抱住阿忘,将下巴搁在阿忘头顶:“我怎么舍得?”
  “阿忘,”姜逢枝低声道,“别骗我,别恨我。我待你真心……”
  阿忘回道:“逢枝,你这是威胁,还是求爱?”
  姜逢枝轻笑道:“求爱成了,就是后者;求爱不成,那就前者。”
  “你真想吃了我?”
  姜逢枝也不知:“如果阿忘骗我,那与其把阿忘埋进土里受蛇虫鼠蚁打扰,倒不如埋进我身体里,安安稳稳快快乐乐与我融为一体。
  “做不成阿忘的夫君,就做阿忘的食客。”
  “你个疯子。”阿忘道。
  “现在才知道,晚了。”姜逢枝将阿忘抱得更紧,阿忘有些透不过气,可就算听到阿忘呼吸急促,姜逢枝也不肯松开。
  他第一次这样爱一个人,从皮囊之爱蔓延到皮囊之下,姜逢枝此时才发现,或许见阿忘第一面时,移情别恋就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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