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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头的白月光死遁了——千绮萝【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31 17:37:39  作者:千绮萝【完结+番外】
  姜挽月又皱起了秀眉,瞿鸣之想要覆灭整个魔域?
  光是想一想都觉得……他未免把事情想得太过天真。
  魔域的人又岂会都是一些莽撞无谋之辈?
  要苏轻竹和谢长绥大婚,以诛魔的借口集结五大宗,他到底想做什么?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便越是心中骇然。
  直到韩何再度出声,他徐徐道来:“关于谢长绥的事几乎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不过太玄宗主瞿鸣之的事你可能还不了解。”
  虽然不太重要,都是些普通的事,但他还是有同她交代清楚的必要,他继续说:“妖、魔两族的人不同于凡人,他们普遍寿命漫长,再加上瞿鸣之是太玄宗主,他们也都有所了解。”
  “据说瞿鸣之从前也不过就是太玄剑宗一个普通的外门弟子,几乎无人在意,直到入了内门,第一年的时候以他的能力只能被长老收为徒,可他心高气傲,在内门生生又熬了三年才被宗主收为徒。”
  “这么说来,他的天赋并不好?”姜挽月适时发问,心中的疑惑也随着这句话落地愈发地大。
  天赋不好,如何当上宗主的,还是太玄的宗主,如何让人信服?
  韩何不可置否,点点头,“你说的不错,他确实天赋不好,据调查,魔族的一些少数知情人曾听说他入门时只能点亮四颗验灵珠,刚刚够上太玄剑宗的门槛。”
  “那后来……”
  “后来上一任太玄宗主死后,瞿鸣之继任宗主时又测了一次,你猜是几颗验灵珠?”韩何故弄玄虚道。
  姜挽月迟疑片刻。
  若是七颗,恐怕早就飞升成仙,如苏轻竹一样了。
  于是,她开口:“六颗。”
  “对,就是六颗。”韩何说,“七颗百年难寻,六颗已是难得,所以他有资格当这太玄宗主。”
  “太玄宗主的前半生,说平凡也平凡,说不平凡也不平凡,毕竟能顺利当上太玄宗主也算是一种别人求而不得的机缘。”他不禁摇头感慨着,丝毫没注意到姜挽月的脸色。
  机缘吗?
  联想到瞿鸣之换了谢长绥剑骨一事,她倒宁愿相信他是用了什么邪术。
  或许从一开始,瞿鸣之收谢长绥为徒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是他的阴谋了,为的是谢长绥那人人求之不得的天赋。
  从前,他觊觎谢长绥的剑骨和浮光剑。
  现在,他真的是想要覆灭魔域吗?
  他又如何确保那日魔君会来?如何确保魔域一定会覆灭?
  不可能,魔域的魔君和将领即便死了,也会有新任魔君和将领,想覆灭整个魔域又岂是他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相比这个,倒是被他集结起来的五大宗……分明更好……
  思及此,姜挽月的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瞿鸣之的意图,不论是哪种,于整个修真界来说都是极其恐怖的。
  于百姓来说,更是一种灭顶之灾。
  姜挽月的声音已经不自觉沉了下去。
  她说:“你再让他们帮我查一下瞿鸣之……”
  她一顿,“查一下他的师父,怎么死的,他的天赋又是怎么回事。”
  韩何听她话里的意思不对劲,忍不住皱眉问:“你在怀疑什么?”
  “邪术。”
  *
  这几个月姜挽月用赚取的银子买了不少酒楼,也买下了不少专门为获取情报而成立的组织,想掌握什么消息很容易。
  再者,她的这项能力吸引的不仅仅只是凡人,还有妖魔,她可以借此给他们施恩,而她要索取的回报并不难做到。
  她回到房中后开始查看苏轻竹的姻缘书,但奇怪的是,上面写着谢长绥常伴苏轻竹左右,两人情比金坚。
  这么说,昨晚谢长绥从未来过大衍国,那当时和她碰面的是谁?
  思虑良久,她抬起头愣愣地看着架子上被她放满的婚书,这些都是求愿者的婚书,也都是已经成对了的。
  甚至昨晚,里面还有一卷谢长绥和苏轻竹的婚书。
  姜挽月:“……”
  她的心凉凉的。
  因为此时此刻她才发现,架子上不少婚书都是被人翻看过的,摆放随意,甚至都没有被好好合上快要掉下来了。
  这绝对不会是她和韩何干的。
  昨晚……进贼了。
  她又默默看了一眼面前苏轻竹的姻缘书,抿唇失语。
  它确定……昨晚谢长绥一直在陪着苏轻竹?
  那她这里……谁来解释?
  姜挽月:“……”
  不过万幸,还活着……
  这事发生后,姜挽月还偷偷跑去好几家客栈歇了两晚,最终得出结论——多虑了。
  她就说嘛,谢长绥怎么可能会认出她,顶多就是对韩何的大仙之名存疑才一时好奇查到了她,不然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她,只对那些婚书感兴趣?
  彻底放下心之后她大摇大摆回了家,家里的业务已经堆了好几天,她熬了个夜才写完,最后打着呵欠躺上了床。
  然而,翌日醒来,她呆呆地瘫坐在床上看着地上那被撕成两半的婚书。
  姜挽月:“……”
  怎么说……又遭贼了。
  而且还是一个目的性极强的贼,他分明就是……来给她下马威的,表达了对她的不满。
  她面上不自觉染上一些清浅的笑,就连她自己都没发觉。
  她缓缓走过去蹲下身,默默盯着婚书上的“谢长绥”三个字看了许久,最后又看了一眼那被撕碎的地方,谢长绥和苏轻竹原本紧挨着的两个名字彻底分开了。
  她也没有捡起来,任由它被扔在地上,也任由这婚书被撕毁。
  算了,看来他不高兴了呢……
  她伸手忍不住戳了戳上面某个人的名字。
  “谢、长、绥。”
  她唇畔染笑。
  可又忍不住想到一些无法避免的事。
  若是真的当她和谢长绥见面时,她那时该说什么?
  又如何面对?
  她都这样对他了……
  她心中暗暗叹气。
  想见……不想见……想……不想……
  还是不想吧,她还没准备好面对他,也有些害怕看见他。
  很多时候,谢长绥那双黑似潭的眼眸别有深意地望着她时,种种眼神总是会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每次他用那种目光看她的时候,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第84章 讨厌
  ◎“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讨厌我的?”◎
  今日韩何替她出去一趟,还是为了调查瞿鸣之的事。
  阁楼里也没什么人,仅她一人。
  此刻,她正托着脑袋望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
  楼下逐渐传来脚步声,由远而近,她并未回头,甚至也没有朝着屏风处投去一个眼神。
  来这里的人每天都有不少,她也没什么好去看的,只等着那人走过来答话。
  但那人无声无息地上来后似乎就站定在屏风前,隔着屏障静静望着她,不肆意挪动脚步半分,也不多言半句。
  有些奇怪。
  姜挽月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于是漫不经心提起笔,突然张口发问:“姓名。”
  来这里的人都是有所求者,也都知道他们这里的规矩,所以她也没多废话。
  有风掠过耳,她静静听着,等着那人的回话。
  那人的话也同她一样言简意赅。
  他说的是——
  “谢长绥。”
  她惯性下笔,笔尖黑墨晕染开红得喜庆的婚书,笔尖随手的动作缓缓游走着。
  “嗯,谢长……”绥……
  她心头猛跳,手逐渐僵硬,婚书上被她留下了一笔浓墨。
  下一秒,少女手中的笔“啪嗒”一声被她生生折断。
  她欲抬起的眸再度垂下,死死盯着那笔抹不掉的墨,强装镇定,莞尔而笑,言:“不知公子的相好叫什么?”
  “姜挽月。”
  她脸上的笑荡然无存:“抱歉公子,今日这单生意我们做不了,改日吧。”话音落下,她落笔起身,转身走向扶栏,从头到尾没有朝他看过一眼。
  表面看似镇定无情,实则她扶着栏的手早已不自觉收紧,心中已然是一片兵荒马乱。
  良久,身后那人就与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不愿离去。
  最后身后的人低低冷笑着,好似一改往日温柔伪装,他抬手一拂,就像那天的瞿鸣之一样,抬手之间,一层禁制无形落下,仿若将她与外界隔开。
  她瞬间将四周扫视一圈,赫然转身,这才看向屏风中的那道颀长身影,那道身影缓缓朝着右侧移动,逐渐露出谢长绥的真容。
  他的目光一如从前,平静地盯着她绕过屏风步步朝她逼近。
  “今日这生意做不了……”他话犹未尽之际,人已经来到了姜挽月面前,两人近在咫尺,他居高临下审视着她,宛如盯上了即将被他拆吃入腹的猎物。
  他扬唇哂笑,冰凉的手挑起她垂落的发,又徐徐低语:“……也得做。”
  “谢长绥……”姜挽月动了动唇,想说点什么,可人已经逼到了眼前,她也没有继续装的必要,于是她硬着头皮抬起头直呼他的名字。
  “不装了?”谢长绥挑眉,指节已经拨开了面纱顺着她的脸来到了下颌,挑起她的下巴,视线来回在她脸上逡巡游离,他眼中含笑,一字一句提醒道:“我有没有同你说过……只要是你,我就能认得出?”
  姜挽月望着他,忽然不太想说话。
  毕竟,眼前的他,简直有病。
  看着确实还笑着,可心里却不知道装的什么黑心。
  谢长绥欣赏着她此刻如同一个被抓包不敢造次的小兔子一样,胆子不大本事不小。
  谢长绥面上的笑意一点点加深,这笑直让姜挽月忍不住打寒颤,也不敢多言,只能畏畏缩缩地警惕盯着他。
  谢长绥开了口:“名字。”
  “……你知道。”她迟疑道,顺带看向他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失语。
  谢长绥对上她的眼睛,重复:“名字。”
  “……”她不得不回答,“姜挽月。”
  谢长绥:“来历。”
  她望着他,缓缓开口:“大衍国。”
  谢长绥想起那晚她的回答,挑眉笑开,眼底却并无丁点笑意。
  “瞿鸣之是你什么人。”
  “陌路人。”
  “目的。”
  姜挽月抿唇。
  “赚钱致富,平安顺遂。”
  谢长绥点点头,突然没头没脑来一句:“他是谁?”
  姜挽月大脑一懵,谁?
  “他”是谁?
  她没说话,只听见谢长绥又莫名其妙问了句:“喜欢。”
  喜欢?
  什么喜欢?
  她更觉得奇怪了,连带着看他的目光都跟看神经病一样,一副“你还好吗”的表情。
  但又怕惹恼了他,她斟酌再三,谨慎答话:“哦……我喜欢桂花糕、栗子糕、马蹄糕……”
  话还没说完,谢长绥冷眼一扫,她嘴唇猛闭。
  谢长绥说:“我问你喜欢的人,是谁?”
  楼下来往的人吵嚷不休,喧嚣的尘世却丝毫影响不到他们,他们如置身世外般,眼中在某一瞬间只剩下彼此,而姜挽月的心也突然漏了一拍。
  她瞳孔一缩,怔然望着他,那一刻,有种被人看穿一切的慌乱感从她的神色中溜走。
  她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找到我,就只是想问这个?”
  “不只是。”他淡声回答完,又重复着说:“我要问的是,你喜不喜欢我,我这样一个魔头。”
  “可是你现在不是苏……”她心中一骇,根本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想说出那句“可是你现在不是苏轻竹的命定之人么”。
  然而,话还未完,身前的人突然将她压在红漆檐柱上,低头压下大片阴影,带着凉意的唇隔了层轻纱也紧跟着压下。
  她的双眼就和那天在洞穴里一样,因为惊愕瞪得大大的,“你……你放开……”
  她的话还没说完,偏着头试图继续说话。
  面纱也在近距离的接触挣扎下被她蹭落,最后飘飘然地落在地上,长风一刮,便被裹挟其中远走高飞。
  而两人也在楼阁中亲了许久,到最后少女的口脂弄花了唇,她喘着气抬起水润清眸,无意瞥见他红得妖冶的嘴唇。
  她慌乱挪开眼,推开他,听着楼下的脚步声走到桌边坐下,并打破这份死寂中的旖旎:“有人来了。”
  谢长绥缓步而来,噙着笑弯下腰,贴着她的耳廓,“你忘了,我设下了禁制。”
  “外面的人看不见你我。”
  听见这话,姜挽月又忍不住脸热,亏她刚才还一直担心楼下来往的人看见。
  她默默侧过身离他远点。
  “岳姑娘?岳姑娘?”韩何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他人也跟着走了进来。
  按理说“岳姑娘”应该老老实实呆在这里的,可偏偏在这里他没看见一个人,他挠着脑袋在里面肆意走动着,丝毫不知道前面的桌案旁有两个正在拉扯不休的大活人。
  “是韩何,你快把禁制解开。”她已经很久没叫过韩师兄了,所以直接叫韩何的名字也叫得自然,但害怕韩何听见,她的声音压得极低。
  谢长绥却并不顺她心意,只附在她身旁,低语:“现在就不怕我会杀你了?”
  姜挽月一听他这话就反应过来了,兴师问罪。
  他要翻旧帐了。
  姜挽月偷偷看了眼在这里转悠着的韩何,随后又侧头看他一眼,犹豫又纠结地说:“那你……刚刚干嘛还亲我,岂不是多此一举,反正我早晚都是死?”
  谢长绥气笑了,但这笑转瞬即逝,眼里的笑已经被阴翳所代替。
  他重复着说:“今日这单生意,做还是不做?”
  姜挽月想要解释什么,又怕他生气,便低声回应:“要想改姻缘,你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可能是多年的修为。”
  “改。”
  “谢长绥……”
  “不愿意?”他一边轻声询问,一边取了支完好的笔生生塞进她的手里,继续说:“写完,我就原谅你,欺我、瞒我也没关系。”
  其实她刚才说的代价都是骗他的,只是想以另一种方式劝退他。
  毕竟他的姻缘曾改过一次,再改一次是没用的。
  当她无奈之下只能顺从写下他和自己的名字的时候,突然发现谢长绥握着她拿笔的那只手对她下了什么咒术。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手跟随着他的手而动,一笔一画,落下他和她的名字,还有他们两个人的八字。
  若是站在扶栏前往下看都城风景的韩何此时愿意回头看一眼的话,便会看见有一支毛笔在空中飘动着,以及桌案上那一卷婚书上落下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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