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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书——倾芜【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31 17:39:17  作者:倾芜【完结+番外】
  “当年在国外的时候你就差点死了一次,现在又来,你是没什么牵挂对吧,果然啊,一个人离了婚,就是潇洒。”
  盛京延脸色惨白,皱眉他摇了摇头:“我有牵挂。”
  “得了吧,人家现在不稀罕你。”许颐清无奈,软了语气:“想吃什么,给你换点口味,我点餐厅做。”
  攥着手心的黑曜石手链,盛京延忍痛忍得青筋暴露起来,额头渗着冷汗,像某种执念,他嗓音很低,撕裂一般的沙哑:“虾仁玉米粥。”
  许颐清俯身贴近,听清了他说的什么,叹了口气:“真是着了魔了你。”
  在医院住了两天,吊水打了三瓶,后背伤口结痂,烧退后,盛京延起身换掉病号服,看了眼旁边的虾仁玉米粥,怔了怔。
  许颐清进来,穿着工作服白大褂,手里还拿着病历本,看他气色好多了,语气怅惘:“退烧身体好了,又可以去造了。”
  大手抓起衬衫穿上,盛京延低头一颗一颗地系纽扣,锁骨深刻,下颌线流畅锋利,一双漆黑桃花里没什么情绪,他想到什么,问:“我手机呢?”
  许颐清真想翻白眼给他,他拿出手机递给他,“别去她面前受刺激了行不行?”
  没理会他的声音,解锁,盛京延半垂着头,额发漆黑,后颈皮肤冷白,骨骼分明的手指点进微信,一眼看见那个联系人的小红点。
  点进去的心情竟然带了丝紧张,等看到那申请人头像和备注时一颗心才落回原地,勾唇淡笑,他点了同意,给她备注:苏苏。
  时隔两年再次有了和她的聊天框,第一句话是她发的:【你好,我是温书。】
  愣了会神。
  点进她朋友圈,滑到下面第一条内容时,嘴角的笑僵硬了下,黑漆桃花眼眼眸里的光忽的便暗了。
  照片里温书和别的男人坐一起看鬼片,那人搂她手,亲密的动作她没一点排斥。
  心口酸胀,盛京延盯着那张照片看得眼睛都开始发干发涩。
第30章 漆黑
  ◎“让我抱一会儿”◎
  临近个展的时候, 美术馆负责人一直催温书让她把邀请函给投资人一份,毕竟这关系着到时候场馆的租赁费用和宣传费,让她别拖。
  上次给那位神秘的投资人发了好友申请,他隔了两天才通过, 一句话也没回, 应该是个挺高冷的人。
  翻到他的朋友圈, 他发得很少, 这两年加起来一共才六条, 其中三条是他头像里的那只猫。
  大黄猫脸圆嘟嘟的,站阳台上, 伸爪子去抓花盆里开得正盛的一株海棠花,还有一张是那小猫生病躺猫舍里被人喂药的照片, 最后一张是露了半只手摸猫的照片。
  这些图片大都没配文字, 只有那只手摸小猫的照片配了一个字:等。
  时间显示是去年二月时, 新年伊始,一切都应该看上去明媚的时候。
  余下三条朋友圈, 其中一条是风景照,河流和建筑都很熟悉,温书回想了一下,那是泰晤士河岸边的风景。
  他也去过伦敦?
  有点惊讶,温书继续看下去, 第五条朋友圈依然是一张配图,漆黑一片的夜空,一点星星也见不到,发表的时间是在凌晨两点十七分, 显得隐隐有些压抑感。
  第六条是一句话:十的负三十次方厘米下我们能永远。
  似乎有一根琴弦一样细小的丝线轻弹了一下心脏, 那一刻温书温书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 后面回想那行文字,浮现的第一感觉是遗憾。
  遗憾,原子态下才能永远,和若干年后尸骨化为粉末安葬在一起有什么区别。
  退出他朋友圈时,扫了眼他的签名,是一个物理学公式,有点熟悉,温书一时没想起是什么。
  回到与他的聊天框,想了想,温书措辞发:【先生,您好,我是下周要在南浔美术馆办画展的画家,主办方让我给你一封邀请函,我是寄来还是?】
  【如果你看见,请回复我一下。】打完这一行字还没发出去,温书就收到他的回复。
  ss:【来找我。】
  温书理解:【我送来给您对吗?】
  ss:【嗯。】
  温书:【那可以给我一个地址吗?】
  那边回复很快,发来一个地名:南城天河公寓1801
  看着这行字,温书愣了下,在百度地图里输入查询了一下,竟然没在有名的高档小区,只是在一个普通的初中旁边。
  那片小区生活的人大都是普通的中层家庭,并不像投资人这样的上层精英居住的地方。
  微微有点诧异,不过温书也没多问,回复了好。
  收拾整理房间里的书本,把以前画废的稿子扔掉,温书收到南浔大学邮件。
  是入职报道模板,这学期的课已经排好不需要老师教,因此她的课安排在下学期,正式报道时间是九月七日。
  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温书退出界面,没管。
  等到傍晚的时候,谈胥来敲门,邀她一起下楼去轧马路。
  在家也是无事,温书便答应了,换了姜黄色衬衫和牛仔短裤,头发随便扎了个丸子头,挎个珍珠白色小包就出门了。
  谈胥站走廊,半靠着墙,看她出来的打扮时,眼神变了下,他笑笑:“我是不是没机会了?”
  温书:“啊?”
  谈胥一手插兜,走前面去摁电梯,嗓音低哑:“现在温同学见我都不穿裙子了。”
  “是把我排除考虑范围之内了么?”
  窗户投下日光,光线剪影落他身上,面部五官更显立体深邃,轮廓很深,人高,身形优越,一件简单T恤都穿得像T台模特走秀。
  穿的运动凉鞋,温书把钥匙扔包里,“哪有,我是太热了。”
  “说我穿得随便,你不更随便,每次敲我家门就穿一件T恤,有时候那上面还印了卡通阿童木图案。”
  站在电梯旁,看着跳动的红色数字,温书似笑非笑道:“那我能说,你追我从来都没用心么?”
  指尖一顿,浅褐色眼眸里的神色变了点,谈胥一指按压耳后,盯着温书的眼睛,褪去散漫,正色认真起来:“那我用心你能答应么?”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温书走进去,她按了楼层,若无其事越过这个话题,“唉,我们等会要去哪玩来着?”
  “谈同学,戴好你的口罩哦,不要吸引你的粉丝来。”
  单手插兜,谈胥低眸极淡地笑了笑,顺着她回:“去附近公园。”
  “上次温同学反映,我买的花生糖酥和桂花糕特别好吃,这两样东西就是在那儿买的。”
  “真的?”温书弯唇微笑,露出梨涡,眼里的光很亮,“那就勉勉强强答应去那儿吧,算谈同学有心了。”
  电梯铃响打开,俩人一起出去,出了小区,沿着马路走了一段时间,柏油路蒸出热气,走那上面脚隔着鞋底都能感觉到热。
  额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温书拿餐巾纸擦了擦,看着谈胥口口罩帽子的,都替他热得慌。
  “当像你们这样的明星真累,失去自由呼吸的能力,不能自由地行走在人群之间。”
  “如果我也这样,我会疯掉的。”温书声音轻轻的,很清晰。
  夕阳在她身后铺陈开来,各色的水粉晕染开,让世界像一个剥了皮的橘子一样,橘黄而剔透。
  马路延伸到无比远的地方,人在上面走着,就像蚂蚁一样,微不足道。
  可谈胥看着这个在马路上穿着运动鞋走路的姑娘,觉得有种情绪正在滋生,由她牵引,不受控制。
  渺小与否,又有什么重要的了。
  公园的树上挂了各色的彩灯和丝带,人群之中有一只亮白色的天鹅灯各色花束萦绕在周围,浪漫而美好。
  驻足停留观看了一会,温书想起什么,问:“这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人在这?”
  谈胥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她头,“快到端午了,你专心画画到连这也忘了?”
  “噢”温书答了下,若有所思往回走。谈胥不紧不慢地跟她身后走着,目光一直追随她。
  最后他们在一处放孔明灯的地方停下,千灯没入星空如启明星一般,台阶下映照着波光,河水和人们的笑脸。
  谈胥看着脸庞白皙黑发长直的姑娘,她耳后的纹身和特别,眼睛也很漂亮,眼尾微微上挑,眼底明亮,很像一只小鹿。
  “我们也放一只吧。”谈胥提议,他转身去买,卖灯的爷爷说五块钱一个。
  付钱带回灯,温书看着他手里的灯笼纸,“你也信这些呀?”
  谈胥笑笑,眼底清朗:“人生在世,总得信一些东西。”
  他把红纸展开,拿出一只黑色签字笔,递给她,“来,写愿望。”
  认真想了想,弯唇轻轻笑了下,温书道:“我没什么心愿,不写了吧。”
  修长指节握住那支笔在灯笼一面写上潇洒的几个字后,谈胥站起身,凝视着她的眼睛,如流星划过夜空。
  点燃烛火,笼纸被上升的气体灌满撑起来,脱离手的枷锁,飞向深邃无垠夜空。
  谈胥声音很低,他问温书:“你猜我许的什么愿望。”
  “什么愿望?”温书问。
  谈胥低头,黑发微垂,琥珀色的眸子很安静,他嗓音低而清晰地回:“希望以后我能成为你的愿望。”
  “——咚”用力一掷,镜面被砸碎,泛起一圈涟漪。
  河面上的小船在夜色深处中流淌,它身后是青山,绵延不绝,无法跨越。
  周寒笙坐阶梯上,看着他们盛总的背影低低地笑:“人家在那边放灯祈福,你在这扔石头有什么用?”
  一手插兜,盛京延摸了支烟出来,咬在嘴里点烟,火苗跃动照亮他绷紧的下颌,五官英挺,隐入夜色,身上却有说不出的躁意。
  脚碾石子上,吐了口烟,盛京延低低道理:“你查好了他,真没问题?”
  周寒笙拽了根狗尾巴草在手里转着玩,“无黑料无前任无大腿,家里小有声名,稳扎稳打凭着刻苦努力和演技杀出圈的。”
  “甚至连整容都没整过,唯一的一点联系也都摆明面上了。”
  “他成名这么多年,还在乎资源吗?盛哥,你这是撞上硬骨头了啊。”
  周寒笙笑笑,眼底笑意清浅。
  指尖火星微亮,一点猩红,冷冽的烟草气息萦绕,盛京延看了眼另一边河岸上的千盏孔明灯,觉得那两个隐在人群中的背影很碍眼。
  他低低笑笑:“他总有弱点的。”
  周寒笙无奈了摇了摇头:“前几天欠账的那几个全身都是弱点,你非得为了缓解心情亲自去捉,落一身伤,这是干嘛?”
  “这个没弱点的人,你又只远远看着,不与他正面交锋了,真搞不懂你的心思。”
  摩挲着中指的银戒,盛京延眼底情绪很淡,嘲讽嘲弄,“你懂什么。”
  “现在还不是时间。”
  “走,回去。”他转身往更黑暗处走。
  “你回哪里?”脱口而出的一句,周寒笙说完这句话就意识到什么。
  长指轻轻弹了弹烟灰,盛京延放嗓音低哑,在夜风中浸着寒意。
  “泽桉园。”
  心里涌上担忧,周寒笙连忙跟了上去。
  —
  南浔闷热过一场就迎来一场暴雨冲刷,城市淹没在绵延不绝的雨水中,路上积水过脚腕。
  温书在阳台上看着外面倾盆的雨滴有点愁,原本预定好这天送邀请函给那位投资人的,现在雨下这么大,不得已只好推迟了一天。
  6月7日,雨停,阴天。
  厚重的铅灰色云层铺满天空,温书为防万一还是带来把伞出门,她穿了件针织衫外套内配深绿色长裙出门,羊皮靴踩在平路上都溅起雨滴。
  空气里湿度很大,风微微冷,温书拢了拢衣袖。
  出小区,打了辆出租车,约莫半个小时到了南河公寓。
  温书下车,正巧遇上中午放学的初中生人潮,他们穿着校服,面庞青涩,眼里有最干净纯粹的笑容。
  愣了愣,温书想起自己初中的时候,初一上学期她还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而下学期,一场毫无预兆的灾难就让她失去了一切。
  至今,温书都不敢一个人回从前居住的地方看,给父母扫墓也是隔着几百公里就在南浔祭拜。
  不敢回故土,她怕再看到那一切,想起自己最无助绝望的时刻。
  或许是胆怯,温书静静想。
  她带着伞走近那片小区,小区游乐设施上有很多小孩在玩耍,荡秋千,玩跷跷板,老鹰抓小鸡,有一个小孩跑过来撞了一下她。
  温书弯腰扶正他,对他笑笑,“小心一点。”
  那小孩红着脸朝她笑,有些害羞地跑远了。
  小区花圃里养了一片月季,经历过昨天那一场暴雨之后已经被打残了许多,但仍有花苞傲立,生命力蓬勃,不屈生长。
  雨亭里有老爷爷在执棋对弈,黑子红棋,落子不悔,下到痛快处还得了个“杀”的兴起声。
  小区小卖部旁闹嗑磕瓜子的闲人,对路过的人都很友好。
  人间烟火气息浓重,温书安静地想这位投资人应该是个喜欢孩子的好相处的人吧。
  按照路标指引,走到一栋楼,温书等电梯的间隙收到一条短信,她盯着那号码看了好一会,结合他发的内容才想起这是盛京延的助理,林锋。
  林锋发了条莫名其妙的信息给她,问她盛总有没有来找她。
  温书回了个问号过去。
  那边没回,温书进电梯,摁了十八层。
  一路上都在想,林锋这语气,难道盛京延失踪了?这么大人,还玩失联那一套啊。
  温书不想管他,索性把对话框删掉。
  电梯到了十八楼,温书分辨了一下门牌号,往右走走到尽头,最后一间,门牌号上写着1801。
  羊皮靴踩在地板上上响声清晰可闻,温书抬手敲了下门,还没说话,门就开了条缝。
  她试探着问:“有人吗?请问这是s先生的家吗?”
  “我是温书,来给您送画展邀请函的。”
  她在外面说了半天,没听见回应。
  仔细又比对了下地址,没错。
  温书就想着把邀请函放门口鞋柜上自己走吧,结果就看见一只大黄猫跑出来,一直冲她喵喵喵地叫。
  温书往外走一步,那猫叫得更狠。
  无奈,只好换鞋进去,室内光线很暗,窗帘拉得严实,光透不进来,客厅的桌凳都是黑白两色的,很简约。
  沙发上,桌子上处处可见各个品牌的礼物,卡地亚手表也被毫不在意地扔在桌上。
  领带,钻扣,各种值钱的奢侈品都随意摆放。
  空气中有种凛冽的薄荷气息,像点了香薰,有些熟悉。
  小猫不停蹭温书的脚腕,勾着她喵喵喵地叫。
  放下挎包,温书往里走,走到主卧,推开门的瞬间闻到了一股血的腥味,混杂着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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