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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情生魔——松帆【完结】

时间:2025-01-08 17:41:21  作者:松帆【完结】
  “心里气顺一点么?”他问。
  嗯!她流泪点头。
  被他抱到软榻。他帮她擦手洗脸。动作娴熟,好似做过无数次。
  他摊开手心,一粒药丸出现。“吃了这个,晚上我带你去复仇。”
  她没有迟疑甚至不知道他目的,直接一口吞下。
  她只有一个仇家,就是那些劫杀她爹娘的山贼。
  作者有话要说:
  枯瘦干瘪半辈子没有捉到老鼠的小黑:大象街老鼠哪一只能逃过我的眼神!
第25章
  夜晚,雍鸣背着女童,出现在京都上空。
  他们无声降落,混在街头路人中,走向灯火通明,恢弘壮观的恒王府。
  守卫见一个面貌普通男童背着一个病气女童,大晚上旁若无人径自往府门而来,于是询问:“何人?”
  “复仇之人。”男童平庸面庞沉寂如冰,声音却让人不自觉亲近。
  “大胆!”守卫喝道。
  不过他没必要再说话。
  厚重威严大门被雍鸣一脚踢开,府门坍塌,他们在漫天灰尘里走进恒王府。
  府中丝竹之声环绕,歌舞升平,一派奢靡景象。夜宴众人听到巨大响动,受惊之下纷纷出来探寻情况。
  方时祺被空气托起,坐在虚空中。
  恒王是当今陛下亲叔,在皇权争斗之中一直低调苟活,新帝统治后他亦顺从。只作逍遥闲散王爷,倒也活的恣意。
  他自宴会厅被人簇拥走出,尽管耳顺之龄,可身姿挺拔,容颜俊美,保养得宜。
  只是这俊美皮囊却是无数纯阴女童用血肉堆积。
  恒王盯着女童竟能无物依仗虚空而坐。又打量男童虽容貌平凡却自带摄人气度,奇香四溢。眼底闪过贪婪异色,露出兴奋之情;“你们是何人?”
  “取心之人。”雍鸣嗓音在空间铺开,使原本酒醉客人神情一松,瞬间清明不少,纷纷惊奇。
  来着不善。感知到此子杀意,恒王不在意大笑:“哈哈,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近两个月弹劾他的折子早摆满皇帝案头,可是他们找不出证据。说他杀人取心,无稽之谈嘛,又不能证明。便一直拖着。
  “人恶天收。”雍鸣召唤出佩剑直击明王胸膛,剑尖划开蜀锦划开皮肤,挑出心脏:“活着看自己胸膛被刨开感觉如何。”
  一颗还在跳动血淋淋心脏直接被生拽而出。因为未曾斩断与体内器官链接,恒王身体就这样被拖拽而起,生生被提至半空。
  恒王毫无征兆死的干净利落。
  宾客看到这血腥诡异一幕纷纷惊吓逃散,有人忍受不了干呕不止,双腿瘫软在地。但那男童并未伤害他们,而是用无形力量将其拨开。
  恒王府占地广阔,精致华美。整座宫殿,所有人被清至开阔空地,整个院落摇晃碎裂坍塌,就见一座地下宫殿被整个抬至半空。
  月色之下,烟尘滚滚,其内数百修士狼狈惊恐奔走。
  “大仙,饶命饶命啊!”邪修们惊恐不已,哭泣呼喊。
  腐臭气息弥漫,幽冷月光下累累白骨堆积成小山。
  其内还有刚被刨开身躯幼童滴血不止。雍鸣将那具半死之躯移至身前,为其治疗。
  女童清醒之后抱着他瑟缩哭泣,他小手轻轻拍着孩童脊背安抚。
  所有人看到这神奇一幕,一面感叹神术强大一边畏惧。
  他能一面利落残忍杀人一面治疗安抚稚童,这般雷霆手段,真不知是菩萨还是魔鬼!
  “大仙明鉴。”邪修痛哭求情,为活命开始推卸责任,说:“我等也是被明王胁迫,才不得已为他杀人,求您放过我们。”
  一群人下跪磕头,狼狈不堪。
  “杀人,偿命即可。”男童冷笑,分明小童模样,分明面目模糊,却给人凛凛堂堂不可侵犯神威之感。“冥界自会衡量如何原谅。”
  霜白佩剑,剑气森寒,如光飞过,直击胸口,众邪修瞬间殒命。
  “天命之子,不愿福泽苍生,煦朝,颓势已现。”
  最后这话后来传至当今陛下耳中,自是招来祭天反思,而后皇帝励精图治,这是后话不提。
  雍鸣安抚完女童,将其交给面善宾客,那人受宠若惊,慌忙抱住。
  “怕么?”他走回方时祺身边,看她盯着恒王仍半掉吊在空中尸体发呆。
  不怕。只觉得畅快。
  她此刻明白,是这个人想取她心脏,从而害死她父母。
  “嗯,这是贪婪之人所犯之错,并非怀璧之人之错。”他安慰道。
  嗯!她花瓣眼泛着盈盈泪光,点头。
  雍鸣重新背起她化作星光一点消失。
  他带着她降落在一栋宅院前。前厅灯火通明,高朋满座。这家人正在为孩子办洗三礼。
  他们飘落进房间。方时祺看到摇篮里一个婴儿正静静沉睡,让她觉得莫名熟悉。
  “这是你父亲转生。”雍鸣将她放下说。
  方时祺扶着摇篮边稳住身体,看向小婴儿。爷爷说,自己跟父亲小时候有五分相似。她打量红通通皱巴巴小猴子模样婴儿,觉得爷爷应该欺骗了自己。
  他嫩红小嘴秀气打个哈欠,睁开眼看着自己方向,没有哭闹。
  “阿……爹……”她小声唤着,婴儿抓住她伸出小手,似在回应她。
  雍鸣想告诉她这个月份幼儿眼睛看不清东西话也听不见,但见她哭的伤心,就没开口。
  拔步床上妇人似有清醒迹象,雍鸣背着她离开。
  她最后回望一眼大宅,趴在他小肩膀上问:“那我阿娘呢?”
  “我们马上去见她。”距离不远,隔着几条街,一家妇人正在生孩子。
  丫鬟进进出出,稳婆在给产妇打气,房间内众人分工合作,正有条不紊在为妇人接生。
  一侧花厅内年轻男人踱来踱去,焦躁不已,听到妻子惨叫,一不留神撞到桌子上。
  “你坐下吧,我看着眼晕。”坐在官帽椅上喝茶老太太说。
  她自己搁茶碗时却没看清,“啪”茶碗摔碎在高几下,顿时念叨:“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娘,我还是进去看看吧。”男子忧心忡忡。
  “你看什么,进去只会添麻烦,在外面等着。”老太太劝说。
  这一等就等大半宿,产妇筋疲力竭,张口含住稳婆递来参片,突然感觉一股纯正温暖之气充盈全身。突然身体充满力量。
  “哇哇哇”伴随着破晓第一缕阳光房间内传出婴儿啼哭声,昭示着新生命开始。她声音响亮,乱蹬小腿十分有力一脚踹在稳婆脸上。
  “哎呦,哈哈哈,”稳婆忙碌一夜,感觉自己疲惫顿消,巴掌拍在她小屁股上,朗声大笑:“真是个康健有力的女娃娃呦!”
  回到方府她站在房门前冲他挥手道别:“谢谢你,再见。”
  “时祺,”雍鸣喊住她,说:“一滴眼泪十滴血,太耗损精气。以后,莫要哭了。”
  “……嗯。”她点点头,关上房门。
  雍鸣亦挥手。
  在她关门以后才允许自己转身弯腰呕出一大口血,他擦干血迹,收拾掉院内血渍,才消失不见。
  这一幕全被门缝内偷偷瞧他的方时祺收尽眼底。
  方时祺只记得自己发完脾气,似乎气晕。
  祖父把那三个仆人打发走了。
  后来做梦梦里梦见爹娘转世,至于去京都复仇记忆里根本没有发生过。
  “他……为何会吐血?”他那时候身体状况似乎不太好,出现救她之时就一副枯瘦将死模样。
  “因为违背小世界法则。”魔魂沉默看到这里,它意味不明阴沉沉说。
  “他是可以在三千界呼风唤雨来去自如,但不能干涉凡人命数。千里奔袭为你杀人,受反噬我倒觉得活该!”
  “真是无私啊。”魔魂凉凉讽刺。
  方时祺对它阴阳怪气不理解,它对雍鸣感情一直很复杂。
  春天来临时,方时祺失语之症渐渐好转。身体也在调理下有所恢复。方府上下仆人经过方伯辉雷霆手段清理,目前没剩多少人。
  现在主子就两人,不必留着那么多人吃闲饭嚼舌根徒增烦恼。
  “时祺,你想去哪里玩么?”自儿子儿媳故去,这孩子在床上躺了一个冬天,有时候夜半醒来真怕天亮睁眼会听到仆人回禀说孙女也撒手人寰。
  虽然现在看着似乎恢复一些,但是她完全没有出门想法。
  “不想。”方时祺仔细观察颜料,回忆父亲生前所教,细细查看它们不同。
  为何出门,方府院落十分广阔,每天换着看亦是不会生厌。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出门,远行统统不要。
  花瓣唇撇着,努力忍住不能哭出来。不想夜半惊醒见老人正拉着自己手满脸泪痕睡去。
  “你想吃什么,爷爷命人给你做。”方伯辉又问。
  “我还不饿。”这会儿刚吃完早食,又喝两碗苦药,一点胃口也无。
  “哎。”方伯辉幽幽叹口气。
  他从来没有带过幼童,儿子在他忙碌之时,眨眼就已长大,那孩子聪慧,他没费心管教过。完全不知道怎么跟童子相处。
  “爷爷你去那边坐着,我为你画幅画。”方时祺看他愁眉苦脸甚是忧愁,决定如父亲所说,做个贴心孙女。
  方伯辉终于能参与到孙女活动,马上应道:“好好好。”按照孙女指定位置坐好。
  在方山长不断邀约年长夫子与其探讨养育孩童经验时,他兴趣从经史子集转变为美食、衣物、饰品等各种琐碎细小有关孩童之事上。
  他养育孙女小扎还意外被老友拿去刊印,一时间竟然脱销。方时祺因此在梅山城乃至煦朝境内名声大噪,受到众多女郎羡慕。
  盛林书院也在山长专注之下,食堂饭食,院服,皆有改善,算是意外之喜。
  那段时光缓慢悠长,是方时祺短暂人生里静谧美好时光。如果时间一直能停留在幼年时,她一点也不想长大,不想面对一些自己只想逃避烦恼。
  十三岁,豆蔻年华,她已到议亲年纪。
  作者有话要说:
  方时祺:十三岁又不是一千三百岁也不是十三万岁,你见过谁家妖神这个年纪考虑婚事,哼!
  雍鸣:哼哼哼!
第26章
  大年初一,清晨。
  很好,又平安活过一天。方时祺记事簿上草药碗数那一栏写着一万,她合上册子。
  拖着残躯又成功苟活一年。
  她最近已经放弃吃饴糖,满嘴苦涩无法驱散,吃着白费力气。
  今天将是忙碌一天,晨间跟祖父一起给仆人发红包,他们也辛苦忙碌一年,尽心尽责,这得嘉奖。
  祖父交际圈子广泛,家中又无女主人,她今年已经算是十三岁,可以帮忙接待女客。
  微笑坐姿早已对镜练习过,确保自己不会出错。很好。
  这些年她鲜少外出,祖父和爹爹两个书房加上藏书楼上下三层书籍,她全看过,自己也算博闻强识,交流起来没有障碍,没有给祖父丢脸。很好。
  女郎们已经长大似乎不会像小时候那般恶毒,说些戳她肺管子话语,大家能保持表面客气。很好。
  节日聚会不外乎吃喝玩乐,男客那边管家自会安排,酒水点心一应事物年前便已定好,这会儿不需要太过操心。
  女客这边一应茶点安排好即可,她身体情况大家心知肚明,来往夫人女郎们均是走个过场而已。
  她端坐,维持一个大家闺秀仪态,笑到午食时刻感觉脸发酸,好在这轮拜年算是结束。
  午食时,祖孙俩聚在一起,交流上午拜年盛况。
  “应付起来吃力么?”方伯辉偷偷打量孙女未见其不愉之色。
  “除了笑到脸酸,没什么。”她回答。
  方伯辉被她逗笑,问道:“下午要跟爷爷出门逛逛还是怎样?”
  方时祺不爱跟着祖父逛,梅山城认识他的人颇多,谁见了都要打声招呼,不堪其扰。
  她直接拒绝:“我自己出去溜达。”
  “那挺好,你可以约上自己友人。”方伯辉建议。
  “好的。”她哪里有什么友人,每次说着要会友人,其实就是城里溜达一圈回来而已。
  她早不爱去她们那种口舌聚会。
  车夫照旧听她吩咐架马游城,路过书肆,她叫停马车,决定去买些书籍和颜料。
  书肆老板一见是她前来,便满脸堆笑迎过来。
  “方娘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日常都是她要什么颜料书籍直接列单子仆人会前来采购,或者有新奇收获,他会亲自送上门。
  “路过。”方时祺省去寒暄,直接说:“我自己看看,您不必介绍。”
  “好的,看上什么您直接喊我。”老板也没派伙计跟随,客人需要安静,他应该满足需求。
  方京墨还在世时,就是这家熟客,老板喜爱父亲画作,会千方百计帮忙搜罗各种珍稀颜料,书籍。
  她也一直在这家买,甚至没有考虑换地方。
  “方娘子真是长情之人呐。”某次她听老板跟伙计感叹。
  长情?
  那倒不是,她觉得自己很冷漠,是绝情之人才对。之所以一直没有更换,是因为不想切断最后同父亲这点联系。换做别的什么人,她可没有耐心。
  书肆上下三层,她今日闲来无事就逛到自己之前并不会踏足的三楼。这一层多是话本,女郎们经常来,设在三楼也是为防止被冒失郎君冲撞。
  她漫无目的打量着书架上各色话本,不期然听到她们聊天。
  “今天你看她那副样子,我阿娘回去路上就在念叨我,要我像她学习。”圆胖赵小娘子满是不屑,道:“学习什么,病秧子惺惺作态。”
  “她窝在家里不出门,就是研究如何讨长辈欢心么?”绿衣钱小娘子插话,她父亲是盛林书院夫子。
  “她都马上要十三岁了,看着跟十岁女童一样,又瘦又矮。”孙小娘子梳着垂挂髻,其父也书院是夫子,是今早拜年队伍中人。
  方时祺打量自己瘦小身材,再看看她们纤细高挑已有少女姿态。这样一比较她是挺矮小。孙小娘子评价很准确。
  “就是啊,漂亮有什么用,博学多识,仪态端庄有什么用,还不知道活到哪一天呢!”赵小娘子家境不错,家里卖酒为生。这副姿态一点也没有生意之人该有的和善。
  虽然这样讲有点过分,不过她不想耗费力气同她们争吵。若是等她死了,她们自可验证。
  “是啊,就他那副破败身子给我阿兄做妾我家都不要,哼!”孙小娘子又不屑说。
  放心,就你阿兄那不学无术草包样子,我不会自甘堕落去你家做妾,不劳你费心。
  她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必要再浏览这层书籍,只能读出她们那样修养脑子,大可不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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