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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情生魔——松帆【完结】

时间:2025-01-08 17:41:21  作者:松帆【完结】
  辉光听到那声“师姐”,捣药动作一顿。
  视线扫一眼对面两个弱小修士。郎君年龄看着比小娘子大,反而叫“师姐”。这种奇怪关系,让他不由抬头看向半空那一对。
  她小小身影整个缩在雍鸣怀里,他只能看见她赤红喜服衣摆,与墨烟袍服衣摆随风纠缠,亲昵暧昧。
  他们一直都是这样亲密无间,自己这个第三者,不甘强插一脚,沦为六界笑柄,也是活该。如今还有一个傻子,刚刚明白自己心意,也要尝试拆散,真是自不量力。
  辉光抿着薄唇,冷漠看着昏厥那人。一时不知是劝说莫再深陷,还是陪着走一遭。
  两人贴着黄符视线与寻常人无异,隔着壁垒,朦胧看不真切二仙外貌。他们身形如同雍鸣一般高大,气质清明,样貌普通。
  一仙晕厥,一仙冷酷制药。
  两方无言,不欲交流。对视后保持沉默。
  两人挨坐,尽量缩小存在感抬头望向半空。
  听不清三人在谈什么,魔神离开后,雍鸣揽着女郎降落。
  结界收起,二人赫然发现整个方生院屋舍凭空消失,原本院落位置一片空旷,空气里还残留着神魔术法气息。
  圆善眼前一黑,这会儿理解“烧没”意思,大眼望向女郎,无声询问。偌大院落销声匿迹,怎能瞒过老爷?
  恐怕得是弥天大谎。
  方时祺全副心神都在雍鸣身上,没有接收到圆善受惊眼神。她双手攥着他大手,两人一起走到二仙面前。
  雍鸣神识扫向微笙,惊神陡然立起阻挡。他疑惑惊神态度,再欲施法,听见辉光唤他:“掌门师兄。”
  辉光绿瞳沉沉看一眼三只交叠手掌,冷目顿一下。觉得刺眼,移开视线,道:“二师无事,只是气晕了。”
  青龙治愈术六界无敌,他不怀疑。观微笙气息不稳,似是受到极大刺激,不免担心,问:“发生何事?”
  辉光:“……”
  见二人疑惑看他,辉光无法为他们解惑,真相太过惊世骇俗,他无法当着她的面告知:微笙恋慕雍鸣。
  私下也不能,泄露微笙秘事,恐怕余生难得安宁。
  多番思量辉光选择帮忙隐瞒。
  “私密心事。”辉光冷然眼神看向雍鸣,传递一项信息: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最好。
  ……雍鸣明白四师弟意思,不再问。结界无被攻击痕迹,了解不是外人重伤,他放下心来。微笙脾气古怪,还是顺着比较好。
  气晕?
  之前妄念还在时候,微笙只想杀魔,反对他们婚事。魔被净化,他依旧反对。方时祺摸不清他心思。晕倒正好,省的清醒闹事。
  现在她没有力量对抗微笙。
  微光一直坚信魂魄新生,她与师姐性格相迥,记忆全无,已是一个全新生命,劝他死心。雍鸣知微笙心意,看不得他自虐,倾尽所有,才一直阻止。
  最开始微笙是支持他的,为他寻到复生线索。只是这一点便足够雍鸣余生铭记,更别谈后面默默帮助。
  “我为他疗伤。”雍鸣倾身,准备施法扶起微笙,才发现她双手一直攥着他左手。
  手心微微汗湿,似是怕他逃走。
  他心底涩然,心疼轻声安慰:“……你先放开我。”
  方时祺知她动作让他束手束脚不方便行事,闻言放开。改抓住他腰带。
  劲瘦腰身敏感一躲,没能及时躲开。放弃抵抗,紧绷着,一动不动。
  阳光下神明耳尖泛红。方时祺抬头仰望,只看见阳光透光耳朵薄透肌肤,将上面青紫脉络照的一清二楚,清润惑人。
  “我既已答应你,便不会食言。”他若想离开,凭她目前实力,根本无法阻止他。
  魔神正伺机杀她。他不愿她再出任何意外。从今天至她明年生辰,他会寸步不离守着她。
  “你惯会阳奉阴违。”她可不信。
  雍鸣苦笑,不知道自己信誉什么时候在她面前竟然岌岌可危。
  “我来处理。”辉光制好药丸,将药材器皿收回乾坤袋,问:“掌门师兄不信任我医术么?”
  “不敢。”辉光施法将微笙身躯浮至半空,背对着他,掰开嘴,给微笙喂药丸。雍鸣看不清他表情。
  “如此,交给我就行,你们……去忙吧。”
  方时祺只知这人是雍鸣四师弟。面容俊美,看着很高傲不好招惹。从二人照面,一直藏着隐秘心事,不着痕迹偷偷看她。
  一双绿眸,翠如初春新生嫩绿柳叶。只是,曈内愁绪,幽深含怨,生生破坏了这份纯粹美感。
  不过,他不反对他们婚事,这让她对他观感优于微笙。
  他们今天只忙一件事,婚礼。
  雍鸣不能道歉,情感之事,自然而然发生,他并不亏欠辉光。辉光与妖神婚事只是两界盟约,一桩交易。他已经明白大师姐心意,换一种出身境遇,他会毫不犹豫阻止。
  他亏欠辉光,是其万年帮助。
第84章
  他也亏欠师姐。
  一切一切,他会一一偿还。
  “此为修复护山大界方法,你收好。”雍鸣抽取识海一缕神念交给辉光。
  护山大界由他加固,与他神魂相连,他当时已是濒死状态,结界必定受损。若非感知结界异状,微笙和辉光也不会这么快赶到。
  “是,掌门师兄。”辉光慎重收好。
  心底仍是放心不下微笙情况,叮嘱道:“微笙醒来记得告知我。”
  这是“手足”关怀,不是掌门口谕,辉光回答:“好的。”
  他优雅行礼告辞,淡然平静。施法带着微笙身躯离开。飞至半空,停顿片刻,并未回头,抛来一个乾坤袋。
  “新婚贺礼。”
  说完,不待听二人感谢,化作光点,消失。
  乾坤袋虚浮在二人面前,雍鸣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收回幽深视线。说:“你收起来吧。”
  “嗯。”方时祺身上魔气消散,没有术法之力,目前根本无法打开,他应该帮她收着才对。
  她虽疑惑仍应下,伸手拿过。
  新婚贺礼。
  甜蜜四字,让她对这位四师弟好感提升一分,可比二师弟有眼色多了。
  雍鸣带着三人重回之前梳妆客院。
  姜乘南看看时辰,滴漏已至未时,见表妹仍然抓着雍鸣不放,开口提醒:“雍鸣,你该回去换喜服,带人过来迎娶。”
  雍鸣这些日子一直未露面已经惹得山长不快,抓着他在书房研磨,一边唠叨一边写请帖,差点没把他吓死,以为又要盯他课业。
  想想初入盛林书院每日被“特殊”照顾日子不免头皮发麻。乞求雍鸣早早归来。
  “我和你一起回去。”不待雍鸣回答,方时祺说。
  现在,她一时一刻也不想跟他分开,怕一撒手,他不知要躲去哪一界。
  看出她担忧,雍鸣在心底叹气,看来自己在她这里信誉已跌至谷底。
  “我用神魂起誓,一定会回来。”为打消她疑虑,他只能说:“若我违背誓言,神魂……”
  “闭嘴!”女郎双手抓住他腰侧,将他按在椅子上。
  双手捂住他嘴巴。
  俩人身高差距太大。她身材娇小,只勉强到他胸口位置。以前不觉得有什么,可以施法浮起与他平视。现在只能仰着脖子看他,看久了不免发酸。
  她很不喜欢。
  身体站进他□□,凑近他,说:“你根本不在意自己。”
  二人相处下来,他有多执拗,她太了解了。他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天雷可劈不死他。身躯残败只剩空空骨架,他什么不敢做。
  天道反噬他都不放在眼里,拿神魂起誓哪能约束他。
  她不信。
  说:“你用我神魂起誓我才信你。”
  嘴唇被她紧紧捂着,雍鸣张口预言,哪知双唇微开竟含住她掌心,吃到一口香腻,被独属于女郎软香侵袭。他屏息,飞快拉下她小手,攥在手里,任凭她挣扎,没再放开。
  “你说啊。”郎君力气本来就比女郎大。他又是神明,拥有法力,她如何能挣脱。只是心里不畅快,闹着小脾气。
  他对她有放任,有纵容,想要给她无限宠溺,更多时候是束手无策。凤目温柔含情,他说:“我不能。”
  “你不敢?”
  “是。我不敢。”
  “你这个胆小鬼,又要逃走是么!”
  “我不逃。”
  谁信呢!
  他总是一边深情许诺,一边背叛逃离。像他对付妄念手段,一边引诱,一边残害。什么都可作为筹码,皮囊好用就用皮囊勾引,言语便利就拿情话作饵。
  “你若心怀坦荡,用什么起誓有何关系。”
  这一刻,方时祺觉得自己也挺无耻。鄙视唾弃自己手段卑劣下作,拿自己安慰威胁他,太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血莲烧尽魔气,可烧不尽妄念独占欲念。以前她看不起妄念用自己身体胁迫他,现在拿神魂威逼,做起来得心应手。
  她只要达到自己目,哪在意手段是卑劣是高明!
  “你不明白么?”花瓣眼眸泫然欲泣,倔强隐忍着,泪滴似落不落,全是算计。势要哭软他心肠。
  雍鸣聪敏,当过妖王,做过掌门,阅人无数,怎会看不清十七岁女郎心思。
  她如今太过稚嫩,眼瞳清澈,一览无余,藏不住什么。
  “不知。”她装傻,不认。
  “你怎会不知,”雍鸣久久看她,无奈低笑,他说:“你分明心里明白,才会撒泼。”
  方时祺见他轻轻一笑,不禁恍然。
  她第一次见他笑。
  他一惯一派清正。自她能看清他秀雅容颜开始,这张绝美脸庞一直是温润的,疏离的,悲悯的。面对妄念时,多是,残忍的,冷酷的,无情的。
  不是冷笑,不是讥笑,不是苦笑,也不是邪魅狂笑。
  唇线如弓,流畅性感。薄唇浅浅勾起,勾着一个细微动作,使他整个气质发生变化,欢快起来。
  最欢快的是他神采飞扬凤眼内,发自内心喜悦情义。
  方时祺忽然想起妄念胡言那句——眉目艳皎月,一笑倾城欢。
  她为这时这刻这份温暖这副美貌折服,释放内心渴望,虔诚吻上他眼睛。
  红唇娇艳,逼近眼前,娇艳欲滴,诱人采撷。它亲吻他眼睛,软香四溢。吻进他神魂,烙印在心上。
  心口一窒,似被攥紧,惊慌僵止一息。倏而,扑通狂跳。扑通声响大到近在咫尺的罪魁祸首听得一清二楚。
  两人怔愣呆傻,白皙面皮泛红,花瓣眼对上丹凤眼,一齐感受心脏搏动,如小鹿乱撞。
  围观二人争执两人,双手捂眼,一边默念静心诀,一边透过手指缝隙偷看,看的面红耳赤。
  圆善深觉不妥,两人太过亲密,怎么都是女郎吃亏,应该冲上去将他们分开。分开!可她畏惧雍鸣实力,而且,他们今日成婚,马上就是夫妻,提前亲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是女郎主动的。她想着,是女郎在占郎君便宜,不亏不亏。
  姜乘南想自戳双目。身为兄长他应该爆呵一声,狠揍登徒子,为表妹讨回公道。身为好友,他应该贴心闭嘴,不打扰兄弟好事。
  左右为难,心思摇摆,他选择,沉默偷看。
  四下寂静,不知过去多久。忽听到姜李氏焦急声音传来:“乘南,你在么?”
  四人回神,姜乘南听到母亲呼唤,赶忙应声:“阿娘,我在这里!”
  随着慌乱脚步跑进院子,向屋内奔来,雍鸣身影趁她走神凭空消失。
  束缚方时祺双手一松,她神魂也跟着一荡,下意识伸手想要抓住他,只觉流岚如雾从指尖飘离,不由恐惧心慌。立马转身,欲喊。
  一道虚影,一手握住她肩膀,一捂住她嘴唇,稳住她。整个人自后虚抱着,在她耳边低声说:“信我。”
  冷香骤然消失,残存气息随着舅母进门,彻底不见。
  犹如白日幻梦清醒,周遭嘈杂入耳,回归现实。方时祺跌坐椅内,心里空空落落,憋闷欲哭。
  雍鸣,你这个胆小鬼!修的是遁逃么!总能见缝插针逃跑!
  这个可恶诡诈骗子。
  “你们吓死我了。”姜李氏双腿发软,借着儿子手臂力量堪堪站稳。看看儿子又瞅瞅外甥女,发现两人无事,才放下心来。
  上午被外甥女支走,说是不着急梳妆,让她先去休息。
  婚礼时间太过紧促,姜李氏忙前忙后,晕头转向的,人都瘦了一圈。
  今日婚宴,她更是紧张,生怕出错让时祺丢脸。离开方生院后,一直在招待女客。匆忙吃完午食,仔细查看一遍嫁妆,确保万无一失。
  深感打理一大家子太过辛苦。忧心时祺嫁去寒家劳心费神。
  本是招赘,郎君入赘,方家人口简单,时祺性子安静,不耐应酬也无所谓,这是她家,不会有人责怪。
  可是听夫君说寒家大有来头,亲家老爷一提就生气,可见不喜。短短时间平地起一座金碧辉煌大院,家仆众多,往来亲朋队伍庞大,井然有序,族人众多。
  寒老板只有雍郎君一子,管家重担以及延续子嗣……哎,她深深叹一口气,越发忧愁。
  对方豪富,家底雄厚,辛苦维持生计的他们哪能抗衡。若是时祺受欺负,他们想帮忙都无从下手。
  夫妻二人不免盯上不靠谱大儿子,若是乘南能走科举路子,谋个一官半职,也能借助身份震慑一二。
  哪知一开口,儿子吓得一跳三尺高,说:“阿爹阿娘,你们莫要胡思乱想,雍鸣家没人能欺负表妹,他会护着表妹的。”
  年轻人懂什么,家长理短,人情往来,子嗣血脉。雍鸣能护一时,可能护一世。
  真是!姜时度想揍他,发现儿子跃上大树,根本打不到。
  可怜天下父母心。大儿子这样吊儿郎当长不大样子,让人发愁。
  “时祺,你别难过,天生异象,整个梅山城都受到影响,不是单纯我们家受难。”姜李氏走到椅前抱住外甥女安慰。“人没事就好,院子啊,器物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
  “你祖父在前院安抚宾客,处理婚宴事宜走不开身,让我告知你,不要难过。”
第85章
  “真是的,青天白日,不知哪来一阵妖风,烟尘乱飞,器皿破碎。”
  “好在人都无事,真是神明保佑。”
  “我跟你舅父快被吓死,还好仆人说你换了地方梳妆。”
  “大吉大利,碎碎平安。阿弥陀佛!”
  从姜李氏颠三倒四,慌乱言辞中,圆善知道自己不用编织谎言欺骗老爷了。
  妇人身体轻颤,自言自语,也不管别人是否回应,轻轻拍着外甥女,安抚着。
  方时祺伏在舅母怀里,闭目良久,方压住心头愤闷。再睁开眼时,只有温和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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