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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情生魔——松帆【完结】

时间:2025-01-08 17:41:21  作者:松帆【完结】
  客房朴素,不似她之前闺房简雅精致,小丫鬟们知她性子,正按照她昨夜所写,轻手轻脚忙碌布置。
  她们忙里偷闲,不经意扫一眼雕花窗棂下隽雅身姿,逆光勾勒出旖旎风姿,宛似斧凿刀刻,恍若天神临凡,不由看痴了。
  方时祺将一众小丫鬟反应收进眼底,倏然一笑,觉得大家甚有眼光。尽管他在世人眼前面目寡淡,无甚记忆点,可不经意流落出出尘气质,依旧不容忽视。
  圆善作为灵气匮乏煦朝一位普通修士,若不是有雍鸣神君赠送手镯护身,可不敢随意窥伺神颜。她干咳一声,唤回呆立众仆神智,看她们大梦初醒,掩面羞怯遁走。
  一众丫鬟抬头见女郎立在屏风前,笑意盈盈,不知看了她们多久,顿时面色煞白,意识到自己可能闯祸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方时祺见她们惧怕,开口打趣,笑道:“只怪郎君姿容无双,美色惑人,不怪世人心性不坚。”
  言语间只有赞赏,没有警告。听女郎未有怪罪之意,众丫鬟心下稍安,赶忙收敛内心杂念。
  觉得甚是奇怪,照面直视,姑爷明明眉眼庸碌,怎就突然勾魂摄魄起来。路过窗棂,透过菱花空隙偷偷确认,恍惚又觉他肌肤白璧无瑕,细腻如瓷,幽幽散发惑人质感。
  “是我疏忽。”嗓音温润,若玉叮当脆泠入耳,直听得人骨肉一阵酥麻。
  见鬼了,还是着魔了?
  众仆茫然对视,心下惊恐。或因女郎婚宴,进日过分忙碌,病邪入体也说不定呢。心下惶惶,想着得去寻郎中瞧瞧。
  派至女郎身边伺候,事务轻,月银多,机会难得。若被姑爷迷惑,生出魅主心思,只怕会被女郎打死。
  姑爷,是赘婿,与她们一样要看女郎脸色生活,怎敢纳妾。
  爬床想法,万万要不得。
  众仆一时惊惧,不敢再看。越发恭敬慎重,有条不紊忙碌起来。直至日光西斜,霞云漫天。倦鸟归林,寒风飒飒裹挟幽冷梅香,芳香沁脾,忽觉神轻意足,腹内空空。
  院内聚集,听大丫鬟圆善训话时,再偷看姑爷,感他已失魅惑。
  哦!众仆恍然大悟,太闲了!忙碌起来,早忘记姑爷模样,这会儿细看,只觉眉眼普通,不知女郎为何对他着迷?
  雍鸣猜想一身魔魅应是霸道魔血脉苏醒所致。三界血脉交辉排斥,冲破人间界壁垒,心性稍弱之人,恐难抵诱惑。
  识海起念,飞入卷轴,扫过辉光赠送典籍,尝试寻找分割血脉之力方法。未得。
  念咒召唤书妖,久久未得回应。
  忆起上次见它,是在昆仑。他那时全部心思都扑在催生血莲事上,不曾留意它何时离去。只是不管它如今游去哪一界听人壁角,感妖王召唤,应召前来并不费时间。
  雍鸣心下生疑,静等半晌,未见其身,明白书妖定被什么人捉去。否则依它八卦性子,他成婚,它怎能不混来记录。
  作者有话要说:
  雍鸣:我对神明起誓我没有!
第103章
  分出一缕神念越过界壁,探看妖界奇闻录,发现久未更新。
  当下确定,书妖遇险。
  书妖一族,依附文字生存游走,不知被捉去何处,杳无踪迹?或是,捉书妖之人目的何在?
  雍鸣暂想不到。他目前无法抽身寻找,只好向妖神殿下达密令搜寻书妖下落。
  青葱细指,突然凑近抚上眉心。
  雍鸣一惊,陡然回神。不期然撞进一汪花瓣眼瞳。
  室内烛火通明,微光摇曳,朦胧光晕间,灯下美人,容颜清魅,活色生香。
  雍鸣执卷伏案呆坐半天,一动未动。风瞳失焦,神魂早不知跑到哪一界去了。方时祺坐在书案对面,双手拖腮,似是赏玩奇珍,枯坐半日,瞧着他。
  视线仿似工笔,一寸寸描摹着他眉眼,千遍万遍,犹不生厌。眉目深邃恰到好处地展现深情,怎能不令人沉溺。
  可一见倾心,绝非仅仅是被皮囊诱惑。
  他姿容清俊雅正,品性含蓄谦忍,矜贵风仪,无不令人心折。
  时光悠悠,无言对坐,方时祺不觉无聊,仅仅看着他已觉心满意足,何况神魂深处自然而然散发一种静谧欢喜,仿似这一幕已发生过千次万次。
  二人倾世容颜,令周围一切黯然失色。此时此地,空气似都不敢大力流动,破坏这份美丽,任凭时光荏苒。
  直至他愁绪起,轻簇双眉。她下意识伸手想将愁思抚平。
  “天黑了。”凤眼轻眨,曈内璀璨星点清亮聚现,神思回归。他侧目,看到窗棂外黝黑暗夜,才知半日已过。
  往日修行时,为参法悟道,他们经常一坐数年之久,时光如流水,奔腾而过。他们那时已修出漫长寿龄,可长长久久呆在一起,直至天荒地老,未尝不可。
  那时,时间,只是计数而已。
  现在,她又能陪伴在他身侧,他只求时光流逝,慢一些,让他们相处久一些。因这些相守,是他费心偷窃来。
  “是啊。”她俏皮勾唇,回答他道:“在你魂不守舍,思绪神游六界时候。”
  雍鸣薄唇一抿,平直的唇瓣满是歉意,说:“对不起,我未留意忘记时间了。”
  “你饿不饿,可用过暮食?”他又问。
  “没有。”
  她身体本就娇弱,刚刚净化妄念,不容再瞎折腾。雍鸣当下道:“下次不必等我,你饿了自去用食。”
  “你秀色可餐,”她似真似假逗他:“我看着你怎会觉得饿。”
  她痴傻看了美人半天,何止忘记投喂五脏庙,连之前计划为客院命名之事都抛到九霄云外。只恨时间不能慢点,让她看得更久一些。
  雍鸣无言,额头青筋抖动几下,觉得头疼。
  她如今情话张口就来,一套接着一套,像个混迹情场已久纨绔,姜乘南当自愧不如。他还没适应她变化,时常觉得窘迫。
  若是姜乘南这样轻浮孟浪,他还能出手教训一顿,让人长长记性,莫要不庄重。
  撩拨之人,换作她,雍鸣想不出整顿她办法。
  唯有忍耐。
  “你真觉得愧疚?”她眉开眼笑,托腮询问。
  雍鸣猜不中她思绪,点头,不好预感浮上心间,觉前方可能已经设置陷阱等待自己跳入。
  果然。
  只见方时祺菱唇一勾,清艳一笑,大方道:“好吧,那就给你一个将功补过机会。”
  “你喂我。”她一字一字,定定看着他提出要求。
  雍鸣……
  暮食早做好,圆善听闻赶紧吩咐小丫鬟在花厅摆膳。做完一切后,领着众仆离开,为二人私下相处留出空间。
  方时祺仿佛一只没长脚的鸟,在雍鸣起身绕过书案行至面前时,示意他背过身去,她站上书椅,扑到雍鸣背上。说:“走吧。”
  雍鸣被她突然动作吓一跳,赶忙伸臂向后,揽住她。
  “你告诉我,我会背你。不要突然吓我。”他稳稳背着她,一边往花厅走,一边说。
  细臂一拢,她环住他脖颈,脸颊贴向他的,说:“我怕你羞恼,不愿意。”
  所以先斩后奏喽。
  ……
  雍鸣被他猜中心事,无言语塞。
  他杀伐果断掌管一界,做仙界第一门派掌门也是游刃有余。自认见多识广,心性沉稳。
  可,每每面对她大胆行径时候,总会不自觉紧张。
  “事情合理,我会答应。”
  倘若要求不合理,他会酌情应对。
  “夫君背娘子,合情合理。”方时祺故意凑到他耳边悄悄低语,惹得他身体一颤,差点没把自己丢下去。
  花厅距离寝卧,几步之遥。雍鸣背着羽毛一般轻飘飘女郎,忽觉重若千钧。缩地而行,转眼现于花厅膳桌。将人安坐在椅上,如释重负。
  雍鸣辟谷已久,无需进食。不似陪同祖父进食时刻意伪装,只帮方时祺夹菜。
  “不是说要喂我么?”方时祺看着面前一小碗佳肴,不满抗议道。
  看吧,她早猜到,他会害羞,阳奉阴违。
  “你已长大,不是稚童。”
  言下之意是她已是大人,早过了需要大人喂食阶段。
  “我十七岁怎么了?你都几万……”想到两人寿龄差距,问他:“你几万岁了?”
  "一万一千岁。"
  “对吧。我跟你寿龄一比,不是稚龄是什么?”
  “……”
  “常言道,夫君大一点会疼人,你大我这么多,我朝你撒撒娇,你哄我一下怎么了?”
  方时祺把盛满菜的薄瓷小碗推到他面前,抬抬下颌示意他:“夫君,老古板,毫无情趣,于夫妻相处有碍,很容易和离。”
  一万多岁,在其他五界不止不老,还当一句年轻有为。跟人间界普通人寿龄比较,确实大……了一点。
  五界之人,赞他端方持重者有,咒骂他心如蛇蝎者有,倒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古板!
  君子六艺,仙门道法,他无一不精,被评无趣!雍鸣头痛,想抓着她促膝夜谈,就从作画开始,她擅此道,可一较高下。
  那时她自然知道,他有趣无趣!
  “你有意见可以讲出来,夫妻有隙,及时沟通,是恩爱不衰秘诀。”方时祺一副过来人姿态,冲他分析。
  听她吊书袋,不曾实践,越讲越离谱。雍鸣被她万变笃定气笑。
  她实际比自己大八百岁,幼年时候惯爱投喂他,刚入昆仑,曾无微不至照顾他,也曾亲自喂食。
  不过,那并非她现在所言情趣,是她好吃贪嘴又无法吃完,找他当饭搭子。
  “张嘴。”雍鸣屈服,说。
  方时祺得偿所愿,欣喜笑开,张嘴:“啊……”
  伴着近在咫尺美色为佐料,方时祺不意外吃撑了。饭后拉着雍鸣在客院遛弯消食。
  她贪嘴,无法彻底改掉。目前身体状况并不允许她胡吃海喝,雍鸣心下提醒自己以后记得约束她。
  “我们暂时住在这座院落,需再用心布置,你有什么要求么?”
  今日只把卧房稍微收拾出来,要添置东西太多,需要一些时日方能完善。既是二人新婚居所,当然得问问夫君意见。
  “无。”
  “你清苦日子过习惯了,享受不得?”
  粥铺二楼他那间寝房,简朴到冷清。知道卷轴内物品是为自己所置,未有他过多私人物品,觉得这间书房亦是萧索。
  雍鸣生在六界最奢靡华美的妖神殿,所食所用无不精致。独自外出历练时,住过茅庐,睡过草丛,也啃过冰冷涩口得野菜窝窝。
  享福吃苦,他都经历过。
  修行之人不在意日常琐碎,雍鸣餐风饮露亦能活。
  可一旦带上时祺一起历练时候,万万不能敷衍。一开始师傅会将他乾坤袋塞满师姐物品,他长大一些后,自己会再添置一些进去。
  “你师姐好吃懒做,贪图享乐,脾气又臭,听为师的,都带上没错。”每次临行前,师傅总要一边唠叨,一边为他们打包,小到一盘梅花酥,大到师门法器。
  以至于雍鸣越发不敢在人前显露,唯恐实力不足,被杀人越货。还要忧心师姐被人看穿,小小年纪就养成一副持重性子,爱揣着手拌作普通模样隐没在人海里。
  等钧行仙君和时祺发现他白长一副绝美皮囊,不懂得利用。且待自己粗糙苛刻时候为时已晚,早纠正不过来。
  “我没觉得苦。”侥幸苟活至今已是万幸,哪里辛苦。
  "你……这件衣服,不会穿了万年未换过吧?"
  暗夜深幽,宅院烛火点点,光线朦胧摇曳生姿。
  流岚法衣雾霭迷离,在暗夜更显缥缈轻盈,袅袅浩渺。将主人衬的宛若暗夜微光里一副工笔勾勒水墨画一般,缭绕清灵。
  “一直未坏。”法衣流岚是钧行仙君炼制,初时只为遮掩身上魔子气息。
  久而久之已经习惯,它跟着自己出生入死。雍鸣稍作改动修补,爱护异常,万年不毁,无任何理由舍弃。
  “你可真长情。这般幽冷苍翠,飘忽沉寂的颜色,你竟然也不觉得闷沉?”
  他这人,倾心喜欢一个人,连人消弭天地间都不肯放手。非上天入地,用尽万般手段,聚了一个她出来。
  当真是死心眼子,古板固执,堪不破情劫。
第104章
  他性格执拗,不管对人还是物。
  雍鸣第一眼看见流岚时候,被其清幽隽冷色彩吸引。衣物作用于他而言仅是避体,流岚幻化无穷,若想更换款式色彩也不费力。
  毕竟实用性大于观赏。
  “我觉得刚刚好。”他说。
  看出来你审美意趣单一了,方时祺嫌弃看他一眼。完全忘记自己遇见妄念前对待穿着亦是敷衍至极,与雍鸣比较起来不相上下。
  方时祺将人上下打量一番,肩宽腰窄腿长,配上一张绝美容颜,气质出尘,蓬衣污发难掩其美色。心下已有计较,放弃继续同他探讨穿着,转而问:“可有偏爱花木?”
  她指着偌大空旷院落说:“我打算在这里建一座花园。”
  “只是秋意渐浓,花木甚少。现在规划好,等明年春日动工。”
  “现在可以把隔壁院落打通,弄个暖房。隆冬时节满屋鲜花绽放,我为你作画怎么样?”
  雍鸣听她兴致勃勃,一点点描绘,点头赞同。
  “可以画一副天神赏花图。”她幻想着雍鸣坐在繁花团簇间,皎皎君子颜色更盛娇花三分,不觉神往。
  明日就唤匠人前来动工。
  “甚好。”雍鸣应道,提议:“寒冬冷清,可种几棵梅树。”
  “好啊。”梅山,可是以漫山红梅闻名于世。梅树易得,不足为奇。
  “你很喜欢梅花么?”她想到画卷内已生妖灵梅妖。
  梅莲两盆盆栽,是一穷二白的雍鸣神君为数不多几件随身物品,可见喜爱异常。
  雍鸣看身侧之人,新婚大喜,没有什么颜色能比红色更能表达祝福之意。
  她着一身红色云锦罗裙,肌肤如雪,在幽暗深夜,几簇明灭不定烛火朦胧间,眉眼灼灼耀目,一如雪中盛放红梅,美得惊心动魄。
  “情有独钟。”他定定看她半晌,才说。
  “好啊,在院子种几棵。明年红梅盛开,我们可以采花酿酒。舅舅酿造梅酒技艺高超,到时请他指教一二。”
  “我还可以做梅花糕给你吃啊。”
  “你会么?”似是惊疑,雍鸣挑眉一问。
  “我不会。”方时祺不善厨艺,此生拿的第一把利刃,是为杀雍鸣所幻化匕首。她连方府厨房门儿朝哪都不知晓,更别提下厨。
  “你喜欢吃?”她信誓旦旦,说:“那我可以学。”
  现才十月,距离明年二月,红梅绽放还有充裕时间,以她才智,一道点心有何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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