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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情生魔——松帆【完结】

时间:2025-01-08 17:41:21  作者:松帆【完结】
  “我们婚事,你告知她了么?”她侧睡面向声音处,问道。
  “阿母杳无音信,不知死活,不能告知。”
  洛水神女自仙魔大战消失已有万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很多人,包括魔神都坚定认为神女未陨落。方时祺以为,雍鸣知道他母亲下落。哪知是这般情况。
  她拥被而坐,面向床头,愧疚说:“对不起,雍鸣,我以为你母妃是为躲避魔神才未现身,以为你知道她去向。”
  雍鸣虚影化实,拉住锦被,将她裹好,以免着凉。
  “他不愿信。”他,是雍鸣生父,寒离。雍鸣说:“其实,我亦不愿信,阿母已经陨落。”
  “万年间,我一直抱着一丝渺茫希望,想着哪怕是寒离先找到她也行,我现在已经有能力护她离开。”
  “六界经我与寒离搜寻,皆未寻到踪迹。又有冥神肯定。其实,我与他早明白,阿母已经陨落。”
  “都在自欺欺人而已。”
  二人修为旗鼓相当,身份不说称霸六界,皆举足轻重。不说以势压人,无人敢瞒。为寻妖神残魂,雍鸣足迹遍布六界,在三千界游荡万年,期间寒离一直跟随。
  有洛水神女一丝蛛丝马迹足矣。
  但,未有。
  真相昭然若揭,父子俩心下了然。抱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点信念,不愿放弃。
  “人当活在当下。”方时祺歪靠过去,说:“珍惜当下。”
  似魔神这样,失去挚爱才觉眷恋,未免可笑。
第106章
  似雍鸣这样,执念聚魂,终不能相守,未免可悲。
  雍鸣与她千载相伴,青梅竹马长大。默默守着她新生魂魄十七年,不说心意相通,也能猜中她七八分心思。
  前提是,她不是无理取闹故意逗弄他。
  “知道了。”他终究应了一声。
  “真乖,夫君。”她仰面凑近吻一下他侧颜,笑着夸赞道:“明日你我夫妻二人一起探讨下甜言蜜语,增进夫妻感情。”
  雍鸣抽身而起,将她按回床上,盖好被子,大掌捂住她笑盈盈眼睛,冷硬说:“睡觉。”
  方时祺想把人拉回来,只抓到一手空气。心下明白,今晚别想抱到人了。不由失望,妥协说:”好吧。”
  “你莫要走远。”她又要求道。
  “我哪也不去,”雍鸣虚空盘坐在床畔,说:“在此打坐。”
  “你别隐身啊,我保证,不闹你了。”
  一步成功了,又在得寸进尺要求下一步,一点点蚕食他规矩教条。
  雍鸣不理。
  “求你了,夫君。”她腻着一把软糯嗓子,似模似样撒起娇来。
  “夫君当真心狠至此,连为妻这点小小要求都不愿满足?”
  说着双手捂住眼睛,像是伤心极了,削肩微颤,似在抽泣。
  “哭泣会有水汽,我能感受到。”他冷冷拆穿她。
  “夫君不是曾言一滴眼泪十滴血么?为妻假意哭泣完全是因夫君劝说。”
  雍鸣:"……"
  她病弱西子,经年累月孤僻寡欢,雍鸣时常忘记她清魅眼瞳内敛藏倔强。可她作弄人时花样百出,古灵精怪,又让雍鸣觉得师姐在前,忘却她孱弱。
  雍鸣盘坐虚空身影实现,双掌平搭在膝头,云袖委地,翩然似是随风起。
  夜深人静,无月无光。凡人方时祺此时是一个睁眼瞎,什么也看不到。
  只觉床畔空阔感忽然受阻,如山屏障围拢,她探出手,窸窣摸索,触到一片如纱轻薄,似丝柔滑衣袖。
  双手蓄力用力一拽,似扯一根细弱藤蔓一般简单,轻巧将巍巍神躯拖近。
  “手给我。”她手掌翻平,朝上一摊,得逞勾唇,对他下达命令。
  雍鸣依言,无声平摊掌心握住那只雪白玉手,入手一片温软,不待他收拢手指,对方已经将他握紧。
  “夫君真好,谢谢夫君。”
  “睡吧。”雍鸣轻叹一声,说。
  方时祺一脸喜色,闻着近前似有若无幽香,阖上眼瞳,慢慢陷入沉睡。
  一夜无梦。
  第三日回门日。
  管家按照老爷吩咐,准备厚礼回门。头辆马车进了寒宅,队伍还未行三分之一。豪华气派,出手阔绰,一时在街坊四邻引起热议。
  “乖乖,方家真是舍得,回礼流水一般。”有人啧啧称奇。
  “人家巨富之子倒插门,方山长估计是在补偿寒家呢。”有人猜测道。
  一人赞同说:“是是是,又没见寒老爷有其他妻妾儿子,就雍郎君一位,不知作何感想。”
  “气得好几日未出门呢!”
  “对呀,你不说我都忘了,寒老爷粥铺还开么?”
  “我见街角铺子照着原样建造,月余了,不见挂牌匾。”
  “那估计是不开了。”
  “现在身份大白,想来寒老爷也不在意粥铺那点收入吧。”
  “是啊是啊。”众人纷纷附和。
  “可惜了菜粥,又美味又便宜,喝不到喽。”
  “雍郎君,会考虑子承父业么……”
  方时祺与雍鸣夫妻二人共乘一骑。马蹄哒哒,慢悠悠行进寒宅后,议论声渐听不到。
  大宅深院,沉暗阴森,静谧光暗。幽静曲长,整肃莫测,青天白日,瞧得人心惶惶。
  圆善领着一众仆从立在森幽正院觉得毛骨悚然。
  接管回门礼车辆仆从是雍鸣用傀儡术幻化,为遮掩群魔离去,寒宅空无一人情况。它们眉眼鲜活,栩栩如生,做事迅速,反应敏捷,不输常人。
  众仆见它们不甚热络,思及寒老爷名声不佳,为人暴躁,未敢多言,交接完毕,立刻离开。两家就在一条街,留饭就算了吧,保命要紧。不必客气了啊,哈哈哈……
  逃也似的跑了,出门才觉周身隐寒散去,十月秋阳照面,找回一丝丝温暖。
  “你可会煮菜粥?”
  寒离居梅山数十年,哪是靠粥铺谋生。方时祺猜他纯粹无聊,打发时间。幸好父子俩辟谷,否则,那几个铜板收入,连仙草成本都不够。
  “无需技巧。”
  雍鸣单手握住飞飞缰绳,一手环握她纤腰将人护在胸前,防她跌落。他示意飞飞随意前行,打算带着她绕宅一圈再回。
  “怎么说?”方时祺闻言好奇,问他。
  “菜是他开辟小世界专植仙草,水取自洛水人神界流域,熬粥锅是炎霄幻化,任何一样,对人都是良药。他甚至不曾动手将材料扔进去。”
  魔神跟随雍鸣万年,起初熬煮菜粥时候经常熬干锅,炎霄身带离火,控制不好直接焚尽备料。
  雍鸣冷眼旁观,见他像炼丹一样,不断研究实践,如此百年,仙界那几种仙草几被他消耗灭种。
  某日,他终于露出满意神色,追着本受重伤雍鸣打一架,强逼雍鸣喝下一碗,问:“味道如何?”
  粥糙味寡,唯有仙草清香,洛水甘甜,他无法违心暂一句好。懒得理会,挣脱逃走。
  方时祺听完笑道:“我以为你所言擅厨是遗传魔神呢?”
  “不是。”
  “那,想必你母亲厨艺甚佳。”
  “阿母,不善厨艺。”
  她是洛水神女,食天地精气。为不能修炼的他素手作羹,苦涩难咽。只是她不知道,雍鸣每次勉励吃完,从未告知。
  “无师自通么?”
  “算是。”
  他未尽之言,方时祺不愿细究。
  飞飞一路驮着二人闲逛,方时祺细观寒宅,金碧辉煌,富丽雄伟。若是忽略它幽森威严压抑观感,金屋琼楼,耸立宛若华美宫殿。
  她对魔界建筑知之甚少,透过魔神赠予小世界,知魔界草木靡丽。
  “莫不是魔族偏爱此格调?”她猜测道。
  “有二三分魔神殿影子。”
  雍鸣想,若非时间紧迫,材料短缺,匠人完全乐意复制一座魔神殿出来。
  “真是浪费。”可惜了这雕梁画栋技艺,其气森邪,住在这里只怕会折寿。
  她万分惜命。心道雍鸣入赘实乃上上策。
  飞飞脚程快,可绕行寒宅一周,依然已近午时。二人眼下不能直接回方宅,需解决方时祺食物问题。
  “午食,你想吃什么?”雍鸣问她。
  方时祺沉思片刻,转头对他说:“雍鸣,你能带我去看看我父母转世么?”
  二人早逝,正常礼节,应择吉日祭拜告知父母她成婚消息。可她稚童时期已亲眼见过父母转生,只是不知具体地点。
  一世亲情,亲缘淡薄,缘分已尽。可在她死之前,她想再见他们一面,了却心愿。
  “当然。”雍鸣从识海深处翻找出她父母转世位置,转念给飞飞。
  飞飞收到主人命令,张开墨色双翼,魔气带起一股旋风,吹得寒宅花木枝叶狂摆,簌簌如雪飘落。
  雍鸣施法撑开结界,将飞飞魔气一层层罩下。
  黑色神驹煽动羽翼飞落在一处水乡小镇。烟雨江南,小桥流水,静谧宜居。
  飞飞四蹄着地,长鬃飞扬,飒爽英姿惹得路人驻足侧目。见此神驹,一时艳羡。
  一对年轻夫妻,坐在马上。红裙青袍交叠堆砌,亲密纠缠,飘扬垂落在黝黑矫健马身两侧。夫妻俩虽气质出尘,却面目平庸如随意一位路人,让人观之即忘。
  大家随意看他们一眼,不再注意,视线又转回骏马身上。
  雍鸣翻身下马,伸臂握住方时祺细腰将人抱下来。二人相携前行,飞飞目不转睛,仰着高傲头颅,紧随在后。
  方时祺跟随雍鸣,徐徐行上石桥。一眼看见一清俊少年从桥下青石路面跑过,乌发飞扬,袍角翻飞,带着一股明澈少年意气,明朗肆意。
  后面两个仆人上气不接下气边喊边追。
  一人说:“郎君,你注意脚下,担心摔着。”
  一人说:“大郎,你急什么,赵家小娘子又不会跑。”
  少年不理,闷头跑得飞快,转过街角,不见人影。
  方时祺被雍鸣拉着缩地成寸,几步起落已追上少年。
  见他停在一处宅院前,停下片刻喘匀气息,细心擦去一脸汗水,礼正衣衫,才去扣门。
  宅院仆人前来应门,见他站在门外,不由吃惊,问道:“大郎怎么来了,您不进学么?”
  “午休时刻,我听仆人说囡囡跌伤了,故来探望。”
  “啊?是啊。”仆妇似是讶异他消息灵敏,解释:“大夫已来瞧过,无甚大碍。”忙将门大敞,恭敬说:“您快请进。”
  二人隐身,尾随入院。飞飞被勒令停在街角,眼巴巴地表示不满。
  小富之家,二进院落,不消片刻已到女郎院落。仆妇进入向女郎禀报大郎前来探望,不想大郎君直接跟着进来了。
  女郎伤腿架在美人塌侧,腿上缠着的白麻布上一抹血色分外刺眼。她歪在枕上,丝丝抽气,正在拒绝丫鬟端来褐色药汁。
第107章
  “小娘子……”不待仆妇通禀,少年大步越过仆从,急步奔至塌前,担忧问道:“囡囡,你现在感觉怎样?”
  女郎见他突然出现,一惊。羞恼之下一手忙去拉裙角遮住伤腿,一手胡乱抓住引枕直丢过去。俏脸爆红,羞恼道:“李大郎,你这个登徒子,又随意闯我闺房。看我不告诉爹爹,让他打死你。”
  “啊!”少年下意识接住砸过来引枕,俊脸羞赧,忙转过身,结结巴巴解释:“我听说你摔伤了,情急之下失礼,对不起啊,囡囡。”
  “哼!又没摔死,你不进学……”
  小娘子浑不在意,哪知少年郎君听她嘴不带把门,转身一把捂住她嘴,厉声急色说:“切勿胡言生死!”
  女郎被他愤然气势震慑,圆通圆睁,惊愣无言半晌。
  “你放手,我知道了。”良久,女郎怯怯拉下他大手,见他生气,心下突然委屈:“我就想摘个橘子,没站稳才摔下来的……”
  声音越来越小,哭腔渐大起来。
  “家里仆人你不使唤,为甚自己爬上去,待我同伯父商量把院里橘树砍了……”女郎眼瞳内两汪眼泪越蓄越多,渐呈洪流之势。
  少年观之语塞,心下一软,咽下长篇批评,干咳一声,柔声问她:“疼么?”
  “好疼。”
  扭到脚擦破皮,伤口早处理好。刚才还不觉得,一听他柔声安慰,忽觉天大委屈冤枉。眼泪要掉不掉,哭诉:“又痛又痒。”
  “我看看……”少年剑眉一蹙,伸手去掀裙角欲要查看。
  小娘子眼疾手快“啪”的将他无礼大手拍开:“你干嘛啊,你……你色胆包天掀我裙子!”
  “你小时候调皮受伤,怕伯母责骂,哪次不是我给你处理伤口,替你隐瞒。”
  “你也知是小时候,我们现在长大啦。”
  稚龄年少,还未梳笄,半大不大,正是一知半解,最为别扭时候。心下亲密无间,碍于礼教,只能疏远。
  “我们还订婚了呢……”少年不满,低低嘟囔一声,迫于她瞪视,放弃查看。
  伸手端过丫鬟手中药碗,好声好气劝说:“来,张嘴,我喂你。”
  “太苦了,我不喝。”
  “你乖一点,喝了药才会痊愈,喝完多吃几颗饴糖。”面对女郎任性,少年一副哄孩童语气,无丝毫不耐。
  “那也苦。”小娘子完全不上当。
  少年失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听见声音不知承诺一番什么,女郎终于泪眼婆娑点头应下,乖乖张嘴等他喂药。
  仆妇和丫鬟对视一眼,好笑摇头,心想小娘子软肋只有大郎君知晓怎样拿捏。
  方时祺瞅着少年清俊面庞,再看看女郎如花娇颜,觉得祖父言自己像父亲并不全面。她像父也像母,无法准确说像哪一个更多,是二人美貌融合,更胜三分。
  他们今生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甚笃,愿此一世,长命无忧,相携白首。
  出了院门,两人沿着平整石街一路折回。市井热闹,人声鼎沸,吆喝叫卖不绝于耳,一派欣欣繁荣。
  路过桥下食摊时,雍鸣问她:“小馄饨吃么?”
  方时祺走进瞧见桥下摊上小馄饨个个皮薄如纸,褶皱如花,紧凑整齐排在案板上,甚是讨喜。
  滚水入锅,盛入瓷碗,碗底猪油早化开,熟馄饨莹白如玉,飘在绵润汤间,撒上几粒翠绿葱花,鲜香味美。勾的人馋虫上来,不由口齿生津,腹内咕咕。
  “好,吃馄饨当午食。”她笑着同意,牵住雍鸣沿着石阶一路小跑下桥。
  方时祺连汤底都未剩下,一碗吃完,额头已冒出一层细汗。暖汤入腹,通体舒畅,抚平了心底淡淡愁绪。
  二人起身要走,雍鸣一摸广袖乾坤袋,手一顿,问她:“你……带钱袋没?”
  方时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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