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寻你让开。”
她又无奈地叫了她一声,拳头落下去的时候被他抓住了,然后又被他一把将扯进了怀里。
“傅朝寻。”
她惊呆住,开始往外推他,下巴突然被他捏起,接着他话也不说低头亲了上去。
“你……”她惊慌地僵挺住。
他先是碰了一下她的唇,望了一眼她呆愣的表情,心里翻腾的情愫不可抑制地溢了出来。
“元倾!”他轻轻叫了她一声,双手捧住她的小脸,含住她的嘴唇,开始一阵索吻。
他亲的越来越激动,亲的她脸颊通红,呼吸紊乱。
她不是都说不喜欢了吗?他怎么还亲?难道不该生气地摔门而出,永远不再她。
他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好像越拒绝,越闪躲,他越激动。
“元倾!”他轻喃了一声,亲的像吃了蜜,心里是又酸又甜,忍不住说:“你的唇还是那么甜。”
以前,他就喜欢亲她,很贪恋她身上的味道和软软的唇。
叶元倾被他亲的全身滚烫,害羞不已。
她往外推他,他贴的更紧,她越反抗他越兴奋。
她往后退,他拥着她一步步追,她停在桌前,一双手按住桌面支撑着。
他搂紧她,弯身压了下来,一只手拖着她的小脸,情绪已经达到了最高点。
“元倾,我们是夫妻,做什么都是合的。”他突然说。
她察觉不对,忙道:“你别这样,我现在和以前不一样,我才十七岁,你不要胡来。”
她现在还是个待嫁闺秀。
他反应过来,稍微收回一些智,但是一只手还是忍不住摸向她的脖颈,他有些过分地撩开她的唇齿开始向里探寻。
他们以前亲过,不止一次地亲过,那时候虽然她会害羞,但是起码他们当时是拜过堂的正式夫妻。
现在算什么?她和温衍还有婚约,一大堆麻烦事还未处。
她抬腿想要踹他,却被他一双腿夹住,接着双手就被他扣在了桌子上。
相拥而欢的熟悉感彻底击溃了两个人的智,好像,好久都没有在一起了。
他俯身下来,把她整个人压在桌面上,然后有些激动地扫落了桌子上的东西,开始从她的嘴唇亲向她的脖颈。
他的脸颊,他的脖颈,他的手臂,通红通红,胸口还一阵滚烫。
叶元倾看到他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汗珠,眼睛里也流淌着难以控制的欲望,有些紧张地努力恢复智。
他说:“我背上的伤口很疼,你让我多亲一会。”
受伤和多亲一会有什么关系。
她伸手抚上他的背,摸到了绷带,伤口好像不小。
她蹙眉问:“又怎么弄的?不是说好不受伤的吗?要我说几遍?怎么那么不小心?身体不要了?”
她明明刚说了“我不喜欢”,现在却关心的不行。
她心口不一,那么明显。
他低声笑了。
“你又笑什么?”她往外推了推他。
每次亲吻他都莫名地笑,笑的她很无措。
他把她压的更紧了,情欲打败智到了爆发边缘,汗水已经开始在脸上滑落,一张脸就像刚从清水里涝出来一样,透着几分娇艳,唇也亲的红润,眼神半眯着更勾人了。
完了,她有些难以克制了。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盯着他的唇,抬头亲了一口。
他见她主动,笑意更浓了,把她拖起来抱在怀里又是一阵亲吻。
情到深处时,他还是克制住了,除了亲吻,没再做其他的。
太阳已经落山,霞光染红了一片天天空,窗台也被照得橙红。
叶元倾渐渐恢复了智,从他的怀里撤离出来。
傅朝寻松开她,吸了几口气,紧抓着她的手不舍得放开。
现在架也吵了,话也说开了,亲也亲了,叶元倾突然发现,有样东西落在他这里了,好像是那份激动过,热烈过,失望过,又放不下的爱情。
原来有些缘分是坚不可摧的,是分也分不散的,在如此荒唐且又无可奈何的人生里,他们好像成了彼此最想依靠的人。
脸上的红温还未退去,他伸手帮她着贴在脸颊的秀发,她肌肤红润,眼神温柔,一张唇也被他亲的极艳。
他后怕地抚上她的脸,真的又差一点把她弄丢了。
“元倾!”他望着她,很认真地说:“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会想办法让皇上收回成命,取消你和温衍的婚约,等你自由了,我们就搬到这里来一起生活,新房子有你在我才能安心住下,以后,这里就是我们两个人的家。”
他们终于可以有自己的家了。
叶元倾心里酸酸的,没做声,她现在还给不了他确切答案,她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那种感觉会将人击垮,她只能忍着不回应。
他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发簪放到她的手里,轻声说:“这是我在西域给你买的,挑选了一个多月,一直拿不定主意买什么样的能让你喜欢,以前,确实是我眼光有问题,分不清女儿家的东西什么样才是好看的,最后挑来挑去,买了一个白玉色的,卫知说,白玉簪子不会出错,和任何衣服都搭配。”
叶元倾低头瞧着,苦涩地笑了,这一次,无论是款式还是颜色都非常漂亮。
他的眼光提高了。
她心里酸酸甜甜的,止不住扬了扬唇角,道:“什么都是卫知告诉你,你何时才能自己学会。”
可能有些人天生就是如此吧!他一出生就没有母亲,没有感受过母爱的滋味,也没有人教他为人处世,任何东西都需要他自己去认知,去学习。
现在他改变了很多很多,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见她神情缓和下来,紧张的心情终是放松了。
他把发簪帮她戴在头上,说:“我很感谢卫知,他一直站在我身边鼓励我,我让卫知把他的父母接到了京城,他说他的母亲做饭很好吃,以后我带着你去拜访,尝一尝他娘亲的手艺。”
她点着头,摸了一摸发簪,眼睛里渐渐有了笑意,然后问他:“在西域怎么受的伤?伤的重不重?”
她还是很关心他。
他回道:“打斗时伤的,挺严重,当时直接躺在了地上,很久才有了意识,不过打斗受伤是常有的事,旧疤好了还会添新伤。”
她闻言蓦地站起了身,开始撕扯他的衣领。
他抓住她的手,笑道:“这么久了,已经好了,别看了。”
叶元倾捧住他的脸,很严肃地说:“以后,不许再受伤了,万一死了怎么办?你以为自己是神仙吗?”
他望着她紧张又气愤的模样,动了动唇,然后又点了点头。
两个人收拾好心情,出了房间,时下霞光正好,他们坐在院中的秋千上,望着西边美丽的天空,回味着走来的一生,好像也没有那么苦了。
叶元倾回到将军府天已经黑透了,她刚进院子,就被祖母叫了去。
祖母坐下烛光下,满面愁容地审视她几眼,叹气道:“今日傅朝寻在皇宫向你表明爱意,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你外祖父觉得颜面扫地,亲自过来了一趟,说,七日内若是不成婚,会动用一切手段让傅朝寻和将军府得到报应。”
终归是撕破了脸,即便自己亲生女儿在将军府里,也要因为势力和颜面挣一个输赢,这就是她那被庶妻蛊惑的外祖父,不然当初母亲和姨母在娘家也不会过的那么惨,时下还要因为权势弄得两面为难。
叶元倾垂首没有说话,看来事情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祖母又叹了口气,道:“倾儿,这件事情定然会给将军府带来很大的打击,你二哥被温衍叔父参了几次后,丢了不少话语权,这段时间他夜以继日地奔波,就是怕被踢出兵部。你父亲身为武将,年事已高,会越来越不得势,家里若是没有小辈撑起来,今后的路会很艰难。姜齐的叔父江叙和你二哥师出同门,各方面都与你二哥相当,若是他进了兵部,很可能取代你二哥。本来叶卓今年是能进翰林院的,结果温衍顶替了他,没了机会。”
如今形势叶元倾很清楚,一旦两府受到危机,迎接他们的会是更糟糕的局面。
叶元倾已经猜出祖母后面要说什么了。
祖母声音低了一些,继续说:“我记得你和温衍从小关系就好,那孩子满心满意地待你,眼睛里全是你,而你以前也喜欢粘着他,一声声表哥表哥叫着。记得去年我生辰,温衍和你一起去给我祝寿,温衍一直护在你身边毫不掩饰对你的感情,那时候你们关系还很好,能看出你也很喜欢他,祖母不知你何时改变了心意,但若是你那份喜欢还在,可以给他一次机会,再相处一段时间试试,实在不合适了,再想想办法。”
祖母抬头看她,温声说:“倾儿,不是祖母向他们妥协了,只是祖母不想因为感情纠纷让两府闹得不可开交,你母亲的处境你也体谅一下,你好好考虑考虑你对温衍是否还有感情,愿不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就算不合适,祖母也希望你与温衍当面说清楚,温衍虽然执拗了些,但也不是个不通情的人,他若真心喜欢你,也不会让你为难。”
所以,她应该和温衍好好谈一谈。
叶元倾明白了祖母的意思,吸了口气,道:“祖母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会想办法与他说开。”
祖母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想问不敢问,最后只道出“傅朝寻”三个字,就被叶元倾打断了:“祖母,若无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她在回避她和傅朝寻的事情,祖母看出了些什么,最后叹了口气让她离开了。
叶元倾回到卧房,伶儿拿着一张请帖过来,说:“小姐,温家下的婚贴,上面写着冬月十二迎娶您。”
叶元倾瞥了一眼红色请帖,心里惆怅不安,好像,很难躲掉。
她让伶儿放在了桌子上,也未打开看。
翌日一大早她就去温家找温衍,结果府上的人说温衍不舒服,不易见客。
她现在成了客人,温衍连面也不见。
到了下午她又过去了一趟,结果温衍还是不见。
温衍是铁了心要来硬的,不得已叶元倾只好失望地回了家。
傍晚的天气很冷,温衍披着一件厚厚的氅衣,面色苍白地进了一家酒楼。
四楼的一个房间里,一位身穿玄色锦袍手中转动着两颗夜明珠的男子长身玉立地站于窗前。
他听到动静,转过身来,好看的眉眼审人时带着一丝傲气。
温衍把房门关上,弯身行了一礼。
男子指了指一旁的凳子,沉声开口:“最近见你身体越来越差,可要注意了。”
温衍把披风取下,放到一旁坐了下来,苦涩一笑说:“已经在努力医治了,不会有大碍,可能是因为天冷,气色不好。”
男子审视了一下他的神色,笑说:“怕不是因为天冷,而是因为心冷。”
心冷,是挺心冷的。
他苦涩地笑了笑。
男子端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查,道:“我听说那日皇宫宴会上非常热闹,傅朝寻还当众向叶元倾表白了,傅朝寻这个人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封了爵位就一步登天。”
他回忆了一下道:“不过,你们争抢的那个叶元倾我倒是挺好奇的,北街着火那日我在酒楼里碰巧遇到她,第一眼确实很惊艳,只是我觉得不足以让你拿整个温家去争抢。”
温衍喝了口茶,身上暖和了一些,说起话,唇边依旧带着苦涩:“你在皇宫里见惯了美人,自然不稀奇,但是你不懂,我们自幼一起长大,她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总是让人想靠近想依赖,就像一颗糖果,即便放在那里看着,心里也是甜的。只是她的突然变化让我难以接受。”
男子又回忆了一下见叶元倾时的场景,还是道:“但我仍然觉得你不至于因为一名女子放弃自己的将来。上次暗杀没有除掉傅朝寻,现在他又有了地位和权势,还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你,无视赐婚圣旨,恐怕有点不好对付。你堂兄突然被关押起来,也是他从中作梗,他已经请命重新彻查北街纵火一案。”
男子去看温衍的神色,又继续道:“我们借助太后的势力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千万别因为儿女私情给毁了。太后年纪大了,帮不了我们太久,在我顺利登基之前,千万不能有任何差错。现在你紧抓着叶元倾不放,逼急了叶家人也没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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