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收不住了。
他毫无章法的亲吻和不断的侵略,让她意识到他在吃傅呈延的醋。
她有些疑惑地问:“你为何那么介意,我和傅呈延本就没有多少交集,他今日过来找我,我也觉得突然,若是他以后再为难你,你就告诉我父亲,告诉我祖母,让他们帮你对付。”
她不知道他生气的真正原因,他也不想说。
他把她放下来,把她拥到墙壁上,两手扣住她的手腕,低头亲吻着,依旧亲的不温柔。
他含住她的下唇咬了咬,又勾住她的舌,一点点向里探索,亲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转头想躲开,他一只手捏住了她的脸颊,让她动也不能动,并且贴的她越来越紧,还夹着她的一条腿。
他一直不松手,她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变得如此霸道,好像她要被人抢走了一样,霸占着一点不舍的松开。
她的唇被他亲的又热又艳,一双眼睛迷离着,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
他的手搂了一下她的腰,让她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他温热的身体,反应越来越强烈。
他太高了,她点着脚尖有些支撑不住,但是他的一只手捏着她的脸又不松开,还亲的越来越激情,好像达不到满足不罢休一样。
两个身体一碰到就浑身发麻。
他松开她的唇去亲她的脖颈,她终是仰了仰头喘了口气。
他一路往下亲,咬住她的衣带情难自控地扯了一下,她顿时感觉胸前一片冰凉,接着又感到一阵温热。
她往后撤着身子,又贴在了墙壁上。
他又搂紧她的腰,扯开自己的氅衣把她裹在里面,柔软的胸口紧贴着,让她又羞又紧张,不禁让她想起了他们圆房那晚,他摸上来的时候,惊讶地愣了好一会,一只手动也不敢动。
她当时羞得用被子盖住脑袋,直到结束都没掀开。
“元倾!”他轻轻叫了她一声。
他每次这样叫,她都知道他想干什么。
毕竟在家门前,她觉得还是不能太放肆,拿开了他摸上来的手。
“元倾!”他又叫了一声。
叫的她也有些忍不住了,微喘着气道:“你尽快处好后面的事,处完了快点来娶我。”
他应着:“好,我再快一些,到时候我们生两个孩子。”
“你愿意要孩子了?”
“愿意,生一个像你,一个像我。”
一说起孩子,她的鼻子酸酸的,若是前世他留给她一个孩子,哪怕一年半载不回家,她也不会那么痛苦了,七年太煎熬了,她每次看到叶宁被孩子缠着叫娘亲,她都很羡慕很难过。
那七年,她一点精神支柱都没有。
“元倾!你别怕,这一次我们成婚和以前不一样。”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又把她搂紧了,道:“以后我会用大把的时间来陪你,你想要几个孩子都可以,若我们还留在京城,若我还是朝中官员,我会给你争取一个一品诰命,我也会维护好我们这的小家庭,不让你们受到任何伤害。”
这应该是傅朝寻此生对她说过最多的情话了,他嘴那么笨,说的那么诚恳,她自然是相信的,非常相信。
她在他胸前蹭了蹭湿润的眼睛,说:“好,我等着……”
突然“哐当”一声,墙里边好像有动静。
傅朝寻警觉地掏出了飞镖,叶元倾一把拉住他,急声道:“别,应该是大哥二哥。”
大哥二哥?傅朝寻疑惑地把飞镖收了起来。
叶元倾趴在他耳边小声说:“我们每次在这里见面,他们两个都会趴在墙头偷听,这墙那么高,肯定是我那虚弱的大哥又从墙头上掉下去了。”
傅朝寻的脸通红通红,不确定地问:“所以……所以……刚才我们亲吻被他们看到了?”
叶元倾轻轻一笑道:“亲吻不一定,周围太黑了,但是我们说的话他们肯定是听到了,尤其是你刚才说的那些情话,你以后若是耍赖,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傅朝寻忙道:“我怎么会耍赖,我天天盼着还来不及。”
叶元倾摸了摸他的脸,问道:“那天我大哥打你疼不疼?”
傅朝寻握住她的手,回道:“不疼,就是嘴唇流了点血。”
“都流血了?他下手这么重?”
“还好。”
“等我回去警告他。”
“别,他下手越重说明他越在乎,我挺开心的。”
挨打还能开心?
两个人腻腻歪歪舍不得分开,傅朝寻抱着她亲了又亲,亲了又亲。
“元倾,怎么不请侯爷进家?”娘亲突然在院门前喊她。
叶元倾吓得猛地打了个激灵,一把推开搂着她的傅朝寻。
两个人都没敢说话。
“元倾!”娘亲又叫了一声。
“好……好,来啦!”叶元倾硬着头皮应了一声。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到院门前。
傅朝寻见到温容,行了一礼道:“伯母,方才,我……我刚路过。”
他不知如何解释。
温容见他紧张起来,笑道:“天冷,进屋说话。”
“好。”傅朝寻一口答应,跟着温容进了家。
叶元倾一进院门就看到大哥二哥鬼鬼祟祟地躲在一棵树后面。
一定是他们两个把娘亲叫出来的。
温容带着他们到了前堂,结果祖母傅青和父亲叶展桡也在前堂里。
傅朝寻紧张地给二位行礼。
叶元倾感觉不妙,大晚上怎么都不睡觉,还在这里坐着。
叶元倾看向父亲,父亲瞥她一眼,她急忙垂下了头。
傅青看看傅朝寻,开口道:“大晚上天冷,一直站在外头,容易冻着。”
傅朝寻和叶元倾都没说话,深知这是被逮到了,要兴师问罪。
“说来,我还得叫你一声侯爷。”叶展桡突然道。
傅朝寻急忙起身给他行礼,道:“朝寻不敢,伯父以后叫我朝寻就好。”
叶展桡摆摆手让他坐下。
“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成婚?”傅青一直都是个直爽的人,觉得这个时候也没必要拐弯抹角。
成婚。
两个人又未说话。
傅青不仅皱起眉头,这都亲到家门口了,难道还不打算成婚?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叶元恒揉了揉摔疼的腰,不禁纳闷,方才明明听到他们说起成婚,他才把祖母和父亲叫来说说,怎么,突然都不说话了?
傅朝寻张了张口想解释,只听叶元倾笑道:“方才傅朝寻问我想不想成婚,我说不想,想再等一等。现在姜家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他手里有大寺和码头要管,实在太忙了。况且,我还不想那么早出嫁。”
叶元倾解释了一番,听着挺有道。
叶元恒揉着腰,进屋说:“若是真想成婚,天王老子来了也挡不住,我觉得,应该是有人不想成婚吧!毕竟刚升官加爵,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叶元恒是个急脾气,说话阴阳怪气,他口中的那个人明显说的傅朝寻。
在傅朝寻的计划里,现在确实不合适成婚。一方面,他身边一直都有危险,元倾跟着他不安全。另一方面,前世害他们的人正一个个浮出水面,他也在快速解决,现在是最关键时刻。
父亲和大哥的秘密组织以及计划、大学士拉拢大批科考学子准备在翰林院里做手脚、温家铲除以后太子多次派人暗杀他,这些,全部都需要他一一解决,若是解决不了,即便元倾嫁给她,日后也不会好过,再加上他现在还不能搬出亲王府,让元倾住进亲王府里,就是让她进入狼窝。
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她待在将军府里最安全,既可以多享受一些父母的疼爱,又有父亲和兄长保护,怎么也比跟着他强。
而他很多事情也不想让叶家人插手,因为有人一直紧盯着叶家,就等着叶家出点事抢走他们手中的兵权,稍有不慎又会像前世一样落得个满门抄斩。
但是站在叶家人的立场上,他这样拖着确实挺混蛋的,叶元恒骂他是应该的。
他斟酌片刻,撩起裙摆跪在了傅青和叶展桡面前,沉声道:“我既已与元倾情定终生,定会娶她为妻,一生不离不弃。只是依我现在的处境,还给不了元倾安稳生活,还请祖母和伯父原谅我暂不能与她成婚。不过,我会尽快扫除身边所有障碍,然后把她娶进家门。”
他这一跪,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有想到傅朝寻会不顾及身份跪下来。
傅青急忙上前扶他,叹气道:“傻孩子,有难处说出来就好了,何必跪下来呢!我和你伯父怎么承受得起。”
叶元倾也走上前扶他,苦涩地笑道:“祖母和父亲都是温善之人,不会为难你的,你怎么还跪下了。”
一个侯爷给外人下跪,传出去又得被他父亲一顿毒打。
傅朝寻站起身,回道:“我是怕大家误会。”
叶元恒揉着腰出了房间,他这个大舅哥看来是真的难当了。
“元恒!”父亲突然叫他,“天冷,让厨子去做点热乎的饭菜,你和元萧陪陪朝寻。”
朝寻。
父亲这么快就叫顺口了。
叶元恒又走回房间,看了一眼傅朝寻,道:“走吧!去喝点酒,喝醉了就在这里住一晚。以后,先把话说明白了再动嘴,搞得人误会多尴尬。”
傅朝寻见他一直揉着腰,应该是从墙头掉下来摔的,看来祖母和伯父也是他叫来的。
他笑道:“大哥说的是,是我不够严谨,待会我先自罚三杯。”
叶元恒满意地点点头,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边往外走着一边嘀咕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以后,好歹找个暖和点的地方,哪有在人家门口这么放肆的,这要不是看在我那傻妹妹对你一往情深的份上,我早就放狗咬你了。”
傅朝寻:“大哥说的是,以后找个暖和的地方。”
叶元恒:“……”
傅朝寻在将军府喝了半夜的酒,期间温容一直劝他,害怕他喝醉了回不了家,结果他闷头一直喝,终于把自己喝醉了,用尚存的一丝意识对温容道:“岳母!我那院子太冷清了,朝寻想在将军府睡一夜,你别赶我走。”
这婚还未成呢,怎么又叫上岳母了。
温容有些激动地让人给他收拾了房间,留他在将军府睡了一夜。
——
边疆地区气候极端,风沙肆虐,冬日寒风淋漓,吹在脸上,如刀子般划过。
简陋的房间里,破旧的木门用木棍抵着,狂风一吹,哐当哐当地响。
温齐又拿来一根粗一点的木棍抵在门上,确定无误了才端起盛煤的盆子走到床边给火炉子添煤。
他添完煤,拍了拍面朝里躺着的温衍,轻声问:“衍儿,好一点了没有?今早父亲买了只鸡过来,一会儿给你炖了吃,多吃点营养的东西,熬过这个冬天就好了,马上就大年了,春天很快就到了。”
床上的人没有说话。
温齐担心地拿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烫的不行,惊了一声道:“衍儿,怎么发烧了?”
他说着,把温衍扶起身来。
脸颊涨红瘦弱不已的温衍躺在父亲的怀里,虚弱地张了张口道:“父亲我没事,躺一会就好了。”
温齐抚摸着他的脸,眼泪瞬间落了下来,心疼地说:“衍儿,都怪父亲没有照顾好你,来,父亲背你去找大夫。”
温衍摇了摇头道:“太远了父亲,衍儿不想动,只想躺一会。”
“这怎么行。”温齐擦了擦眼泪,把他抱起来,“衍儿,坚强一点,熬过这个冬天就好了,你一定会没事的。”
温衍苦涩地笑笑:“父亲!放弃吧!我这样,怎么还能撑到春天,你别再奔波了。”
温齐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抱着他往外走,他把刚抵上的木棍拿开,房门一打开,一阵狂风吹来,险些把二人吹倒。
温衍扯了扯他的衣袖,勉强发出声音,又劝道:“父亲,别去了,我撑不到地方,让我一个人躺一会。”
温齐用袖子遮住他的脸,迎着狂风往前走着,说:“傻孩子,有父亲在,不要怕,你这个病死不了人,这里环境太恶劣了,等到天暖和一些就好了。父亲已经在镇上找好新的住处,守卫说,只要父亲干满一百个工就让我们搬过去,那里环境好,到时候好好养养,你一定会康复的。”
“父亲!”
温衍模糊不清的双眼早已流不出眼泪了。
黄沙漫天,温齐抱着他,艰难地往前走着,不断地说着鼓励的话。他们来这里有一段时间了,刚过来第一天温衍就病倒了,他除了身体病了,心也病了,每天躺在床上话也不说,不是呆呆地盯着一个地方,就是默默地流泪。
他不知道叶元倾的事情为何对他打击那么大,一份感情就把他折磨的不成人样,这孩子还是太脆弱了,早知结果如此,他当初就不该把他送到将军府,后来也不该让他继续追求叶元倾。
终归还是自己的贪心伤害了孩子。
如今一切都晚了,他只希望自己还能为他做点什么,起码在他为时不多的生命里让他多感受一些父爱。
他自幼就没了母亲,长这么大,却从来没有抱怨过,哪怕思念母亲也只是躲起来偷偷地哭,其实这孩子除了执拗一些,各方面都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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